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立南海学园之东之风——小茄子
小茄子  发于:2011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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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冬天的茧等待夏天的来临,好不容易熬过了冬天,却才是春天。为何夏天迟迟不来?

他八岁认识那个男人,到十五岁他的人生还都是关于那个男人。他就像是男人养在古宅里的娃娃,但男人对他百般疼

爱,他从一开始就放弃了挣扎。原以为这便是他的一生,却不想十五岁那年,因为男人的残忍,一切开始变调。

极东之风!吹起生命的涟漪。

主角:水野木、浅川葵一、皇甫翼

一:茧

冬天的茧等待夏天的来临,好不容易熬过了冬天,却才是春天。为何夏天迟迟不来?

因为不知道答案,所以才会无数次抬头仰望天空,试图寻找活着的意义。但每次却都只是徒劳,回答自己的,总是一

次又一次的无声,还有那些遗留在心中,迟迟不肯离去的名为牵畔的东西。

这是宫村直人第一次踏进浅川家,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中午。日本首屈一指的浅川集团果然不同凡响,坐落与东京富人

区的住宅,周边却有一大片辽阔的绿地。这样的黄金地段,浅川家占有最有利的地理位置以及最广阔的土地面积。

被东拐西拐带到浅川家,出乎意料的,并不是想象中宫殿似的城堡,反是古朴素雅的和式建筑。宫村觉得这样子也不

错,虽没有金碧辉煌,却也是雕栏玉砌呢!带路的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老管家,但看上去仍是意气风发。他见过浅川集

团的董事,通过荧屏看去,那是个严谨、不苟言笑的男人。而宫村这次要服侍的并不是浅川家的主人,听说是一个男

孩。管家讲得不多,宫村也不好问。

“进入这门后,便是浅川家的人了,任何事都得听从老爷的。”黄管家在后院停下脚步,整了整衣襟,头也不回地讲

于宫村听,谈吐举止一丝不苟。

宫村点头回应,正想随管家踏进院子,便看到有一个人影从廊道一头飞奔而来。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人,接着,那

人后面又窜出三个黑衣大汉,跑得要比前头那个人快多了,没多会儿,那人就别抓住。

“放开我!你们这群野狗,放开你们的脏手!”

宫村只能看到此人的背部,纤细得像个少女,但听声音又像是个还没变声的男孩,嗓音尖锐却又悦耳。

那几名大汉都长的彪肥体壮,而这名男孩却是个瘦弱的身段。男孩挣扎得很猛烈,同时还不停尖着嗓子破口大骂。衣

襟在挣扎中散开,头发也杂乱地披散在肩头。但男孩没有停止努力摆脱抓住他的人,他很生气地对着没有人的走廊一

头大喊,“放开我!让我出去!让我走!”

宫村还没从男孩那里回过神来,就看到管家弯下腰向着前方示意。这时候,他才看清,还有人继续在往这边靠近。来

者并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只有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男人——浅川葵一。意识到这些的宫村明白刚才自己的行为有多冒

犯了,这个家的主人,他竟然毫无掩饰地直接看向那个人。宫村急忙恭身弯腰,不敢再有任何冒失的行为。

水野瞪大了眼睛,那个人正在靠近自己,一步一步,又一步。心猛烈地跳起来,越来越快!可是水野啊!你又怎可以

怕了这个人,你是要逃离这个人的呀!

“木,别再闹了……”浅川的话中带着疲倦,连日来同样的戏码让他很是头痛。视线转向院子,站在那里的正是这个

家最最尽业的老管家了,“人带来了?”

“是的,老爷!”管家拍了下宫村的肩膀,示意他上前说话。

宫村不自觉地抬起头,对上的是一双冷俊的眸子,这双眼眸的主人以后便是他宫村用一生来服侍的大人了!不由的,

头又低了下去。

“就这样吧……木,和我回去。”浅川伸出手,不管水野如何反抗一把抓过他的手腕,牢牢得不肯放手。

很痛,真的很痛,分不清是被抓住的手还是自己的心。水野无法明白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明

明狠狠地伤害了自己,却还是要抓着自己不放呢?

