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生如夏花 上——抽烟的兔子
抽烟的兔子  发于:2012年1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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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做股票,要不你以为我干嘛非考金融系啊?”拍开秦立东的手,李津京坐在电脑前哗啦哗啦的翻着大盘。

一百万的投资在证券公司是大户儿,专门儿有大户经理负责,而且还给了间大户室,就两台机器,比外头大厅清静多了。

王经理推门儿进来跟这个来路神秘的青年打招呼。现在的人真是不可貌相,小年轻儿出手真够带劲儿的。

“李先生,这个房间您还满意吧?目前就您一个人在这儿,等以后再来大户也就俩人一屋儿。中午有免费的工作餐,您想喝什么打电话给秘书,有前台的人给您送过来。”

秦立东四下看了看,说:“别等以后来大户了,我这儿有四十多万,给我也开一个吧。回头把我们哥们儿俩安排在这屋就行了,不喜欢外人掺合。”

王经理眼睛都绿了,“成成,您稍等,我这就给您拿单子去。”

李津京歪头看着秦立东乐了:“干嘛干嘛?动心了是不是?”

动心?秦立东一笑:“我那帐号也交给你了,看你小子能折腾出什么来。告诉你啊,一年以后不翻翻儿打你屁股!”

“等等啊,我算算。”李津京掰着手指头皱着眉毛使劲儿想,刚才灵光一闪没抓住。和做过股票那哥们儿说话是他死那年的前三年,那哥们儿当时说是五六年前股市有一拨儿暴涨……

秦立东大笑:“就你这样儿还他妈炒股呢!跟跳大神儿似的,我找一白云观的道士没准儿比你算的还准点儿。香港都快回归祖国的怀抱了,你这封建迷信的过时了啊!”

关键词:香港回归!

李津京一下跳了起来,他终于想起来了!就是这一年!一把拉住秦立东的手:“大哥,我的恩人呐……您就是我漫漫人生路的明灯,为我指引了革命道路的正确方向!”

王经理目瞪口呆的看着屋里撒欢儿的客户儿,讪讪的放下几张开户用的单子,想张嘴打断一下儿,被那个要开户的青年瞪了一眼,赶紧无声无息的撤了。

这姓李的孩子不是脑子有毛病吧?他做经理这两年是遇见过大涨之后客户亢奋得以为自己是李嘉诚的,也见过大跌之后客户哭天喊地要抹脖子跳楼的,但这没怎么着呢就嚷嚷着“我发啦我发啦”……还真没见过。

秦立东等李津京抽风抽够了之后,又搬了把椅子到电脑前,“瞧给你美的,也不知道高兴什么呢。既然这么自信能赚大钱,那你先过来给我讲讲,怎么个赚法儿。”

李津京当然不可能告诉秦立东未来会发生什么,但他现在特别兴奋,还真需要找个人说说话,尤其是说说他的宏伟设想。

“你看,这个叫K线图,每天的交易形成一个柱儿……”

秦立东悄悄的把左胳膊搭在李津京的椅子背儿上,右手撑着下巴看小孩儿跟旁边儿乱喷,还挺有意思。这笨蛋,口水都喷到显示器上去了……

晚上在秦立东家吃饭的时候,李津京感觉到裤子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但他没接也没搭理这个茬儿。

打电话的人必然是陈家和。李津京不喜欢有人替他安排任何事,陈家和貌似温柔的步步紧逼让他有点儿反感,当然,多少也有点儿得意。

无论是因为外貌,还是因为他背后的人际关系,甚至是因为他某方面的技术,这都代表了一个人的魅力。做一个富于吸引力的男人,李津京觉得还不错。

赶在宿舍关门儿之前回学校。站在楼下犹豫片刻,还是给陈家和回了电话。别人家稍微有点儿动作他这边儿就跟一吓着的野兔子似的,太小气。

忽略对方电话里的柔情暗示,李津京的语气嘻嘻哈哈,表示非常期待明天的约会,“洗干净了躺上床等我啊~”

现在他也不知道陈家和是犯的什么癔症儿,酸不拉唧的到跟席砚像是一路儿人了!

