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心+番外——二阳从来不三俗
二阳从来不三俗  发于:2012年1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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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永成靠单手撑着沙发,试图和陆河平保持一些距离,可是却像是被陆河平看透了心思般越拉越近。江永成只感觉一股热气冲到耳边:“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就看不懂我的想法呢?”

“……”

“你满脑子就全是那个王景荣,他到底有多好,让你总也忘不了他啊?就连找情人,都按他的长相找的。”

“……”

“你都不知道,你说你和孟昭没什么关系的时候,我有多开心。我什么都肯为你做,还有谁可以像我这样啊?”

“……”

“所以我才找来何梓铭想气气你,可是你为什么没反应呢?”

……

陆河平的话,就像魔咒一般,一字一句的渗进江永成的耳朵里,江永成一声不发,像是在消化这些突如其来的告白。

他从来没想过陆河平的心,从来没有,他的心里全是王景荣,根本没多过第二个人。

“忘了王景荣吧……”说话间,陆河平便吻住了江永成的嘴唇,连啃带咬,没有一点客气。

这是盼了多久的吻啊,虽然被吻的人并不心甘情愿,虽然陆河平有些用力过猛,虽然陆河平并没有考虑后果……可他,还是吻了。

江永成恍惚了,只任凭陆河平索取,没给出一点回应。

陆河平失望的离开江永成的嘴唇,直愣愣的看着江永成失焦的双眼。

“你还是忘不了他吗?他是一个死人而已,活着的人想够都够不到你,你却为了一个死人守着,你累不累啊?”陆河平扯住了江永成的脖领子,带着些凶狠的说道。

江永成最受不了别人说死去的王景荣什么,这就是他的禁忌。不许提,不许问,只能自己在心中默默的怀恋、祭奠,他准备把这些心情全都带进坟墓里,再一一告诉给王景荣,仅此而已。

听见陆河平这话,江永成一时间来了气,一拳就揍在了陆河平的脸上。

而这一拳,让两人的动作全都停滞了,只是这么对视着。

最终,陆河平苦笑了一下,也明白这是他在自作自受。

脸很疼,可是陆河平还是满足了,至少他说出了一直憋在心里的话,以后或许就是桥归桥、路归路,就算再也没办法接近江永成,他也甘愿了。

陆河平推开江永成,套上了刚才脱掉的衣服,站起身,想要离开这个令他苦涩的地方。

谁知他还没走到门口,便被江永成追上来,一下子把他按在了墙上,后脑勺硬生生的磕在了墙壁上,耳朵里嗡嗡直响。

除去那些杂音,他还是听见江永成恶狠狠对他说:“妈了个逼的,勾引完老子,就他妈想走了?没门儿。”

江永成的不带有任何感情的扯开陆河平的衣服,抽掉皮带,并用皮带反着绑了陆河平的双手,生怕他挣扎,然后再褪掉他们俩碍事的裤子和内裤,连点润滑扩张都没做,直直的就插了进去。

陆河平本来还在窃喜被江永成突然间的回心转意,虽然江永成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可是他却贱贱的想,这也算是江永成愿意考虑自己了。

但江永成接下来的粗暴动作彻底令他慌神了,因为灭顶的疼痛瞬间袭来,强烈的撕裂感让他连喊声都发不出。手上绑着的皮带很紧,陆河平无处着力,只好一口咬在了江永成的肩膀上来分散对疼痛的感知。

江永成无感情的抽|插着,没去看下身是否带血。既然都已经到了这地步,再说什么都没用了,他不看陆河平的眼睛,也没在意陆河平不反抗的原因,只顾着自己报复般的发泄。

陆河平没吭声,被江永成按在墙上做了又做,最后干脆把疼痛化为快|感,暗自享受起来。

陆河平心想:等了二十年,老子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十八

江永成折磨完陆河平,觉得疲惫不堪,但他还是扯着陆河平去浴室弄干净。陆河平最初还有些挣扎,最后便放弃了。

发生了这种事,两个人心里都是五味杂陈的,谁也不肯先开口谈谈感想,一时间浴室里除了哗哗的水声,便再没有第二种声音了。

直到水声停止,陆河平扯过一条毛巾,默默的擦着身上的水珠,头也不回的出去了,江永成做了几次深呼吸,也没平复心情,再出去时,陆河平已经换好了来时的衣裤,正在门口穿鞋。

