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邪(穿越)下——羽紫孓莲
羽紫孓莲  发于:2013年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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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啊……”苍祈刖赶紧上前一步:“将军。”

“殿下啊,老臣知道你是个将才,老臣相信你,此次战役老臣把这个帅印就交给你了,莫辜负老臣的希望啊……”

苍祈刖一震,却是不敢推脱。对着吉永老将军屈膝:“苍祈刖接印!”

吉永老将军欣慰的看着苍祈刖,帐帘突然被掀开,苍子孑带着一身热气走了进来,吉永看见苍子孑眼睛一亮,作势要跪下去。

“免礼。”苍子孑掀起衣摆坐到吉永身边,看着这个即将仙逝的老将,不管怎么说心里还是有些堵的。

“皇上……老、老臣有个不情之请。”他的时间不多了,必须跟皇上说清楚。

“恩,你说。”苍子孑示意众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他俩君臣二人。

“臣……臣把帅印交给……七……七殿下了。”吉永喘了口气,接着说道:“七殿下还缺少战斗的……破气,以及……以及果断的抉择……咳咳……老臣希望皇……皇上能够锻炼七……殿下,这也是……臣为什么把帅印交给他的原故……”

苍子孑有些复杂的看着吉永,他知道这位老将的意思,而自己也有意的想去培养他,毕竟未来的皇位……他是把苍祈刖放在考虑范围内的,大皇子苍祈澜一心扑在医药上了,况且身边还有个毒王,至于苍祈浩跟苍祈佑……苍子孑眼神闪了闪……

回过头看着脸色苍白的老将,叹了口气,“朕答应你。”

闻言,吉永咧开嘴笑了笑,手,无力的垂下,已逝——

苍子孑替吉永拉好被子,起身,走到帘外,对着众人摇了摇头,得知吉永将军走了大伙儿的眼眶都红红的。

“刖儿,你随朕来。”听到苍子孑这么亲密的称呼,让苍祈刖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多少年了,还是自己牙牙学语的时候,父皇这么叫过。

在离苍子孑两米处,苍祈刖停下,看着那位站在大树下背手而立的男人,风有些大,狂乱的吹起了两人的长发及衣摆,没有一句言语,就这么静静的站着。

半刻后,苍子孑背着苍祈刖有些深远的问道:“刖儿,可想坐拥天下?”

闻言,苍祈刖浑身一怔,惊讶的站在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父皇……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有一种在托付的感觉?父皇还这么年轻,还有千年的漫漫长路,为何……

“儿臣……不懂父皇的意思。”

苍子孑转过身,看了看苍祈刖,说道:“刖儿,你是知道朕的意思的,不是么?朕只问你,可愿?”

“儿臣……不敢……”

“不敢?却不是不愿。”

“不,儿臣……儿臣不适合。”

苍子孑走到身边,拍了拍苍祈刖的肩膀,“适不适合朕心里清楚,从现在开始,朕会慢慢培养你,让你成为一代明君。身在帝王家,你要有这个觉悟。”

停了一会,苍子孑看向远方,接着道:“而朕……该去陪陪他了……”

苍祈刖心中一颤,知道父皇心中的‘他’指谁,是啊,小九……他是该为小九做点什么了,他身子那么弱,怎能让他还在为这些操心,怕是他……也等不及了吧?

像是想通了般,苍祈刖单膝下跪,“是,儿臣悉听教诲。”

闻言,苍子孑拉开了一个算得上是微笑的笑容,看得苍祈刖有些出神,有多少年没看到父皇笑了?等苍祈刖回过神来时,哪还有苍子孑的影子?

——

苍子孑瞬间移动到苍祈颜的军营里,他的速度连身为魔宠的绒毛都有点赶不上。不过也不差了,想想,苍子孑用的是‘瞬间移动’而绒毛却不是,相比较起来绒毛的速度更甚一筹。而苍祈澜和淼凌还在继续为其治疗。本应该守在他身旁的,但是,吉永重伤的消息让他不得不离开一会,而颜儿也暂时稳定下来了。

绒毛用它的脑袋瓜子蹭了蹭苍子孑,说也奇怪,绒毛居然还是一只变色宠,平时的化身是纯黑色的,当它愤怒到极点或是要使用到自身的能量的时候毛色便成为银色,而眼睛是血红的。平静后就会恢复到原样。现下绒毛并未缩小自己,恢复到纯黑色的它,安安静静的蹲坐在苍子孑身旁,像是担忧的看着自己的主人。而绒毛也确实是在担心的用神识叫着苍祈颜。

‘主人……主人……醒……’

弱弱软软的声音传进苍祈颜耳中。而此时的苍祈颜却生在水生火热之中。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找不到任何一物,空荡得让人发寒,不管苍祈颜怎么走怎么跑都出不了这个地方。

怎么办?怎么办?为什么这个地方一会冷的刺骨,一会又热得快要退掉一层皮一样?好难受,父皇……父皇……你在哪里?在哪里……

‘主人……’

“颜儿……”

“小九……”

“祈颜……”