第二天如约而至。

让李津京失望的是,陈家和衣着整齐,白衬衫上一个褶子都没有。没劲……

套间儿客厅里的桌子上摆着冰桶和香槟以及几碟精巧的糕点,陈家和微笑着示意他一起过来喝一杯,聊聊天儿。

这哥们儿还真洋派。李津京坐下的时候还想着一会儿怎么跟他兜圈子,昨天下午那句话他没让陈家和说完,什么喜欢不喜欢的?现在他可没功夫谈感情。

可是陈家和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话题直切重点,而且大大出乎李津京的意料之外。

“情人?”

陈家和点点头,看向他:“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我的生意有很大一部分在北方,B市这边刚刚中标了一个工程。一年里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这里停留,酒店虽然很方便,但我更想有个自己的空间,你愿意和我同居吗?”

李津京晕了:“我先想想的。”

“给你十分钟够吗?”

“嘿!你这人还真急脾气啊!”

陈家和隔着桌子握住李津京的手:“遇见让我这么满意的人,真的很着急。”

“满意什么?脸蛋儿?身材?还是……我有路子能帮上你?”李津京反手抓住陈家和:“咱明白人儿不说暗话,该是一码是一码。生意归生意,炮友儿归炮友儿,有必要混为一谈吗?”

陈家和低头一笑:“我就知道你会误会的。在D市的时候送你衣服之后,我就发现你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但这次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很单纯的希望咱们能做情人。”

李津京挑眉。

“不信吗?我下一个工程和部队无关,甚至目前手里的项目都和军队搭不上关系。我只是厌倦了总是一个人跑来跑去,希望能在B市有个人陪伴。生活上我不会约束你,不会干涉你的自由,其实这是一个介乎于爱人和情人之间的关系。”

直接忽略后半段儿文艺腔儿,李津京心想,你就跟我打马虎眼吧!一拽陈家和:“你‘目前’手里的项目也许用不上我,但以后呢?陈先生,跟我说话直来直去比绕弯子有效果。”

陈家和笑了:“好,那我就直说吧。其实你应该期待我再次与部队合作,这样你也可以再捞一笔啊。学校的宿舍又小又挤,出来和我住大屋不是很好吗?况且我在B市时间有限,也不会打扰到你的私生活。”

李津京真是头一次遇见这种人,“总有种被你算计的感觉。”

陈家和无奈了:“李津京,我只是喜欢和你在一起,又没有要你什么承诺。生意上算是互惠互利,但你也说生意和生活没必要混为一谈。或者说,你要求我这样但你自己做不到么?”

这人有点儿意思,看来连骨子里有带着洋派思想啊。“陈先生,你在国外读的书吧?”

“是的。”

“还真是个海龟啊,怪不得了。”李津京突然觉得心情舒畅:“那你不会也有老外那些习惯吧?住在一起让我交房租分摊水电费,吃个饭也AA制什么的?”

陈家和笑:“不会的,我现在特别期待和你在一起的日子。知道吗?你让我有花钱的欲望。”

“啊?”

“瞧瞧你的样子,土鳖里的土鳖,按B市人的调子应该怎么说?土的掉渣而?”

“草,您能把那‘儿音’连着前边儿的字一起说吗?”

陈家和站了起来走到旁边,从小酒柜上拿起一个包裹,拆开抖落出一条格子围巾,慢慢的一圈一圈围在李津京的脖子上:“昨天你带的围巾真是太难看了。”

“你怎么还给我往上加啊?我以为你已经迫不及待的给我往下脱才对呢。”

陈家和的小腹在李津京的肩膀上摩擦着,目光灼灼:“你说呢?”

