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向狩猎——何白
何白  发于:2013年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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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整个身体都变得锋利无比了。

楚锋楚锋,自然是刀锋,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他迈开脚步,踩着肮脏的一切,向小巷深处走去。

狩猎俱乐部有一个暗门,通往俱乐部的后台休息室,楚锋非常熟悉这里,不仅是从前在这里呆过,他自己当年都是从这里逃走的。

韩信飞从不知道他知道,所以没有在这里做过多防备,所以才能够让他逃出生天。

路珉在这里有一个休息室,当年楚锋常常和路珉在这里厮混,一连几天不回家,里面的用具能够全部轮一遍,自然爽的是楚锋,痛的也是楚锋。

有一天晚上,韩信飞出节目去了,整个休息室只剩他和路珉,路珉突然来了兴致,硬是逼着他换了一身裸露的调教装束,悄悄带着他从这里出去,逼迫他扮演一个在小巷里拉客人的男妓,路珉扮嫖客,在这个狭小肮脏的地方上了他很多次,又带着他从这个小门回到休息室一顿折腾。

他自然是记得的,这个小门,路珉带着他做了多少龌龊的事?

楚锋站在小门前,伸出手去拧门把手,却纹丝不动。楚锋也不奇怪,向右转了两下,又向左转了一下,再向右转——门顺利的打开了。

楚锋哼了一声,这个小把戏,这么多年也不换一个吗?

他走进去,小心翼翼的关上门。

眼前是一道长廊,没有开灯,所以显得格外阴暗,楚锋靠近墙边行走,暗自数着长廊的房门。

此时长廊一片寂静,韩信飞的俱乐部白天并不营业,直到晚上才喧闹起来,因此大家不是在外面闲逛,就是在睡觉,楚锋一个闲人,只要小心,肯定不能被发现。

路珉的休息室也一定没有换,楚锋深知路珉是一个多么恋旧的人,有时几近古板。楚锋暗数着房门,终于走到了路珉的休息室。

却没想到房门前撞上了一个人。

是阿忠。

阿忠被眼前这个人一撞,登时一皱眉,到底是谁这么不守规矩,在白天这么随便乱跑!他再仔细一看,发现眼前这个人竟然是楚乐!

阿忠自然直到楚乐并非是以前的那个楚乐了,他微微皱眉,礼貌却生疏:“楚先生,你好。”他暗自猜着楚锋是怎样出现的,悄悄的提高了警惕。

楚锋并不像和阿忠起什么冲突,毕竟这个壮汉心肠很好,当年给自己了很多帮助,与公与私,他不想与阿忠结怨,只是阿忠完全的挡在路珉的休息室,令楚锋暗生恼火。

楚锋淡淡的对阿忠一颔首:“忠哥。”又说:“请忠哥让开,我找路珉。”

阿忠的表情有些迟疑,可是语气绝不迟疑,一口回绝:“路先生现在不见客。”

楚锋原本就一肚子火,见阿忠挡住他,什么也不管了,一拳挥过去:“你他妈给我让开!”阿忠没防备,一下子被楚锋放倒在地。楚锋扑到门把手上,死命去扭门把,却被阿忠在后面挡住:“楚先生,你不能进去!”

“你凭什么拦我!”楚锋反手圈住阿忠,“操你妈!阿忠你给我放手!”阿忠下了死劲,直别的楚锋皱眉。

楚锋脑子一白,这路珉该不会在里面干什么龌龊事吧!他一肚子火,却挣脱不了阿忠,于是拿叫狠狠踹门:“路珉!你给我出来!你他妈给我出来!你这个混蛋!”

他这一闹腾,门倒是开了,韩信飞一身劲装,脖子上还挂了一条白色的毛巾,出门就骂:“哪个混蛋不长眼,瞎了你那两个窟窿!”

他再一看,发现竟然是楚锋,顿时有些惊讶。楚锋见是韩信飞,也不挣扎了,再看韩信飞穿着一身皮衣,手里还拿着鞭子,透过门缝远远能看见一个几乎全身赤裸伏跪着的人,诧异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ACT 40

“我……”韩信飞嘴角一抽,脸色顿时诡异起来,他迟疑了一下,又走回房间,关上门,没过几秒,又走了出来。

韩信飞把毛巾拿下来擦了擦满头的汗,深深看了楚锋一眼:“你进去吧!”挥手示意阿忠放手,便带着阿忠迅速的消失在长廊之中。

韩信飞要是抵抗或者谩骂,楚锋倒是习惯,倒是这个样子,弄得他一身寒毛,这是怎么回事?