……谁?是谁在叫他?有好多人,大哥、淼凌、彦忠、绒毛、还有……父皇……

“颜儿,你该醒来了,难道不想看看父皇么?父皇就在你的身边,快睁开眼看看啊。”苍子孑抓着苍祈颜冰凉的一只手贴上自己温热的脸。现在的苍子孑哪有一身帝王之气?现在的他只是个在焦急的呼唤着自己爱人的普通人而已,平日里的镇定、冷漠全都消失的无踪。

父皇……父皇……在叫我,父皇在叫我……

苍祈颜闭上眼,发动自身的力量,让这忽冷忽热的感觉远离自己。

“噗——咳咳……”瞬间,正在为苍祈颜治疗的淼凌被他弹出数远,忍不住吐了口血水。

“淼凌,你怎么样了?”苍祈澜急忙走过去将他扶起来。

“祈颜在抗拒,咳咳……”淼凌擦了擦嘴角的血,死死的盯着床上的人儿。

嗖的,只见苍祈颜像是被什么腾空架起,连人带被在半空中悬着,而苍祈颜还是直挺挺的躺着,好似身下还有着床一样,身上散发着一层层光晕。

众人瞪大眼睛看着所发生的一切。

这是……

第一百五十六章

苍祈颜像是被什么腾空架起,连人带被在半空中悬着,而人却还是直挺挺的躺着,好似身下还有着床一样,身上散发着一层层光晕。

众人瞪大眼睛看着所发生的一切。

这是……

“自我修复术……”淼凌喃喃地说道。

“不可以……”苍祈澜震惊的看着苍祈颜,不可能的——

苍子孑虽不懂苍祈澜他们治疗师的术语,但是从苍子孑澜与淼凌那惊恐的眼神中,看是可以看出那是让他不愿意的答案。

“颜儿……你要撑住啊……”苍子孑眯着眼睛,担忧的看着停留在半空中的苍祈颜,心中默默祈祷——一定要撑住啊,父皇在这里等你……

“小九,停下,快停下……”说着便要运功却被淼凌给拦了下来!

“你疯啦!”淼凌怒瞪着苍祈澜。这个一向清隽出尘仿佛谪仙般的男子现今满脸焦急,一身白色的外袍也早已褶皱不堪,不知为何,淼凌却是爱极了祈澜现在这个模样,也许是因为现在这个祈澜有了凡间的人气吧。

此些思绪只是在脑海中快速一过而已,现在的他还在怒瞪着不顾自己的苍祈澜:“你知不知道你如果强行运功让自我修复术停下,苍祈颜会出事,你也会没命!”

被吼了……可是:“自我修复术虽然能在短时间内自我修复到最佳状态,可是这对他身体的伤害是最大的!”

苍祈澜咬着下唇,担忧的看着苍祈颜。

苍子孑虽然站在苍祈颜的身边,但是魔武高强的他自然是将这些话全部入了耳朵。心下一颤,却是依旧不发一言的站在旁边,双眼紧紧的盯着那苍子颜。

——

话分两头,各表一边。

苍祈刖接过帅印,召集众人讨论最新的作战方案。后一致同意再次出战,趁着现在众将士悲愤的时候出击,所谓“哀兵必胜”,便是这个道理。

擂鼓乍响,苍祈刖带着一对人马从正前方而来,霞城的城门打开,一宇霖军副将亦带着一对人马应战!

“怎么?你们的白阀将军变成灰缩头的了?竟然不敢来应战?”苍祈刖看着前方就只有一个副将,戏谑道。

身后的将士都嬉笑起来。其中尤其以曹诚笑得最大声,笑得眼眶都红了,众人知道曹诚是还沉浸在老将军仙去的悲痛中,自然也没有人去揭穿,只当他真是笑得敌方眼眶通红。很显然,宇霖军亦是认为曹诚是在侮辱他们了。当下,脸色都发青了。

这个副将估计不善言辞,只是骑着马站在那里,苍祈刖翘起嘴角,也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一脸的轻蔑。

打仗,是讲究兵法谋略的。苍祈刖既然被吉永遗命为此次战役的将军,那么苍祈刖自然是有点真才实学的。

从苍云军驻扎地到霞城其实有条捷径的,只是这条路极其难走,所以基本上除非山崖国本地的人是不会知道这条路的。若不是前几日听着吉永将军提起,让苍祈刖意识到可以利用这条路,想来,这场仗的胜败也是不一定的。

在苍祈刖以为此仗已经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时候,一身铠甲的白阀竟是胁迫一位身着里衣的男子上了城墙。苍祈刖的心微微一跳,此副将不是别人,正是——曲楼。

曲楼在昨晚将苍祈颜等人送出去后,就被白阀抓了起来,理由十分充分,怀疑他是苍云国派来的内奸。他以为是敖鸣告诉白阀他的身份,却不料,敖鸣早已与颜泪舞离开山崖国,回了宇霖国。

