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虫的变身之路(穿越)——尉迟凌霄
尉迟凌霄  发于:2012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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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晏抽搐着笑了两声。

“然后本帮主来的时候见到了你,”殷槐宇接下去说,“就把你抓来做本帮主的男宠了。”

大哥,不要把抓啊男宠啊这种事说得那么云淡风轻好不好!而且不是小爷我啊是刑晏!算了……还是我。刑晏内心被折腾得千疮百孔。

“那啥……诣诣,”刑晏自己先挂下一头黑线,“咱么缘分已尽,你看开点吧。不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不对,天涯何处无芳草嘛!哈哈,好好笑对不?”说着回头看殷槐宇,并不停给他使眼色。

看刑晏这么急切跟这个何诣撇开关系,殷槐宇心里还是挺受用的。于是顺着刑晏的话,语气冰冷地答道:“挺好笑的。”也算是默许了何诣这场会议中的出席。

何诣无话,另外赶来的两人也一脸恭敬,默不作声。宿于乾看看差不多了,叫两个丫鬟去端来点水果,缓解缓解气氛。

四五个人热络地讨论着。刑晏先前被他家美人打击得太深,这会儿老实地一边扒弄着那盘水果。何诣老实地注视着刑晏。

扒拉扒拉,发现苹果啊梨啊这些大个的水果中间还藏了些樱桃。刑晏兴奋地捻出两个,两手分别捏着举到眼前:“酥鱼干,你这不错啊,还有这么高级的水果。”

何诣神色微动。讨论着的四人被打断,纷纷向刑晏这里看来。

二十八章:旧情人

刑晏低下头羞涩一笑:“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你们……”

“哦?什么主意?”问这话的是萧朴。他显然不够了解刑晏。

刑晏继续羞涩,把两樱桃往胸前一摆:“我在想什么时候设计出一种服装,在这两个位置镶上两颗石榴石。你们看,这样是不是很能增加情趣呢?”

殷槐宇眯起了眼睛。宿于乾耸耸肩,拿出了他的狙谈税谂R欠狡醚壑樽佣挤⒍叮羝佣杂谄渚苏糯罅俗彀汀?/p>

反应最激烈的还是何诣。他一下从离刑晏最远的位置冲到了他跟前,握住了他的双手:“晏晏,我就知道你还记得当年我们调情的场景。”

刑晏慢动作转头,不出所料,他家美人脸上的面具已经成了调色盘。

“意外……纯属意外……你们继续。”

另三人转回头继续讨论,殷槐宇却没再发言。

刑晏有点过意过去,递了樱桃到他面前:“你要吃吗?”

殷槐宇依旧在调色,眼睛盯着的方向都没变。

刑晏看看还被何诣热情地握着的手,硬生生抽了出来,拍灰一般拍了拍,心无旁骛地啃雪梨。

殷槐宇的怒气积到了晚上才爆发。刑晏哆哆嗦嗦裹着被子往床边蹭,被他一个瞪眼,又缩回去了。

“帮主大人,小的错了。您大人大量,原谅小的吧。”说着拿手指舔了些口水涂眼睛下。

“哼。”殷槐宇冷笑,“本帮主有没有原谅你,你不走近点,怎么知道呢?”

刑晏鼓起勇气,往前迈了一步。立刻又被殷槐宇一掌劲风掀翻在地。

“答案是还没。”刑晏凭着他不怕牺牲的精神亲自试验得出了结论。

殷槐宇当晚雄风大展,整垮了他们屋里的那张相当结实的床板。彼时已是三更半夜。他拎着刑晏的脖子敲开了他们隔壁小丰的房门。愉快地换房之后,效率更高地整垮了那张相对脆弱的床板。这才又拎着刑晏脖子把宿于乾赶出了主屋,搂着刑晏躺床上睡着了。

宿于乾丢给刑晏一个“保重”的眼神,带上明日要用的磨砂鼻烟壶,自行寻空房去了。

刑晏被折腾了大半夜,此时身子还没清洗,难受得紧,还浑身上下酸痛不已。他看看紧搂着自己睡得安稳的美人,帮他把调色盘取下甩地上,戳着那颗泪痣嘟哝:“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呀!小爷我也有人权的好吧!你是小爷我什么人啊,凭什么管着我这许多啊!”

这一戳就戳了几个时辰。次日殷槐宇近巳时醒来的时候,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刑晏指着自己眼睛下方的手指。再看那人,正闭着眼睛打呼噜。

叫醒他的话尚未出口,殷槐宇一迟疑,没做声了。再踱至门前,小丰已经准备好了洗漱用水。

殷槐宇接过,又把门关上。拧了毛巾,折了两下托掌里,坐到床边。看床上那人睡得香,眼角还沾了点眼屎,像是昨晚哭多了。

湿热的毛巾在脸上来回擦拭,力道还挺足。刑晏头扭到一边从毛巾下露出眼睛,睁开。

美人脸近在眼前,眼角一抹玩味显示此人不错的心情。

刑晏“哼”一声,背过身去,把被子揉成长条抱在怀里。

殷槐宇把他折腾醒,也算达到目的了。随手再把毛巾扔回盆里:“你还准备吃早饭吗?”

