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随爱而安 上——植树
植树  发于:2011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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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三太太,好久不见越发年青漂亮了。”

“过奖了。”碧莺敷衍的笑着。

“怎么震兄和舜青没来?”鲁泽平看了看包厢。

“他们两个,事忙。”碧莺别有深意的说。鲁泽平脸皮抽了抽,笑着陪夫人却了另一间包厢。苏杏华和碧莺坐在包厢

的前排,苏逸之和庄凡坐在后边。杏华不时回回头看一眼庄凡,心里老大不情愿,想跟苏逸之换个座位,但又不愿意

跟他说话。苏逸之轻轻的笑着,在桌子下头轻轻握住庄凡的手。庄凡瘪着嘴瞪了他一眼。苏逸之装做没有看到,轻轻

的在他手心里抠得痒痒的。庄凡想抽也抽不出来。好在坐在后排,也没人看到他们。

戏台上的伶人打招的花枝招展的,看戏单上,他们唱的是一出叫《白龙关》的戏。庄凡对戏曲本来就没多大兴趣,又

是润城这边的地方戏,听也听不懂,看得兴味寥寥。苏杏华也打着哈欠,不时的皱着眉回头看看庄凡,想跟他聊聊天

,又碍一苏逸之就坐在旁边。

耐着性子听过了半场,苏杏华站起身问庄凡:“闷死了,要不要出去走走?”

庄凡诧异的看着她。苏杏华鼓着腮帮子很不耐烦。庄凡和苏逸之互看了看,苏逸之绕到碧莺身边:“三姨娘,我们出

去走走……”

“嗯。”碧莺正听得入神。新换上的扬琴师傅果然敲得一手好琴,伶人的戏唱得一般,琴声却极是动人。听到苏逸之

在耳朵嘀咕,她也没认真听,只点了点头。苏逸之就领着庄凡和苏杏华从戏楼里出来。

出了茶楼,外头凉快很多。还不是太夜,街道是熙熙攘攘的都是人。北边正打着仗,南方却是一派其乐融融的景像。

庄凡微微敛眉,心里黯然神伤。

“吃龟苓膏么?”路过卖糖水的小摊,苏杏华指着摊上黑乎乎的龟苓膏问。庄凡摇摇头。

“吃嘛吃嘛,南方天气湿热,吃些这东西对你身体有好处。”苏杏华不由分说的要了两碗。看了一边的苏逸之,又瘪

着嘴多要了一碗。

苏逸之靠着庄凡的耳朵细声:“这是托你的福……”

坐在摊边的摆的小凳上吃,庄凡没见过这东西,尝了一口苦不堪言。想吐又不好意思。苏杏华忍着笑,拿起桌上的蜜

糖往他的碗上浇了一大勺,搅拌搅拌,才算是把苦味中和了一下。

一个挑担卖糯米糍的从糖水摊边路过,苏杏华忙招手,又买了一碗糯米糍放在桌上,拿筷子夹起一颗送到庄凡面前:

“尝尝。”

庄凡不好意思的看苏逸之,苏逸之伸手偷了一颗塞进自己嘴里。苏杏华也懒得理他,只顾殷勤的扫呼庄凡。两碗甜食

吃下去,庄凡腻的发慌。苏杏华却显然很高兴,拉着他们继续逛,看着什么都推荐给庄凡。

走在一个十字路口,苏杏华看到卖风车的,兴奋的走过去。苏逸之拉着庄凡,轻轻“嘘”了一声,拉着他走到另一个

街口,悄悄的把苏杏华撇下。

“这……”庄凡看,苏逸之拉着他走得飞快,不叫他看。走到僻静的地方,停下来。庄凡轻轻的喘着气:“大晚上的

,你把杏华一个人丢在外头……”