可是楚锋一贯不愿在这个问题上思考,韩信飞让他进,他自然是进去了。

入眼便看见一个带着贞操带跪伏的奴隶。

楚锋嘴一抽,也没仔细看,只顾着巡视房间四周:“路珉!路珉你给我出来!”

没有人应他,室内一片寂静,只有那奴隶身上挂着的铃铛因奴隶的颤抖而清脆作响。

楚锋看见那奴隶便没有好气儿,没想到定睛一看,却是路珉!

楚锋立刻大气一抽,几步走了过去,蹲在路珉身边:“你怎么了?”

路珉满头是汗,脸上还挂着泪,他的下身被贞操带束缚,性器还专门被绑了起来,在上面挂了一个铃铛,此时他闭着眼,因为羞耻而浑身通红,显得身上的鞭痕更是艳丽,听到楚锋的声音,他终于睁开眼睛,微微歪头,看向楚锋。

楚锋这才看见路珉全然的样子,他竟带着一个扩口的口箝,嘴被撑开,露出里面嫣红的舌头和喉咙来。

他竟然是作为一个奴隶,在接受韩信飞的调教!

楚锋脑海一白,砰的一声便瘫坐在地上,指着路珉道:“你……你在做什么?”

路珉焦急的发出“呜呜”的声音,撑在地上的手想要抬起,眉头一皱,又放了下来。

楚锋仔细一看,原来路珉的双手双脚的锁链全数被缩在性器上,不能动弹,稍有越矩,便扯动性器,自然是疼痛难忍。

他这么一看,火苗顿时冒了出来——路珉!你很厉害啊!这么欲求不满,这么不能满足!我不能满足你,你便下贱到来找韩信飞,不惜成为他的奴隶!

思及路珉之前对自己的温暖,楚锋顿时有种被辜负的感觉,不,是恶心!

楚锋猛地站起身,指着路珉吼道:“路珉!你竟然这么下贱!真么下贱!”

路珉拼命摇着头,满头是汗,口里“呜呜”的叫着,他想要站起,却被铁链束缚,丝毫动不了。

楚锋摇着头:“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又气又急,猛然看见韩信飞扔在一旁的鞭子,一手拽过,对着路珉便是劈头盖脸的抽下来。

“呜呜……呜呜!”路珉被抽打的哀哀的叫着,身子微微前倾,似乎是要保护自己的头部,却因为铁链的束缚同时翘起了臀部。

路珉的身上布满鞭痕,臀部尤甚,每天被韩信飞固定抽打十鞭,已然累积了五天,再加上因为违反规矩被补抽的,整个臀部殷红一片,伤痕排列的还格外整齐。

楚锋当年也是被路珉这么调教过的,此时一看便什么都不明白了,见路珉如此,更是加深了路珉淫贱的想法,下手更是无情,对着屁股狠抽,几下便见了血。

楚锋并不手软,可是路珉的呻吟声却渐渐弱了下去,到了最后,只剩楚锋的鞭子在空中气爆和路珉被抽打而引起铃铛的声音。

楚锋以为路珉被抽昏了,略微停下手,却见路珉手撑着地板,头低着,竟是忍住了这疼痛,一声不吭!

他以为这样我便怕他了吗?楚锋哼了一声,扔了鞭子,抄起一旁的板子便拍了上去。

板子的惯性极大,击打在路珉的臀部发出了一声极大的“pia”的声音,路珉的身子被打的整个向前,却又扯动了锁链,拉动性器,疼的路珉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尖叫。

楚锋冷笑起来,又是几板子下去,可是越大,路珉倒是经受住了,身体也不动了,也不叫了。

楚锋丢了板子,气喘吁吁,觉得路珉肯定是瞧不起自己了。

其实路珉倒不是这么想的,他本来想要拿下口箝好好和楚锋解释,却被束缚着无法如愿,紧接着楚锋便发起火来,拿鞭子抽打他,他虽痛,却也明白楚锋一点就着,一怒就没有脑子的性格,想着撑过这阵,再和他解释好了,然后他又想到,反正自己也是被调教着,早打一两下又有什么关系,就当预热了,因此干脆摆出了奴隶的架势,认认真真的承担着楚锋的怒意。

唉……世间上很多误会就是因为无法交流引起的。路珉这么想,可是楚锋不这么想啊!

