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季安的刺激像条火舌一样疯狂卷过每一寸皮肤,即使苗尚再怎样咬牙忍耐也无法摒除那种强烈的感觉。
从脖子、锁骨、前胸、腰侧、小腹一路向下烧,湿漉漉的舌头像是带了细小的绒刺般,不痛,但足够掀起一波波颤栗,水与火的交融。
邵季安半长的头发若有似无地刮搔着他敏感的小腹,灼热的呼吸喷在幼嫩的三角区域上,时不时用牙齿啮一下,坏心眼的在重点部位上轻刷过嘴唇,却不真正接触。
“你这个混蛋……够了没……”苗尚心痒难耐,恨不得一脚踹上那张可恶的俊脸,说不出软话,只能嘴硬地骂他。
一阵轻微的刺痛毫无预警的自下身传来,成功打断苗尚的骂声,臀部一阵紧缩,笔直有力的大腿反射性地想要合起。
邵季安早有准备地用力扳住他的腿,继续用牙齿轻扯着面前细细的绒毛。
“你……你松口!”苗尚伸手去推他的头,腰部一阵虚软的使不上力,刚要坐起又倒了回去。
小施惩戒后,邵季安一手揉弄着漾着水样红光的凸起,一手抚上起了反应的欲望中心。
“还有力气骂人?”低沉地闷笑自头顶上方传来。
苗尚紧紧闭着眼尽量忽略那满含嘲弄的笑声。
即使在黑暗中也如同在白昼中视物一样清楚的邵季安盯着他羞愤欲死的表情,心中泛起一股说不出的异样快感。
俯身欺上倔强的红肿双唇狠狠咬了口,引来一声压抑的闷哼,明亮的黑眼珠熠熠生辉地瞪着他。
这家伙是虐待狂吗?不是咬这里就是咬那里!苗尚气愤地相着。
“不断惹麻烦的家伙……”邵季安微喘着呢喃。他对苗尚的渴望到了要将他生吞活剥的地步,这种心情有时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迟早有一天自己会一口将他吃下肚,以满足自己异常饥渴的欲望!也许那天很快就会到来。
邵季安加快手中撸动的速度,将身下这具柔韧的躯体送上快感的颠峰。
苗尚急速喘息着,神经瞬间绷紧,好一会才放松下来。
将全身都覆上正享受高潮余韵的瘦长身体上,邵季安缓缓蠕动着,贴得一丝缝隙也没有。
苗尚睁开迷蒙的眼,不知道他又打算干什么。
虽然没有实际上的爱抚,但是邵季安结实滚烫的身体趴在他身上缓缓动着,不知怎么就是色情到极点。
他甚至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那线条明显的肌肉,张扬而又内敛,孕育着无穷暴发力。
胸前早已被揉搓得红肿的凸起挨擦着对方的,一阵阵酥麻窜过脊背,某个坚硬炙热的硕大顶着他的大腿根部,他知道那个也同样蕴葳着无限的暴发力,还有无穷无尽的活力。
苗尚受不住地舔舔干燥的唇,“你还不下去,我要睡了。”
“自己爽完了就想睡吗?”
谁爽完就睡了,以为他愿意啊,还不是被某人逼的!
看到苗尚不服气的表情,邵季安好笑。一手探到他腿间一把握住,时轻时重的再次套弄起来。
“你应该懂得什么叫礼尚往来吧?”
虽然想阻止他,无奈身体还是很快就起了反应。难道是让他也帮他用手摸吗?
有些不愿意,但是别人都帮他先做了,自己如果拒绝的话,还以为他占别人便宜呢!
