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静静的听完夏河的表词,最后也是静然的对夏河说:“你知道的,河,不管你要做什么事我都会一概如往的支持你。河要去,我就陪着你一起去,只要你不要总是撇下我而自己去,我都答应你。”就算伤害到肚子里的孩子也所谓,是的,赤已经断然判定夏河怀了身孕,因为他的肚子比前几天又明显的涨大了些。只是夏河不愿去面对,就算洗澡换衣时都不去看自己的肚子。
赤的回答让夏河很满意,同时也很欣慰,被人宠着惯着念着的幸福感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的。至少他夏河以前就没有,可是在这里,虽然一切都不可思议无法释言,甚至被当至女人对待一样,可夏河还是欣然的接受了,因为他眼里,他始终都未感觉得自己像女人,他比女人可经用多了,男人的力量、男人的勇气、男人的智慧、男人的果断,这些都是女人没有的。再且,赤深爱着他,而他亦爱着赤,这是俩人相互的爱,没有你爱我而我不爱你的悲虐码戏。
俩人就这样相拥而眠,平稳有节奏的鼻气,似在抹了甜蜜般的翘起嘴唇,都显视出无穷无尽的柔情之爱。
第二日早上,吃过早餐后,夏河便与贺说了去要摘棉花的事,问他能不能自己一个人在家?
“我……河哥哥,我能不能也跟着去?”贺极是不适应夏河和赤一起外出的事,因为这样就犹如世上只剩他一个人了。
夏河劝慰着说,“贺,不是我们不带你,第一,外面的世界很多野兽,而你又太小了,如果刚好遇到野兽,带着去话的你猛叔叔他们要同时保护我们几个人可能会力不从心。第二,如果贺也跟着去,那家里怎么办?谁喂兔子,谁喂鸡?菜地的菜长草了谁来除?还有那些红薯和淮山已经在生长了,现在天气也算很热的,它们是需要淋水,这些事都谁来做?”夏河同时也问自己,他只顾着自己要出去,忘了贺一个人在家根本不合适。
赤也跟着说道,“是啊,贺一个人做不来这么多事的,而且我们走了贺要吃什么?”
正大俩大人疑难一小孩高兴期待的时候,猛和叶进来了。看到夏河和赤都愁皮苦脸的,而贺在旁边睁着大大的冒着星光期待的眼睛看着他们俩,叶乐出声了,“哟,有什么苦难竟能难倒我们智慧全能的河啊哈哈!”
夏河皱着眉不出声,只好赤说了,“我们在担心我们都去摘棉花了,留贺一个人在家我们不放心。”
叶和猛都惊愕了会,没想到赤也会跟着去,这样的话,只剩贺一人照顾家里确实是难为了点。叶看着夏河这回真烦恼了,“嘿,河,你都忘记我了吗?我没有要跟去,我可以帮你照顾贺啦!”
短短的一番语言提醒众人,三大人都顿时茅塞顿开,他们怎么没有想到呢,就算随便找个族人帮照顾下就行了,根本用不着这么烦恼。夏河恨恨的用头敲着餐桌,果然是一遇到关于赤和贺的事他都会变得弱障起来。而最不开心的就非属贺不行了,嘟起小嘴哀怨的望着叶,要是没有叶提醒,说不定河哥哥他们就会留下来。
“呐呐,嘴巴都嘟得可以挂上猪肉了。”夏河好笑的伸出母指和食指捏着贺的两小片嘟起的红唇边说道。“贺,要是我不去,说不定冬候时你可能没有保暖的棉衣穿喔,没有棉衣穿就得挨冻了。而且,小雄性本就是要独立的嘛,贺刚好趁这个机会好好的当家一回!”
贺疑惑的望着夏河,“当家?”
“当家就是可以做这个家里的家长,家里的一切你说了算!”夏河解释道。
其实贺已经被说动说七七八八了,保暖的衣服在冬候时一定要有,每次冬候他都是最怕冷的。“可是河哥哥你们都走了,我找谁说去?”
“有啊,比如说兔子和鸡啊,如果鸡又跑到兔子那边打架了,你就做主打一屯那只鸡,或者饿它两天,让它不敢再去打架。还有菜地里的菜,贺得要去拔草呢,拔干净了草菜才能长得更好不是?这些都是我做的,现在我把这些任务暂时交给你,能不能做到?!”
