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爱笔记+番外——蚀骨
蚀骨  发于:2011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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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这一点从我生下来就决定了。大爷的,你们都知道,我并不喜欢这张脸,从上学开始我就因为这张脸不断被男人告

白,我的脾气会暴成今天这样全是拜脸所赐……后来我终于发现我没什么朋友,只有这个弟弟,TM的不知道为什么,所有

人都喜欢他!

我真希望我能借口说,那是因为他比我要英俊……这当然不是理由,真正的理由是更难承受的。因为他得到了那个homo

的灵魂,我却得到了这个直的。奶奶个腿的,为什么我们不能分享同一个灵魂?”

顾亚杰抱着脑袋说不出话来。

没有人见过顾亚杰这么挫败的模样,于是有了长时间的安静。

“他喜欢他弟弟。”周蒙看见夏编朝自己所在的阳台走来,就随手递过去一根烟。

“对,几乎可以说是恋弟情节。”夏编接了烟,叼着对上周蒙燃着的烟头,深吸一口气——借火。

这个暧昧的动作挑逗着周蒙的嘴角弯出一个小小的弧:“可是……他不爱他。”

夏编呼出一口白烟,叹息道:“对,一颗大好的苗子被直人大军夺走了。”

周蒙被他逗笑了:“这道理谁都明白,但碰上的人就不好说了,当事人可是执迷不悟了二十几年。”

夏编斜靠在周蒙肩膀上:“你说,顾亚泰有可能悬崖勒马么?”

“你不觉得顾亚杰会舍命陪君子?”

夏编笑了笑:“差点忘了,亲情,也是很厉害的东西。”

周蒙觉得夏编扎在肩膀上的胡子有些咯人:“你几天不剔胡子了?”

夏编摸摸下巴:“专栏的编辑是我的前辈,斯巴达克式的催稿方针,最近反而比以前更忙了……不觉得男人留胡子更性感

么?”

周蒙笑着摸着他的脖子吻上去:“有多性感?”

这些天他们一直很忙,光影刚刚起步,夏编也忙着给新开的专栏铺路,除了海南那浑浑噩噩的一晚,他们一直都没有sex,

所以当这个吻开始缠绵,当夏编将情人推坐在栏杆上咬住他的脖子,当周蒙露出光滑结实的肩膀曲线,羞涩的人开始出现

……

“啊……”周蒙推着夏编攀爬而上的唇齿:“……是……阳台啊……”

夏编将温润的舌尖刺进周蒙耳蜗里尽情嬉戏:“可是……你的身体很兴奋啊……”

“等……啊……”周蒙觉得脸红的要命,自己被架在栏杆上,下面是一小片人工湖,情人的手已经钻进裤裆,拿捏起叫人

疯狂的那件物什……

裤子被褪到一边,某人的膝盖强势分开周蒙两条紧实的大腿。

周蒙喘息着,看了那人一眼:“要做么?”

夏世锡眼睛盯着情人的视线,慢慢低下脑袋,含住那蠕动着从蛰伏中清醒的怪物,一点一滴的吞入,夏编觉得自己的嘴巴

都被塞的变形了,他用舌头不同的舔弄着,为下巴隔开一些扩张的空间,然后温暖的口腔开始戏弄,上演着从吻舔到包容

从触弄到吸吮的声色诱惑。

周蒙两手紧紧抓着栏杆的边缘,高仰起脖子,看着满天模糊的星辰,攀爬的欲海让他不断堕落沉沦,不停的溢出那些让他

自己也不能相信的微妙低吼。

喘息,喘息……他能看见暖春的空气中,自己喷出的热气,那样灼热的声音,连空气也要害羞的。

勃动的熔岩开始喷发,他觉得自己被名为欲望的怪兽一口咬住了脖子,他呻吟不是因为他痛苦,而是希望自己就此被欲望

吞食……

汗湿的刘海颓在额上,他浑身是高潮后的氤氲,没人曾经带给他这样的快感,因为无上的快感而虚弱不堪,他,余有荣焉。

夏世锡轻咳了两下,然后张开嘴唇,情色的展示满口的白浊。

这样的画面,周蒙曾在某部A片里看过,也曾逼迫某个女人向他展示过,他知道白浊的主人此刻应该充满凌虐的快感,可是

……他却感到难为情。

他不知如何形容这样的感觉,只是在夏编吻过来要跟他分享这满口的精华时,他下意识的偏了偏头。

夏编顿了顿,猛地掰过他的头来,堵上他的嘴唇:“尝尝……自己的味道。”

吃精。

这两个字让周蒙觉得无比下流,他无法克制自己变得dirty,无关这是不是同性行为。

只要跟这个人在一起,他就会觉得自己会日复一日的dirty下去。

夏编享受完一个完美的肮脏之吻,舌尖轻舔周蒙的鼻梁:“很有进步嘛……要不要也试试我的?”

