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之徒+番外——鸿飞雪爪
鸿飞雪爪  发于:2013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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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早知道会有这一天。

“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她把后面的话说的含糊不清,不过我们都知道那是什么。“可是我也想了,其实男人和女人也不差什么,咱们有儿子了,他也这么大了,离婚啊什么的,对孩子成长很不好,这些年,虽然你……但是你其他方面确实没有亏着我,对我很好,这点我就很知足了,旁的人家里吵架,咱家从来也不吵,你都让着我,我知道你是觉得自己心里有愧(‘从来都不和女人吵架’,我听着,在心里默默补充)……我想吧,你要是真觉得那样舒服的,那咱们就这样呗……”女人说着神情有些激动,她起身走过来,我跟着往后直起身板,她过来在我身前一米的地方停住,然后快速脱去了裤子,低着头就往我身上扑,我抬手撑起她的身体,“你这是要……”

“你放心吧,我洗干净了,来吧……”女人低着头,耳根子到脖子的地方都红红的,我心中一阵不忍,想将她轻轻推开,却发现她执拗的死活不肯退让。“别糟践自己,我是真的……”

“你是真的什么?”女人的身体逐渐僵硬,她握在我肩上的手颤抖着扎进我的肉里,“你当初是怎么对我的?为什么现在就不行呢?我都这样了,你还有什么好不接受的?你这样对得起我吗?”

愧疚是一种很奇怪的情绪,当初对于自己故作潇洒的放手,深恶痛绝,接着就从胖子那里得知他困境的消息,竟然也忍着没有出手,再后来……怅然若失的感觉混合着后悔与思念逐渐改变了我以往对人的心态,对一个原本只想娶来为自己留一个孩子的女人,我再也没有办法简单看待成工具。对她的所作所为,愧疚是真的有。

“如果你不想过了,就把莫莫留给我,这个家里的东西都归你……”

“说这些有用吗?是谁不想过?你每天想得就是怎么离开我!好拆散这个家!”女人的手用力在我脸上扇过,刺刺的有点儿疼,我干坐着不动,女人站直了身体,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抬手拿手臂擦了脸,俯身快速解开了我的腰带,将里面的东西套出来,撸动着,自己坐上去,拿手扶着,用力地收紧,起起落落,眼前的红色衣襟晃花了我的眼,侧头,柜子的玻璃上映出一张表情淡漠的脸……

结束了,女人擦了把脸,从我身上起来,提起裤子转身去了洗手间,我拿过放在茶几下的纸抽,扯出几张擦干净,穿好裤子。来到莫莫的房间外,轻轻推开门,他圆圆的包子脸就对着门口,门缝里投进去的光,让他的小眉毛皱了皱,我走过去,在他床边蹲下,把被子拉高,在他额上亲了亲,他毫不领情地皱起眉毛,微微撅着的小嘴上还有一点点白白的唾沫泡泡,我忍不住捏了他的鼻子,他哼唧了一声,再次翻身。

“爸爸走啦,好好睡啊。”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到,不过必然不能将他吵醒,吵醒之后他看到我,就走不成了。

我从里面退出来,轻轻合上门,女人的声音好像幽灵一样在背后响起,我回头,她的脸显然是刚刚洗过的,眼睛有点红。“你要去哪儿。”

“今天工作比较忙,就不回来了,你没事就早点休息吧。”

“你注意身体,在外面少喝酒。”她例行公事地交代了一句,转身回了房间。

我松口气,面对着她的时候,总是没办法顺利的呼吸。

我工作的地方是一个朋友开的店子,说起来,也算是巧合,这个朋友开的店里有一个股东就是刑灿,自从我们偶然在店里遇见之后,他就跑东北这边常驻了,按照他的话说就是,多年不见,你越来越瘦了。

我想问,你过来看着我,就能不瘦了吗?后来想到当下流行的“受”字,我就知道他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原本是想要和他打听一下小郭的事情,不过还是不了了之了。

“徐伟?我今天没处去,住你那啊。”

“啊?你早说啊,我今儿有事。”这么多年,徐伟也变了,当年的他是猥琐中透着些许热情,现在是猥琐中不乏猥亵。原本那个看起来还比较热血阳光的青年,终于进阶为猥琐大叔了。不过这小子近些年的桃花运都很好,专门找一些年轻的小弟弟出手,一扎一个准儿。

“有事?忙着插花啊,你那牙签能用吗。”

“你TM才牙签,我这是百炼成钢,懂不懂?算了,今天我忙不和你计较,哎,对,你去住你们店里不就得了,后面不是有休息室吗?”

我挂了电话,当初都是我有了伴儿就把他甩开,如今情况反过来,他有了伴儿,然后完全不理会兄弟,典型的见色忘友。

抓了两把头发,我从公司的后门走进去,企图绕过刑灿的视线,这个家伙成天把头发梳理得油光水滑,打着领带穿着西服,整个成功人士的做派,再也没有当初那会儿穿着花裤衩白色跨栏背心的模样了,虽然这样也不用看到他的胸毛了,但是依旧让人不爽。

“军军啊,你可算来了,我以为你真的转性了呢。”刑灿笑的一脸欠揍地从我身后扑过来,我回身闪开,皱眉道,“你这个时候不是都在前面压场子吗?”

