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劫 上——莫邪
莫邪  发于:2012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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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不凡也惊讶:“你认识欧阳玉辰?”

“是呀。他跟我哥哥是好朋友,小时候他都抱过我呢。”

“那我怎么没见过你?”要是知道他是杨家小少爷,杨飞耀的弟弟,他死都不会去沾染呀!要是不沾染他现在就没有这么痛苦的三个月呀!

“我小时候身体不好,让姑姑接到日本去养病了,大一点回来又在外地读书,你当然没见过我呀。”

小的时候都小,就算见过想来也是没有映像,长大回来读书都在外地,很少回来,偶尔回来一次就被卓不凡遇气,然后被拐。他都没问到他的家庭情况,杨飞扬也对哥哥的那个圈子不清楚,等两人都清楚的时候,卓不凡已经陷进了作茧自缚的死局里。

只能说卓不凡作孽太多,老天存心玩他!

看到杨飞扬,欧阳玉辰也诧异:“飞扬?你不是在京里读书吗?什么时候回来的?”瞟到他身后的卓不凡,眼内疑惑加深。

“前几天回来的,以后都不用去了,我已经提前毕业了。”娇俏的小鼻子可爱的一皱,语内的骄傲却是藏也藏不住。在那个人才济济的大学里,可以做到提前毕业,的确有着骄傲的本钱。

闻言,笑笑,走到跟前抬手摸了摸他头顶:“飞扬真利害,丝毫不输你哥哥。”

不好意思的笑笑,没有拒绝他抚上来的手,在他心幕中这个抱过自己的大哥哥是很温柔的,哭了会哄,累了给他讲故事陪他睡觉,在他映像中就是另外一个哥哥,所以他不会感觉摸他头会有不乐意的感觉。“欧阳哥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

卓不凡打断他的话:“不用介绍,我们认识,而且很熟。”皮笑肉不笑的招呼:“欧阳少爷,好久不见。”

作仿然大悟状,杨飞扬想起:“也对,不凡你认识我哥哥,跟我哥哥是好朋友的欧阳大哥会认识也不奇怪。”

那可不是因为你哥哥。卓不凡在心里暗语,一边的欧阳玉辰在一旁心照不宣的没有出言纠正。要说他们,那真是一本烂账,三天三夜也说不清楚。

“你哥哥知道你跟他们在一起吗?”欧阳玉辰看了眼卓不凡问。

没多想的杨飞扬照实回答:“知道呀,我哥哥说我已经长大了,自己的生活可以自己作主了。”

对好友的了解,欧阳玉辰笑笑:“是呀,当初那么小的小男孩子如今已经长成大男孩了!不过在我心中,你呀永远还是那个受了欺负就哭的小不点,有委屈就找欧阳哥哥,别憋在心里知道没?”

卓不凡听的脸上一黑,杨飞扬因为站在前面,也没有看到,心思单纯的他也没多想,笑着重重点了下头:“嗯!”

卓不凡的脸色更黑!眼神在杨飞扬看不见的情况下喷火似的瞪着欧阳玉辰。

欧阳玉辰当作没看风,反而他们之间结下的梁子也不只一道两道了,不差这一道。旋身转头看向站在那里笑意吟吟的君儿,轻柔开口:“君儿这几天还习惯么?”

秦沫皮笑肉不笑的冷哼,却是识务的没有去打扰两人的交谈。形状完美的薄唇轻轻开启:“好呀,蛮开心的,就这么不告而别,夏婶钟叔没有怪罪于我吧?”

温和的笑笑道:“有那么点抱怨,不过他们一想到君儿是为正事,也就原谅你了。还有夏婶让我给你带句话,说:满园的月季还等着你给浇水呢,有了正事别忘了她那个老太婆,有空回去趟,给你做好吃的。钟叔也是的经常问,那关心的劲都让我有种我们是不是被互换了的感觉。”

君儿一笑,满口答应。

强忍着胸口的不适感,拉了拉君儿的手说:“君儿,我们回家吧,欧阳少爷到这里也是有事,我们就不打扰他了。”说罢意思性的打了声招呼,言道再见。

等两人上车,欧阳玉辰走近对君儿说:“君儿还记得回家的路吧,欢迎你随时回家。”

