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化蝶 下+番外——夜筱汐
夜筱汐  发于:2012年12月02日

关灯
护眼

小汐:快劝劝我哥还有幻哥哥,我不要喝汤!!!!!!!!

某夜【不解】:喝汤怎么了?汤很好喝啊?!

小汐【白眼】:天天喝会出问题的!

某夜:哦哦哦~这事啊!自己跟寒寒去说吧~嘻嘻~【跑走】

番外:若木生辰日

稀零的细雪在屋外下个不停,一切都归于永恒的白色、亘古的安宁,木屋里伫立着一个年轻的男孩。

他的剑眉英挺,高高的鼻梁下是殷虹的薄唇,仿若那娇羞的樱桃,修长的躯干在白衣的包裹下更显俊美,而他却只是一个几近九岁的孩童。窗前的他,从背影里看不出丝毫的尘烟,却不同于一般孩子的稚气天真。那双空灵深邃的眼眸里藏匿着魅惑之色,但更多的却是淡然。不是天性就想这样的淡漠,只是这颗心再也承受不住任何的伤害……

若木,生于西极荒远之地,同日不同年。

这里常年的积雪皑皑,大多人都已厌倦了这世界的单调,而他却爱极了这茫茫的白色天地。常仰望远方的天穹,因为那里有他的牵挂与悔恨……

“五少爷,生日聚会快开始了!”说话的是年长的管家,语气里却透着无奈,这就是命运——古老家族后裔的使命。

男孩回眸点点头,跟着管家离开了木屋。男孩在木屋外站定,转身,依依惜别的望了眼了小木屋,这里是我和他昔日常来的地方,留存着太多美好的记忆。

男孩进了主宅的大厅,厅内是热闹的一切、繁华的布局。大家都在为他的生日欢呼雀跃,可暗地里却隐藏着流言蜚语,这里没有人真正的关心过自己,除了母亲一人,男孩淡漠的朝大厅里走着。

九岁,是一个特别的年纪,九岁年满之时便是离开之日。而他却再也回不来了……

年长的男孩颜兮拥着男孩往大厅里走,他是家中的长子,将来的族长,也只有长子拥有家族的姓氏:“若兮!恭喜咯!长大了可要有长大的样子!”

若兮怎么会不知道他话里的揶揄之声?巧妙的挣脱走向大厅正中央,在男人面前站定,旁边是一个东方的少妇。男孩恭敬的叫道:“父亲母亲!”

“嗯!”不冷不热的答着,他是族长、一家之主。自从那次事件后,他再也没有正眼瞧若兮一眼。

男孩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只是平静的望了眼自己的父亲,垂首等候下文。

若兮的母亲倒是抢了先,拍拍男孩的肩膀安慰道:“若兮长大了,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听到了吗?”

男孩望向自己的母亲,她的眼里写满了不舍与怜惜。男孩依旧不言,只是默默的看着。

女人苦涩的抚着男孩的脸颊笑道:“都过去了若兮,木兮他也不希望你这样,木兮不怪你!”

若兮、木兮,本是同根生,而今却已落单。

若兮的心一下子被狠狠的揪起,悲苦之意溢上心头。是自己的错,是自己害死了他,自己是罪人,不可饶恕的罪人!要是他活着,也要和自己一起过生日的……那时母亲还笑着说若兮木兮一天生,虽不同年,但一样的乖巧可人。

女人拉过若兮,让他坐在身旁,温婉的说道:“不要想了,木兮的死不关你的事!”