可是看邵季安的表现又不像是那个意思,苗尚犹豫了。
借着前次液体润滑,邵季安的手动得更顺利,前前后后都照顾了个遍。
苗尚本来不想呻吟出声的,但是沉浸在快感中,意识就有些管不住嘴,一不小心就泄漏出来些。
当快达到顶峰时,邵季安突然停了手。
苗尚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腿被撑开,一股湿热随之而来,顿时炸开了脑子。
“你干什么……啊……”
邵季安仔细舔舐着他因受到刺激骤然紧缩的洞穴,慢慢伸进一根手指。
“不是说……只是摸摸……”苗尚挣扎着,想摆脱来自后方的刺激。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一手托住他胡乱扭动的臀,边继续开拓紧窒的通道。
“卑鄙……你说话不算话……”
异物感鲜明的充斥在身体和大脑中,越来越饱胀的地方似乎有被撑破的错觉。
那一开一合蠕动的入口极大的挑战着邵季安的忍耐力,更大地扳开颤抖的双腿,将坚硬炙热的性器抵住他,缓慢挺进,让苗尚清楚感受到被进入的慌乱。
“啊……停下来……你给我停下来……”被强烈的恐惧攫住,苗尚回忆起上次的情景,那深切的痛感至今鲜明异常。
一阵强过一阵的颤栗,连带后面跟着紧绷起来,邵季安进到一半就受到阻碍。
“嘘,放松,别紧张,你想吵醒别人吗?”空出一只手捂住他不自觉放大音量叫喊的嘴,边极力克制想一冲到底的欲望,额上都出了一层汗水。
被紧张和恐惧支配的苗尚已经完全顾不得其他,唔唔叫着挣扎。
没办法,只得吻上他的唇,安抚他的情绪。
反复舔着他的唇角,只要他一想出声就赶紧用舌头伸进他口腔,用力吮吸,在他稍稍平静一些就将分身继续挺进。
苗尚呼出灼重的鼻息,像溺水般紧紧揪住邵季安,试图得到救援。
待完全没入时,两人都已出了一身汗。
“看,没事了,别紧张。”邵季安没料到苗尚反应会如此激烈,着实松了一口气。
苗尚痉挛地抖着,慢慢适应体内的粗大硬物。
邵季安小幅度地动起来,双手也游移着抚摸他光滑的皮肤,经过腰侧时就停下来揉捏一会。
“唔……疼……”苗尚皱眉闷哼。
“一会就好。”
一点一点加大力度,从缓慢到快速,从轻柔到猛烈,到后来就有些把持不住,只一味狠狠戳刺顶弄,时不时伴随着苗尚受不了的痛哼和痉挛。
幸好二人不是在苗尚的床上,而是在一张靠墙角的床,有两面墙的支撑,动作大时也不至于响得太利害,不然早就把别人吵醒了。
但也由于这个原因,时刻得注意压制力度的邵季安总觉得不够尽兴般,狠狠压着苗尚,不停挺动着腰,将一部分欲望发泄在速度和啃咬上。
“好疼……慢……啊……”苗尚口齿不清地叫着。
“只有疼吗?”邵季安伸手握住他灼热挺立的分身,上面正不住地滴着液体。
猛得拉出欲望,再狠狠撞进去,反复研磨着内壁,换来更激烈的颤抖。
“看来并不全是啊。”玩味邪笑着,将他后缩的腰更扯近自己,以达到更深的地方。
苗尚的内部一阵猛烈的收缩,像触电般浑身颤抖起来,在下波戳刺要来临时挺起腰,天旋地转后,便觉得意识骤然瞬间失去,一股热液喷薄而出。
在他体内仍然还在不停动作的男人笑出声,用力冲刺了几下也射进对方体内。
此起彼伏的喘息声过后,邵季安紧紧抱住虚软无力的苗尚。虽然还想再来几次,但是这种情况下还是先克制一下的好,不过等他高考完回去后,一定会狠狠讨要回来。
累得连眼皮也抬不起来的苗尚很快就睡过去,不过也只睡了半夜而已。
第二天睁开眼时,就看到邵季安压在他身上睡得正香,一下子脑中的记忆回笼。
反应过来前,他已经伸脚将人给踹下床去了。
“呯”的好大一声响。
“怎么了,怎么了?”被惊醒的刘沁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一脸睡眼朦胧。
迷糊地四下里看了半天,才看到有个高大的身型躺在地上,顿时一愣。
为什么苗尚的朋友会躺在地上?
