我只是我而已。
有心则坚,无心则空。
只看你选了哪一样。
我所庆幸的,只是碰到了凔濂这个人而已。浮火散尽处,他仍在原地等待,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虚幻言语与真实生活的关系,是否真的——不可调和、不可重叠?
未必。
但求,我心匪石,此生不转。
——正文完——
番外一
我有一群哥们儿,都是围着我转的,然而他们总是比朋友差了一截。
倒是有个玩得挺好的小孩儿,叫沈暮生——看这名字起的,一叫出来,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没爹了,怪可怜的。我时不时给他点东西,陪他玩,渐渐的关系好起来,他还会来我家走走,至少没憋在家里憋坏了。
说回来。聂怜是个挺漂亮的女生,是那种面貌上看得见的漂亮。来的第一个星期就被评了校花,一帮哥们儿谈起来就跟说杂志上的女明星似的。
初中,男女处朋友是老师严厉禁止却在同学中特有面子的事儿。我想,一定要找,还得找最好的。抱着这样的心态,我就对她留了心。
然而我第一次见到聂怜的真人,是在开学三个星期后,教学楼下面。我擦着香水——那个时候还是高级品。
我和一大帮哥们儿谈天说地,她和几个姐妹也嘻嘻哈哈地,两帮人就这么擦过去。她看了我一眼,低下头,手放在嘴唇上面一点,急匆匆走了,旁边一哥们儿说,哟,老大不错啊,校花看上你了。
我回头,带着几分信心,却看见她的几个姐妹大笑着打量我,脸上有些不屑与嘲讽。
我皱眉,却猜不出她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看不上我?那刚才摆的什么脸?
后来聂怜说我,最近几个词叫什么来着?自恋,闷骚。她就是对香水过敏,最讨厌擦香水的男的,没说出来已经很给我面子了。
我只能笑笑,她永远都是那个娇气的“公主”。
我知道她不是那种单纯天真的女生,甚至可能和我抱着一样的想法。
于是第二次,我去找她,她同意。
不需互相交付什么,我们走在校园里,仅止于一起吃饭,牵手,然后各自回去。她并不会失去与朋友们相处的时间,我也仍保留与哥们儿聚会的时间。
青春期的懵懂让男女们同时开窍,我们学会亲吻,也明白“雷池”的界限。于是我们依旧保留着距离。然而,我开始喜欢她。她呢?我想也有吧。
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你对她好,在不知不觉中让她依赖与习惯。她开始为了你的一些传闻生气,然后吵架,你再把她哄回来。
朋友说,你真是贱。
然而我知道她是一个倔强的女生,极要强,自尊心不允许她先让步,不管是她错还是我错。
奇怪,我那个时候为什么不会厌烦?
那是不用想毕业与分开的三年,直到我们某一次吵架,我只觉得厌恶。明明还是喜欢她,但是对她的某一个方面深恶痛绝。
当我们为了班级的一场比赛而努力时,她的刻薄与冷漠,成了我不能容忍的东西。
明明只是一个很小的由头,成了“最后一根稻草。”
我们大吵一架,她的言辞如此恶毒以致我怀疑她是否真的对我有过好感。
之后那些少年的意气之争让我至今不想提起。
我吻了一个直白告诉我喜欢的女生,在她面前。她转头,笑着告诉我,她要出国了。就像看一个可笑的任性的小孩一样。
我在试探,而她却直接离开。
我知道这次真的完了。不必再去哄她,也不用去追问那个答案。只需要看着公主仪态高雅地离开。
我也有,尽管已经收小到细微的自尊心。
再后来,我碰到李鎏。她穿着裙子的样子让我想起聂怜。
贱,就是贱。
分不清喜欢的是什么,直到聂怜那个远越重洋的电话。她说要回来的那一瞬,我才发现自己对她的好感早已消磨殆尽。
结束了。
好感结束之后的厌恶让我一度想要连李鎏也放弃。
我后悔了,为了自己的无知。惩罚是,我与一个并不够爱的女人结婚,一辈子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前路未知,我只想往后不负她,至少珍惜婚姻的每一天。
不是飘渺的爱情,只是责任而已。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