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再三确认夏河真没什么事后,就往厨房继续晚餐去了。
夏河走到贺的身边揉揉他的头发,“没有什么事的,别紧张了哈。贺,能帮我去叫叶过来吗?”
“能的,我这就去。”贺点点头说着,便往大院屋跑去了。而夏河就回去拿了把铁刀,把堆在菜地边上的长木块和小竹子砍成栏杆所需的条状。
待叶过来时,奇怪的问夏河,“河,是找我有事?刚在大院屋时怎么不说?猛在做饭,我还在等吃饭呢。”
“不急,又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叶啊~”夏河扬起右嘴角眯笑着眼,走近叶说,“我相当感谢你为我照理菜地……”
“嘿,就这事啊,没啥的,我还是先回去等饭吃。”叶挥了下手就想走,主要是夏河的笑容太狞狰了,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
“叶,这些红薯和淮山不是这么种的,我就是教一下你而已,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让人可怕了。”夏河连忙摆正自己的脸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显得和蔼可亲的面目。
后面半句话叶直当忽略它,“河你说的这些农作物不是这样的?我都是按照你的说法去做的,难道是我照理不好它们?”
“呃,叶把它们照顾得很好,可能我之前忘了跟你讲,我们现在种红薯是用来过冬候的,如果像这样肥盛的薯藤一直长下去,那地下的红薯不会长大的。这些薯藤只要长过有一个手臂这么长就得摘下来,薯藤的叶子可以用作青菜来煮食,藤茎可给牛吃。来,你看着,我摘给你看,等有时间你去教族人,这薯藤必须得摘下来。”
夏河说着便弯下腰教叶如何摘薯藤,这个很简单,只要将长臂的藤在根下一个手指长的长度处摘下就是了。
叶看清楚后表示明白,但在担心夏河这样弯腰会不会有什么事。“河,怀着小虎崽好像不能这么端下的。啊,河,能不能让我摸一下,就一下?”
望着叶似要冒着星星眼的模样夏河感到好笑,这样就摸下去,好像……“肚、肚也没有多大的,就像长了团赘肉……好吧,但你不准笑。”夏河一副豁出去的将肚子挺直,任由叶轻手摸着。
其实是夏河想得太多了,叶根本就没有想要笑话什么的,能怀上幼崽本来就是一件神圣的事。轻轻的将手放在夏河明显突出的肚子上,叶突然有股想哭的冲动。“河,真的很羡慕你,我跟猛在一起这么多年都没有都怀上幼崽,而你跟赤一起才几个月而已就怀上了。河,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怎么做到的?他怎么会知道,要是能知道他更想了解自己是一个男人为何会怀孕。但是看着叶渴望的脸庞,夏河真不忍心告诉他,自己是什么也不知道。“唔,这个……这个可能跟我从小就吃米粮和青菜的关系吧,当然也会吃肉食。”
“真的?我现在和猛也一直在吃米粮跟青菜,河你说,我们是不是也能怀上幼崽?”叶希冀地问夏河。
“呵呵,当然能!不久的将来叶一定也能怀上小虎崽的!好啦,现在还有一个得教你的,就是淮山的藤也架个栏杆让它攀爬,如果它的叶子长得太多的话也适当的要摘下来。”最后就是把如何建栏的技巧毫无保留的告诉叶,并让叶回去时也转告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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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工!”
夏河一声令下,叶手着梳耙在棉花的一头开始搅拌梳松,让石床上的棉花纠缠紧连在一起。而在叶的面前是新,新拿着一块平木板,只要叶把棉花缠绕在一起后,他就把木板压在缠好的棉花上,另一个方面是作固定。
失败的棉胎所要改进的是在弹棉花处,夏河没见过别人弹棉花,可是他知道棉胎里的棉花是需要全部梳松并一整张都要缠绕在一起,不能有空隙处,得一边缠绕在一起一边要压实。
“呼~河,你先出去吧,棉花飞得越来越大了。等梳缠好了我再叫你进来。”叶停下手上的活喘了口气说,就算戴着口罩,棉花絮飞到身上也不好受的。
夏河也点点头走出去了,只留下一帮要学的雌性在里面。来到凉亭里坐下,一些不用学的雄性都在这里闲聊着。看着夏河过来,猛问,“河,你说叶他们要梳缠多长时间才可以完成一张棉胎?”