【方言注释】:

大拿——北方方言,指精通于某一领域的人,类似专家,权威,是稍带有调侃的称呼。

第十六章

陈家和真是个非常喜欢玩儿情趣的人。

格子围巾成了李津京身上仅存的装饰,仰躺在松软的枕头里,陈家和的每一次逼近都会让他在床垫中深陷。

围巾的穗子跟着身体的震动轻飘飘的扫在胸口上,腹部粘腻的液体早被揉成一片。

李津京的柔韧性一直是陈家和的最爱,把那双长腿折叠起来挂在肩膀上只需微微侧头就可以亲吻到小腿,或者用脸颊摩擦,或者肆意的啃咬,怎么也不满足。

平时服帖的短发在枕头上洒出一个圆,碎碎的发梢在撞击时会微微的颤动,就好像某种毛茸茸的小动物在发抖,李津京半张着嘴短促的喘息着,难耐进出的摩擦和再次被陈家和掌握住小兄弟的刺激,辗转扭动着头。

淳朴的黑发在雪白的枕头上竟然显出一分妖艳,被额头上密密的汗粘住,一缕缕的像黑色的箭。仰起脖子,喉结上下滑动着,格子围巾松松的披在肩膀,挡住了一部分旖旎的曲线。

这个年轻的,充满活力的身体被陈家和掌控着。满足于那个包容了自己的所在,温暖,紧密,独占,侵略……

李津京觉得陈家和与记忆中的似乎不一样。他那种带着某种仪式性的亲吻和抚摸颇有点儿朝拜的味道,换了别人可能特受用,觉得自己被人家当成了大宝贝儿,可他只觉得——痒痒,还尴尬。

舔什么啊?就算他洗过澡,可现在出了不少汗,这哥们儿也不怕齁儿着啊?(齁:hōu,吃太咸或太甜的东西后使喉咙不舒服)

虽然有些腹诽,但总的来说这次的过程还是给李津京留下了无比深刻的印象。没有任何不适,第一次完全领略被填充的欢愉,一种无法言喻的快乐让他一次又一次忍不住勾住陈家和的脖子攀附而上,甜蜜的亲吻让快乐放大,翻倍,就像他未来的深发展A。

发出满足的呢喃,放开陈家和倒回床上,随着越来越激烈的节奏,揉乱自己的头发。不喜欢像女人一样发出太过妩媚的呻吟,于是紧紧的咬着食指的关节:“啊……”

这一声短短的,沙哑的情难自抑让陈家和变成了脱缰的野马,密集的进攻中粗嘎而执拗的命令:“看着我!京京,看着我!”

他想看到李津京的眼睛,想看迷乱中的他。

如愿以偿,黑黑的瞳仁里不再是平时的狡黠,水汪汪的眼睛又圆又亮,干涩的嘴唇,绯红的脸颊,“陈家和……”

这是一种极致的诱惑,自己的名字在这种情况下,被这样念出来。陈家和努力压抑住想要爆发的冲动,从床头柜上拿起依然清凉的香槟猛灌一口,随后压向李津京。

被带着泡泡的酒精突然袭击呛了一下,李津京咳嗽着,小腹的收缩带动了相连的地方,陈家和彻底崩溃了。

李津京被刺激得狠狠的仰起下巴,一小股透明的酒沿着嘴角流下……

这陈家和还有多少保留项目?李津京萎靡的陷在大床里连动都懒得动了。要是次次都这样儿,谁他妈受得了啊?

费劲儿的爬起来靠在床头,值得庆幸的是裤子就在手边儿。从裤兜儿里掏出烟,点上,深吸一口——总算是活过来了。

当陈家和洗完澡的时候,李津京已经恢复了足够的气力,“换我去洗了啊。”

“哎呀,亏了,应该等你一起洗,也许还有便宜占。”

李津京特别鄙视的一笑:“大叔儿,谁占谁还不知道呢。”解气似的打了陈家和屁股一下,“你今儿是不是吃鳖了?”

陈家和把他推在墙上,压住:“京京,这是挑衅。”

可惜陈先生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身高……

李津京垂着眼睛笑了,一翻一转,换人贴墙当壁虎儿,摩擦在陈家和的股沟:“你觉得是谁挑衅谁啊?”重重的在他屁股上掐了几把:“等小爷一会儿收拾你的!”

