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霍姐夫因病早亡,大姐十分伤心,又怕娇娇身体孱弱,也早去了,故而为我那侄儿取了个女娃的名字,说是好养活。说来也巧了,自从改名之后,娇娇的身体就愈发强健了,别看他人小刚三岁多,却能轻松举起重他一倍的东西。”卫青笑笑,如是道。
林晓北暗暗扶额,真没想到后世赫赫有名的大将军霍去病还有这么个温柔婉约的小名。于是又问道:“那他学名叫什么?”
卫青道:“我与大姐皆是大字不识几个,姐夫又去的早,所以还未取。”说到此处,突地想到什么,对林晓北兴冲冲道:“大哥学识渊博,不如就替娇娇取个名字吧!”
林晓北顿时震惊了,霍去病的名字难道要由他取?!
难道历史已经在自己的影响下不知不觉的改变了?那之后霍去病壮年便身亡是不是也可以改变?还是其中本就有什么隐情,只是史书未写?林晓北面色复杂的看着卫青真诚的脸,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怎地大哥,莫非有什么难处?”卫青瞅着林晓北的脸,略有迟疑道:“若是大哥不愿,青必不会强求。”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林晓北连忙摆手道,“我自然是感到十分荣幸的。只是取名一事还需经得你大姐同意才好,不然我若是起的不合意,你岂不是两头为难?”
“呵呵,还是大哥考虑的周全,青鲁莽了。”卫青抓抓后脑勺,笑的十分不好意思。
“既如此,你先回去平阳府,待哪天我们再一同去看呃……霍娇娇吧。”林晓北艰难的说出来。
卫青点头道:“嗯,那青便告辞了,大哥再会!”
“好。”
注:卫青与霍去病年龄有改变。
13.狩猎上林苑,刘彻被亲吻
自那日回去之后,一连几天也没见卫青上门来找林晓北。林晓北纵使想见咳,霍娇娇,也是没办法。
司马相如倒是与自己疏远了,每日与长安城那些所谓的才子一起吃喝玩乐,写诗吟赋的。林晓北被唐诗宋词还行,赋这种文体确实一窍不通的,再加上也没人来请他,于是便只能日日独自一人来去。
这天杨得意又牵狗来访,说皇上今天心情甚好,在上林苑狩猎,请林晓北也去掺和一下。
林晓北正好闲得慌,于是立刻去了。
到了之后才发现这绝非是狩猎,而是排兵演练阵法。只见百十人身着匈奴服饰,手持弯刀,分成四队往前厮杀,而御林军则是手拿长戟,三人一组,排成弓形,围住两名匈奴人。三人配合默契,砍杀一名之后,便立刻换阵,分出一名支援别处。不消片刻,四队人便被“屠戮”了个干净!
待到令兵一声令下,倒在地上的士兵立刻起身,朝刘彻跪拜,口里高呼:“皇上圣武,泽被江山。文韬武略,一统天下!”
刘彻哈哈大笑,声音极是豪迈,他一挥手,道:“平身!朕自登基以来,未尝有一日不思破匈奴,一雪高祖前耻。今朕有如此将士,攻破匈奴,必是指日可待,哈哈哈!”
士兵们也是激动不已,口里高呼道:“我等愿为陛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好!所忠,重重的赏!”刘彻站在高台上,黑色的龙袍上五爪金龙肆意张扬,衬着他英俊无羁的面容,恍若战神转世!
所忠恭敬道:“诺。”
待士兵们退下之后,刘彻兴奋的对韩嫣道:“小嫣子,这个阵法是你想出来的,可谓劳苦功高,你想要什么赏赐?”
只见韩嫣笑道:“韩嫣不敢居功,如今有此良兵将才,盖因吾皇圣明。”
“怎地你跟我也客套起来?”刘彻微皱眉,道:“你想要什么尽管说出来,还怕朕反悔不成?”
韩嫣躬身道:“韩嫣不敢。既如此,韩嫣便斗胆向皇上请求了。”说到此处,突然眼神一瞟,状似无意的朝林晓北所在之处看了一眼,才道:“请皇上允韩嫣亲您一下。“
“嗯?”刘彻疑惑的问道,“这算什么请求?”