是该说句对不起我勾引了你,还是该说谢谢你上了我?陆河平暗自笑了,摇摇头,不由得嘲讽起自己的贱骨头来。

江永成就站在那里按兵不动的看着,却不靠近。

今晚被酒精和陆河平的话冲昏了头,竟然干起了这么畜生的事儿,他还有什么脸再去跟陆河平说话呢?

陆河平没说再见便离开了,江永成并没挽留,或许两个人都该沈淀一下心情,再怎么说,以后还是要接触的,至于用什么身份,这才是该想清楚的。

外面的天色已晚,陆河平的车就停在江永成家门口,他不想回不远处自己的家,怕何梓铭看见自己惨兮兮的熊样,免得丢了面子。

陆河平不顾身上的不适,也不愿意再等司机过来接他,索性自己发动了汽车,往市区的公寓驶去。

陆河平觉得自己真的老了,年轻的时候跟别人斗狠,操起搞把追了那人能有二里地,都没像今天这么被人干来得疲惫。

果然年轻的岁月早已一去不复返,现在的他也算事业有成,心底就剩下江永成这么个梦想了,今儿好歹算是实现了一半,或许应该满足了。

陆河平叹了口气,一手操控着方向盘,摸索了半天终于点了根烟,抽了两口觉得苦涩无比,那他也没舍得扔,就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任它一点点燃尽,他则在一片烟雾中怎么都看不清前面的路。

思维就停滞了那么几秒钟,终于在差点和前面的车追尾的时候及时踩了急刹。还好路上再没了车辆,否则他就成了事故的制造者。

再次发动汽车,裤兜里的电话倒是响了,因为刚才的余惊未消,陆河平不敢再玩命,于是便把车停稳在了路边,这才接了起来。

“哥,是我。”电话那头一个怯懦懦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陆河平眯着眼睛在麻木的大脑中搜索了半天,总算想起来说话这人正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他母亲快四十岁的时候为新走的这户人家生的孩子,叫丁羽超。

“嗯。”陆河平哼唧了一声,不大愿意理会。这也并非他冷血,只是他们之间很淡薄的亲情根本联系不到什么,可怎么说妈都是一个妈,那个只见过一、两面的弟弟也真是他弟弟,既然打了电话过来,还知道叫他一声哥,那么他怎么都得应和一下。

谁知丁羽超原本就弱的声音却已经带了些哭腔:“哥,你能回来吗?妈……她就快不行了。”

陆河平擎着电话彻底愣住了,半天没发出一点声音,只觉得四肢冰冷,血液也像是停止了流动。

“哥,你还在听吗?”

“……呃,在听。”

“哥,你回来吧,妈迷迷糊糊的一直叫你名字呢,大夫……大夫说她可能……都熬不了多久了。”

“行,我回去。”

收了线,陆河平揉着开始胀痛的脑袋,抖着手订了张第二天一早回东北的机票,然后又在电话里简单的跟手下的人交待了一下工作,便掉转车头,回鹭江别墅那边,收拾行李去了。

其实陆河平也没什么可带的,他都不知道要回去多久,但是这种时候他不太愿意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反而想找个人说说话,想来想去唯独何梓铭能算个倾听者了。

陆河平没想到他都回来了,何梓铭还没有回来,打了几个电话也没人接,不禁大失所望。

陆河平简单的在行李箱里胡乱塞了几件衣服,便坐在客厅抽烟,一根接一根,没过多久,烟灰缸里的烟头就堆成了小山,嘴巴里除了苦涩就没了别的味道。

所以何梓铭在凌晨回来的时候,一打开门,险些被刺鼻的烟味熏了个跟头,见陆河平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显然已经睡着了。何梓铭也没吵他,蹑手蹑脚的去开了扇窗户,准备再去卧室再找床被子给他盖上。

陆河平睡眠很浅,从何梓铭进门他就转醒了,趁何梓铭还没回房间,便叫住了他。

“你怎么才回来?”