气昏头的楚锋干脆在房间里逡巡着,路珉放东西从不换地方,因此他熟门熟路,很快便找到一瓶春药。

他倒要看看这个淫荡的家伙能撑到哪个时候!

路珉一见那瓶子脸就白了,他死命的摇着头,嘴里也“呜呜呜呜”不断,他边摇头边向后面退,可是因铁链束缚,总也退不了很多,最后,他被逼到了墙角,可是楚锋也逼了上来,蹲在他身前,把瓶子放在路珉眼前晃晃:“怎么样?路少自己存的货,自己就尝尝吧!”

他打开瓶塞,把里面鲜红的液体向路珉身上倒去。

路珉慌张的左躲右闪着,却总也逃不到哪里去,不一会儿,他的全身便被红色的药水浸透,湿漉漉的了。

楚锋看着瓶子里还剩下不少,干脆一把拉过路珉,逼迫他口向上,将瓶口塞到了路珉被迫撑开的嘴中。

瓶子里的液体咕嘟咕嘟的向路珉口中灌去,路珉呜呜的挣扎着,却被呛到,咳嗽中,又有更多的液体向其中灌去……

楚锋看着空了的瓶子,邪恶一笑,随手把瓶子扔了。他又想到是不是该用这玩意给路珉灌灌肠,让他感受一下,便再起身打算拿一瓶。

不想药效发挥的如此之快,他刚站起身,便听见路珉似惨叫又似呻吟的声音响起。

楚锋绝没有想到,他拿的春药很是厉害,即可外用又可内用,路珉又是用了整整一瓶,此时他的皮肤直接全红了,像是被火烧了一般,全燃了起来。

路珉连跪趴的劲都没有了,整个人瘫在地上,拼命地摩擦着地上的地毯,尽管知道这杯水车薪,依旧飞蛾扑火的摩擦着。楚锋眼睁睁的看见路珉把刚结痂的伤疤磨破了,鲜血滚了满身,他皱着眉,看着路珉放弃摩擦地毯,挣扎着爬到他的身边,求饶似的呜呜叫着,下体因为紧缚而不能立起,疼痛的不得了。

他起了坏心,抬脚就往那性器上面踩,路珉惨叫着,浑身在地上翻滚。

“叫什么叫!”楚锋骂道,抬脚往路珉身上踢了两脚,却不想过了一会儿,路珉渐渐不动弹了,楚锋再仔细一看,便撞上了路珉半眯着又是悲伤又是绝望的眼睛,再然后,路珉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竟然昏了过去!脸色已经全部涨红,隐隐有发黑之势。

楚锋吓了一跳,理智终于回来了,他终于感到了害怕和恐慌,一个人站在地上瑟瑟发抖,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几步跑出房间,在走廊上奔跑着,大声叫喊:“韩信飞!韩信飞你在哪儿啊!救救他啊!救救路珉啊!”

ACT 41

韩信飞觉得今年一定是命犯太岁!他招谁惹谁了!一天到晚的往医院跑!

想到这里,他狠狠瞪了眼前这个小子,对!就是这个混蛋!先是把路珉的后面弄伤了,又自己出了事故,再接着,又把路珉弄成这个样子!

楚锋肯定是没有想到,只是一瓶春药下去,竟然直接把路珉搞到休克,送到医院直接送到急救室,再然后送到了重症监护室。

他这一瓶药下去,差点没要了路珉的小命儿!

韩信飞在看见病危通知时,顿时忍不住了,揪着楚锋的衣领便是一阵狠揍,差点没把楚锋那条用石膏固定的手臂再弄骨折了。

楚锋现在满身都是伤,脸又红又紫,一个人呆呆的倚着墙,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真的不知道会把路珉弄成这个样子!他只是……只是气昏头了。

想到这里,他抬起头质问韩信飞:“你干嘛把他当成奴隶来调教!”

不提不要紧,一提韩信飞便炸了,你以为小爷闲的没事啊!要不是路大爷他自己犯贱,他自己脑子抽筋,自己用得着这样吗?天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调教路珉比调教自己都累,你还来怪我!

