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错被窝上对床+番外——尔曈
尔曈  发于:2011年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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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洵啊江临洵,你究竟要怎样,才能不再恼我的心啊!苗若在心里默默感叹道。不管是他还是江临洵,这两个完全

感情上处于空白期的人,这个早已生米煮成熟饭的时候却没有人敢率先站出来了。也许之前的那一推,不管对他们其

中的哪一个来说,都是莫大的压力。而苗若更是至今还没有正视自己的心意。

江临洵想,可能不仅是大哥那需要江临彦一起说服,连自己这里的事,也要他帮一把啊。可这个节骨眼上,到哪去找

他啊?恐怕他已先一步回宫做准备去了。早知如此,当时就应该生拉活拽的让他跟着了!江临洵微微一愣,连连摇头

:不对,这事还得靠自己,江临彦现在哪有功夫管他们,只能是越帮越忙了。

于是乎,他下定决心,果然要趁着还剩下的这些日子里,攻下苗若才是。

“猫儿啊猫儿,你是逃不掉的了。”不自禁中,竟把心里话念了出来。

苗若听之,毛皮皆竖……

第二天一早,好不容易才睡下的两人,迷迷糊糊的又上路了,好像都很急着要赶往泉州。苗若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

,昨夜他睡在那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现在自然是腰酸背痛腿抽筋了,刚走几步就已经折腾得不行。

“要不我们休息会儿再走?”江临洵注意到他的不舒服,本能的转过来准备扶着他。

哪知苗若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手,悻悻的说道,“不用了,我没事,还是早点到泉州得好。”

江临洵伸在空中的手一下子不知道是该不该收回来,直直的愣在了那里。苗若看了他一眼,别过头去,径直走在了前

面。江临洵这才默叹一口气的放下了手,看着头也不回的苗若,眼神一下子变得很复杂。

他默默的跟上前去,走在苗若身后五步距离的位置,既不让他害怕,也让自己那个悬着的心稍稍的安慰些。他想,到

了泉州,事情也许还有转机。

可,事实再一次的出乎他的意料。

好不容易终于到了泉州,江临洵时大大的松了口气,刚想去拉住苗若,却暮然发现,周围哪里还有苗若的影子啊!

江临洵心中一顿,他是什么时候走掉的?先不说自己还这么注意着他,就是一般同行的人,走开时也会注意到了,怎

么自己竟然毫无反应,待人都不见了才发现。这似乎也太奇怪了些。

起初江临洵以为苗若只是被附近的东西吸引了暂时走开了罢了,可他来来回回找了好几圈也不见踪影,这下才真是慌

了神。随后他问过了守门的将士,也不见有相似的人出去过。顺带的他也利用了下身份之便,让守门的注意着些,有

发现类似的人就好生招待着,不要放出去了。

既然人还在城里,找起来也就容易些了,可他还是隐隐的觉得不放心。果然,这泉州城比他想象中大多了,客栈、酒

楼是多得数不甚数,更何况,苗若也不一定会去客栈投宿啊。江临洵也不想调遣官府来找,太张扬了反而还容易把他

给惊跑了。这么一来,找人之事,进行得异常困难。

在找寻了好几天后,江临洵累得快抬不起手脚了。这日他又是晚饭过后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客栈,掌柜见他进来

,忙让小二去热饭菜,自己便笑嘻嘻的迎了过来。

“公子今天又出去了,这样累坏了可不好。”掌柜一脸谄媚的笑容,这几日来,他看江临洵出手阔绰,自然是碰见大

客主了,衣食住行安排得是井然有序,丝毫不敢怠慢。

“听说最近有很多江湖上的人大批大批的来到了泉州,公子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江临洵不想理会他,他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与我何干?”

“哎呀呀,公子可不能这么说啊。”掌柜谨慎的左右看了看,然后低下头,小声的说,“我听说啊,是有人把大内的

藏宝图给盗了出来,这些人可都是来抢的啊!”