在睡梦中被人一脚踹下床的邵季安站起来,若无其事的拍拍身上的灰尘,优雅礼貌地打了声招呼:“早啊。”
“早。”刘沁反射回答道。
苗尚从鼻吼里哼了声,倒回去继续睡他的回笼觉。
抬头看看床上的苗尚,又看看站在面前整理仪容的邵季安,刘沁莫名其妙地挠挠头。
早上的乌龙事件就这样不了了之,苗尚直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来,幸好今天是周末,没有课。
邵季安已经离开,刘沁不知道上哪去了。晃晃悠悠去食堂吃饭,端着餐盘,不禁咬牙切齿。都是那个混蛋,害他到现在腰都还直不起来,稍一走动就疼得龇牙咧嘴,直冒冷汗,那个地方更是火烧火燎的。
盯着眼前的硬板凳,苗尚正考虑要不要站着把这顿饭吃下去,一个人拿着餐盘朝这边走来。
“你也才来吃饭?”
是张裴,他顺势找个座就坐下,看苗尚没动静,又抬头,“坐啊。”
苗尚依言在对面坐下,没想到会突然碰到张裴,也不知为什么,他有些怕见到他,除了上课不得已,他几乎是躲着张裴的。
张裴好像并未察觉他的打量,又或是不在意,他低头吃着饭,却只动了几口,推开还剩一多半的餐盘,神色木然地看着苗尚:“你脸色不太好。”
“有吗?”下意识地摸了下脸,苗尚快速扫了脸色更差的他一眼。
“快到七月了。”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有些突然,听不出有什么具体的含义,却让苗尚的心动了一下。
七月,鬼节,阎王下令大开地狱之门,让那些冤魂享受人间血食的日子。严齐的话在脑中回响着。
“是啊,七月,分数线出来后就是考生的审判日。”他打着哈哈,尽量表现得自然。
“审判日?”张裴重复着,眼神恍惚,“没错,是审判日,一切结束的日子就快到了。”
和张裴分开后,苗尚回到宿舍收拾东西。他不想再住校,也许当初决定来学校准备高考是错误的,无论是张裴还是刘沁,只要看见他们就会让他更心烦,一个整天吵着要帮你“驱魔”,一个整天阴阳怪气。
对严齐他实在是疲于应付,总感觉他比那两个家伙更棘手,时不时冒出来烦人,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他一见他脑子就不受自己控制。
也许严齐真的什么超自然的力量也说不准,不然自己怎么会这么受他影响?不过就算这样,他也不想跟怪力乱谈什么的扯上关系,他现在已经够乱的了,不想再自找麻烦。
思来想去还是回去的好,虽然家里也有个讨厌家伙,不过,总比呆在这里被人当神经病看待要强得多。
想起邵季安,苗尚收拾的动作突然慢了下来。
稀里糊涂的跟一个男人有了肉体关系,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开始了,很荒谬却没有拒绝。
当他向自己索求时,那强势的动作和炽热的眼神,一再让他沦陷,等回过神来,早就已经被侵犯个彻底,他以为只是肉体,也只能有肉体,可是,什么时候竟变得心跳加速,视线不由自主追随。
这代表什么?他不敢问自己,更不敢问邵季安。
对方的家庭,工作,朋友,他一概不知道,不是他不问,而是对方不想说,自己能够感觉得到,邵季安每次都会避开谈论有关他自己的事情。
他跟他根本连朋友都算不上,如果硬要说出个牵扯的话,可能也就只有那家伙是他的邻居而已。但一想到只是这么一点联系,他就觉得一阵怅然,甚至酸楚。
如果他能更多了解一些邵季安……
是太寂寞了吗?在不经意间就给了让自己任性的理由。
对那个男人,他能要求什么呢?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长久以来都是,现在又有什么好寂寞的呢?