若兮的父亲打断女人的话,指着男孩的鼻梁骂道:“够了!还说什么!要不是他木兮会死吗?真不明白木兮为什么要用自己的生命去做那些没用的事!”男人的怒吼让喧闹的周遭立马安静了下来。

若兮跪在男人的面前,低头叫道:“父亲,我错了!”如若早知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定然不会让木兮弟弟去帮摘那果子,我真的错了!可是……我换不了木兮的命。

男人一巴掌打在了男孩的脸上,五指的红痕在白皙的脸上显现:“错?木兮死都在为你求情!你有什么错!你不知道那果子旁会有嗜血蜘蛛吗?”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男孩有些哽咽,可是泪水再也哭不出,和笑容一样它不属于自己。

嗜血蜘蛛,杀人于无形,七岁的若兮怎会知道?只能任由父亲将怒火发泄在自己的身上。

男人将酒杯中的酒水泼到了男孩的面上:“喝了成礼酒就给我滚!我不要再见到你这个孽障!”

“是!若兮知道了!”男孩起身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下,辛辣的酒弥漫了喉头,再次跪下,磕头道:“若兮走了!父母亲保重!”

“若兮!”母亲伤心的抹着眼泪,可她想挽留可又什么也做不了,一个为丈夫依存的女人改变不了现实,也改变不了一切。

若兮暗暗的叹息,为了自己、也为了自己的母亲。起身离开,自己终将不属于这里……将来的他只会血染刀枪,也可能横死在那刀光血雨中。可都无悔于心,只是惋惜那一抹再也不能拥有的白色,那一抹他们曾经挚爱的白色……男孩偷望了眼父亲,那严肃的眼里永远都不会有对自己温存的神色。离家,这是父亲对自己永远的惩罚,只因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谁会让自己的孩子去走这条不归的道路,而他却是一个特例,因为恨……

若兮诀别的离去,这是他的归宿。

“五少爷到了!”几经辗转,下人总算提示男孩目的地已到达。

男孩静默着拿了行李,静静的下了车,眼前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延绵到了山的顶端,而接他的人已经等在了入口。

男孩跟着下人走进那人,听着他们的交接,而后被蒙了双眼进了森林。

再一次重获光明时,男孩已经置身于一间大大的房内,而房间里有着和自己相仿年纪的男孩子们。或大或小,但是比自己小的真是不多。男孩在他们的眼神里读出了各种不同的神情,但是男孩知道他们将会是自己的同伴,也会是自己的敌人,只有战胜他们,自己才能获得重生,从这里脱颖而出……

自小他就比旁人明白的多些,自从他死后,心里更是觉得淡泊。

一个胆大的男孩接近了若兮,好奇的问道:“我叫龙允,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只是看了他一眼,却不作答。

龙允继续发问道:“不说就算了,但是看样子你不是很大耶?我今年十二岁,你呢?”

男孩依旧不言,继续往空着的床铺走去。

龙允并不放弃,他要做这里的老大,拉帮结派是开始的第一步,继续道:“不过看样子你一定很小!做我弟弟吧?我照应你!”

这里怎么会有兄弟之说,若兮也不否认。回头瞧了眼这个大男孩又转身继而向前走。

龙允不喜欢若兮这样的无视,不满的推了下男孩呵斥道:“你小子拽什么?让你当弟弟是抬举你!”

若兮根本不看这个无理取闹的家伙,摇摇头准备将行李放好,却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拦住了,接踵而至的是一个无理的拳头。

若兮毫不示弱的反击,一个拳头打向了冒犯自己的那人,没有表情的说道:“离我远点!”

话音未落,就听到一个浑厚的声音:“住手!干什么?第一天来就打架?很威风是不是?把我日成当空气啊!”

龙允捂着肿起的脸颊,告状道:“是他打的我!我什么也没有干!”旁边的几个人也随声应和着。

日成看着一直不语的若兮,那孤单的孩子太像了。

“叫嚷什么?我是你们的长官!当我死了啊!”日成说着又指着男孩命令道:“你给我出来!”

若兮默无表情的跟着男人出了房间,耳边是嘲笑他的声音,但他早已习惯了比这更为猛烈的欺凌。

“若兮,九岁!”日成懒散的坐在椅子里,看着手里的资料斜睨着男孩说道:“不错啊!小伙子第一天就打架!你当这里是你家吗?”

