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弟之穷亲戚——倦枕厌夜坡莲池
倦枕厌夜坡莲池  发于:2013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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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风流表弟重逢敦厚老实的初恋表哥,不小心掰弯对方的故事……

表兄弟,直掰弯。互相调教(?),温馨甜蜜。HE。

主角:严舒成,叶然(年上,老实直男攻X风流受)

配角:严舒正,曹晓明(腹黑渣攻X忠犬/平胸受)

亲友团:叶庆东,严宝,舒霞,苏琴琴,徐庆

内容标签:花季雨季 情有独钟 近水楼台

搜索关键字:主角:严舒成,叶然

配角:严舒正,曹晓明,徐庆,若干路人 ┃ 其它:表兄弟,直掰弯,改变

1.

高三一班今天新来了个转学生。

寂寞麻木了许久的同学们沸腾起来,一整个早自习班里都不消停,全在议论这件事,毕竟眼看快要高考了,这时候还会有人转学可挺新奇的。

几个爱传八卦的学生更是兴奋地左转右转,哔哔叭叭讲着他们探来的小道消息。

据说那学生长得五官俊美,身姿飘逸,一看就出身不凡。又说这个新来的转学生是校长亲自安排着插进来的,学年主任见到他都要给三分颜面。

新来的转学生门子很硬,一般人惹不起。

一时间,全班都在无声地传递着这个信息。

“哈——啊——”叶然坐在最后一排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心不在焉地挖了挖耳朵。

染着一头黄发的徐庆一脸八婆地撞了撞他的胳膊,神秘兮兮地说:“叶子,听说了吗,第一节课有个转学生要过来,听说他家里特有门子,硬塞进咱们班的。”

“哦。”叶然不感兴趣地低下头,从书桌掏出本小说翻了起来。

“嘿嘿,”徐庆搓了搓手,边发短信边小声道,“有钱人啊……希望那哥们儿兜里多带点钱,最好来个软一点的,我会让兄弟们好好‘招呼’他的。我这次一定要吸取教训,不能再把人逼急了。上次三班那个小子被吓得啊,到现在也没来上学……奶奶的,比乌龟还会躲。”

叶然瞥了他一眼,摇摇头,翻页继续看小说。

正看到精彩处,忽然听到班里“哇”地一响,接着到处都是嗡嗡声,还有啪啪啪的稀疏掌声。

班主任站在讲台前,强令底下同学静一静。

一直被淹没在噪音中的憨厚的男音这才被人们听清:“大大大家好……俺,俺叫严舒——舒——成……严树(肃)的严,舒服的舒,成功的成……俺搅搅搅搅得能和大家一起上课,很龙(荣)幸……以后请,请多多指教……”

他话音刚落,下面集体笑趴过去了。

后排有些学生甚至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而不得不加上拍桌子这个动作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没错,大家都要笑疯了。

神秘转学生的出场实在和众人心目中预期的形象相差甚远,甚至可以说完全相反。

普通话太差,说话口吃不说。

也不知道那几个传八卦的同学是怎么打听到的,站在讲台上的这人明明长得人高马大,那身形完全看不出飘逸二字来,而他的五官也就勉强算是端正,哪里能和俊美沾上边。更不要提有人推测他家里门子硬什么的事了,就看他那身充满乡土气的穿着打扮也和有门路的家庭沾不上边吧?

说他是普通工薪家庭里的孩子都是磕碜老百姓。

所有人心里都在想的是:这人是从哪个山泡子里冒出来的啊?

徐庆夸张地扑到桌上,郁闷地吼:“这是谁谎报的消息啊!操,老子短信都发了,人都叫了,就这样,屁油水没有,让我放学堵谁去啊!”

叶然没理他抽风,他抬眼瞄了站在讲台上的大个子少年一眼。

即使被众人如此明显的嘲笑,那人似乎也不知,只是赔好地挠头咧嘴笑,那模样真是要多蠢有多蠢,要多傻有多傻,弱智得让叶然都看不下去了,他翻了个白眼低下头。

放学之后叶然先一步去了KTV,要了个中包,自己点了歌唱起来。

唱到第九首的时候,徐庆带了一帮人走进包厢,后面还跟了个怯生生的“小尾巴”,站在门口探头瞅,不敢往里走。

叶然正好唱得累了,便放下麦克风,冲“小尾巴”招手:“曹晓明,这里。”

曹晓明顿时像是看到救星般扑向叶然:“叶哥!”

周围人见状哄笑起来,左一个人伸手掐曹晓明圆嫩的脸蛋,右一个人伸手摸他细瘦的小腰,还调笑地问:“哟,怎么了?兔子眼睛又红了!哈哈哈……”

叶然拍开那几只在曹晓明身上乱摸的手,揉了揉他蓬松的卷发,问他:“怎么了这是?吓成这样?”

曹晓明从叶然怀里抬起头,当真是红了眼睛,他抹着眼泪,控诉道:“呜呜……叶哥,他们打人……打人打死人了……呜呜……”

叶然皱眉,看向徐庆:“怎么回事?”