“咕……”刑晏的肚子很适时地发出声音。

听到身后不响却讨人厌的嗤笑声,刑晏把被子往肚子那块移了移,抱住继续睡。

殷槐宇嘴角不明显地上扬着,走出房间,在小丰耳边吩咐了一句,就顾自走开了。

小丰看帮主走远了,按照吩咐推门而入。

他拍怕刑晏的背:“快起来,今天宿掌门的妹妹回来,备了丰盛的午饭。”

刑晏霍地坐起:“你说啥?那家伙的妹妹?他有几个妹妹?”

小丰翻白眼:“一个。”

刑晏不用催了,飞速地穿好了衣服站在小丰面前:“快帮我打扮打扮。”

小丰递了块面纱给他。

最后出于时间紧迫的考虑,刑晏边抽动嘴角边披头散发地奔到了前几日吃饭的那屋。一看,桌前坐两人,宿于乾,殷槐宇。

酥鱼干,他家美人。刑晏又数了一遍,确认不是自己眼花,才边坐下边问:“宿掌门,令妹呢?”

“她?她要再一两个时辰才能到。”宿于乾答得老实。

刑晏带杀伤力的眼神瞪向准备退去的小丰。“他没说‘因为’‘所以’,也没说宿于黛今天具体什么时候回来。”殷槐宇解释。

刑晏一拍桌子:“你让他耍我的?”

殷槐宇坦然摇头:“本帮主想看你吃醋。”

“吃……吃屁个醋!”刑晏愤愤地说着,就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嘴里。吧唧吧唧嚼完了又一块。

“咳咳……今天厨子失手,糖醋排骨里醋倒了大半瓶。我和你们殷帮主吃了一口,就受不了不敢吃第二口了。”宿于乾好心提醒醋得不识酸味的某人。

下午宿于黛到的时候,五岳派里刑晏见过的没见过的人,只要在嵩山上,都跑来门口迎接了。

宿于黛一脚刚下马车,原本乱糟糟的众人立刻自动分开两边,中间留下一道三匹马宽的路:“恭迎宿小姐回家。”

刑晏给挤到了后面,本来想跳起来看看这浩大的声势,一听这句就没蹦跶的力气了。

宿于黛给小丫鬟扶着,以标准女王架势走过群人进了门。

“她比较适合做皇后。”刑晏评论。

殷槐宇眼睛迎着阳光眯起,五官有点梦幻得不真切,看不出什么表情:“本帮主不会当皇帝的,那是造反。”

刑晏石化。他家美人……说什么来着?这小丫头做不做皇后,跟他当不当皇帝,有半毛钱关系啊!

小丰凑上来解释:“本来帮主和宿掌门是指腹为婚的,结果两个都是男的。后来宿掌门又有了妹妹,这宿小姐一出生,两人就定下亲了。”

“是……是吗?”

小丰很尽职地又回答了一句:“是。”当场把刑晏内心碾成粉末,又和成糊。

宿于黛一回来,立刻五岳派里大伙儿都围着她转了,连小丰都被叫去帮忙。剩下刑晏跟他家美人面对面坐着,刑晏心里硌得慌。

“喂,宿于黛是你没过门的妻子啊?”刑晏问得小心翼翼。

殷槐宇抬起眼,一挑:“嗯。”

刑晏嘴一扁:“那你还招了那么多男宠,你不觉得对不起人家?”

“本帮主不喜欢她。”这回答的,真直接。

“那你再娶她不是害了她吗?”

殷槐宇很快接上:“你不想?”

“哈哈,还好……”怎么忘了呢,古代哪有人文社会的自由恋爱,管你喜不喜欢的。

“本帮主只喜欢男人。”殷槐宇又补了一句,眼神瞬也不瞬地看着刑晏。

“那啥……大哥,你害一个宿于黛就够了,别再另外害个良家妇男了。”刑晏越说声音越低,脑袋都要埋到胸膛里了。

殷槐宇一腿搁到另一腿上,斜靠了身子:“本帮主要宠谁,需要你同意?”

刑晏扁扁嘴:这人也太——没人性了吧!这样的人,不足为友!比起来还是那个何诣重感情一点。

当晚刑晏又给殷槐宇像揉面团一样在床上揉来揉去。刑晏心中正不快,任殷槐宇怎么挑逗都不吱一声。

看出了这人的不配合,殷槐宇俯下身,一下一个准地在刑晏锁骨上种下一串草莓。刑晏吃疼,狠狠抽了一口气,挥手就要打人。

殷槐宇挡下他胳膊,扳过他的脸扣住下巴:“你若是不想本帮主娶那个宿于黛,你直说,别摆脸色。”

刑晏瞪他一眼,又不看他了。

“啪!”久违的声音再次通过殷槐宇的手掌和刑晏的面颊发出。刑晏略微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一瞬,眼泪就出来了。

殷槐宇再度扳着他的脸朝向自己:“你说了,本帮主便不打你。”