只要一直保持这样下去就好了。对,就这样一直一个人,孤独的死去。不需要任何依靠。
不需要。
手中准备装入行李箱中的照片啪沙掉在地上,上面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女人手中还抱着一个可爱的男童,满脸的幸福笑容。
苗尚呆愣地望着那张照片。
像是不明白它为什么会在那里一样迷惑,那三个人他应该刻在脑中般熟悉,可是又陌生非常。
一阵风从敞开的窗外吹来,正对面的主教学楼人影绰绰,年轻快乐的一张张脸快速闪过,来不及看清具体长像。
其中一扇窗,有个人正向宿舍楼看来,黑衣,长发,手上还拿着把伞。
苗尚伸手捡起照片,小心翼翼收好。
他不寂寞,因为他不是孤独一个人,有家人,有朋友。
坚定了这个信念,便不再犹豫,匆匆收好其他物品。
下午还要去向老师申请离校协议,时间已经不早,他得快点才行。
严齐是被刘沁十万火急叫来的,因为苗尚的“暴力不合作”,他只能搬救兵来,他知道苗尚抗拒自己为他找“驱魔人”这件事,也一直不相信自己“中邪”,但是他可不这么认为,这些天以来,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可能因为是“过来人”,对于“不干净”的东西有着异常敏锐的感觉,他肯定苗尚身边跟着什么东西。
严齐虽然叫他不要太担心,以免适得其反,让苗尚更抗拒,可是,如果真的让他走了,没有人看着,事情很可能会更糟,所以,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阻止。
“听小沁说你要搬出去了?”严齐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放在地上的行李箱。
他已经来了一会了,刘沁有些事不得不去办,走之前千叮万嘱让他把人先留下,不过,看这样式恐怕很难。
苗尚皱眉,知道他来的原因,在心中暗骂刘沁一句,“嗯,我已经办好离校协议了。”边提起行李。
“等等!”严齐猛得拉住他的胳膊,神色怪异地审视他一会儿,“昨晚在跟我分开后你是不是又遇到了什么?”
应该不会啊,他昨晚有在他身上施加了自己的“磁场”,会避开一些灵体,可今天不仅都消失了,还有很强烈的不属于他本身的磁场,而且还很杂乱。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苗尚不悦地甩开他的手。
“你实话告诉我,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严齐一脸严肃,不同往日。
“还能有什么,不就是去图书馆看书,然后回来睡觉!”苗尚不耐烦。
难道昨晚被自己驱退的那个不是普通的灵体?严齐一脸纳闷。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苗尚身上的磁场应该是属于“死灵”的,而且非常利害,一般灵体只要一接近就会灰飞烟灭,永不得超生,很毒辣,完全不留生路的那种。
“那你记不记得,昨晚那个接近你的灵体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什么灵体不灵体的,你要是脑子不清楚就趁早去治,别在这耍疯!”说完摔门而出。
严齐更是不解,苗尚说得好像根本就没有这回事一样。虽然知道他不想谈及这种事,但是总不能因为这样就放着不管,那样事态会越来越恶化,很可能连命也送掉!现在已经不单单是普通灵体事件,还涉及到“死灵”。
快步追上去,严齐不死心的继续问道:“现在不是胆小逃避的时候,昨晚我送你回来时碰到的灵体绝不可能会干扰到我的磁场,很显然你还碰到其他什么!”
“你烦不烦,都说了没有,昨晚去图书馆看书,然后回去睡觉,什么也没碰到,除了你这个讨厌鬼!”
“回去路上呢?”
“我一个人回去的,什么也没碰到!”从图书馆到宿舍楼总共也就十分钟不到,还能干什么,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问个清楚,刘沁的亲戚莫非真的脑子有病不成?
也有可能,不然怎么会天天神神道道的,还追在他屁股后面,硬说他中邪了。
严齐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你一个人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