江临洵一哽,差点将嘴里的茶都给喷了出来。藏宝图?他怎么都不知道原来他家还有个藏宝图?若是有个藏宝图,难

道皇室不会去找出来吗?即使是不去找,那东西还不得用十层防护墙,百队精炼病,千对大铁锁给保护起来,怎么可

能这么容易的就流落进江湖了。

他眉头抽搐,嘴上却带着笑意,仿佛一下子对这个事感了兴趣,“真有这事?”

“对啊,听说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偷‘柳上行’去大内盗的,轻功无人能敌啊!”掌柜顿了顿,觉得自己似乎说得太激

动了,咳了两声,又压低了声音说道,“‘柳上行’前几天也来泉州了,据闻明天那些人就要在大道口的泉上楼,把

东西给抢下来,所以公子明天还是不要出门的好啊。”

江临洵微微勾起嘴角一笑,看得掌柜毛骨悚然,不知道这个人在想什么。江临洵端起茶杯放在唇边,他突然想起了什

么,眼前印出一个身形:衣衫破烂,面目乌黑,抱着个大馒头,扯掉了自己衣服的线头。

他的牙齿磕着杯口,饶有兴趣的说,“那我还真得看看了。”

可眼神的那个寒栗啊,惊愕三尺……

07 泉上楼

掌柜的脖子不自觉的一缩,连连摇头,也不多说些什么。本想提醒江临洵好生注意,这几天城里也不太平,没想到对

方反而还有了兴趣,竟还要主动去凑热闹。掌柜看了看江临洵深思着却带着阴笑的脸,还是选择了自动的走开。

这个气氛,他这把老骨头可受不了。

而江临洵却毫不在意掌柜的眼神,甚至掌柜的离开了也全然不知。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总算逮着这个小乞丐了。果

然不是只为了偷个馒头而冒险进皇宫的,他倒要看看,究竟他盗出了个什么藏宝图。

“大哥啊大哥,你可不要让我知道你藏了私房钱啊。”江临洵闭上了眼,臆想着明天的场景。

话说江氏家族这一代的直系只有江临覆、江临彦和江临洵三兄弟,上一代皇上早早的就过世了,没过几年,当时的皇

后、嫔妃都相继过世。江临覆继承皇位,其余两兄弟从旁协助,琦江国也保持了一片繁荣。三兄弟的关系甚是好,彼

此之间开玩笑的开玩笑,毫不注意身份之差,甚至连“皇兄”“皇弟”这种冠冕堂皇的称呼也很少用到。

老二江临彦爱玩,江临覆便老早就派他去边关历练历练,没想到几年下来,竟然还立下了赫赫战功,去年被召了回来

。可这却苦坏了江临洵,从小到大,似乎就是他受江临彦欺负,总喜欢拿他开涮。犹记得当时听到二哥回来的消失,

吓得他好几日都没睡安生。

而他大哥江临覆,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其实江临洵知道,其实是个腹黑闷骚男。总喜欢看江临彦欺负自己而偷着乐

,然后又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状的指责江临彦。现在想来,他江临洵好像是最悲惨的吧。

这下可好,不管真有藏宝图没有,也可逗逗那故作深沉的大哥,报一报二十几年的仇啊。可这一激动,这一晚可没睡

好。既忧着苗若的下落,又盼着大哥阴沉的样子。好不矛盾的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江临洵便去了大道口的泉上楼。果真是消息传得快,今天街上的人少之又少,好像没事儿人都躲在家里