何梓铭被突如其来的问话下了一跳,还好背对着陆河平,否则自己脸上的精彩表情一定会全部落入陆河平的眼里,待他稍微平复了心情才撒谎道:“啊……我有点喝多了,就在那边睡着了。”

“哦。”陆河平揉揉脑袋,也没察觉到何梓铭的不自然,自言自语一般的说:“嗯,我也喝多了。”

“那陆哥,你回房间再睡一会儿吧。”何梓铭提议道。

“行。”陆河平又去口袋里摸烟抽,却发现之前已经抽光了身边的烟,索性作罢,可他又觉得空虚的很,便摆弄起手里的打火机,在火光一明一暗中说:“我明天要出门一趟,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嗯。”何梓铭生怕被陆河平看出什么端倪,急着回屋,谁想陆河平又说:“如果你们江导问起我……”陆河平想想却停了下来,改口道:“没事儿了,你去吧。”

发生了这种事,估计江永成唯恐避之不及,就更别提会不会提他了。

何梓铭离开了,客厅又剩下了陆河平一个人,他独自呆了一会儿也回了房间。

人生就是这样,走得越高就越孤独,大家好像都是带有目的性的接近,谁也不愿意付出真心。他用尽千种方法去爱一个人,偏偏那个人却执着于过去,还真是讽刺啊。

陆河平就这么浑浑噩噩的瞪大眼睛挺到天亮,趁何梓铭还没醒来,便拉着行李箱匆匆的走了。

飞机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飞行,终于降落在了L市的机场,他并没有先去医院,反而直接打了个车去了酒店,放好行李这才不慌不忙的往医院赶。

其实,母亲这个字眼,在他心里早就变淡了。

自从他进了监狱,总是下意识的去回避这段斩不断的亲情,出狱后最难混的时候,他会去母亲改嫁的人家附近逛逛,看见那一家三口和气融融的样子就觉得难受,可是母亲过得好,他也就欣慰了。

他和母亲没有谁抛弃了谁,是他自己主动放弃的。

慢慢的混下去,他渐渐有了些家底,逢年过节都会派人给母亲寄些钱,可是并不署名。唯独见了两次面还是他那弟弟丁羽超被人欺负,母亲找他去给出的面。既然这样,他就没有不帮的道理,可是他们之间生疏的样子,早已不是他还跟母亲相依为命时的亲昵了,母亲的爱,全都给了弟弟和新的家庭。

陆河平老大不小,已经过了需要母爱的年龄,她这辈子不容易,除了困难时候的帮扶和支撑,他再没必要去打扰那一家子人的生活了。

母亲生病了,听着丁羽超在电话里的哭腔,陆河平还是很担心的,他想过给母亲养老送终,可心理上总觉得有个疙瘩,他要是突兀的出现在那个平静的家庭,估计肯定会带来各种各样的麻烦,所以他只能在物质上给予关注。

而这次回去,要不是弟弟说母亲病危,要不是头一天和江永成上了床,他是怎么都不愿意出现在那一家子面前的,当然还有些逃避的意味在其中。

尽管他在为人处世上都圆滑的很,可是一遇到感情问题就没了头绪,这就是别人所谓的情商低吧。

尽管这一路想了很多,陆河平还是凭借弟弟给他发的短信,轻而易举的找到了那间病房。

病房的门半掩着,他刚想推门进去,却被里面传来的阵阵笑声定住了动作。

陆河平顺着门缝看进去,母亲好像并没有丁羽超说的那么严重,而且还很精神。而丁羽超和那个根本毫无交集都可能算不上继父的男人正围着母亲说话。

正巧这个时候,一个护士推着车子过来,见他堵在门口,便没好气的问了句:“在这儿杵着干什么呢?要进就进,不爱进就走。碍事扒拉的。”