“这个我估计不了,看叶好像蛮使力的梳缠棉花,好像是个苦力活儿似的。对了,跟你们讲一下,棉花是个很易燃的纤维丝,在棉花的房屋或现在这进院屋都不能点燃火,晚上时最好不要进这里了,进这里肯定要点起火来,这样很容易造成火灾的。”夏河说。
猛和旁边的人都点头应诺,花这么大的力气和精力放在建房屋上,要是一把火给全烧了,最后懊悔的还不是他们自己。
大概坐了两个小时,有个人来告诉夏河说叶他们梳缠好一张棉胎了,叫他去看看是否合格。
房屋内叶瘫坐在地上,吓得夏河身后跟来的猛心痛连连。叶对着夏河嚷嚷说,“河,这些棉花简值是欠耙,我要出尽全部的力气才能梳缠在一起,呼~~太累了这活。不行,河,梳缠棉花这活得让雄性们去做。”
“呵呵,好啊。旁边的雄性兽人们你们也听到了,梳缠棉花是个力气活儿,以后就由你们来接手了,没问题吧?”夏河笑着问旁边的雄性们,如果这样,那以后他也不用参与梳缠棉花了,不光是花力气,主要是有棉花絮到处乱飞,就算戴着口罩夏河也不习惯。久了之后,说不定会得什么肺病的。而雄性们鲜少会生病,抵抗力也不是一般的强,再说,又不是天天都要梳缠棉花,一年也就那么几天或十几天而已,
待雄性们都表示没有问题后,夏河就走到梳缠好的棉胎处,先是用手放在棉胎下再往上抬起,满意的发现棉花真的缠在一起而没有断开。一整张棉胎夏河都来来回回每隔五六寸远的地方都用手扯起来,如果看到有松散而断的那肯定是不过关的,幸好的是,每次扯的地方都是纠缠在一起而没有单独脱落。
最后一遍的确定,叫人抓住棉胎的一边,试翻过来看缠性有多强,却发现,这样没有任何网线作辅助,这张棉胎也没有断散。夏河笑了,望着还在喘气的叶,这次应该是成功了吧。
拿过两块网布上下把棉胎夹围着,跟先前第一次做的一样,四边都缝锁实,再以长针大步穿梭棉胎,最后一步是把四边角都用柔丝绑紧起来,这样的目的,因为四角是最易用手扯到,一是使其用久了都不易脱松,二是在装拢被单时方便抽角抖筛。
如法炮制,还是叫叶卷着棉被翻滚,主要是他自己愿意体验试棉被的感觉,不然夏河看他这么辛苦定叫别人来体验。
“嗷,哈哈……河,棉胎没事,我怎么翻滚怎么折腾它,它都没有断诶!”叶兴奋的用腿夹着棉被左右翻动着。
夏河也洋溢着笑脸,“那棉被就是做成功了!叶,部落里的第一张棉胎就归你了。呵呵,别太高兴得忘了,记住,棉被是不能碰到水,并且拿回去后晒一二天再收起来。”
棉被做成功了,还有棉衣要做,棉衣比棉被做来就显得轻松多了,首先是要梳缠在一起的棉花就不会有棉胎的这么厚,可以说是棉胎的三分之一厚。梳缠这个棉絮叶不再叫嚷着累,也许是梳缠过一遍,这次着手起来可巧熟练得多了。一块有一张大床宽大的梳缠好的棉絮,夏河想了想还是将像棉胎一样上下夹两块网块围拢着,而就不似棉胎那样还要用长针大步穿梭,因为棉絮还要在最后与布块缝在一起,缝的时候再以方格或圆形等格式来针穿。
剪裁布匹来缝制成衣服,这些对雌性们来说是轻而易举的,再剪裁棉絮也是同理,只有在怎样把布块与棉絮缝一起的时候夏河才出手相教。要花巧技样的针缝夏河做不出,会的只有像以前穿的那种大风衣一样,衣布和棉絮以方格的形式来针缝,前襟处有两个口袋,要不就加个帽子在后领处,因为没有扣子,也只好用布条来代替了。
用缝棉衣的布是黑色的,所以最后缝出来的是一件黑色的大风衣,是属于XXXXXL码的,夏河来穿的话肯定是宽大的,可是放在任何一个成年的兽人身上就不显得大了。看猛就知道,这件衣服简值是为他量身制作似的,更是黑色衬配猛他刚毅的脸庞和高大矫健的身姿。一旁的叶都看呆了,抬头正好撞见猛也在用凝情的目光看着他,都羞涩得低下头。
“喂叶,我说你们都几年的夫夫了,还这样初恋一样,你鸡皮疴瘩不起吗?”夏河双手擦摸着手臂上竖起的寒毛,来到叶耳边底声地说。
叶也揍近他,低声说道,“不起,我就是要跟猛像初次相遇一样,怎么,河要是羡慕就跟你家赤相遇去。哼。”
“噗~哈哈……”夏河大笑了一阵拍拍叶的肩膀就往一边走去了。
雌性们都在学着如何梳缠做棉衣要的棉絮,而雄性们则是学习梳缠棉被所要的棉胎,各有各的忙。夏河看着他们兴味盎然地忙碌着手上的活,突然觉得棉胎是做成一张就再继续下一张,棉絮的话……做成后还要剪裁与布匹的尺寸同一样,再以针缝一件一件地来缝制,实在是太慢了,如果把梳缠好的棉絮拿回家去慢慢缝制,那岂不是方便多了?