韩嫣委屈道:“皇上答应了的。”
刘彻看了韩嫣一眼,沐浴在阳光下的少年玲珑剔透,温雅如玉,微薄的嘴唇轻轻翘起,沾了阳光,有些惑人,令他不自觉的点头:“好。”
于是矮刘彻半头的韩嫣便微抬起脚后跟,轻轻地亲了刘彻的嘴唇一下。
刘彻有些石化,但马上反应了过来,避开韩嫣深情的凝望,将视线转向别处,却正好看见另一个石化了的人。“东方朔!你什么时候来的?怎地不出声?”刘彻像是见了救场的亲人一般,语气颇为急促。
林晓北被刘彻一叫才缓过神来,装作镇定的上前,行礼道:“臣东方朔参见陛下。”
刘彻上前一步,躲开韩嫣,对林晓北道:“免礼免礼。方才朕演练阵法,你瞧见了没有?”
林晓北道:“回皇上,臣都看见了。”
刘彻脸微有些红,这个“都看见了”可是涵义深远,只是兴奋占了主流,刘彻笑道:“那东方爱卿说说,朕这阵法如何?”
“结构严密,配合默契,自然是很好。”
“听爱卿语气,似乎对这阵法另有看法啊。”刘彻疑惑道。
林晓北笑道:“皇上,臣虽然不通行军打仗,但也读过几年兵书。《孙子兵法》有言:兵者,诡道也。实而备之,强而避之。匈奴位于北方草原,膘肥体壮,比我大汉男儿强健的多。若是正面交锋,一味硬拼,纵使三对二,也必然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再者,我大汉武器多为长戟长矛,比之匈奴刀长了一倍。虽言一寸短一寸险,但两军交战,短兵相接,若是兵器太长了,反而戳到了自己人,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韩嫣不服气道:“那依你所言,韩嫣的破匈奴阵法,是一无是处啦。但你方才也见到了,我御林军配合默契,怎地会失手伤了自己人?”
林晓北无奈笑道:“朔并无此意,只是阐明朔的看法,孰是孰非,自有皇上论断。”
于是两双眼睛都看向刘彻。
刘彻正在沉思,忽然见两人都看着自己,吓了一跳,想了一会儿,才道:“二位所言各有长处,战场瞬息万变,确应面面俱到,以备后患。东方朔你留下,朕要好好问问你!小嫣子,你先下去吧。”
“皇上!”韩嫣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不满的叫道。
刘彻转过身,道:“下去!”
韩嫣愤愤不平,狠狠瞪了林晓北一眼才下去了。
林晓北的胃抽了一下,看向刘彻。
沉默了一会儿,刘彻先开口道:“东方朔,你倒是说说,朕要如何布兵?”
“回皇上,臣以为,用兵一事还是交给将军的好。皇上日理万机,难有余暇,若是将此事交与良将,假以时日,必能训练出一批铁甲战士!”林晓北突地想起了卫青,于是顺着话想荐举他。
刘彻冷哼道:“卿的意思是朕并无将才?!”
林晓北赔笑道:“皇上您明知这不是臣的本意,又何必讽刺臣呢?”
许是林晓北一脸谄媚恶心到了刘彻,他并没接话,转而问道:“那良将何在?”
顺利啊,林晓北心里欢呼,面上却一副忠君为国大义凛然模样。林晓北正色道:“臣有一兄弟可当此任。”
“兄弟?朕可不曾听说你另有兄弟。”刘彻看了林晓北一眼。
林晓北道:“自然是臣的结拜义弟。此人虽年方十七,但却生的孔武有力,英勇异常。”
刘彻不以为意,淡淡道:“呵,我大汉朝英勇的将士多了去了,难不成都有帅才?”
林晓北猛地一惊,对啊,卫青现在并无可以炫耀的本领,甚至他现在还是个地位卑下的奴仆。林晓北寻思了一会儿才道:“回皇上,卫青此人如何皇上见了才能了解,若是臣所言为虚,必将自动请辞。”
“哼,你东方朔为了个不出名的人物发下如此狠愿,岂非是逼朕见他?!”