“这儿不是北平,没那么多坏人,更没人敢动苏府的大小姐。”苏逸之嘿然而笑。

“你想带我去哪儿?”庄凡抬脸看着苏逸之。黑漆漆的看不清脸,却看得见他的眼睛闪烁着微光。胸膛里那颗心跳动

得有些紊乱。

“庄凡……庄凡……”苏杏华焦急的喊声远远飘过来,庄凡正想应,嘴唇被堵上。他惊得睁大眼睛,微热的鼻息吹在

脸上。等到杏华的声音远去了,嘴唇才分开。干干的,只是贴在一起,庄凡的耳根还是灼热起来。幸而天黑看不见。

他皱着脸:“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一般,又不是没亲没抱过。”苏逸之无所谓的笑着。

“干嘛把杏华撇下?”庄凡故意问。

“你不觉得她讨嫌吗?这也塞给你,那也塞给你。都是她自己喜欢的那些女孩子的零食玩意。”

“不讨嫌啊。杏华挺可爱的。”庄凡轻轻笑着。

“原来如此。”苏逸之语调平平,拉起庄凡的手:“那去找她,省得她在那里大呼小叫。”

庄凡扯住苏逸之。苏逸之凝着眉:“怎……”

庄凡掂起脚,搂住苏逸之的脖子。这次吃惊的是苏逸之,嘴唇被动的被撬开,庄凡的舌头温润的,像一条小蛇在嘴巴

里滑动,勾引着他的舌头,厮磨缠绵。他轻轻合上眼,情不自禁扶着庄凡的腰身,将他紧紧拥入怀里。

“苏少爷是真的爱上我了……”庄凡轻轻喘息着,像只猫一样软绵绵伏在苏逸之的怀里。

“何以见得?”苏逸之瘪着嘴问。

“我就是知道。”庄凡松开他,脚步轻快的往苏府走去。苏逸之跟在他身后,皱着脸,泛起一丝烦闷的思绪。

“庄少爷和少爷回来了。”

两个人刚刚走到苏府门前,看门的下人立即喊了起来。苏杏华从院子里奔出来:“庄凡。”

“杏华。”庄凡看了看苏逸之,不好意思的笑着。

“你们走哪儿去了,还以为你们走丢了,急死我了……”杏华擦了把眼泪,拉着他走进苏府。苏震和苏舜青也站在前

院,看到庄凡和苏逸之,苏震笑了笑:“这不都好好的在这儿嘛。”

“我们去看了会卖糖人的担子,转头就没看到杏华。”苏逸之信口拈了个谎。

“好了,人都回来了。都累了,去休息吧。”苏舜青波澜不惊的说。苏震忙应着声:“对对,都去休息吧,庄公子这

才大病初愈。”

“是,晚安苏老爷,晚安苏二爷。晚安,杏华……”庄凡回房去了,苏逸之也走了。苏震回头看到苏杏华一脸狼狈的

样子轻轻的嘁了一声:“才一会儿不见,就大惊小怪的。日后庄公子回北平了怎么办?”

“他回去,我就跟他回去。”苏杏华横下心:“你要是让我嫁人,我就嫁给他。除了他,谁都不要。”

苏震惊讶的看着苏杏华。

廿四

“啊……”罗睿打了很多个哈欠。

“做贼去了?”郑乐天从外头回来,额头上鼻梁上还浮着薄汗。卸下装备后站在空调风口吹风。看着他那臭汗沐漓的

样子,罗睿别提有多羡慕。他想像中的记者就是挂着台相机到处跑,随时随地捕捉住这个社会的阴暗面,将他暴露在

公众面前。

一晃,进报社也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除了跟着周嘉树出去做做专访,参加一下媒体见面会之类的活动,生活平淡乏

味。没有新鲜刺激的事情,没有震聋发溃的声音。每天每天像写作业一样按时完成周嘉树交给他的写稿任务,然后交

给周嘉树修改。周嘉树算是个好老师吧……

罗睿轻轻的瘪嘴,看着面前自己刚刚写完的一个人物采访稿。跟最初他写的稿子比,水平确实提高了不少,但也仅仅

只是如此而已。

郑乐天喝了口水,吹干满身臭汗回到座位开始把相机里的照片导到电脑里,准备着稿子。虽然身在同一个组,人家做

的却是实实在在的新闻啊。罗睿打完哈欠,顺便又叹了口气,伏在桌子上恹恹欲睡。

“走……”周嘉树从办公室出来。

“去哪儿?”罗睿微怔。

“采访。”周嘉树言简意赅,罗睿拎着背包连忙跟上。坐到车里,周嘉树递给他一部相机:“会用吗?”