,只盼着事情过后再听听新鲜。

江临洵进了泉上楼,这里的景象就和外面的完全不同了,打扮各异的江湖人都聚集在了这里,一眼望过去全是黑色人

头和明晃晃的兵器。他刚一踏进门口,便受到了群体一扫视,杀气直扑而来,可他们看见不是自己要等的人,又纷纷

收回了目光。

江临洵冷笑着,抖了抖衣摆,坐到了二楼靠外的位置上,这个位置视野很广阔,从这里看去,刚好可以看见门口,也

能看到大堂里的情况,很适合观战。他看了看被挤满的泉上楼,不由的摆出一副好戏开场的表情,不知这么大的排场

,可怎么收场啊。

“你说‘柳上行’是不是真盗了藏宝图啊?我可不太信啊。”江临洵突然听到坐在身后的桌子上的人说话。

“那可不一定,‘柳上行’的轻功可在江湖上出了名的,没有他逃不走的地方,也没有能奈何得了他的人。”另外一

人说道,“况且你看看,这排场,像是假的吗?”

那人看了看周围,点点头道,“是不像。”但想了想又加上了句,“可万一真是假的怎么办?”

“那便是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了!”

江临洵慢悠悠的喝着茶,有意无意的听着他们的对话。他敲着桌子,有些无聊。藏宝图哪是那么容易就盗得出来展示

得出来的?还这么多人一起等,可是要失望的啊。

泉上楼的伙计战战兢兢的给江临洵加茶,这排场他哪儿见过啊,这么多人,这么多兵器,连掌柜的都躲难去了,可怜

他还得在这里伺候着。这不知道这群人是咋选的,怎么选上了他们泉上楼啊,而且这些人还光喝茶,不点东西,一个

不对劲还乱砸桌椅,可是一桩只赔不赚的买卖啊!

可被指定了,又不能关上门不做生意,所以掌柜的也做好重新白手起家的准备而连夜带着妻儿去岳父那里避难去了。

“我说这位爷,你不像是江湖中人。”小二看了看周围,小声的对江临洵说。

“呵,你这小二,倒有点眼色。”江临洵轻笑着回答,“你问这做什么。”

“我告诉你啊。”小二小心翼翼地左右张望着,然后比了个手势,示意江临洵附耳过来,“我见过那个柳上行,什么

藏宝图啊,还是我小二画的呢。”

江临洵一怔,虽然他早知道这肯定是假的,但这样的事实还是很受冲击的,他狐疑的打量了下小二,“你为什么告诉

我这个?”

“我这不是怕吗!如果这群人知道了,那不得杀了我啊。”

“跑呗。”

“跑?我往哪跑?往哪跑不是死啊。”小二顿了顿,“我是想说,如果东窗事发,大爷能不能帮我顶了罪啊。”

江临洵一哽,连咳了几声,还引得全楼的注意。他实在不知道该说这小二滑头,还是太天真!

他刚想说话,便听见堂下突然一片肃静,他知道,传说中的‘柳上行’来了。

他往大门口看去,果真进来一个手持羊皮画卷的人,带着黑纱蒙住的帽子,看不真切来人的样子,这个情况让周围的

人又有些嘈嘈杂杂的了,但江临洵的眸子却是一沉,静静的看着‘柳上行’不说话。

“我们今天到这里来,就明人不说暗话了。”站在大堂中央的是一个中年的侠客,看起来应该是某个门派的掌门,他

站上前来,便直奔主题,“柳公子你刻意透露你身在何处,引来了众多江湖朋友,敢问阁下意欲何为?”

“既然铁门主这么率直,我也不拐弯了,让你们来,自然是要看看谁能夺得这副画卷了。”柳上行高高举起画卷,随

着他的动作,满楼的目光都随之移动。除了一人——坐在二楼观望的某人,眼睛里突然有了笑意。柳上行的声音很低

沉,可江临洵却很肯定,这个人一定就是这几天闹失踪的小猫儿,他的身型,他是不会认错的。

这么说来,那进宫偷馒头那个,也是他了?江临洵别有意味的“哦”了一声,笑得格外欢畅。

“既然柳公子有这个意图,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听到这里,江临洵突然坏心的拿起一小块铜板,朝着门前正在说话的柳上行一弹,黑纱帽轻然落地,满座皆寂然。

竟然是个少年!这是谁也没想到的,柳上行在江湖上也是传响了十几年的名号,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年仅十几岁的少

年?