林晓北连忙跪下道:“皇上息怒。臣不过是不想皇上错失忠臣良将罢了!”
刘彻盯着林晓北的脸,见他面上一副恳切,这才道:“说得好听!你说你那兄弟名卫青?是何来历?”
“回皇上,卫青乃是平阳公主府一名骑奴。”
刘彻道:“姐姐府上的?与子夫可有关系?”
“呃,卫青乃子夫姑娘胞弟。”
刘彻突地笑道:“好,朕改日便去平阳府一探究竟!”
林晓北只觉眼前一排乌鸦飞过,皇上啊,你其实可以不这么敏锐,再矜持一点的……
14.花间被喝道,卫青得病了
林晓北恹恹的回了家,连吃饭也提不起兴致。嫣儿来禀报说这个月的粮食已经派人领了来,各人的月钱也已发放完毕,将账目交由林晓北查阅。
林晓北连忙摆摆手,道:“嫣儿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再者说了我于这账目一事,一窍不通,若是弄错了,岂不教嫣儿笑话。”
嫣儿轻笑道:“大人恁的谦虚,嫣儿写字算数的本事,还不是大人教的。”
“呵呵,这个术业有专攻嘛,我于文史上见长,你嫣儿就是账房上的高人。”
“大人您还是改不了油嘴滑舌的毛病。”嫣儿笑了几声,又突地道:“只是大人许久不曾迎娶妾室,真的不必叫人服侍么?”
林晓北正要端茶喝,闻言差点滑了手,连忙推脱道:“不碍事,不碍事的。”
嫣儿垂下眼睑,略带羞涩道:“若是大人不嫌弃,嫣儿可以帮大人纾解。”
“嫣儿!”林晓北叫了她一声,道,“你此时可是我府里的管事,而非妻妾,莫要再提这事。若我想了,自然会差你寻一位好人家的女子娶过来。”
“嫣儿知错了。”嫣儿朝林晓北福了福身,又道:“既如此,嫣儿便退下了。”
“嗯,去吧。”
嫣儿走了之后,屋子里顿时冷清了许多,炭火在炉子里“哔哔啵啵”的烧着,却无法令林晓北心暖。林晓北觉得,他要是再憋下去,指不定不到六十岁就挂了,欲求不满也是一种病啊。
这般想着脑袋里自然又回放起以前与秦清的床事,他温软柔韧的身子,以及细微的轻叫吟喃,身子渐渐发热,令林晓北有些控制不能。
林晓北俯下身子,一只手仍拿着竹简,而另一只手则由袖子里伸出,隔着亵裤抚上了欲望。
GV里的画面与秦清的样子在他脑子里交替出现,林晓北索性解开裤头,将手伸进去抚弄。揉搓的速度越来越快,在将要到达高潮的时候,林晓北合上眼,准备感受那份舒畅的快感——
“东方大人,门口有个卫兄弟求见呐!”小道儿的声音兴冲冲的自门外传过来,然后那书房门“啪”的一声被推开了。
……
林晓北痛苦的俯下身,整张脸都压在了书桌上,心里把小道儿凌迟了个干净,甚至还想到了满清十大酷刑。小道儿隔着书桌没看见林晓北的动作,只当他是不舒服,上前几步关切的问道:“东方大人,您不舒服?”
屁话,老子当然不舒服!林晓北心里骂道。“没事,你先下去,替我招待好卫兄弟。”话说的绵软无力,就跟刚生完孩子似的。
小道儿这时候又不傻了,追了一句:“东方大人,您别硬撑着。您不是常说么,体虚而声不盛。您方才声音软沉,分明是身子不爽利嘛!”
