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君江山亦难(两腿间的艺术)上——风骚绯红
风骚绯红  发于:2013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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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拉——嗑哒嗑嗒——牢房的门不明原由地开启,一抹微弱的光投射下一条长长的影子,缓缓靠近了他。

“凌!还能说话吗?”那压低的声音正是来自阿拿莫的,保养甚好的金贵手指上提着一盏橘色的灯。

“大概吧!”虚弱地应了一记,宣弘凌艰难地挣开眼睛。

“唉——事情搞成这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阿拿莫放下灯具,长吁短叹地来到他面前,趁着守卫不在的空挡帮他解下了身上的束缚。

“你什么——都——不用说!这样——放我下来,没——问题吗?”忍着让人昏厥的疼痛,没什么体力的宣弘凌把身体架在了阿拿莫的肩上,任他领着扶到一边的墙角坐下,却不料这小小的动作竟也扯动了伤口一阵巨痛。

“嘶——靠!”

“痛吗?”拨开他的上衣,阿拿莫皱眉地盯着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

“还——行!比起——我——大哥的鞭——子,小CASE!”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遭受这种对待。在中土的时候,别说是鞭刑了,打懂事起,他就是集宠爱与权势于一身的天之骄子,老爸死后,大哥就更是连句重话都没敢在他面前说过,这样的他,如果要说不知疼痛为何物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我帮你上药!先喝了这个!”取出藏于衣袍里的水壶,阿拿莫把它送到宣弘凌的嘴边。

“幸好之前有给你喝过金汤,否则,身上留疤就不好了!”

“哼——你还真——把——我——当——女人——了?男人身上——哪个没——一两道疤的!”

“你说地没错,但他们都不是你。要是在这么完美的皮肤上留下瑕疵,对你的演艺事业一定会造成不小的影响吧!”阿拿莫面部平静地帮他清理着伤口。

“你——原来——你早知道——我的身份!”

“毕竟待在陛下身边,不能是个危险人物吧!”阿拿莫理所当然地笑笑。

“那——你——也该知道——他——如果——要了我的——命,别——说是——一个叙坦司——王国,就算是——十个,二十个,我大哥都——会——不惜代价——把它——夷为平地!”宣弘凌实事求是地说道。

“听你这么说,你还是有些在意陛下的吧!”阿拿莫心思缜密地察觉到了宣弘凌的想法。

“我不否认——我——喜欢他!也许——刚开始——要——爱——上——他!”宣弘凌很诚实地袒露心声。

“凌!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就是坦率!至少你敢说出别人不敢说的事情来!”阿拿莫欣赏道。

“咕噜——咕噜——咳咳咳——阿——拿——莫——咳咳!就算——我——不说,咳——你——也该——猜——到了——吧!”本能地把水灌进喉咙,宣弘凌求生的欲望此刻变得无比强烈。

“别急!慢着点喝!”轻轻帮他拭去嘴角的污迹,阿拿莫把药水放到一边,拿出几块酥饼来喂他。

“我知道你心里怨陛下——”

“不——我——不怪他!”狼吞虎咽地吃着东西,宣弘凌吃力地回答说。

“你不怪他?”阿拿莫一字字地重复他的话,像是在做一个强调的注释。

“他该生——我——气的!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一个——怂恿绑架——犯!”宣弘凌自我认罪道。

“但——你也不想事情发展成现在这样,更不想公主深爱着一个意图拿她当筹码的男人。”

“不!我——早——看出了——那家伙——不爱瓦娅,可我——还是——拿——瓦娅——去——赌——了——一把,结果,输到——一败涂地,就——好像——我自己一样!”明知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是多么痛苦的事,他却让瓦娅经历了和他相同,不,是比他更惨痛的命运,而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误所造成的!对于这场悲剧,他难辞其咎!

“凌!这件事说真的,其实所有人都有责任,陛下也是!假使不是自责,他也不至于丧失冷静到把你打成这样。在心里,他比谁都痛苦!而他那个性你也是知道的,哪怕已经痛到难以忍受的地步,他也不会老实承认。对你,对瓦娅都是这样!”

“我——知道!”