苗若在众目睽睽下也毫不慌乱,虽然不知道谁这么好事打下了他的帽子,不过既然藏不了了,他也就不躲躲闪闪的了

。他拉过旁边的椅子,跳了上去,蹲坐在上面,笑嘻嘻的说,“怎么?我这个样子把各位给吓着了?”

众人皆无语。江临洵也愣住了,本想让这个闹人心的小猫儿也慌一把,好看看他惊慌失措的可爱模样,可哪知现在坐

在那的是自己完全没有见过的苗若。在他面前,他永远都显得笨笨拙拙,可这里的他,笑得灿烂,金棕色的双眸折射

出灵动的光芒。这样的眼神,才是他最初看到的眼神,不是躲闪,而是自信。不自觉的,他怎么的也移不开视线了。

“铁大侠,那就是柳上行,上次我们就是吃了他的亏,弄得兄弟几个身负重伤。”寂静一片中,突然一个壮汉站起来

指着苗若说道。江临洵被那人突然的叫声打断了,感到很是不悦。他顺着声音看过去,竟是那个在客栈被自己差点勒

死的汉子。果然不是“问路”这么简单。

想必当时苗若在客栈里看到自己,就知道了他就是当晚的那人,便骗这群人说是藏宝图在他这里,于是就出现了他们

偷入江临洵的房间找图又一败涂地的情形。这么想着的江临洵又动了个坏心眼,邪邪的笑开了。

“原来是柳小公子,那你想让我们怎么取?”

“打呗。”柳上行说得云淡风轻,甚至有些调侃的意味,“这个什么藏宝图,我也不想要,况且一个人也没办法弄到

,不如让给各位想要的人。但……这么多人抢一幅图的话……只有给胜者啰。”

这小子口气还真大!在坐的人似乎有些不满,小声的议论开来,一片嘈杂。铁门主细细打量这个少年,不知道他到底

想干什么。他刚想开口,又被一个粗鲁的声音打断,然后便见小二被一把扔了出来,畏畏缩缩的蜷成一团。

“说!”小二身后站着另一个壮汉,愤怒的说。

“我我我……”小二已经吓得说不明白话了,只能“我”个不停。壮汉见这么不争气,便一脚踹开了他,自己嚷嚷着

,“那什么藏宝图,还如此嚣张,分明是你叫小二画的,刚才他可都招了。”

这一席话让在场的人都愤然而起,大声叫道要讨个说法。苗若倒真没想到这么快就给戳穿了,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

办,可他的笑容一直没垮下来,旁人根本看不出来其实他现在有那么点心虚。轻功他虽好,可武功就……

“说什么说,打!”说着便看见一根碗粗的铁棒槌迎面而来。

苗若本能的闭上眼,他琢磨着怎么这么久都不见棒槌落下来,周围也突然安静了下来。他试探着睁开一只眼,一惊。

棒槌停在了离他一根指头宽的距离,一根钢鞭死死的缠住了棒身,让它落不下来。顺着钢鞭望去,白底紫杉的男子微

笑着,眼底却透着丝丝杀意。

“他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碰的。”男子低声说道。

“那,那他,他是你什么人!”被阻挡了攻击的汉子满头是汗,结结巴巴的问道。

“他?是我家的宠物……”

08 暧昧

持锤子的汉子一愣,只觉得双手被震得一阵微麻,知道是碰上高手了,但又不想落面子,一咬牙,将棒槌从江临洵的

手上扯了回来,抗在肩上,恶狠狠的说,“我管他是你宠物还是玩具,今天都走不出这个门口。”

“这个,可由不得你说。”江临洵摆弄着手中的钢鞭,侧眼扫射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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