君儿笑着点头,秦沫黑着一张脸,撇撇嘴巴却忽的心生一计,弯过身子来给他系上安全带,抬头对他柔声温柔道:“坐车以后都要系好安全带,别落下了。”眼角瞟到忽然变脸的欧阳玉辰,心中一乐把刚才的不快立马散个一干二净,连带也解气不少。

看到这里卓不凡也是一乐,拉着杨飞扬上车。被情人拉着一只手,杨飞车只得挥动另一只手跟欧阳玉辰道再见。

举起手示意一下,让他们走好。

后视镜中孤单的欧阳玉辰,卓不凡心道一声:活该!谁让你一天到晚跟我们作动?早知今日期何必当初?!

扭转身子从窗外看后面,直到看不见了,杨飞扬回头问:“欧阳大哥怎么会认识君哥哥?”

卓不凡撇眼杨飞扬,一想到最近憋闷的日子都是因为他而起就没好气:“大人的事小孩子少好奇。”

瘪起嘴,嘟哝:“什么呀,我已经大学毕业了,不是小孩子了!”

感觉刚才态度极差,怕杨飞扬起疑心,不管怎么说离三个月还有段时间呢。伸手过来掐他鼓起的腮邦子,笑骂:“动不动就撒娇,发脾气的人不是小孩子是什么?”

“才不是!你?”

心思单纯,思想简单就是这点好,想转什么话题就转什么话题,绝对不要废什么心思!

回到自家别墅,跟情人渡过激情时分,卓不凡披上睡衣渡到书房抓起电话打给好友。“就睡了?不像你秦少的作风呀。”

“正准备睡了,不过我们卓少也是呀,丢下娇俏可爱鲜嫩的小情人给我打电话,不像卓少情圣的名号呀?哎呀,不会是我们卓少今天硬不起来吧?”

灌口酒,对好友的毒舌功底算有了新一步的认识:“去去去,童言无忌,大风吹去,你个乌鸦嘴,要是真有一天被你戳中了,我告你!你就得给老子负责!”

“乐意之致!乐意之致!你现在过来让我负责也行。”

想起好友的特殊爱好,才想起好像中计了!暴了句粗口:“操!原因你小子打的就是这种主意是吧?相处了这么多年还真不知你老人家暗恋我,真是失策失策。不过要说的话,若是你小子再年轻个十岁,老子到可以考验考验把你列入我的猎艳名单中,否则免谈!”

“时光哪能倒流呢,你小子到是刚刚好,不需要倒逆流或顺流了,正是合老子味口的时候。怎样,要不要考虑考虑?保你小子欲仙欲死,尝了一遍还想第二遍。”

卓不凡作势要呕:“呕,得得,我说不过你,这个话题打住。我到是问你,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呀?看样子你小子也还没把人吃到嘴里吧?”

“听过没有?越是美味的食物越要慢慢烹饪,慢慢炖煮!蟠桃三千年开花三千年结果,整整六千年才孕育出那人仙神魔争夺的蟠桃,为了那顿将要到来的大餐,再花点时间是应该滴。”

“不会也要个六千年吧?”卓不凡吐渣。

“六千年?那时候我还不知在哪个宇宙尘埃里呢!我说你你急个什么劲呀,看戏的就乖乖看戏,别搞得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似的。”

嘿嘿一笑,讨好道:“我这不是为你急嘛,怕你憋着憋坏了身子怎办?”

“你个死小子,你就乐吧!”可以想象好友那种幸灾乐祸的心情,就像他幸灾乐祸他被人规定恋情期限一样。

卓不凡呵呵一笑,打小就玩得来的死党,对对方的心思一清二楚。移动屁股坐到真皮椅上,转了个圈看着窗外的明月,叹口气:“今天我忽然有个想法。”

“跟欧阳玉辰认识杨飞扬这件事有关?”

“啧啧,知我者莫若秦沫也!的确有,欧阳玉辰不是说让他受了委屈就去找他嘛,我就来个让他哭都没地方的结局!谁让他倒霉的认识欧阳玉辰呀。”

电话那边觉吟一声,问:“不怕杨飞耀了?”