徐庆耸肩摆手,瞪了曹晓明一眼,对叶然道:“你别听那兔崽子胡说,哪里打死人了,就是教训一下罢了。”

曹晓明虽然胆子小,倒是不太怕徐庆,反给了徐庆一个白眼,继续告状:“徐哥才是胡说,那人都被打得头破血流了,最后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放屁,他哪里不能动了,根本是装的,我们前脚刚走他后脚就爬起来跑了。臭小子……鬼心思倒挺多。等我明天再逮到他的……”

“他留了那么多血,吓死我了。”曹晓明拍了拍胸口,仿佛依旧很害怕。

徐庆呸了他一口,恶狠狠道:“活该,既然怕下次就别缠着我要跟去!胆子比兔子还秃,看什么热闹!”

曹晓明缩了缩脖子,窝在叶然怀里不再动。

叶然靠着沙发来回抚摸曹晓明柔软的头发,舒服地长出了口气。

包厢里一片喝酒划拳的声音,明明都只是半大少年,却各个都要装出几分老成来。

徐庆下去玩儿了几圈,输了一包烟后又回到叶然身边,看他抱着曹晓明不放,鄙视道:“操,这小子抱起来有这么爽吗?看你没事儿就把他搂怀里,跟抱个宝贝似的……改天也给我玩玩儿。”

他说着要去摸曹晓明的脸。

叶然挥开他的手,笑骂道:“滚!你又不好这口,来凑什么热闹!”

徐庆闻言表情顿时变得猥琐起来,他神神秘秘地凑到叶然耳边,低声问:“问你个正经事儿叶子——你和我说说,男人的后门用起来什么感觉?和女的感觉不一样吗?”

叶然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道:“我又没用过女人,我哪里知道比较起来什么滋味。”

徐庆用肩膀去撞叶然,下巴颏冲他点了下,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道:“你就说够不够爽吧?松紧怎么样?热度?湿度?……”

叶然听不下去了,把曹晓明推开,做出受不了的样子,对徐庆道:“打住,你真他妈比我还下流。”

“嘿,你跟我这儿装什么纯啊,还不是条大尾巴狼!再说我不是好奇,也想试试吗?又没练过这个,不做点心理准备怎么行?”徐庆辩解道。

“你看上谁了,试这玩意儿干嘛?”叶然反问。

“我……”

旁边有人一直听他们聊天,顿时讥笑徐庆道:“大庆,这些东西你不用问叶少了,回头自己去厕所找个单间拿手指沾点唾沫,自己捅捅自己后面不就知道了……哈哈哈!”

“……操!”徐庆恼羞成怒,也不理叶然了,转身就扑向另一边的人,两人揪衣服扒裤字,很快打闹成一团。

曹晓明揉着眼睛看看周围,很快又紧挨叶然坐好。

叶然侧头看了看他,少年的眼睛又圆又大,因为刚刚揉弄过,此刻还是泛红而湿润的,微微发亮。叶然伸手去搂曹晓明的腰,轻轻在他腰眼处揉了几下,低声问:“怎么样了?”

介于少年和青年间的嗓音,因为刻意压低而带了几分暧昧和性感。

曹晓明耳朵一烫,腰部发软,不由便靠在叶然怀里,红着脸结结巴巴道:“好……好了……”

2.

叶然搂着曹晓明先行离开,在附近的私人旅馆随便开了个双人间。

刚关上门叶然便一扫之前的斯文沉稳,急不可耐地去脱曹晓明的衣服。

比体温略低的手指拂过曹晓明腋下,逗得他呵呵直笑。他像往常那般撒娇道:“叶哥……呵……叶哥等等……”叶然此刻却不像平时那么顺着他的意思,而是有些粗暴地把人剥光,推倒在床上。

叶然解开裤子,下身阳物已经微微抬头,他用手急促地套弄了几下,翻过曹晓明的身体,压了上去……

未经充分扩张和润滑的下场是做完后,曹晓明后面流了血,疼得趴在床上呜呜哭,怎么哄都不行。

叶然自己也不好受,清理下身性物的时候,发现那里磨得差点破皮,一碰就像是有针在扎。

这结果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曹晓明屁股嫩归嫰,叶然下面那杆枪却也不是铁打的,就那么直愣愣地捅进去来回摩擦,最后虽然勉强能射出来,滋味却绝对算不上享受。

以后做爱要做全套,而且,一定要戴套——叶然在进行完了一次学习实践后,总结道。

曹晓明还在抹眼泪,叶然没心思去哄他,上完药把人往床里推了推,自己也跟着躺了上去。

他闭着眼睛休息,过了会儿,哭声渐渐止住,一条软软的手臂搭在他腰上。

“叶哥……”