“凌——”

“谁!你——”

哐当——砰砰——安静的气氛下,突然监狱的门外传来了骚动的声音。

“我去看看!”带着疑惑,阿拿莫与宣弘凌打了个手势,谨慎地靠近门边。

“嘘——安静点!有事拜托你下!”趁对方近身的瞬间,一把亮晃晃的刀猛然架在了阿拿莫的脖子上,透过宽大的头盔,一对熟悉的眼跳过他的肩膀望向宣弘凌这边。

“谢!”宣弘凌吃惊地唤着入侵者的名字。

“唷!看来你被修理地够惨的!凌!”司徒谢笑笑地用脚跟踢上门,把阿拿莫拽到里面。

“你怎么——”

“看到新闻后,我就知道你小子准会遭殃!”司徒谢近距离地扫视了一下好友,感慨地吐了口气。

“我说你,帮人也该有个分寸!为了那个不相干的公主把自己搞成这样,值得吗?”

“怎么进来的?”宣弘凌好奇地问他。

“当然是有人带的路!”他瞟了眼侧门的位置,暗角里似乎隐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南茜!”阿拿莫眼尖地认出了来人的面孔。

“南茜?”宣弘凌诧异地盯着那团黑色的影子。

“我知道之前一直对你态度不好,可是,公主——公主她——”南茜缓缓现身在灯光下,平日里势利的脸上此刻却装点着憔悴的焦虑之色。

“对不起!南茜!我让——公主——陷入——这样一种——糟糕的——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求得——你的——原谅!”倚着墙,宣弘凌吃力地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你——还好吧?”看到宣弘凌如此狼狈的样子,南茜毕竟不是狠心肠的人,匆忙张开双手扶住了他。

“没事!”宣弘凌冲她勉强挤出一个安抚的微笑。

“我想——错误既然——已经在了,也无法改变——我对公主——造成的伤害,所以,我向你——保证——起码,我会对这件事——有所补偿,会替你、替陛下——把公主——安全地、毫发无伤地——送回来。”

“真的吗?”南茜激动地紧握他的手。

“恩——用我的命——发誓!”宣弘凌毫不迟疑地点头。

“好了!感性的一刻就留到最后吧!现在外面天下大乱,你就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温情了!”司徒谢不耐烦地打断他们道。

“谢!放开他!”宣弘凌转头,对司徒谢说道。

“好吗?他可是我们逃出去的筹码。”司徒谢不怎么赞同道。

“没问题!他不会——告密的!”宣弘凌信任的看了阿拿莫一眼。

“阿拿莫!拜托你——给我——密道的钥匙!”

“你真打算去救公主?”阿拿莫平稳地问他。

“是!”宣弘凌斩钉截铁地回答。

“如果救不回公主——”

“那我就陪她一起死!”

“咻——凌!这可是我见过的最帅的一次告白了!”司徒谢凑热闹地吹了记口哨。

“凌!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有一个,永远不要轻易说死,任何时候都不要!可以做到吗?” 阿拿莫严肃地看着宣弘凌。

“我答应你!”宣弘凌主动伸出右手接过阿拿莫给他的钥匙。

24.营救公主

关于搭救瓦娅公主的问题,宣弘凌和司徒谢之间是存在着许多分歧的。首先让两人注意到的一点就是那八百批义军持有的火药装备,且不说供给的人本身有多了解那相当于叙坦司半个师团的军队武装力量,明白仅凭两人之力难以解困飞机上所有的人质,就单看堂堂一国之君的齐塔巴一反常态,干耗着焦虑仍按兵不动到现在,也该知晓救人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情。所以,表面看来司徒谢说的从长计议似乎合情合理,但是,宣弘凌却为此出了最险的一招——深入敌营。其次,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司徒谢没有说中,本以为特奥勒伊公国对这件事的态度更偏向于中立,可没料到倍达王却比齐塔巴更加地沉不住气地打算以暴力解决争端,劫机事件发生后的第十二天便在两国边境处驻扎了援救的军队,给动荡的内战又硬生生地加了把火。根据情况,司徒谢建议避开飞机上的雷达混入雅各伦,而宣弘凌则一意孤行地要正面与判军首领摊牌、谈判。

“犯病啊你!说什么我也不会同意你拿自己当筹码去谈判的!好不容易把你救出来,不是让你换个洞去自SHA的!”司徒谢大力地甩上车门,完全否决了好友的提议。

“我不是他的目标,他不会拿我怎么样的!”飞机起飞的第一天起,拉塔挲就把自己和公主当成了一个引,而这个引并不是为了确保哪个人的安全。

“当然!那时候恐怕你也会成为人质之一。我问你,到时候你打算怎么逃?不要和我说什么“到时候再说”的P话!”司徒谢挖苦般地抬起头来瞅了他一眼。

“这点我心里有数。”向齐塔巴公开挑衅,既没有做到掌握全盘局势,也没有与之抗敌的实力,依旧打破了潜伏如此之久的策略,他相信如果不是因为拉塔挲有了一条确保他们全身而退的后路,那唯有一个解释可以说明一切——叛国。

“你能有什么数?想当英雄?就凭你那几招不成气候的功夫还想单枪匹马地去把人给救出来,你TM那么有本事,怎么就没能逃出齐塔巴的天牢?急着送死也没你这样的!”