若兮只是默默的望着他,缄口不言。

日成不高兴的问道:“没听到我说话吗?是哑了还是聋了?给我答话!这里上级问话必须回答!”

“你已经认定我是先动的手,多说无益!”男孩的语气平静如水,一丝波澜都没有。

日成笑道:“哦?还很傲气!资料上说你今天生日,怎么到这里来了?”

“使命!”不能抗拒的使命,这就是他的命运,作为古老家族一员的使命,也是父亲的流放。

日成一下子明白了,怪不得第一眼会觉得这男孩会那样的眼熟,他的名字也在记忆里苏醒,恍然大悟的说道:“使命?你是那个古老家族的后裔?怪不得!生日当天就离开了家,而且还是最差的地方,心里定是不高兴的吧?”

男孩摇摇头以示回答,去哪对于自己没有任何的差别,只是他再也不能回去,不能拥有那一抹美丽的白色。

日成满意的笑道:“真是少话的家伙,不过这样更适合做杀手!我喜欢你这个小子!不就是没有过生日吗?我跟你过!不过我可不会因为这个原因饶了你,打人可是要挨罚的!”

若兮否决道:“不用!要罚什么?”再重的惩戒也比不过这样的驱逐……

“这么急着挨打?真是奇怪的孩子!放心,挨打你是跑不了的。量你初犯,十下鞭子!不过先和我去一个地方,见样东西!顺便告诉你一个故事!”日成不等男孩回答就要拉着男孩出了办公室。

若兮不想去便和日成过了几招,即使手法精巧可还是敌不过,手腕被男人抓着生疼:“你的功夫废过?”

男孩望着日成点点头,眼里自是隐去了一丝的黯然。那是父亲废黜的,送他来这里也是让他来送死、自生自灭,自己再怎么的努力也还是抵不上原来的模样。

日成继续抓着男孩的手,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不过看样子还有救,就是麻烦些,起码基底没有荒废!走吧!你斗不过我的!不想我把你绑着去吧?”

若兮点头默认,跟着日成出了门,走进森林。他并不担心自己会有什么不测,即使这里死人和呼吸一样简单,因为死与生于他无干。

日成在一片湖泊旁停了脚步,也不回头突兀的问道:“知道为什么我带你来这里吗?”

男孩摇头不解,补答道:“不知道!”

“若木,树呈赤色,叶青花赤,光辉照地!”日成一边说着一边回过头,看到一逝而过的吃惊从男孩的脸上掠过,得意的笑道:“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表情,我以为你只会淡然的望着一切呢?”

若兮费解于日成的话,鲜有的主动:“你是谁?”为什么你会知道这句话?这是我和木兮名字的由来。

日成苦涩的笑道:“我也是家族里的一员,自是知道这句的。那时你只不过是个襁褓之孩,不知道我是自然的,我早已经被族人遗忘在岁月了!”

若兮更是迷惑了,记忆中家族里除了自己没人再被遣派来这里,毕竟高贵的家族不会让自己的子孙后代选择杀手这样低级廉价的职业。

日成摸摸男孩的头望着远方说道:“日成为晟!你应该明白了吧?我为了自由背离了家族,骨子却依旧流淌着晟家的血!不过我已没有资格拥有这个姓氏了!索性连名带姓的都弃去!”日成说着脸上流逝过一丝的黯然神伤,无论现在、将来如何,那都是自己的抉择,回不了头……

若兮愣住了,他就是十多年前的家主——晟格之,那个家族中人人闭口不言的忌讳。

日成望着男孩的眼眸笑道:“愣什么?你该叫我一声大伯,我的若兮侄儿!”

男孩抿嘴不言,连自己的父亲都放逐了自己,这人和自己有没有血亲关系更是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就知道你不相信!”日成以为男孩不信,用力推开湖畔的大石,拿出里面的锦盒。小心翼翼的取出盒中的戒指放在男孩的面前说道:“这个你总是知道的吧?”