曹晓明小小声地唤了一句,刚流过眼泪而有些发凉的脸蛋贴上叶然并不算宽阔的胸膛。

若是早几个月,怀里抱着这般乖巧,这般小鸟依人的一个男孩,必然能激活叶然体内的雄性基因,让他保护欲发作,甚至再度亢奋雄起。

可最近叶然却发现自己越来越提不起兴致了。

做爱也好,做其他也罢,都没什么意思。

他还这么年轻,竟然会觉得没意思?这听起来可真像个笑话,但现实就是这么幽默。

叶然变着法儿地寻找刺激,生活却好像一潭死水,没有人往里扔石子,毫无涟漪。

真的,好无趣啊。

叶然安抚着轻拍怀里少年的后背,一边这样想着。

******

叶然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一点。

他家住在市里所谓的富人区,独门独院的二层小楼。在楼盘紧张,绿化稀少的A市,小区内却随处可见绿色植被,枝繁叶茂的梧桐树和成片的低矮灌木错落有致地分隔开零散的数十幢小楼。既美化了环境,又确保到用户的隐私。

说到隐私,叶然觉得大家大可不必那么紧张。

因为从入住到现在,叶然就基本没怎么见过他的邻居们,这里的人出来进去都是车接车送,记住车牌号和车型就算记住了主人的名字和脸。

没人会管坐在车里的人到底是大款还是他的小蜜。

叶然当然也有自己的车,不过他现在还考不了驾照,只能放在车库里当摆设。

叶然在餐桌上开玩笑,说自己大概是小区里唯一一个出门回家都靠打车的人了。

叶庆东听叶然说完,立马表示可以配车配司机专门接送他。

叶然没同意,来个司机虽然上学和回家方便了,但太不自由。万一那个司机随便把自己的行踪报告给父亲呢?

这事儿便这么放下了。

叶庆东也很快就忘了这茬,他总是在忙工作,忙不完地忙着,工作,文件,会议,应酬……或许也像其他有钱人那样,在外面包了个第二春。不过他不把人带到叶然面前,叶然便也当做不知道。

叶然的母亲去世得早,叶庆东又常常不回家,偌大的房子基本只有叶然和保姆在住,所以,就算叶然回去得再晚也没人会在意。

和往常一样,保姆给晚归的叶然留下了一楼的廊灯。

叶然换鞋,走过客厅,正要上楼。

“嘭!”

客厅沙发那边忽然发出一声巨响,把无精打采地叶然吓得汗毛一竖,差点蹦起来。

难道家里进了小偷?

这是叶然的第一想法,他拿出手机边去开客厅的灯边拨出报警号码,在那边接通的刹那,客厅的灯也打开了。

“啊!”客厅里的人发出一声低呼,捂着脑袋站了起来。

“……”叶然看着那人,悄悄松了口气,默默掐掉电话。

“欸……叶叶叶兰(然),你回来了?”

憨厚的声音响起,听在叶然耳里却是无比可恶。

“俺俺俺俺等了你好半天呢……呵呵……”大个子少年挠了挠头,冲叶然露出了一个羞涩的笑。

看着那招牌笑容,叶然漂亮的两道眉慢慢蹙到一起,他挺直腰板,冷声道:“严舒成,你大半夜的不去睡觉,等我干嘛?”

3.

“俺……俺想等你一起吃饭……”严舒成似乎没察觉出叶然对他的冰冷,反而主动走向厨房,道,“菜都凉了,我去热一热。”

“……”

严舒成见叶然没有动,忙道:“很快就好的,你先坐那儿等等。”

叶然嘴角抽动,不爽地想:这他妈到底是谁家啊,严舒成刚来住没几天,反倒像副主人模样了。

就在叶然一脸冷笑,想要讽刺严舒成几句让他老实点的时候,安静空旷的客厅里传来响亮的两声“咕——咕噜——”。

“……”

严舒成低下头,红着脸挠了挠头:“……是俺。”

叶然愣了下,问:“你一直没吃饭?”

严舒成看向叶然,慢慢道:“俺想,想等你一起起起吃饭……”

“操,你傻吗?”叶然不由自主地骂道。

而严舒成被骂了却也不恼,只是继续尴尬挠头。

“保姆没跟你说我一般不回家吃饭吗?”

“说了。”严舒成道。

“那你还等我干嘛?”叶然讶然。

“我……我……我,”严舒成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什么结果来,最后只好继续冲叶然笑,边挠头,“嘿嘿……”

“……”

嘿嘿,嘿嘿你妈头!

叶然看着严舒成这傻样就来气,真想敲开他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浆糊。

他就没见过这么笨的人,连巴结人的手段都用得这般愚蠢。

这么多年了,这傻小子真是——毫无长进!

依然傻得让人不忍直视。

严舒成还在往外端菜,叶然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里一阵烦躁。

“来吃吧。”严舒成坐在桌旁,对面是叶然的碗筷。

“不吃。我早就吃过了。”

“吃点吧……我特特特意做的……”严舒成还在劝。

“闭嘴!吃你自己的!”叶然凶神恶煞道。

严舒成嘴巴张了张,大概是被叶然的样子吓到了,不再多说,低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叶然翻了白眼,却并没有离开,而是走到严舒成对面坐下,他打量了严舒成额头片刻,别过视线,低声问:“你头上贴的纱布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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