“能!”贺右手握着拳头捶捶自己的小胸膛高声回答。
终于说服贺了,在座的人都松了口气。商量着把贺接去大院屋与叶一起住,再叫叶帮忙着照顾家里的禽兽,特别是菜地上的作物,交待好叶在五六日后得给淮山和红薯梳松一番地泥,之后每五天施一次粪肥。更是说不能把贺给饿着了,要是回来看到贺瘦了就找叶来算账云云。
“行了吧河,你担心这担心那的,干脆不要去算了。”叶被夏河交待的事一大堆,头都转晕了还说个不停,以前怎么没发现夏河是这么啰嗦的人。
留下贺一个人夏河当然是不放心的,可又没有办法。最后去的加上夏河和赤一共三十五个人,全部都是雄性兽人,除夏河外。每人都带上一大袋的大包子,五六个大布袋,一条两节粗大的竹筒装盛着水,还都带着大刀,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如猛所说,他们在晚上停下歇息了一夜,第二天还要走上一整天的路程,在第二天傍晚的时候,他们才到生长棉花的植株地。没来得及欣赏第一次见的棉花树,夏河便匆忙的开始帮着准备晚餐,因为要点燃火堆,他们都只是在棉花树的边界炊烧晚餐。
晚上都是几个兽人轮流守夜,当然赤是不用轮流。而夏河差不多吃过晚餐后便即刻睡着了,这里附近都没有河水,所以也不用洗澡,只好在白天时再出去洗。许是赶了一天的路,每入夜时夏河就困得不行了,想着自己的体质啥时候变得这么差劲了,照平时,走一天的路,歇会了儿马上又可以活蹦乱跳的。想着想着就靠在赤的身边睡过去了。
赤听到夏河睡着后扬起连绵的鼻息后,心怜痛惜的轻摸着夏河脸的,再到他的稍微隆起的肚子……赤闭上万分痛苦无奈的双眼,深深的吸了口气,再长长的吞出,最后拥抱着夏河也睡过去了。
次日,夏河在一片鸟声和类似虫子的叫声中悠醒过来,发现自己身上身下垫着的是他们拿来的大布袋,而赤早已不在。反射性的因刚睡醒一睁开眼睛天色已大亮而眯起眼看着天边挂着的太阳,大概是早上九点多钟吧。最近不经饿的肚子也已经响起来抗议了。再望着侧身的棉花树,的确不是矮矮的,但也没有多高,至多有两米多高吧,有的也才一米多高。一米多高的棉花树才像书本上介绍的那种吧,没啥叶子,稀稀疏疏的全都是似干树枝一样,棉花就长在树枝上的棉铃里,白似胖的棉花吐露爆出棉铃外,看起来可爱极了!
站起身来望着远处,一望无尽,除了底下的枯黄色的杆枝,上面一层是白茫茫的一片,看来是有足够的棉花过冬了。这时赤过来了,放下手里早上摘的棉花,再在地上装着大包子的布袋里拿出半只包子和一块烤肉给夏河。
“唔,赤,你刚才是去摘棉花吗?”夏河真的很难想像这帮二米多高的兽人站在棉花树旁一朵一朵的摘,“噗~哈哈”夏河自己先忍不住不笑场了,谁叫他在书本上的印象里都是一群群妇女在摘。
赤无奈的笑着伸手顺拍夏河的后背,“在吃东西这么笑对身体不好的。来,喝水。”
夏河好不容易停止了笑声,接过竹筒喝了口水,把剩下的大包子作三两口气啃掉,再喝水。“饱了,这烤肉你收起来,我不吃了。”
“河,你才吃了几口烤肉怎么能饱,乖,快把它吃完,或者吃一半也行。”赤哄着他。
“靠,你别把我孩子一样,我是真吃不下去了,现在我怎么看它都觉得它怎么油腻。你要硬逼我吃,我可要吐了。”夏河这会是真不想吃肉,跟平时不想吃肉的想法不同,平时是因为天天吃,多了肯定会腻,而现在,则是一闻到油味便不舒服。“放心啦赤,我不会让我自己饿着,这种吃亏的事可不是我夏河会做的。”
赤又是叹气了,“好吧,那饿时记得一定要吃。”说着把烤肉收起来。
“知道啦,赤你就像老妈子一样。快快,带我到猛他们那里摘棉花。”夏河也拿起一个布袋跟赤走,他知道猛他们是怕吵到刚才在睡觉的自己,所以才走远一点摘。
果然,三十几个硕壮的男人穿蹿在棉花海中,双手一揽,连带的棉铃和一些杆枝都摘到手里,然后也不挑捡就直接放进布袋。夏河看得满脸黑线,棉花是这样摘的吗?虽然他没摘过,可是想一想最后要把棉花做成衣服时,还不是一样得要把除棉花外多余的东西挑拣出来,这样返工的活是很令人厌烦,要知道,不是一点两点多的棉花,而是整个部落都需要到的大量棉花。如果现在能做好一点,回去以后就不用多此一举了不是吗?