哟,这小护士脾气可够暴躁的。

可陆河平过去哪里受过这样的抢白,以前他还在L市混的时候,走哪儿大家见他不是鞠躬就是哈腰的,他离开这么几年,还真是物是人非了啊。

陆河平刚想板起脸教训这小护士一顿,门却一下子开了,一个全是骨头的东西一下子冲到了他怀里,撞得他肩膀和肋骨生疼。

“哥,你来了。”

原来是丁羽超……

陆河平皱着眉,低下头看见那小东西勉强才到他肩膀,妈的,他弟弟不是应该都快20岁了吗?怎么就长得这么小巧呢?

“河平,是你吗?你终于肯回来了。”这时一个有些嘶哑的声音从病房里头传出来,陆河平来不及推开跟牛皮糖似的弟弟,抬头一看,母亲正对着他笑呢。

只这么一句简单的话,陆河平的心顿时软了下来,他那骨瘦如柴的弟弟还在拼命的用脑袋蹭他,虽然很烦人,却有种莫名的温暖。一时间很多情绪全都涌了上来,堵在胸口挥散不去。

就好像回到了很小的时候,一切还都很美好,母亲耐心的在门口等着他放学,见他回来,也会说上这么一句:“河平,你回来了。”然后接过他的书包。

记忆逆流成河,陆河平已经不愿再去多回忆一些,于是他点点头,也像小时候那样答道:“嗯,妈,我回来了。”

十九

此时正在吃弟弟给他削的苹果的陆河平,不由得烦起了这个和他差了能有二十岁的破孩子来,小王八蛋为了骗他回来,竟然咒他娘死,要不是他们的关系太过生疏,他早就撸起袖子揍他几拳了,可是这小崽子哪像是二十岁的人啊,一直冲他眨着大眼睛,一副十分天真的样子,叫他根本不忍下手。

不过仔细看看丁羽超,这屁孩子简直完全遗传了母亲的好相貌,而且还是自己小时候的微缩版,陆河平不禁感叹起遗传的力量来。

“哥,你再吃根香蕉。”丁羽超见陆河平吃完了他削的苹果,又谄媚的扒了根香蕉递给他。

陆河平无奈的接过来,咬了两口,要不是他真的饿了,他怎么可能安心的坐在这里吃水果。

咽下了最后一口香蕉,陆河平这才有力气教训这臭小子,先是赏了他一记爆栗,满意的看着丁羽超缩了下脖子,刚想开口说上两句,却听见丁羽超撒娇一般的说:“哥,你打我干什么?”说完还嘟起了嘴。

尽管陆河平阅人无数,可还是被这含糖量四个加号的一声给弄了一身鸡皮疙瘩。“小混蛋,给老子好好说话。还有,你他妈说什么谎不好,干嘛要说妈重病?”

丁羽超皱着眉辩解道:“我哪里撒谎了?妈那天真昏迷了,醒了的时候嘴上就喊你名字,大夫说再晚送来一会儿就有生命危险了。”

陆河平揉揉脑袋,他昨天喝多了酒,然后被江永成不分死活的一顿干,连觉都没睡,今天又折腾一上午,现在疲惫不堪,还要应付丁羽超,简直是苦不堪言。

丁羽超见了,便说:“哥,你累啊?要不你睡会儿?”

“算了,等会儿我回酒店睡。妈这是什么病,怎么昏迷了?”

“高血压,心脏也有问题。”

“要不带她去B市检查检查吧。”

“大夫说也没多大事儿,吃药就好了。”

陆河平本想坚持,可是听见丁羽超这么说了,也没再提。毕竟是生疏了这么多年的关系,他不想一回来就给人压力。

“那既然这样,等会你爸带妈检查回来,我就回酒店了。我B市还一堆事儿呢,明天再呆一天,后天我就回去了。”陆河平站起来,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估计剧组那边……已经开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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