“嗯……”罗睿翻看着,是一部佳能的单反。数码相机是用过,大致原理也都差不多。但是想到之前在他包里光荣了

的录音笔,不禁心有余悸。

周嘉树发动车子沿着滨海大路飞快的奔往郊区。S市是南方的发达城市,公路笔直,路况很好。即使远离了市区,路边

也是一排排豪华的住宅小区。依山傍海,大都是些家境富庶的人才会把房买在这里。

车子开到一爿别墅区附近,周嘉树把车子停在路边轻轻的吐了口气。罗睿拿着相机还在摆弄,基本已经摸熟怎么使用

。周嘉树看了他一眼:“扣好安全带了没?”

罗睿检查了一遍自己,安全带没有问题。

“相机拿稳。等会儿叫你动手的时候,你使劲的拍,换不同的角度,不要停。”

“拍谁?”罗睿诧异的问。

“赵鸿飞。”

“啊?”罗睿精神蓦然一振。那是前几天让三所学校出现学生集体食物中毒事件的乳制品企业的老总。事情爆出来之

后,又查出企业内部的诸多问题。赵鸿飞在事发后,一直不见踪影。有消息说他已经出国,没想到竟然让周嘉树找到

他隐身的据点。

“真……真的?”罗睿的手开始兴奋的发抖。

“出来了。”周嘉树开着车往往小区的大门那边慢慢的开。罗睿伸长了脖子看到小区的电匣门慢慢拉开,开出来一辆

黑色大奔。周嘉树突然加速,车子作失控状,往大奔的身上撞过去。眼看就要撞上,两辆车子都嘎然停住,只在车灯

那里轻微擦伤。司机不耐烦的推开车门下来跟周嘉树理论。罗睿立即看到坐在那台车子后座的赵鸿飞和一个年青女人

。关于那个年青女人,传闻说是赵的情妇。

“动手。”周嘉树低声说。罗睿慌乱的架起相机一通连拍。

“干什么?”司机看到相机,警觉的厉声大喝。周嘉树飞快的倒车,扬长而去。

车子又开回到滨海大道上。周嘉树确信后头不会有人追过来,松了口气转向罗睿:“拍到没?”

罗睿端着相机怔怔的。刚才一切连贯性太强,就像一场太过紧张的电影,叫人目不暇接。大气都不敢出。

周嘉树把相机拿过来翻看。照片的质量都不高,但是有几张能清楚的认清是赵鸿飞这个人。这就足够了。他轻轻的笑

了笑,开足马力回报社赶稿。

“OK。”周嘉树长长的吐了口气。稿子和照片都审核通过,放在B版。虽然不是最重要的位置,但是相信大家明天看到

的时候,一样会带来轰动效果。他满意的伸手去拿烟,烟盒已经空了。周嘉树悻悻然把空烟盒揉成一团扔进废纸蒌。

拉开办公室的门,大办公区还亮着灯。周嘉树一眼就看到罗睿的位置上还有人。糟糕,他自己忙着做事,忘了叫这个

人下班了。周嘉树撇撇嘴,走到罗睿的办公位上。罗睿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酣。嘴角上的口水流到桌子上,又顺着桌子

的边缘滴到地毯上……

真邋遢。周嘉树微微蹙眉,伸手推了推罗睿,罗睿的身子顺势往下滑去。

“喂。”周嘉树连忙抱住他。就这样居然没醒……

周嘉树哭笑不得的把他扶正,罗睿伏在周嘉树怀里,发出细微的呼噜声,就像一只睡得极舒服的猫。周嘉树看着他的

侧脸。心里像被这只猫的爪子轻轻的挠了一下。他舔了舔嘴唇,抬头看到大办公区的红外摄像头发出的微光,心痒痒

的作罢。

“起来。”周嘉树把罗睿放在办公桌上,用力的推了推他。

罗睿猛的一惊,椅子差点翻倒。他扶着桌子站起来,睡眼惺忪的看了看四周,目光落到周嘉树的脸上,整个人立即清

醒过来:“周副主编……”