夏河先是走到近至的一棵树外,伸出手对着棉花一拉,果然,棉花与棉铃分开了。再看看手上没有棉铃的白棉花,细看还发现其实棉花中还有些是带着黄色的絮丝。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样摘回去后就不用那样反琐的挑拣多余物体了,虽然动作会变得慢许多。
把自己的做法告诉他们,让他们跟自己这样摘,不然回去后麻烦还是族里的雌性。兽人们想想也是,如果雌性们没空,那就得他们做了,这细碎的锦铃要是让他们一一挑拣出来还真是让人头痛的。之后,兽人们摘棉花的动作可以说是斯文多了,不再像刚才一样,毫无顾虑的双手粗鲁的一通下,手里更多的是树枝和棉铃。
这么大片的棉花他们不可能全摘得完,也用不着这么多,但要赶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下雨前摘够他们所要的。所以,他们这帮人除了吃喝拉之外,其余时间就是就摘棉花。本来夏河以为摘棉花像跟玩儿似的,现在看来……玩个屁!夏河将快要僵硬的手里的棉花放在布袋后,再愤愤的甩着手臂,然后十指交叉在一起转动双手掌。这简值就是专门折腾人的活儿,夏河还宁愿去冶炼矿石打成铁具,也不要站在这里一朵一朵的摘,手僵硬了不要紧,重要的是眼睛都快要瞎了,摘一朵棉花要看准不能摘到棉铃。
那些兽人们比夏河撑得耐持,可几天过后也还是一样,他们从来没有想到就这样站在地上动动手就能自己的手肩这般酸累。久了后就耐不住了,每天有两个兽人都去捕猎,现在成了最好的差事,去捕猎前他们还得较量一番后,赢了的两个人可以去。夏河对此也身同感受,他也好想找个机会走出这片棉花殖地,嗷嗷,夏河在心里嗷叫着,忍耐吧忍耐吧,这事习惯了就好,以后说不定每年都要来摘呢,现在得先习惯习惯。抬着麻木的手继续摘,没料到被赤握住了。
“河,先坐着,我帮你揉揉。”赤把夏河拉坐在地上装着棉花的布袋上,轻手的揉起来。
“你的手也很累,不用帮我揉,我自己来。”
“别动!”赤似压抑着什么情绪似的低声斥喝道。
果然夏河乖乖的不敢动了,压抑什么的最可怕了,一不小心就得成炮灰桶了。“怎么了,赤?”
半晌后,赤也没有出声,只是倏地拥抱着夏河。夏河听到赤非常大力压抑却又无处发泄的情绪,心脏部位和喷出的鼻息气都极大的一呼一吸着。“赤如果想哭就哭出来,这里没有其它兽人在,我也不会笑你。如果是手很累的话,我来帮你揉!”
“……不,都不是。每次看
到河这么辛苦,我总会责怪自己……河,你知道吗,此时此刻,我很希望自己像猛一样,有足够的能力养活自己的雌性,让你像叶一样,只要家里呆着就行,什么辛苦的事都不用去做。我……”
“唏!”夏河快速的用手掌捂住赤还要自暴自弃的话。“呵呵,你要是像猛一样,我可不会喜欢你的。赤,我有跟你说过,不管是家庭还是爱情,都需要两个人一起付出,如果只有你付出而我啥也没做,我铁定不会跟你在一起。所以,明白了吗,幸亏赤只是赤,而不是其他人,不然咱俩可就要说拜拜了。”
“噗~”赤放下心笑开了脸,亲了亲夏河的脸颊,说:“河安慰人的方式真特别,不过,我痊愈了哈哈。河就坐在这里,太阳快下山了,这里就我来摘。”
夏河也点点头。谁说男人不需要安慰的?男人比女人更需要安慰,因为男人负担的责任远远比女人多,就这点你就更得安慰并鼓励他!女人的心是肉做的,男人的心也是肉做的!女人可以自怜自哀,男人就不可以自暴自弃?