夏河觉得可行,便出去拿条磨得圆滑的木棒过来,叫雌性们梳缠好并辅夹着网布,就不要先急着去剪裁,而是把棉絮一块一块的卷在木棒上,待棉絮多了再拿回自己家里慢慢制缝。
雌性们都觉得这样的办法是最好的,只梳缠棉絮就容易得多了。对夏河的敬仰度又高一层了。
棉衣棉被的分配,夏河考量再三并与族人同一商定好,只要家里有床的就每张床分配二张棉被。棉衣与棉裤每人三套,如果最后每人都分配好棉花还是有多的话,到时按情况而分。
因为夏河有孕在身,兽人们都不让夏河参与在梳缠棉胎与棉絮当中,告诉夏河,只要他们做好了就会往他家里送去。连带的赤也不用做,原理是要照夏河。
这样也好,还乐得个清闲,夏河对兽人给自己的安排非常满意!带着赤和贺,拎了个木桶与一块网布就往河边走去,一直被自己忽视的鱼就在今日终于遭映了。
57.嗷,鱼~
“贺,别玩水了。伸开你的双手两边拨着水慢慢走过来,对对,就是这样。”夏河站在河边指挥着,而赤在水的下流处等待着鱼的入网。
河水很清澈,随着贺赶往流水,河里黑压压的鱼群和有些因阳光照射鱼鳞而白光闪烁,都被惊吓而往下游去。鱼在快入网时,贺兴奋的拍着水叫着,“赤叔叔赤叔叔,鱼要进网了,快收住网~”
赤纹风不动的守候在鱼网边上,没有回应贺的叫喊,怕鱼被自己的触动而游离鱼网。待鱼群涌入鱼网时,赤以轻手快速的托举起鱼网,哇啦啦,一网鱼全被赤掀到岸上。这个技巧在放网之前夏河都已经教会赤了。
“哇~!好多鱼!”贺在河里玩着水边喊着。
“快上来,现在秋未不好玩水,快点。”夏河叫似要玩疯了的贺上岸,等他上来后用衣服擦干他头发和脸上的水湿。“好了,回去换衣服去,你衣服全湿了。”
“没事啦河哥哥,等一下它自己就会干了……”
“不行!现在秋天太阳没有夏天那么烈,衣服也不易干,衣服不干就穿越很容易生病,就算现在没事等老了以后这些病痛全部都在一起了,所以,听我的没错,快去。”
“好的。”贺似懂非懂的点头应然,跑回屋换衣服去了。
再看捕上来的鱼,大多都是鲶鱼,有几条是鲫鱼,还有黄蟮,螃蟹等一些不认识的鱼类。叫赤把小的鱼和不认识的鱼都放回河里,连那两只大螃蟹都放回去,没办法啊,螃蟹是寒性,听说孕妇是不能吃的,那孕夫也不例外吧。最后十六条如同赤的手臂粗的鲶鱼和七条鲫鱼,四条黄蟮全部放入桶里。
夏河望着大半桶鱼咧嘴笑了,从鹰族回到现在都没再尝过鱼味了。“赤,咱们今晚要做煎鱼,还要做蒸鱼和鱼汤,这个黄蟮放在水里养两天后再煮黄蟮粥,啊~我有多久都没吃到这些了。”夏河边说边回味着鱼肉的香味和黄蟮粥的可口味道。
“呵呵,河喜欢吃,以后我每天都抓来煮给你吃。”赤对着夏河溺爱地说。
瞬间,夏河羞赧了,之前没觉得这有什么,不会是看多了叶和猛两人的暧昧情源以至让自己也跟着敏感了吧?夏河不自在地对着赤瞪眼说,“咳,这条河又没多大,天天抓会灭迹的。快把桶拎回去,做这么多鱼要到晚上才能做好。”