“我送你。”

罗睿看了看手机,接近两点。收拾东西时,才看到桌子上那一滩口水。连忙从纸巾盒抽了几张纸,擦了擦,提着包跟

在周嘉树身后。

“要不要去吃点东西?”车子路过一遍很热闹的排档区,周嘉树突然问。

“呃……”罗睿看了周嘉树一眼。不说倒还好,一说真觉得有点饿。下午急冲冲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挺晚了,只吃了一

份份量不足的快餐,距离现在已经七八个小时,早就消耗殆尽。

“那一家的牛肉很好吃。”周嘉树冲着一家潮汕风味的牛肉店呶呶嘴:“这个时间去吃,正好能吃到最新鲜的牛肉。

“哦。”罗睿无可无不可的看了一眼。反正对这些也不熟,当下的要务就是填饱肚子,然后回去好好睡一觉。

周嘉树停好车带着罗睿走到牛肉店。外面看起来一点都不起眼的牛肉店,里头却相当红火。十多张桌子几乎都坐满了

。好在他们进来的时候正好有人起身,无须等位。服务员飞快的收拾了桌子,换了干净的台布,把电磁炉和火锅架起

来。周嘉树点了几盘牛肉,推销啤酒的小女孩立即过来询问要不要喝点酒。周嘉树看了罗睿一眼:“不要了。”

罗睿装作没听见。上次喝酒闹出的洋相虽然他记不太清楚,但估计总是不够好看的。想想从认得周嘉树至今,几乎没

在他面前有过什么很有面子的表现。不是醉酒就是胃痛,再不就是稀里糊涂的跟他上 床……

“调味料自己加,想吃辣点就放辣点,不能吃辣就多放点葱蒜香油。”

“哦。”

牛肉端上来,牛肉倒进滚开的汤里。口感很鲜嫩,很有嚼劲。罗睿眉毛跳了跳,胃口大开,几盘肉迅速消灭干净。周

嘉树喝了碗汤,看着他欲求不满的脸:“再来两盘。”

“不要了,再吃胃会疼。”罗睿连忙摆手。难得这次又没喝酒,又没胃痛,也没有犯糊涂。就让今天善始善终比较好

周嘉树轻轻的笑起来。罗睿瘪着嘴,把视线移开。虽然这张脸笑起来还蛮好看,但对他的笑意还是应该谨慎。

“买单。”周嘉树招手叫来服务员。

“老板!”临桌的一桌人也吃完了,咬着牙签喊老板。罗睿看着那一桌五六个人,个个满脸横肉,一脸凶悍,暗自觉

得不太像好人。果然,老板走到他们面前,却不是收钱买单,而是拿了几张百元大钞塞给其中一个人。

“这像什么话?”被塞钱的那个人不耐烦的看着钱:“看你这里生意这么好,这点怕不够吧。”

“彪哥,小本生意……”老板陪着笑脸。

罗睿微微一惊。传说中的收保护费么?今天一天他还过得真有意义。下午去拍到了赵鸿飞的照片,晚上又遇到一起收

保护费的。他拿出手机悄悄将摄像头对着那几个人拍了几张照片。

“走吧。”周嘉树买了单,拉罗睿走。罗睿手里的手机没抓稳,掉到地上。几个人被手机落地的声音打扰到,眼光往

这里瞟了一眼。罗睿微汗的捡起手机。

“你刚才是不是在拍我们?”其中一个小个儿突然揪住罗睿的衣领:“手机给我看看。”

“放手。”周嘉树按住那个人的手,把罗睿扯出来。

“我X你妈,带种哈。”小个子嘿嘿笑着,抓起桌上的电磁炉砸向周嘉树。周嘉树推开罗睿,电磁炉一角砸到他额头上

。一道血线顺着额头淌了下来。周嘉树用手抹了一把,满手都是血。他抬起头冷笑了笑,揪起面前的小个儿,一个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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