周蒙轻喘着推开他:“等我……更淫乱点再说吧。”

22.他大哥他二哥都是他哥

“没有钱?”邵老师对周未的这三个字表示不能理解。

周未捏捏他的鼻子:“我都离家出走了,虽然房租不用付,但眼看开学,吃穿用度都得用钱。”

邵老师顾不得衣衫不整,从被窝里跳出来扑到周未身边:“我有钱。”

周未懒懒的一笑,套上鞋子:“邵先生,你是要包养我?恩?”

邵老师红了脸:“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乐队不挣钱的吗?”

周未批了件外套:“EP从四月份才开始发行,还不知道卖成什么样呢,现在一个子都不给。”

邵老师郁闷了:“那你每天练习,哪有时间打工挣钱?”

周未翻看了一下手机:“我做代驾,晚上十点之后生意比较好。”

代驾,顾名思义,就是代别人开车。

混完饭局之后,酩酊大醉的人怎么开车?

哔哔吧啦蹦……

刚扒掉邵老师的裤衩准备往里捅,周未挂上手机:“喂,阳明山?妈的,那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不去!……三倍不行,400块

我可以考虑一下……”

周未的声音小下去,瞄了欲求不满的邵老师一眼,拉回裤子,兜上外套往外走。

邵老师在床上乱蹬一气,气急败坏的拿着钱包跑到门口:“我给你400块还不行么!?”

周未把手机挂了,走到邵老师跟前,抓住他急着往自己裤兜里塞钱的手腕,软软的吻压上邵老师的唇,连绵的细碎的,周到

全面的吻。

当彼此喘息着松开,周未捧着邵老师的脸:“乖。嗯?”

邵老师也只剩下懦弱柔顺的等待。

周未的代驾都集中在夜里,邵老师也不睡觉,总要等他回来,两人睡眼惺忪的交接一个晚安吻,这一天才得以圆满结束。

某天周未接到电话是在太白楼,仿唐代的建筑,喝得也是烈酒。

进去之后找不到客户,所有人都醉得东倒西歪,他挂了个电话,看见一个黑西装抓起了手机。

“喂?”

周未没讲话就挂了,然后朝黑西装走。

黑西装是所有人当中唯一还坐在桌上喝的,只是个背影,却让人觉得充满猎食者的气息。

周未走过去:“先生,钥匙。”

那人不知从哪拿来的一瓶人头马,模糊着焦距看了周未一眼。

是个意外英俊的人,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黄金比例的五官,高级西装的面料衬托着他这个年龄的人额外多了几分沉

府。

黑西装把钥匙放在桌上,周未拿了便走。

黑西装转身跟上。

车子走起来之后就些颠簸,黑西装却坐得笔直,一直从倒后镜里盯着周未的眼睛。

周未懒懒的开口:“先生你可以睡一觉,到了我会叫你。”

那人便趴在座椅上,眼睛还睁着,突然问了句:“多大了?”

“二十二。”

“学生吗?”

“快三年级了。”

“有女朋友了么?”

“……我是gay。”

周未说完这句,后座上的人突然笑咪咪的坐起来:“有男朋友了吗?”

“有。”周未不是喜欢随便回答问题的人,只是午夜的寂静催促他随意的解放一下自己,毕竟他觉得对方是个同类。

黑西装慢慢的把头搁在驾驶座的靠椅上:“喜欢我么?”

“没兴趣。”危险的同类?

“我很优秀,知名企业的继承人,在商场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情场我战无不胜无往不利……”

“所以呢?”

黑西装用富有磁性的声音细细道:“你喜欢上面还是下面?我都能带你上天堂……”

“我还挺喜欢地狱的。”

“我不要relationship,我可以419,哪天碰到你跟情人在一起,我绝对可以当作不认识你。”

“到公交站了,前面怎么走?”周未一副聋哑状态。

黑西装躺回靠座上:“右拐。”点燃一支烟,神情失望的继续看着倒后镜中周未的眼睛:“是我不够漂亮?”

周未淡淡的微笑:“没有,他跟你比挺平凡的……”

“那是比我有钱有才华?”

“啊……虽然有点伤人,但他简直可以说是无能……”

“sex无敌?”

“呵呵。”周未瞄了一眼倒后镜,后座上的男人已经露出知难而退的微笑:“我通常会跟所有人撒谎说他一点都不销魂

。”

“他是性工作者?”

“哈哈。”周未忍不住大笑:“他是教育工作者。”

“嗯……”后面的人也忍不住微笑:“老师吗?”

周未没有回答,指指前面的路口:“往哪?”

“直走向左,看见人工湖就停下吧。”

周未突然觉得这条路有些熟悉,但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听后面的人又问:“单纯的人会让人感到安心,但也不能保证有一

天不会厌烦,当他的单纯变得厌烦,你还会喜欢他吗?”

“不会。”

黑西装愣了愣。

周未把车停好:“不会厌烦。”

人工湖倒映出蚀骨小居的影子,邵老师的身影从院门口迅速朝这边跑来。

周未本来以为他是在等他,却在几秒之后听见邵老师冲着已经走出车外的黑西装叫了声:“二哥。”

黑西装面色如常,倾吐着口中的烟气:“幸运的蠢货们。”

“二哥你突然跑来干什么啊?万一爸爸发现我还在国内,他会杀了我的!”