“怕什么怕呀,反正我们两家也没有什么关系,杨家老头早死了,杨飞耀一人还能把天翻了不成?”

“好!这才是我认识的卓不凡嘛,我支持你!放手玩,我帮你看着呢!”

有个好友就是这点好,坏事一起干,干了反正有个压底的,做案的时候还有个看风的。“到时候不会影响你吧?看他们两人谈得蛮来的。”意思是君儿跟杨飞扬,若是他甩了杨飞扬,到时候杨飞扬到君儿耳边吹些什么风,那可就影响秦沫的计划了。

“呵呵呵这点你不用担心,失忆就是这点好,比笨蛋更好哄。”

有了好友这句话,卓不凡放心了。“那好,你就先看看我的戏吧!”

“行!”

收了线,仰头灌了一大口酒,眼神飘向杨飞扬睡觉的房间冷笑。

要怪就怪,你不该认识欧阳玉辰吧!

睡梦中的杨飞扬咕喃着翻了个身,露出一身欢爱过的痕迹,嘴角挂着笑睡得香甜。却不知,他的情人在刚才决定把他当作报复别人的工具!

但世事难廖,天意难为,又怎知今天让人设计的男孩,明日不会成为翻手为云,覆水为雨的强者?

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10.分手

经过那次聚会,今次君儿又被邀请了出来玩。不过这次却不只四个人,而是很多人,都是秦沫的同辈中人谈得来的一些公子哥儿。

豪华的包厢虽大但有那么十几个人呆在那谈天说地,到也有点喧哗。跟他们不熟的君儿稍稍点头算是招呼,然后安静的坐在秦沫身边小品杯中红酒。其余可能是事先被秦沫警告过,虽然一个个都惊艳于君儿的容貌,但都没敢上来搭话。

只有较熟的卓不凡打了个招呼。“君儿,好久不见。”被他环在怀里的一个秀气男孩也跟着点头,笑意吟吟说道:“君哥哥真漂亮,难怪能把秦少迷的神魂颠倒。”

陌生男孩的调笑,让君儿很是不解,看下两人亲密无间的动作,对世事不了解的他虽感不好,却也没做声。

看在眼里的秦沫靠过去,看穿了他的疑问道:“别问,感情的事情不是当事人,其余人都是局外人。”

“卓不凡不喜欢飞扬了吗?”

从来没有喜欢过。秦沫在心里加上这句,嘴里却说:“我看得出来,不凡喜欢过,甚至爱过,可唉,谁知道呢。随着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认识的越来越深,当发现心中的那个人完全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时,感情或许就变淡了吧。”

“真爱是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淡的。”下意识的脱口而去,让秦沫一笑。

伸手把人环在自己里怀里,笑言“我的傻君儿,真爱就是因为稀少才会珍贵,怎么能确定杨飞扬就是卓不凡的真爱呢?或者他们所认识的下一个人才是呀。”

话是这么说,可君儿就是感觉哪里不对经,对情之一字认识不深的他却也说不清楚哪里不对,抿着嘴良久说出一句。“可是,飞扬很喜欢卓不凡?”

劝慰的笑笑,握着他的手拇指在他手指上抚弄:“可是感情也是两个人的事呀?”

偏着头,虽对秦沫的解释有不认同的地方,可脑海里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个时候他由其痛恨失忆的自己,如若没有失忆的自己定然会有更深的认知吧?是不是就可以说服秦沫,进而说服卓不凡?

门口一阵骚动,秦沫看过去见到来人,心里暗笑。撇了眼同样笑的隐蔽的好友,第一次觉得这好友的邪恶细胞丝毫不下他。

君儿抬眼,见到来人从沙发上站起来“飞扬??”说着就要走过去,秦沫一把拉住他,摇摇头。

“君儿,这是他们两个人的局,局外人不好插嘴。”