敖鸣曾经以为他可以与苍祈颜为敌的,然而在得知那人毒发后那种豪情壮语竟是生生的被浇灭成了灰。突然间,敖鸣觉得这世间已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所向往的。便起了程回了宇霖国,因为他想到在宇霖国还有一个人正在牵挂着他……

白阀是个铁血的人,但凡身为将军或者是常年军旅生涯的人都是铁血的,对背叛或者是叛军、间谍这些词亦是敏感异常的。

在军队中,专门有对付间谍之类的刑具。没有人能扛得住这个刑罚。曲楼在被抓起来的那一刻,心想着还不如死了算了呢。却终是念着苍祈颜的,想着苍祈颜是否安全,是否平安,便想着怎么也要熬到明日,依着白阀的心思肯定会带着他上城楼侮辱一番,那时候应该能知道了吧,做了那么多年的影子,死对于曲楼来说真的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在曲楼预期中的刑罚也没有。等到的也是一脸疲惫灰败的白阀,这是曲楼从未见过的模样,那样的憔悴,在曲楼的印象中,白阀理应是个意气风发的模样。

只见他的脸上还带上一丝悲伤,被人背叛不谓言之的痛楚:“仲彦仲彦,是忠于苍祈颜吗?”曲楼没有回答,只是一双眼睛似出神般看着白阀,白阀也不指望曲楼的答案,继续问着:“是因为我是宇霖国的将军吗?所以才接近我吗?这么多年难道没有一点点是真心的吗?”

曲楼低垂着眼帘,看着地面,不发一言。真心?有的吧,只是真的很少而已。

看着这样不咸不淡的表情,白阀怒从心起,伸手抓过曲楼的衣领,此时的曲楼早已经换下了一身铠甲,只是一身简单白色里衣而已,因此内里空无一物,如此一抓,竟是半个胸膛都显露了出来。白阀只觉得口干舌燥。

而曲楼竟也不遮掩,直接扯了半遮半掩的里衣,白阀却是不敢正视了。曲楼抿嘴一笑,现在这样子都不知道到底谁是犯人了。

“其实当年只是巧合而已。”白阀一愣,才发现曲楼竟是在解释。

当即苦笑着摇摇头:“莫怪我!”说完,便是头也不回的离了去。

曲楼看着地上白色的里衣,苦笑着穿了回去——真是个呆子 !都这么明显的勾引了,也不上钩,真的是只此一回下不为例的啊。

曲楼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被白阀扣在怀中站在城墙上,看见下面苍祈刖一身铠甲威风的坐在高头大马上,心一下就放下了。看见七殿下在这里,就说明主子是安全了。

曹诚虽然不认识曲楼,却是也晓得敌军能用此人来威胁想来应该是苍云国的人。既是苍云国的人就是自己的人,曹诚觉得自己的心沸腾了,抓起两个大铁锤,吼道:“姓白的,你他妈的是不是个男人,居然使出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白阀一听笑了,伸出舌头在曲楼的耳边轻轻舔舐,轻笑道:“他说不是男人,你说要不要证明给他看?”

白阀此话是用内力讲的,虽然轻,但是却能让方圆十里的人都能听清楚,苍祈刖的脸瞬间白了。白阀这话在场的无论是谁知道其含义,曲楼……

然而,曲楼却笑了,笑得一脸志得意满:“你不会如愿的。”

“七殿下,帮我转告主子,曲楼这辈子值了!”说完,嘴角竟是渐渐溢出黑血。白阀瞪大双眼一脸无措的看着黑血,身子竟也是随着曲楼软下的身子渐渐滑了下去。

白阀此时听不见苍祈刖那一声悲愤的喊声,听不见周围那厮杀声,听不见那擂鼓声,他只看得见这个人躺在他的怀里,笑得一脸吃力。

“咳咳……白……白阀……”曲楼笑得得意极了,他想这辈子他笑得最多的就是和这个人在一起吧,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这个人的呢?曲楼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这个人和主子之间,亦只会选择主子,因为没有主子就没有曲楼。下辈子,若有下辈子就给你……

“我……叫曲楼……”

“曲楼……”白阀愣愣的开口,刚一开口就回过神,愣愣的看着那笑得一脸得意的男子,这个人从来没有笑得这么好看过:“小楼……我只是……只是吓吓你而已……我……”

“咳咳……”曲楼心想,这个人其实真的不坏,只是他们的立场不同罢了。他知道的,他知道这个人只是吓吓他。连昨晚他都能甩袖离去,不愿伤他分毫,更遑论是在大庭广众下。

“对不起……”对不起,下辈子,再会……

白阀的嘴角扯了扯,抹了抹眼泪,看着城墙下那些为国奋斗的人,他想曾几何时他也这么热血过?低头看着曲楼,心下无比的疲惫。直起身子,穿过曲楼的膝盖,在血色残阳下,缓缓离去……

攻破霞城后,苍祈刖下令寻找曲楼的尸体,然而却是一无所获,就连白阀也是消失无踪!

苍祈刖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吉永老将军的嘱托,闪过父皇的交代,闪过小九的笑靥,闪过曲楼临走前那一抹绝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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