“谢!我不想看到事情发展下去是以拉塔挲的死为代价来收场的!”

“那你想怎么样?让齐塔巴和判军握手言和,皆大欢喜?别忘了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你,要不是你给人家公主殿下策划了这场荒唐的私奔案,今天也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司徒谢大声地嘲笑他,以此来宣泄好友把他拖下水的不满。

“正因为这样,我才对瓦娅有责任!我已经一手毁了她的爱情,不能再撕毁她的人生。你知道拉塔挲对她来说有多重要?我都不知道今天这样的结局,她的精神还能支撑多久。你了解吗?假如拉塔挲死了,很有可能会逼疯瓦娅!”

“见鬼了!你真当自己是救世主了?还以为你救得了所有的人?拜托!不要这么天真了好不好!这个世界有人活着就有人死。别说我骂你自不量力,你老哥那套娇宠的教育政策已经把你养得不知天高地厚了!”

“我知道我是很自不量力,但起码——”

“起码什么?努力过了?这就是你永远都长不大的根本原因!知道吗,努力这个词不是TM用来浪费时间的!我到美洲去打了一年零八个月的仗,你知道打仗是什么意思吗?在那种环境下,他不死,你就得死!要是抱着你这样的白痴思想去见敌人,我赌你坚持不了十分钟。”司徒谢不耐烦地打断他,皱眉,望着他。

“我这不是在提醒你,而是在警告你不要被感情冲昏了头。你每次乱来,我都陪着你。翔那老小子时常会怪我非但不阻止你,还帮着你瞎胡闹,是不是要害死了你才甘心!我这兄弟当得是里外不是人,闷得够久的了!今天,好歹你也听我几句吧!”

“你笑我天真也好,愚蠢也罢,可我就是这么想的,不想看到任何人死,不想把伤害扩大。你说的那些我都明白,我不是不知道人情世故的那种人,只是——”

“不管雷晋还是齐塔巴,你都太容易把心交出去了!”司徒谢极为敏锐地看穿了他的心思。

“凌,这个世界上感情失败的人不是只有你一个,你要移情也好,同情也罢,为什么非要把自己扯进去呢?你以为你帮得了别人,结果呢?你难道不懂吗?谁的感情都不是简单就可以介入的,你执着的未必是别人也坚持的东西。”

“可是,我控制不了,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和我一样,经受那种痛苦。”

“那么你得到你想要的了吗?”

宣弘凌苦笑,不语。既然司徒谢分析地那么彻底,他还能否认什么呢?

“毕竟和你这么多年的死党了,你有什么想法,多少我还是看得出来的。凌!你知不知道你最大的毛病是什么?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每次你都非要把自己的感情搞垮不可!” 司徒谢责备的口气中透着明显的关怀。

“我不像你,即使面对失败的感情也能保持那样的自信。老实说,我做不到!谢!”宣弘凌握着方向盘的手意外地有些僵硬。

“这样,你还要阻止我吗?”

“我不阻止你,就再也没有人能够让你保持理智了!当你眼中看不到爱情以外的东西时,那才是最可怕的!”司徒谢绕过驾驶副座,来到司机座边,重新拉开车门。

“下车,换我来开!你的车速让我找不到任何安全感!你爷爷的,也就只有开车的时候像条汉子!带着伤还敢给我横冲直撞!”

“你的嘴能不能不要这么臭?”宣弘凌对着他弱弱地一笑。

“保鲜期早过了!”回了一个白眼,司徒谢生猛地把他拖了出来。

“真的不需要我陪你进去?”环视四面楚歌的敌营,司徒谢多余地问了句。

“不需要!”宣弘凌镇定地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凌!需要时,叫我一声!我随时过来救你!”见惯了大场面的司徒谢还是忍不住鸡婆了一下。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轰了他们的脑袋就是了,还要你干什么?”宣弘凌摸摸腰间那把组装AK48手动填充式枪,皮笑肉不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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