“葵一,为什么不肯放手?这样下去,又有什么意思?”

这样下去,只能是互相的伤害。水野知道,可就是因为知道才会那么痛苦,才会想要逃离这里。

浅川没有回答,只是牵起水野的手往前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宽阔的肩膀,水野控制不住自己,瑟瑟发抖。举起另一

只空余的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和嘴巴,压抑的哭泣。

不行了,再这样下去真的是不行了——

无声弥漫出伤痛,深深不做声。

空旷的院子里回响着秘书清凉的声音,“宫村直人,从今以后,你要服侍的人叫水野木,但记清楚了,谁才是这个屋

子真正的主人!”

整个宅子的人,包括这里的一花一草都知道,这个地方的主人叫作——浅川葵一。

正值初春,风带着青草和泥土的香味吹来,有丝丝的凉意。这是一个孕育万物的季节,苏醒的生命探索着脑袋,争相

迎接这个世界。

只有那埋伏在树根下的茧,痴痴等待夏天的到来。

花一般的男孩仰坐在门口廊台上,细碎隽长的柔顺秀发被风撩起,轻轻舞动在他的脑后;时而微微叹气,时而轻皱眉

头,浓厚贝扇般的睫毛低掩住那双透亮的惑人眸子;尖细小巧的下巴抬起,细不可握的脖颈,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胸

膛;深蓝色和服下的身子纤细瘦弱,衣领一边滑落,衣服下摆些微敞开,露出象牙色细腻的肌肤;美丽修长的双腿折

起,勾勒出无比优美的弧线;脚踝处一抹刺目的白色绷带,甚是让人遐想。

宫村直人把一盘茶点放在男孩的身侧,起身打算回屋去给他拿件外套。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个声音叫住。

“能坐下来,陪我讲讲话吗?”是个清甜动听的声音。

宫村回头看到男孩用那双魅惑的眼睛盯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呼吸、心跳似乎都在这一刻停止。

水野侧转上身,抬起头望着宫村,他的嘴角随着他说话慢慢翘起,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其实他的笑有多勉强。

宫村没有动作的意思,男孩干脆伸出手朝他招招,有点逗猫的感觉。宫村最后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

“你这样很不礼貌啊!”男孩嘴里抱怨着,但他的眉头却在宫村这一声岔笑声中舒展开来。

虽然一开始很反抗他为自己找个贴身服侍的人,但现在看来,其实也不赖嘛!最起码,伤心难过时不再只是一个人,

然后傻傻等待他的到来,度过一个又一个无眠的夜晚。

宫村还是先回屋替水野取了件外套,因为虽然季节转暖,但初春的风还是带着不可小窥的凉意。等他拿好外套出来时

,男孩正饮茶微笑着等待着他。

“有些无聊,你可不要抱怨。”水野将一块点心放到宫村的手掌心里,拉着他坐到自己的身边。

水野接下来讲得是一个带着无限哀怨的故事。

二:沉睡

这是一个深寂的夜晚,水野还不是很明白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拉起棉被盖住脸的一半,同时紧紧捂住耳朵。

外面从一个小时前就在吵闹了,但这和他没有关系,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自从那天他撞破父亲的外遇后,家里就再也没有一天安宁的日子了。即便父亲用狠毒的眼神警告自己,但他还是告诉

了他那个贤惠的母亲。是他的错吗?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温柔的母亲会在刹那间变成夜叉似的女人?年幼的他只能

看着家一天比一天破碎,温馨的气氛再也不复存在。

把自己裹进棉被里,将自己藏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这样,谁都找不着他,谁都伤害不了他。

去年生日那天,他指着树上一只空壳问父亲,“那是什么?”