“滚!”林晓北再也忍不住了,抬头对着小道儿大喝了一声。这声儿倒是挺中气十足。
“唉?唉唉,好,小的马上滚。”小道儿一愣,见着林晓北满脸怒容,连忙往外跑,嘴里还嘟囔道:“哎呦喂东方大人今儿是怎么了,火气忒旺盛,得去找嫣儿姑娘过来瞧瞧。”
这只蠢猪!!林晓北咬牙切齿。
方才一惊之下,林晓北吓得泄了,快感一点没有,还他娘的弄了一裤子。再加上方才小道儿带进来的凉气,更觉得浑身乏力冰冷。西汉没卫生纸,左翻右翻瞧见了一片绢帛,连忙拿过来擦拭了腿根,这才把裤子系上。
林晓北出了书房,到了外面院子,就看见屋里小道儿拉着卫青一脸江湖百晓生的神棍模样说:“东方大人指定是在宫里头受了气,这才拿我出气。卫兄弟你千万要小心说话。”
我他娘的拔了你舌头让你一辈子不能说话!林晓北面容扭曲。
卫青眼尖,见着林晓北一脸吃人模样,连忙过来道:“大哥今日怎地了,果真是受了气?”
“没,你听道儿瞎说!卫兄弟今儿怎么有空过来?”林晓北连忙调整好表情,微笑着问。
卫青见林晓北神色如常,并无异常,这才道:“前几日回去后公主派我去甘泉宫做事,故而没及时来大哥府上拜访。对了大哥,我在甘泉宫遇到一名囚徒,他见了我之后竟也说我将官至封侯。我心里奇怪,所以一回来便拜访大哥。”
“呃,这样啊。”林晓北暗自擦汗,《史记》中确有记载是一名囚犯说的,林晓北那天为了蒙卫青,竟然提前拿来说了。“呵,话谁说都一样,只是得看你怎么做。若是你从此消极怠倦,纵然你有天大际遇,也终是一事无成的!”
卫青笑道:“大哥说的是,是我一时忘形了。”
“说到际遇,我今日刚向皇上举荐了你,说你有帅才。皇上说过几日便去平阳府亲见你,你可要好好表现,不要给大哥丢脸啊!”
卫青只是微惊讶,接着便是满脸欣喜,噗通一声对林晓北跪下,拜道:“果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大哥也。青打小便对行军打仗十分衷爱,只是苦于没有机会施展,今大哥向圣上举荐,于青便是再造之恩,请受青一拜。”说罢,便要磕头。
林晓北连忙拉他起来,笑道:“磕头便不必了,你是我兄弟,我不帮你帮谁呢!再者若是你表现不佳,入不了皇上的眼,纵使我把你夸成一朵花儿,也是无人理睬啊!”
“嗯,青必不会负大哥期望!”卫青双手紧紧扒住林晓北的胳膊,就差揽他入怀了。林晓北刚刚还在行苟且之事,此刻便被一英俊男人如此贴近,不由有些气血上涌,连忙不着痕迹的挣开了。
一问才知卫青还没吃午饭,而林晓北因为心情低沉也没好好吃,此时两人笑谈间竟是肚子都饿了,于是吩咐小道儿去厨房取几个下酒菜几坛酒来,俩人预备喝上几杯。
卫青自然是极高兴地,当下便贴着林晓北坐到蒲团上。
林晓北先替卫青斟了酒,笑眯眯问他有关兵法的事,却没想到卫青虽然没正经上过学,兵法类的书确实都看全了,说起来头头是道,更兼神采飞扬,林晓北看得欣喜,不禁连连点头。
二人谈了一下午,又留卫青吃了晚饭这才放他回去。林晓北只觉得卫青果真是天生的将军,排兵布阵进攻防守无一不通。想着历史书中那个屡战屡胜从未失败的大将军,心中也充满了豪情,恨不能也马上带兵冲到朝鲜半岛,将还没成型的高丽棒子打下来!
已是上了十二月份,天气冷的滴水成冰,林晓北就成了彻头彻尾的宅男,除了雷打不动的早朝,再不踏出房门一步。没办法,他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能忍受这鬼天气才有鬼!
下朝之后林晓北一人往外走,司马相如照旧拉了一个青年才俊,状似无意的自林晓北身边擦过,谈笑着走远。林晓北双手抄在衣袖里,对司马相如这种幼稚的报复行为十分淡定。不是一路人,不说一路话,他是没办法接受司马相如越来越堕落的生活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