韩信飞几步上前,抓住楚锋的领子便吼:“小子!要不是你不接受路珉,他能犯傻犯成这样?!简直是在犯贱!现在得了,你来怪我!那我问你,你之前干嘛对路珉那样!路珉都给你做受了,你干嘛还拒绝人家!行了,他现在为了让你接受他让我调教他,不就是为了你这混蛋!因为你的自尊心存不下,他干脆做到最低贱!”

楚锋直接傻了,路珉这么做竟然全是为他?!

一瞬间,他的怨气全然被压下,满脑子都是路珉以前对他的爱,对他的护,怨恨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是啊!路珉对自己这么好,为什么自己要揪着五年的债细细的怪,拼了命去折腾身边这个人?

韩信飞见楚锋这样,也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尤其是被五年前路珉抛弃的事纠结着,因此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控制不住脾气,把路珉折腾成这样,他的心一软,忏悔之意犹生,干脆对楚锋坦白:“其实你不要怪他,一切都怨我,是我嘴贱,搞砸了所有的事。”

楚锋与韩信飞上次见面还是五年前自己从他的俱乐部里逃出来那会儿,因此韩信飞和他说话倒没什么时间问题,一点就通,楚锋眯起眼睛:“你什么意思?”

韩信飞深深吸了口气,说道:“当年你只知道路氏被人逼到破产,其余什么都不知道。”

他点了一根烟,对楚锋缓缓道来。

五年前,路氏因为得罪了要人,被人整到破产,饶是路珉试图力挽狂澜,家族却因腐败已久而再无起色,路珉见状,干脆抛弃一切,带着楚乐远走他乡。

他本想和楚乐隐藏一段时间,等到风头过了再重新生活,没想到在带领路氏试图走出困境之时便患了类似于癌症的病症,在隐藏期间越来越重。

路珉一心想瞒着楚乐,不想让他担心,便悄悄找了韩信飞,去了国内最好的医院诊断,没想到得到的结果是以国内的条件根本无法医治路珉,路珉只能去国外调养。

彼时路珉虽然和楚乐躲藏起来,仍有零零散散的追杀在其中,特别是路珉以往得罪的仇家,此时更是趁路珉落魄之时落井下石,路珉要去国外治病,却根本无法带着楚乐,又知道以楚乐的性格,定不会老老实实的呆在国内,况且要是治病不成功……他不想让楚乐因此伤心至此,由是,思量再三,便把楚乐交给了韩信飞。

楚乐是路珉的爱人兼奴隶,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路珉怕韩信飞一人根本无力处理这些报复,因此签了一纸卖身契转让书,以此证明楚乐与他路珉全无任何关系,他已经是韩信飞的奴隶了。

路珉本想以此保存楚乐周全,没想到却成为楚乐逃走、与路珉产生嫌隙的原因。

路珉在一天清晨把熟睡的楚乐交给了韩信飞,便一个人踏上了异国之旅。

治病并不简单,饶是国外,治疗路珉的疑难杂症依旧困难重重,又有仇家一路追杀到国外,路珉治着病,钱财散尽不说,也因为躲避报复身体一直没有恢复完全,一直虚弱得很。

一直过了三年路珉才一身狼狈的回了国,才发现沧海桑田,一切都不一样了。为了调养身体,他没有再从事有关商业的工作,开了间性趣商店,偶尔帮韩信飞调教一两个奴隶,平静的过着生活——直到再度遇见了楚乐,不,楚锋。

再说到楚乐,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不仅被挪了地方,连路珉都不见了,韩信飞为了楚乐存在的合理化而终日忙碌着,见不到一眼,全是阿忠一人照顾楚乐。

楚乐是个倔强的火爆性格,路珉不在身边尤其管不住,又是哭闹又是毁坏东西,他得不到一切有关外界的信息,自然怨念丛生,因此在韩信飞忙碌之后第一次见他时出言不逊,惹恼了韩信飞。

韩信飞偏偏也是个火爆性格,在外面受了气,原本就是一肚子火,再被这个小奴隶一击,顿时没了理性,拿出路珉签过的卖身契便放在楚乐眼前一阵摇晃,又说了一些辱骂的话,看着这个火爆的小奴隶熄了火,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娃娃一般才舒了气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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