已经十一天了,他们每人带来的几个大布袋早已装满,有四个兽人已经回来几次带摘好的棉花回去,估计再摘六七日的棉花就够整个部落用了。有时候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刚开始的几日是要死要活,与现在相比,唯一习惯的就是手抓和手肩可以正常伸缩,不再似刚开始时酸累到麻木,眼睛也被练犀利无比,一看一摘准完美!适应习惯后,速度自然比之前快。
这天是全员通过的休息日,秋风意凉,蔚蓝的天空看着是比往时要来得谧静,夏河与赤也是趁这难得的机会独处,所以,俩人离开兽人们在附近的地方上幽会。谁叫兽人们的耳朵厉害呢,再说他们也没去多远,夏河侥幸的想着。
选择一棵较大的棉花树阴下俩人排坐着,两个情人在一起幽会做什么?当然接接吻,讲讲情话,可以的话顺便XXOO,这是夏河在以前看的电影上所学到的经验。
在俩人吻得乐不思蜀、晕头转向时,倏地,听到附近的猛和兽人急慌的叫吼着夏河他们,还有叫他们快跑的声音,一阵阵的兵荒马乱貌似都是因为找不到夏河他们。赤这时也感应到了,急恐的说:“河,黑象……可能是、是黑象来了。”
黑象?夏河脑袋顿时清醒过来,第一反应是快跑。对了,刚才猛他们就是叫他快跑的。“赤,我们快跑!快!”
俩手拉着手急慌的来他们去幽会的方向跑出去,就是怕现在跑回去猛他们已经跑离原本的地方了。所以夏河和赤拼命的往后前。
岂知,猛他们一直在着急的寻找夏河和赤,他们都知道,夏河和赤都没有任何的战斗力量,第一要保护的就是他们。可是现在……该死的!棉花树都很密集,根本看不到他们,连通过气味都闻不到赤他们俩在哪里。而黑象已经朝这边奔跑过来了,听得出有一大群至少三四十只黑象,猛他们急忙把棉花藏放在安全处后,便撒离这里找地方避开黑象群。
远远的传来震耳欲聋的地震的声音,在拼命跑的夏河和赤都明显的感到脚下的地方像是要翻江倒海一般。“河,我们跑不了了,找个地方先躲起来。”
地面上阵阵的震动,死亡的气息越来越重,连平时较吵的某种虫子也肃然收声。一扎堆粗大硕壮的黑象奔到哪个地方,那个地方的被碰撞到的野草或树木都遭映成亡魂。夏河与赤就躲藏在不远的大树木后面,他们两个人都没有亲眼见过黑象,现在有机会更是不想要去看。长长一排的黑象奔驰,把不远处的他们震荡得差点倒下地,相互持着拼命的屏着呼吸不发出任何一丁点的声音。
从来没有想到真正的死亡会离自己这么近,诡异压迫空绝的气氛让夏河不由得狠狠咬着自己的手肩,一定要让自己镇定住!
似是过了一个世纪的漫长,呼震震的地震声终于远消而去,夏河和赤不由得松了口气。而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黑影让他们刚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咙喉,这次真的完了!
这只黑象是象群里最小而且跑得最慢的小黑象,一路上很快跟不上群象的步伐。在群象远去时,它发现有生物!所有的生物都该毁灭!黑象残暴兴奋的朝目标地去。果然,小黑象残凶的嗷叫了一声露出雪白得阴深的一双长利牙往俩人刺去。
赤和夏河频频的后退,他们所带来的大刀都没带在身上,如果黑象攻击过来他们没有任何的反抗。恐惧得心脏都要爆破了,眼看黑象就要过来,夏河急切的说,“赤,你快走!你快跑!我来引开黑象,你快跑啊!!”边说着边朝黑象的侧边跑过去,企图将黑象转移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