“今儿人不多,而且我算准了你这会儿能回来,怎么的,没和弟妹亲热亲热。”我闻言噤声,自从得知我比他年纪小那么一丁点儿之后,他就摆足了长辈的架势,不论在那儿都以自己是我的大哥自称。

“你知道我有情人。”

“哦,那个小狗啊,随便丢个骨头他就被拐走了,你还当真是怎么的?”刑灿不在意地瘪瘪嘴,“你的眼光是越来越退步了,好歹当初小郭也是看着很正点啊,这个瘦不拉几的……”

“你遇见小郭了?”

“没有啊,你怎么这么问?”

“没有?”我挑眉,这个名字在几年前就已经被刑灿丢到爪哇国去了。

“哎呦,军军,你真是越来越敏感了,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人家小郭现在都比你攻啊。”

“我困了,去睡觉。”我别开脸,往里走,越和他说话,他就越上脸。不过,他真的遇到小郭了?

“哎,别,咱们唠一会儿吧,别过去了,里面多闷啊。”我一时心不在焉,被刑灿扯过去,我撞到他身上的时候才发现,原本应该平视的眼睛,居然只看到了他的嘴巴,“你?”

“军军,你真是太纯情了,连有内增高这种事都不知道吗?”刑灿抖着他最近特意留起来的小胡子,我张开五指摁上他的脸,慢慢推开,“这个和纯情没有关系,不要叫得这么亲热,再被我听见一次……”

“军军,你好坏啊,摸人家脸~~”

“我艹……”

“不要说脏话啊,是要扣工资的~”

“……”

“别这么瞪我,你要是舍不得扣工资的话,就亲我一个,抵消啦。”

“扣你妹的工资!不要随时随地往上加条款,公司手册上根本没有这一条!”

“啊,是吗?不过你居然认真看了手册,真是……让我好意外。”

“……”我是不是该放弃这个高薪的工作?在遇到刑灿之后,这个想法就一直没有从我的脑海里消失过。

第五十一章

“哇,你看,经理又在调戏主管了。”

“是啊是啊,最近看主管好像又瘦了,是不是情殇啊……”

“情殇你妹啊,看经理这么疼他,怎么会是情殇……”

唧唧歪歪,唧唧歪歪……

“你们几个没事做了。”最近的这些聘来的年轻小妹不知道都怎么了,一个个三不五时地凑在一起说悄悄话,动不动就表现出一脸激动的样子,听我问话,马上都做鸟兽散,不过那临走时同情的一撇是什么意思?老子什么时候需要同情了?

不过刚刚被刑灿堵在门口骚扰的事情也确实够麻烦,希望他下次不会赶得这么准才好。

刑灿入股的这个是个混合型的店子,白天的时候,后面不开放,前面是一处休闲室,客人来了可以在里面点上一杯饮品,然后在书架间寻找一本合适的书,找个角落坐下来慢慢品读,又或者约上一两个爱安静的朋友,来这里坐坐,谈谈心,等到夜里,前面的店就会把灯光转暗,接着后面的店开放,是酒吧兼舞池的设计,再往里面走有KTV的包厢,可以说夜晚出来黑皮的设备一应俱全。

身为这里的主管,我平时主要就是负责管理这些做服务的小弟小妹,因为身边有副手,所以也不会很辛苦,不过这些天,生意突然就火爆起来,秉着负责的态度,我总会在场子里看到很晚,睡眠不足的直接结果就是导致体重下降,加上白天的时候经常愣神,每每回神的时候,就能感觉到那帮年轻小妹的一双双既是同情又是暧昧的眼神戳在我身上,虽然不太清楚是为什么,但是接下来,她们端茶递水的服务也确实很贴心,我有时在想,是不是家里的事情被她们知道了,不过转念一琢磨,又不太可能,那女人不是爱闹的人,绝对不会把事情往外宣扬,再者,店里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了,我的性向。

“小妹,除了经理之外,谁找我都说不在。”近些年或许是真的年纪大了,平时的火气虽然变少了,但是起床气莫名地开始高涨起来。

“哦~~是不是刑经理啊?”梳着短发的服务生小妹,眼睛一眨一眨地在冒光,我点头,“那上次那个小正太呢?他来了,我直接让他过来吗?”

“小正太?谁啊?”

“就是那个个子不高,皮肤白白的,头发……”

“不用。”我摆手,她一形容我就知道是在说黄毛了。

“不用吗?”服务生小妹诧异地瞪起眼睛,“上次他自己说是你情人……”

“不用,除了经理之外,主席来了都不用叫我。”我困到极致,再受不得啰嗦,摆摆手让她出去,我好在沙发上对付一觉。

“哦!”我莫名其妙地听到小妹似乎是十分开心地答应了一声,这种事情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吗?