才三十出头的水野先生抱起这个讨人喜欢的儿子跨坐在肩头,“是知了的茧,过去的外衣。你看,它已经拥有美丽的

羽翼了。”

这是他的茧,他在等待破茧而出的那一天。

前几天晚饭后经过父亲的房间,不小心听到了秘书和父亲的谈话。水野知道了因为资金周转不灵,父亲的公司在财务

上出现了很大的漏洞。他悄悄跑回自己的房间,躲到墙角想:他要逃离这里,这个家。

反正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家不再是家,待着又有什么意思的。母亲一周前就跑回了娘家,她拖着行李走的那天,水野

拉住她的衣角,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用企求的眼神盯着她。但最后,这个女人还是将他抛弃了。这个曾经将他当作

宝贝一样疼爱的女人,在最后还是狠狠抛弃了他。所以,对于这个家,水野是一点留恋都没有了。

母亲不是已经回外婆家了吗?今晚怎么还那么吵的?

水野拉掉棉被,蹑手蹑脚爬下床,将房间的门移开一点点,贴上去偷看大厅的状况。只看到一些黑影,还有吵杂的声

音,别得什么都看不清。再靠近点吧!正想移开门,突然所有声音都停止了,水野还没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就只知

道眼前一黑,然后就被人拖出了房间。

“这位就是公子?”一个中年男人指着跌坐在地上孩子问。

被问到的男人手颤抖抖抬起,又徒然放下,好象下了很大的决心,头瘫软的抬不起来,“是的,这就是我的儿子。”

“那个……”水野桐看向坐在一群黑衣人中间的男人。

浅川的手指在桌子上轻弹,眼神清冷地看着跪坐在地上的男人,一句话也不说。眼珠子移动时,瞟到了一直不吭声的

那个孩子。浅川的眼神一凝,站在他旁边的木下却知道他是来兴趣了。

木下走上前来到水野桐的脚边,蹲下,“有话就快说,我家老爷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在这里耗。”

“我知道,我知道!”已经完全失却意气的男人赶紧唯唯诺诺地应承,“浅川董事,请您高抬贵手,放了卢子和孩子

。至于这个孩子……”

他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心一狠说:“这个孩子,随您处置。”

水野不明白父亲在说什么,还有那个冷俊的男人、带金边眼镜的男人,他都不知道是在说什么?那个孩子又是指谁呢

挣扎得想从地上爬起来,却在刚刚直起腰时又被站在自己两侧的黑衣人压制下。对于一个才八岁的孩子来说,这样的

对待实在有过粗鲁了。

屋子里静得让人发慌,所有人都在等待最中间那个拥有最终决定权的男人的指令。

只听得他说:“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水野桐一听,脸色刹时变换了好几种,最后竟用尽所以力气奋力挣脱开压制他的保镖,疯了一样地冲向毫无表情的浅

川。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拿来的一把刀,在他冲出去的那一刻,那刀就从衣袖里滚了出来,握在手里朝着浅川就刺了

下去。

可他的手却在半空中停止,被一股强有力的手臂握住,一个过肩摔被摔在地上,发出骨骼撞击地面脆而重的声音。水

野觉得他的耳朵都要被震聋了。

那群保镖开始有点傻眼,一时还没反映过来,等木下将水野桐摔在地上时,他们才冲上前,死死将那个企图刺杀浅川

董事的男人压在下面,再没给他反抗的机会。

不过,经过这样一闹,叫水野桐的男人根本就没有力气和意志反抗,他颓废地趴在地板上,眼神暗淡,脸色苍白,用

被碾破的嘴唇说:“浅川董事,算我求您了,您就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一家吧?公司什么的我都不要了。”