“可是,”看一眼神情受伤,眼睛浮肿一看就知道哭过的杨飞扬,一股子悲哀无由来的浮上心头。这就是爱情吗?图一时的快乐,当激情退却,留下的只是一手陌生?爱没有永恒吗?没有永恒,那爱还有什么珍贵之处?那不就如一时兴喜相同?因为一时兴喜所以在一起,当兴喜被时光磨砺消失不见,是不是曾经的美好都是假?都是镜花水月,梦醒时分一切成空?那这个世界真的有所谓‘永恒不变,至死不渝’‘上到碧落,下至黄泉’都不要分开的真爱?想到这里不即看向旁边的秦沫,第一次怀疑这之间的真实。

胸口一痛,抚上胸口,脸上藏不住的诧异。胸口感觉有些陌生。痛,随即有些酸、有些甜、有些涩、有一些恐惧、又好像有点点期待,像是个打翻了的五味瓶,味道混在了一起矛盾异常。

余光瞟到君儿的异样,秦沫抓着他的手看着他担心的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被秦沫一声惊醒,摇摇头。这时一声痛呼声响起,转头只见杨飞扬睁着一双哭红的双眼,神色绝望一般的痛苦被人推翻在地。想也未想抽出被秦沫握住的手,跑过去扶起飞扬。“飞扬,你没事吧?”

摇摇头,眨眼间豆大的泪珠不要钱似的顺着脸颊落了下来,掉入地毯连个声音都没有瞬间就被吸收极好的地毯吸收掉,连影子都找不到。就像杨飞扬的痛苦,在于卓不凡是不痛不痒一样。睁着眼睛看着,眼泪蒙糊了视线,撸起袖子胡乱一擦,他要看的清清楚楚。“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卓不凡冷哼一声,说出来的话语却跟他俊帅的面容完全相反,伤人彻底。“既然已经知道,那又何必过来再自取其辱?杨飞扬,你别以为你有个哥哥我就怕你,若不是因为你哥哥,我们早就完了,其实如果你睁只眼闭着眼乖乖的安份守已,我们还不会完的这么快,怪就怪你太贪心,太天真。”

杨飞扬不怒反笑,可那糊满泪水的脸笑起来却比哭还难看。“呵呵是呀,我太天真呵呵?”在这一刻,杨飞扬心痛的几乎要裂开,想过往的种种,种种有多么幸福,那现在的痛就有多痛,不,痛已经翻倍,足够把过往种种幸福完全抹杀掉。感觉旁边看戏人的戏谑般的眼神,杨飞扬忍不住心中自嘲,他的确是过来自取其辱,可被卓不凡的伤害激的理智全无的他,只想跑过来指着狠心的人问清楚。现在问清楚了,才发现痛没有最痛,只是更痛!

杨飞扬的痛苦君儿看在眼里,忍不住出言:“卓不凡,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要分手又何必做的这么绝?”

卓不凡冷哼,端着酒杯转头。

君儿还待出言,视线却定在了他端酒杯的左手上,睁大眼睛顺着一路看向身旁的杨飞扬,拿过他的左手,盯着,确切的说是盯着他的无名指。再看看卓不凡的左手,眼角一喜:“卓不凡,缘份三生石和月老的姻缘薄上有你们俩的名字。”拿起杨飞扬的左手,笑说:“月老红线已牵,注定你们有三世的缘份。”

这下不即看戏的人感觉一顿好笑,连杨飞扬都忍不住眨了眨核桃般的双眼。

卓不凡扑哧一笑,举起左手:“红线?君儿呀君儿,要找理由也找个好点的吧?月老的红线?骗小孩子呢?哈哈哈”

纤长的指间由杨飞扬的左手无名指牵起,平摆着手掌道:“红线由三小股编制而成,说明你们有三世的缘份,你们三世之前在缘份石上刻下了你们的名字。姻缘天注定,卓不凡你打算抗天命吗?”

卓不凡弯腰大笑,一旁的秦沫也是勾起嘴角笑,那些看戏的人也是一脸揄揶的笑意。都认为君儿说的是个笑话。

君儿皱着眉,看向手中的红线。三小股红细线编制成一股,一端静静的连在杨飞扬左手无名指,而另一端穿过地毯静静的系在卓不凡手上。看那些个个把此当个笑话的人,抿嘴,想来应该是他们看不到吧,想到这里又是一惊,暗测:那自己怎么又看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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