雪色红珠——晟家遗失的传家圣物,家族权利的象征。雪白的古石中间是滴血的红色,透着远古的光辉。作为后人,他们只能在书中瞻仰它的美色。

若兮没有痴迷于这美丽的宝物,权利于他,如同一切毫无价值。盯着日成的眼眸说道:“那又如何?我只是被发配的孩子!”即使拥有了它,我也不会回去,那里早已容不下我。

男人将戒指重新藏好,眼神坚定的说道:“我不会让晟家的孩子落寞在这里!即使是被遗弃放逐!”

若兮低着头拒绝道:“不用!”这颗心已经死了,身躯活着有什么用呢?遗弃自己的不只是父亲、家族,更是自己这颗破碎的心……

日成狠狠的拍了下男孩的脑袋,有些生气的训斥道:“不用什么?你若兮是我侄子!晟家的后人!这么没出息怎么当晟家的人啊!”

男孩的眼里写满了伤感和寂寥,是不是晟家的人由不得我自己做主,恐怕我前脚离开,后脚就有人将自己的名字驱除于族谱……可是这眼神却在男孩抬头的一刻淹没在淡然里,摇头再次的拒绝:“不用!东西看过了,你可以打了!”

“你!”日成有些愤恨指着这个油盐不进的孩子,而他始终没有在男孩的眼里寻觅出丝毫的情绪来,泄气的放下手命令道:“回办公室!”说着也不等男孩的回答就兀自的往回去的路走了。

男孩应了声:“是!”后也匆忙的跟上。

回了办公室,日成吩咐男孩褪去裤子趴在墙上。男孩却没有像一般孩子那样羞赧的不愿意,依旧简单的应了句后做好了一切,甚至标准得出乎常人,可又有谁知道这里暗含的心酸与苦涩呢?

日成有些无奈于若兮的乖巧,看着男孩赤裸的臀上竟有着深深浅浅的伤痕。暗叹口气,用鞭子划破空气,然后打在男孩臀上。

意料之中的安静,只有鞭落的声响,没有呻吟,也没有哭泣。仿佛挨打的不是若兮,而是他人。十下匆匆的打完,却一点水分也没有放,男孩的臀横斜着条条鞭痕。

日成看着男孩要提裤子,阻止道:“保持这个姿势趴在墙上!”说着用温暖的大手附在男孩的臀上,这里是没有药膏的,杀手抵住疼痛也是学习的一部分。日成只能用手大力的将伤揉开,即使很疼但是长痛不如短痛。

男孩感觉到身后手心的温度,可还是不自主的颤抖了下,抿着嘴不说话。

日成生气的用力揉着男孩受伤的臀,训斥道:“不是很能耐吗?挨打也不叫不哭,怎么一碰就打颤啊!”

男孩稳住自己的身子,尽量的不动:“对不起!”

日成心疼的放轻了手里的力道数落道:“对不起什么!揉过伤给我面壁!真是气人的小子!”

“是!”男孩不是不知道日成的关心,可是他不想接受。

当下两人无话。

日成拍了拍男孩的背说道:“站直!军姿!等我回来!”

“是!”

日成看了眼男孩离开,男孩也自觉的站好,即使身后的伤依旧将疼痛传至四肢百骸。

过了十多分钟,日成手里拿着一碗面回到了办公室,香气弥漫了整个办公室。男孩依旧规矩的站着,故作严肃的要求道:“穿好裤子!过来!”

男孩依言照做,一转身就瞟到桌上的面。也不说话走到日成的面前站好。

日成指着面说道:“这里穷乡僻壤的也没有什么准备的,虽然寒酸点,但是我亲手做的,就当给你的生日礼物!味道不错噢!”

男孩看了眼香喷喷的面,即使现在饿得厉害,也还是恭谦的婉拒:“不用!谢谢!”

日成皱着眉、凶狠狠的给了男孩一个爆栗并命令道:“给我吃掉!这是命令!你不叫我大伯,但我也是你的长官!”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