这个不久前还意气风发的男人,现在就臣服在自己的脚下,用卑微的言语恳求自己的怜悯。当然,他可不是大发慈悲

的菩萨,更没有理由饶过朝着自己挥刀的人。

看上去温和的男人,其实是个在商场纵横无敌,站在最高点的王者。他轻眯了一双冷漠的眼眸,看向还不明白到底发

生了什么事的孩子,问:“你希望我怎么做呢?我的弟弟。”

男孩将一块绿枣糕扔进嘴里,“哔戛哔戛”嚼得开心。宫村给他端上茶,怕他咽着了。又想起管家的吩咐——不要让

少爷吃太多的甜食,想要出口提醒,可看他一口一口吃得高兴,自己实在是开不了口。

看样子,他还是不适合当这个人的侍从。

水野的眸子特好看,是那种你只要一盯着他的眼睛就移不开视线的那种,会深陷下去,会不可自拔。

见男孩盯着自己看,宫城很不好意思地转开头,可对方不气馁继续死盯着他,“少爷,你这是做什么?”

“我就奇怪了,你不好奇接下来的发展吗?”水野睁着水晶般的眼睛,有些不高兴地嘟囔。

原来他是因为这个才会一直不放自己,宫城直觉这少爷孩子气重,看他忧愁的眉角,但仍旧稚嫩的脸庞,想他也不过

是个孩子。

于是,宫城替水野整了整因为坐姿而滑落的衣服。看到水野不高兴地皱起眉头,宫城想他可能不喜欢别人的碰触,便

很识相地把身子往旁边移了移。可这会儿,水野真不开心了,他拉着宫城的袖角,“你这是做什么?”

“少爷好象不喜欢我碰你。”宫城说得不是很确定。

但水野听得却明白,他本身的性子有点软,可又不擅长表现。若不是天大的事触犯了自己,他是绝不会动容的,这点

到是有点像浅川。所以,宫城的话他虽然不喜欢听,可长久的压抑,让他懂得如何收藏自己的情绪。水野没有去深究

也没有去问为什么,他只是直直地看向宫城,斜眯了一双凤眸,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宫城抬头看了看天色,边答道:“老爷快回来了。”

水野什么都不说,只是笑,带点喜悦,带点苦涩,带点淡然。

半刻过后,他才转移心情,望着空旷的院子,将被风吹到身前的发都拢到后头。那手好似流淌的溪水般令人赏心悦目

,只见得他动作优雅柔和地扶起一撮发,又让它随意滑下,手抚过肩头,带出一抹绚丽的光彩,一刹那晃亮了宫城的

眼。最后,才帖服在淡雅和服的衣摆上。

宫城的脑子还停留在刚才的景象中,水野的声音却飘了过来。

“还有点时间,你可愿静心再听我说会儿。”

不等宫城反应过来,那充满忧伤而又怀念的故事再次展开。

三:兄弟情

水野被那个男人带回一座考究的和式风格的宅子,男人说:“这是我的家,也是你的家。”说这话的男人眼中冷然,

不带一丝色彩。水野看不懂,一夜当中太多的变化让这个才八岁的孩子彷徨而又无措。他抬起眼,好奇的眸子睁得老

大老大的,“你是谁?”这是水野对这个帝王般存在的男人说的第一句话。

后来从黄管家那里才得知自己的身份还有和这个英俊男人的关系。

“小少爷是老爷的异母胞弟,带小少爷回来是老老爷走之前的遗嘱。”黄管家只说了这些,水野还是明白了自己和浅

川的关系,就像时代剧里经常演的复杂的有钱人的家庭。

离开一个破碎的家庭,进入的是一个与自己只有一半血缘关系的家族。

“那孩子接受的真快。”宫城插了句嘴。

水野停下嚼糕点的动作,回头看了眼宫城,表情冷淡地回道:“个人有个人的想法吧,可能他觉得这样比较好,谁知

道啊!”

浅川很忙,但每天的就餐时间却从来都不会错过,连晚上回来的时间都很准时。水野被安排在和浅川同一个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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