厨房里,夏河执刀一步一说教赤如何把宰杀鱼,贺在旁边作围观。先用菜刀敲鲶鱼的头,让其晕眩,去黏液后再去鳃,在鱼腹处开个口,取出里面的内脏,连宰了十条鲶鱼,留下六条用来作明日的中餐或晚餐。鲫鱼共六条宰了三条,还是一样先敲鱼头,除鳃刮鳞,看着虽然简单,可做起来也要手巧的,不过对以前在家就经常执手做饭的夏河来说就是小问题。
“赤,十三条鱼不知道够不够吃,要不再去宰只鸡来?”夏河问赤,一餐煮十三条鱼在夏河的人生里还是第一次遇到,他也相信,以后会有更多的十三条鱼或以上煮一餐。
赤看了看菜板上和一整筐菜篮里的鱼,然后说:“不用的,虽然我没吃煮熟的鱼,就以生吃的话十三条鱼是够我和贺两人吃饱的,何况煮熟后都是只增不减的。”
“噗~行吧,不够吃咱再煮。看下那饭是不是煮熟了,把它端出去,我要一边煎鱼、蒸鱼一边熬鱼汤。”叫赤端饭出去后,分开熬一条鲫鱼和二条鲶鱼汤,在水烧滚的同时,把鱼肉以二寸远各用刀切个口,作以更容易入味。放入姜片、蒜头丁和紫苏叶后,再放鱼入汤水里。这边,铁锅已被赤烧热,先是清蒸二条鲫鱼和四条鲶鱼,剩下的四条鲶鱼用来煎。
而留下的六条鲶鱼和四条鲫鱼放在一个桶里用水先活着,作明天之餐。黄蟮就用另一个陶罐装着,吐泥清净二天后再用来煮黄蟮粥。
在要用来蒸鱼的肚里和身上放以姜块、蒜头、紫苏叶和盐,用菜盘在装,再统一放入笼屉里来蒸。
四条鲶鱼肚里也都放着有限的味料,铁锅里的油炸开后,把鱼放入锅中,以旺火来烧。
先闻到香味的是鱼汤,鱼汤水也滚开后就以小火慢熬。“贺,拿你的那杯牛奶拿过来。”夏河叫贺拿牛奶过来滴了几点在鱼汤里,这样做鱼汤会更鲜美。
贺添添嘴唇,望着白浓浓的鱼汤吞着口水说,“河哥哥我饿了,肚子好饿~”
“嘿,鱼汤得再熬一会,等鱼刺差不多熬软了才更有味。”夏河说,不过看贺摸着瘦扁的肚子,夏河还是妥协了。“我看看小肚子是不是真饿扁了,唔~真扁得厉害,这样吧,贺盛碗饭和着鱼汤先吃,可以?”
“嘻嘻,可以!”
说着跑出厨房去餐桌上盛了碗饭过来,夏河用盛米粥的勺子盛了两勺鱼汤放入他的碗里。“哎~鱼汤刚出锅还很烫,慢点喝。”
“河哥哥太香了,也点甜甜的。”贺喝一口鱼汤就着一口饭,吃得不乐亦乎,却在忙吃中说出一句话。
夏河摸摸贺的头发,好笑地说,“我不香也不甜,吃慢点,吃饭得细嚼慢咽才好,你端到餐桌去吃吧。”
这时,笼屉里也飘出蒸鱼的清香鱼肉味。而铁锅里的也飘出煎鱼香味,掀开锅盖,四条大鱼的皮都炸得黄金色。用菜铲把鱼都铲到锅的另一边,再加以蒜蓉蒜茎和拍碎的姜里在还有少许的油里爆炒一翻后,再把刚才搁在一边的鱼铲到铁锅的中间,放些许盐轻手把鱼翻几个身,之后往铁锅里放入不许的水,盖上锅盖,以慢火烧煮十来分钟即可出锅。可惜了没有酒,要是煎鱼洒点米酒那可是真正的美味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