“哦?还得要一会而,为什么不是现在?”

李津京喷了:“咱说不好这音儿就别说,您这儿演相声呢?”

后来李津京给陈家和上了一课:不要轻易招惹体能无限的,热爱运动的,睚眦必报的年轻人。

穿戴整齐,把刚才用来系住陈家和手腕而弄得皱巴巴的格子围巾也带好,叼着根儿烟站在床边儿似笑非笑:“陈先生?用不用给你叫救护车啊?”

哥们儿估计现在都欲哭无泪了,只是摇摇手。

“那我先撤了,你一会儿也记着吃点儿东西。”

手机里有一个未接电话,这回必然是秦立东了。目前也就他和陈家和有他的号儿,回拨过去,竟然是席砚。

“干嘛呢?也不接电话。”

“你在什么情况下绝对不会接电话?”

席砚那边儿顿了顿:“好啊你,打野食儿去了吧?”

“滚蛋,这次是家养的。”

席砚来神儿了:“啊?你什么时候也有固定的了?国际特大新闻啊!立东,立东,李津京这孙子找了个情儿嘿!”

李津京翻了个白眼儿:“有屁快放!我着急找地方吃饭呢,前胸贴后背了都。”

“正好儿啊,来我们家吧,我给你做好吃的。”

“嘁!到你家都几点了?快点的,有什么事儿?”

李津京从酒店大堂旋转门出来,外头冷风一吹打了个哆嗦,什么破天儿啊?

“我们去接你呗,反正也在城里呢,你在哪儿?”

李津京还没回话儿,就听电话里头有秦立东的声音:“他在瑞士酒店呢,告诉他等十分钟。”

席砚今天异常的亢奋,话特别密,态度也很亲切。李津京觉得,可能是秦少给了他精神上,身体上,物质上的各种抚慰造成的结果。

殊不知,到了饭馆儿一聊起来才知道,人家是因为找到了一群同类。

一群跟席砚一样儿的文艺小青年儿?李津京惊诧了,这帮子人凑一起得是多大的杀伤力啊?看席砚那小嘴儿吧啦吧啦的往出甩听着就头晕的外国人名儿,李津京突然觉得秦立东很可怜……

趁着席砚去嘘嘘的时候,拍了拍秦大少的手:“秦哥,您节哀。”

秦立东无所谓的一笑:“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你还没听见他开始跟你侃卡夫卡呢,有你晕的时候儿。”

“卡夫卡?”李津京一愣:“我就知道有个卖酸奶和饼干的卡夫。”

“那你比我强,之前我连这卖酸奶的都不知道。”

李津京乐了:“咱俩怎么这么点儿背啊,摊上这么个主儿,要了命了。”

“你拿席砚当哥们儿处了?”秦立东勾着嘴角儿。

“这人……挺好的,除了偶尔魔障一下儿,心眼儿又不坏。那天我们在酒吧,他把卖花儿小姑娘的玫瑰全买了,知道心疼小孩儿的人错不了。”

“说我什么呢!我可听见了啊!”席砚倍儿欢实的蹿着就回来了,这要给他带上俩耳朵,再弄一毛球儿尾巴,已然就是个活兔子啊。

“说你好呢。”李津京灌了口啤酒。还是少吃辣的吧,某器官今儿倍受荼毒,他可不想明天上个厕所都龇牙咧嘴的。

“哎,说说你那家养的,什么人啊?我不认得吧?”

收到秦立东的眼神暗示,略去帮着催钱的环节,李津京如实交代了和陈家和是怎么相识又怎么发展的。

席砚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一下儿就朦胧了:“真浪漫啊~这就是缘分。”

“狗屁缘分,也就是他这样儿混不吝的敢在D市跟着人瞎跑。这次点儿幸没遇上骗子,非得栽一跟头才知道好赖呢。”秦大少很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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