窝进沙发,刚闭上眼睛,手机铃就极其刺耳的吵吵起来。

“喂?”

“大叔!救我!”黄毛?我叹了口气,从沙发里坐起来,把披在身上的衣服扯到一边,“你在哪儿呢?”

“我就在XXX,大叔!你快点来吧!我在厕所里呢,你十分钟内如果赶不到,我就完了!”黄毛的声音压得低低的,隐隐的还有一些嗨乐传过来。

“你等等,我马上过去。”黄毛说的地点,距离这里不近,不过抄近路的话,十分钟内还是有可能的。

披上外套,我拉门往外走,刚到拐角就听到刚才从办公室里出去的小妹的声音,“我赢了我赢了!一人十块!不许赖账!”

“怎么搞的嘛,明明看主管不是很待见经理啊。”另一个服务生小妹的声音跟着响起来。对于记女人的名字,我都不是很擅长,所以普通的服务生,我统一都叫她们小妹。

“你懂什么啊,打是亲骂是爱,他们是故布疑阵,实际上恩爱着呢。”

“我就说嘛,主管还是爱经理的,怎么可能被那种不成熟的小子拐走!”

“是啊是啊,上次啊,我看主管闭着眼睛让经理吻呢……”

“是吗?”

“是啊,还有还有,上上次啊,经理还……”

我拉衣服的手不由的一抖,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偷看我换衣服?我在这里换衣服的次数有限吧……

“你们几个如果没事做的话,就去前面帮忙,再被我发现有聚众赌博的现象一律开除。”我冷着脸突然出现,把这些小丫头都吓了一跳。

“啊?没有赌博啦,我们是打算集资去吃大餐呢。”几个小女生看到是我之后,马上都松了一口气,“主管,你就别吓我们啦,每次都这样突然出现。”

“是啊,没事的时候就笑笑嘛,还能增进感情。”干嘛要和你们增进感情啊。

“是啊,主管,你不笑的时候太严肃了,如果不是听经理讲,我们一直都以为是年下呢。”年下是什么?我皱眉,这些小丫头,自从发现我除了警告之外,基本不会对她们有什么处罚之后,一个个都变得大胆起来,只要没有外人在场,就巴拉巴拉巴拉地说一堆有的没的,都是些网络用语,听也听不懂,她们也不解释,问刑灿,那小子就一脸高深莫测状地看着我,如果不是念在他工资给的高,我早就揍他了。

“不论年上年下,你们都要好好工作,别成天讲这些有的没的,如果被经理看到,一定会扣你们工资。”我叮嘱了一句,刑灿这小子看似和蔼可亲,实际上绝对是说一不二的人,对待手下犯错,从不姑息,该罚就罚,谈笑间扣掉人半个月工资的事也是有的……综上所诉,他就是一个剥削着劳苦大众民脂民膏的黑心地主老财,所以自他当了我老板开始,所有的饭局都是他请客,就当算是为劳动人民讨回一点福利了。

骑上专门为了走街串巷超车插缝专用的摩托,我一路飙过去,索性没有交警。

到了地方,再次拨通那电话,良久没有人接,黄毛虽然是顽皮了点儿,但是毕竟本性不坏,又跟着我混了那么久,今儿怎样也要把他安全无恙地带走。

走进灯光昏暗的吧内,我适应了一会儿才慢慢融进人群,从众多腰臀之间穿过去,来到后面相对安静的洗手间。

到了这里,音乐声就消了不少,一排关着门的小隔间,上下挡得严实,也不见有声音。

我不免有些诧异,如果真的要堵人,厕所门口也应该有人把守才对……

“哈!我说的吧,他一定会来找我的!”黄毛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我回头,就见黄毛一脸骄傲地冲旁边的年轻男孩抬了抬下巴,自己跑到我身边来,挽住我的胳膊,“那,这个就是我男人,以后你们招子都放亮点,少惹我啊!”

我没说话,静静打量那为首的男孩,他个子比黄毛高一些,样子长得也是属于时下流行的那种花美男,他身边还跟随着一些装扮与他很类似的青年。

“大叔,多大年纪了,还出来混,行不行啊?”那青年冷笑了一声,嘲讽地冲我噶了噶腰,我摸了摸没来得及刮的胡子,笑了,“黄毛,他不就是那个……”

“哎?那只是你自己猜的,我可是没承认。”黄毛连忙打断我的话,胳膊搂紧我,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大叔你带我走,咱们回去说啊。”

“行,那咱们回去。”我冲黄毛笑笑,尽管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不喜欢眼前的男孩了,但是既然他求了我,自然是要帮忙的。

“喂!你看不到人吗?”腿瘦的差点有我胳膊粗的花美男看着我,一脸挑衅,我抬手把他扒拉到一边,这样的孩子,我连动手都懒得动,那细胳膊细腿的,真担心稍稍碰一下就折了。

黄毛得瑟的抬着下巴,冲那人眨眨眼睛,和我从他们之间穿过,或许是个头的原因,一个个平均海拔在1.73左右的小青年们纷纷让开,看着我把黄毛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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