“他早知道了,只是最近在骗非洲饥民的钱,没空管你,派我来看看,谁饲养了他儿子。我稍微查了查,发现饲主已经异主

,刚刚……考察了一下,勉强算合格吧。”

周未吃惊的说不出话来,黑西装绕过他,走进车里,扬长而去。

邵老师乖巧的冲车屁股挥动手臂。

“你哥是gay?”

邵老师惊道:“怎么可能?在知道我是…之前,他几乎是恐同分子!”

周未抓了抓头皮:“你脑子是不是进过水?不然照你们家这个基因,也不至于天差地别到这个地步啊……”

邵老师不爽的瞪着他:“难道你在嫌我笨?”

周未双手插着口袋往屋里走:“干嘛还‘难道’。”

在高尔夫球场看见苏台长并不稀奇,可看见周蒙却让夏编有些吃惊。

周蒙正跟一个穿着白色运动服的高个男人聊天,似乎还很有共同语言,等夏编再走近些,就能听到他们在鬼扯什么投资宣

传,前期报酬的事情。

苏台长向几位介绍自己:“这是我们台的编剧,夏世锡夏先生,邵总和周总既然都想投资这部剧,当然有资格见见咱们这

位王牌编剧。”

周蒙的笑容满含春意,可他旁边的高个却拉长个俊脸。

夏世锡很讨厌在这种情况下看见周蒙——作为苏台的陪同,凑着趣,希望周蒙投资他写的剧本——这给他一种低人一等

的感觉,很不舒服——尽管这种事情从光影慢慢走上正轨之后就常常发生。

可周蒙的想法很简单——他只是希望能够尽可能多的见到他,哪怕是在谈公事的时候——从另一方面,他也想尽自己所

能在工作上给予他帮助。

我们常说热脸贴着冷屁股,现在的情况是,脸没有退缩的迹象,屁股却越来越零下了。

为了自己那莫名其妙的自尊,夏编选择对周蒙的友善视而不见,将殷切的微笑献给了素未谋面的邵总:“您好,您好,久仰

,久仰。”

邵总玩味的一笑:“这是哪里的话?我才是久仰了。常听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提起夏编的大名呢。”

夏编脸一僵:“弟弟?”

“虽然时常怀疑血统的变异,但邵帅确实是我三弟。”

平地一声旱天雷,夏编突然想起一句古话: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

在这种复杂诡异的情况下,四个人开始打高尔夫球。

邵总绝对的身手矫健,那一挥杆的动作张扬的如同一只猎食的鹰,太阳眼镜下掩盖的锐利眼神总能有意无意的向夏编瞄

上两眼。

周蒙少了那份专横霸道,技巧却岂是‘娴熟’二字可以囊括的?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眼见着周蒙挥出潇洒的第一杆,苏台就开始啪啪拍手:“高手啊高手。”

邵总点了一支雪茄,把手套交给球童,开始跟周蒙搭讪:“周兄技法娴熟,想必也在俱乐部待过几年……”

周蒙掂了掂球杆:“以前在观澜湖玩过。”

苏台跟邵总脸上纷纷露出吃惊和艳羡,夏编见不得周蒙出风头,恨得牙痒,举了个杆子从三人中间插进来:“借过。”

他的球落的很不好,在一个很大的水洼旁边,这就意味着,他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把球打到对面的岸上去。

周蒙看他试挥的动作有些够呛,好心提醒道:“重心放低一些……”

“罗嗦!”夏编一个大力挥杆,球倒是出去了,人也跟着前倾,眼看就要掉进水里去了。

“小心……”周蒙反射性的伸手去捞,却被亲爱的夏编一起拉进水里。

淹倒是淹不死的,就是都成了落汤鸡。

夏编看着落了一身泥浆的衬衫,神经兮兮的瞪着同样一身狼藉的周蒙,周蒙只好苦笑。

“哈哈,两位也太不小心了,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再来吧。”苏台在岸上幸灾乐祸,那个居心叵测的邵总也抽着冷子发笑

于是夏编怒气冲冲的跑去淋浴,周蒙宽宏大量的跟在后面。

他们自然而然的走进同一间淋浴。

看见夏编把衣服脱掉,周蒙就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来……这样合适吗?

“你出去干什么?”夏编猛地在他面前拉上浴帘,命令道:“脱!”

周蒙恶狠狠的用手掐着他的下巴:“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

“跟一个马上就要被我按在瓷砖上乱搞的男人说话。”夏编倒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可怜了耍流氓经验不足的周蒙,他去

拉帘子,被夏编压着他那只手钉在墙上。

莲蓬的水淋下来,雨点般狂暴的吻也瞬间侵袭。

他吻掉那些沾在他唇上的水珠,如此仔细,如此连绵……

他们的脸都被水流冲的很干净,眉毛、眼睫,被洗刷一新的眼瞳闪着灼灼的烨火,他们各自放出心底的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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