偏生刑晏就是吃软不吃硬的脾气,死犟着闭紧了嘴巴。

锁紧眉头,殷槐宇腰下一用力,狠狠顶在刑晏体内某一点处。刑晏一下脚趾紧紧蜷起,牙关差点就没咬住。

殷槐宇一下一下越撞越快,冲击无一不落在那点上。刑晏一边大腿内侧肌肉抽着筋了,一边两手掌交叠着死死捂住嘴巴,不让声音逸出。

“你若不愿说那话,现在叫出来也行。”殷槐宇伏在他耳边轻语,温和的气息刺激着耳朵上的每一寸神经。殷槐宇觉得自己是做出让步了。

“叫屁……嗯……叫!小爷我……要……跟你决裂!”刑晏好不容易完整说出一句话,立刻给身下加速的抽动逼得又捂上了嘴。

到最后,殷槐宇也没能从刑晏嘴里听到一句稍微讨自己心欢的话。然而不知为何,入睡时却还是坚定地要求刑晏躺他边上。

刑晏已经给折腾得呼吸的力气都没了,也懒得跟这人多说什么,蒙头就睡。

殷槐宇又在床头坐了会,自言自语的声音轻到他自己都听不太真切:“其实,我可以不娶宿于黛。我缺一个外界的理由。”

刑晏给被子蒙的沉重的呼吸声平稳。殷槐宇帮他掀开点被子塞在颈侧,却见到熟睡的那人眉间隐隐透着不快。

二十九章:回长乐

马车是清晨从嵩山出发的。不大的车厢里,刑晏硬生生地把自己缩小蜷在角落里,跟殷槐宇隔了三四人的位置。

一路上刑晏都闭紧了嘴巴,眼睛斜盯着车帘飘啊飘,着实憋坏了。好不容易马车停下,听到阿忆温软的声音在车外响起:“帮主,刑少爷,你们回来啦!”

刑晏“蹭蹭蹭”爬下车,当众给了阿忆阿茸一个大大的拥抱:“好姐姐我想死你们了!”

殷槐宇站在车轼上,将一路上的脸色不好持续。阿茸见了,马上挣开刑晏小胳膊上前扶住,殷槐宇才慢悠悠地先后两脚迈下来。

刑晏余光瞄到,心里冷哼哼:武功那么高,用得着这么假惺惺地让人搀下来吗!撇撇嘴,又转头找阿忆:“好姐姐,你可想我?”

阿忆温和一笑,到马车后头帮忙搬东西了。

小丰拎着一包袱从他身边走过,大大地哼了一声,还把头用力撇向另一边。

刑晏咬牙切齿,恶狠狠地冲着他背影喊:“当心鼻屎哼出来!”

心情不好,也不杵着等那群人给自己脸色,刑晏一甩头,大步流星地往里走。

一段日子不见,三笨蛋的屋子更加阴森了。刑晏一角踹开破旧不堪的木门:“你们三个给小爷我死出来!小爷我心情不好!”

屋内三人正是围趴在地上的姿势,此时一齐回头,映入眼帘的就是六个圆滚滚的东西:三个脑袋三张臀。

钱赔水落申湿难掩激动之色,但立马变成了三张苦瓜脸。

“邢大哥,我今天又赔钱了!”钱赔说。

“邢大哥,我昨天又落水了!”水落说。

“邢大哥,我……前天又失身了!”申湿说着满脸羞红地绞着一缕头发。

钱赔和水落异口同声:“又?”

申湿赶忙摆手:“不是不是,头一次。刚不是为追求句式同意嘛……”

刑晏的关注点比较不一样:“你说你……失身了?怎么回事?”他问的小心。

申湿只低着头绞头发,绞得刑晏心都绞上了才缓缓抬起绯红的脸,深吸一口气,又低下去继续绞。

刑晏往后退两步扶住墙。

“申湿,看你这怂样!”

“是啊,不就是个面瘫吗!面瘫有了咱们小湿,也有春天!”

刑晏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张认识的面瘫脸。他咽了咽口水:“难道是……”

“是阿绿。”申湿声音轻轻的,柔柔的,听得耳朵痒痒的。刑晏脑袋嗡嗡的。

真是宗律那个面瘫啊!原来也是个闷骚。

“小湿,你们怎么认识的?”因为他刑大少爷逛花楼认识的。刑晏立马很机灵地换了个问题:“呃,我的意思是,你们后来……怎么联络的?”

“邢大哥跟帮主出门的日子里,那个姓温的公子过来过,在外头转了几圈正好给我碰上。我想着他们莫不是来寻邢大哥你的,就走上去了。然后……”申湿说着,用手掌捂住脸。

刑晏也猜到大概了,尴尬地咳两声:“哈哈,我知道了,祝贺你哈!”

“但是……”申湿突然热泪盈眶,“阿绿狠狠贯穿我的时候,问了我一个问题。我当时很激动,脱口就回答他了……然后他就走了,没留下一句话……呜呜呜……”

刑晏张大了嘴:“做死的?”

钱赔好心在他耳边提醒:“我才他只是玩弄了小湿的感情,他不可能信,说他是有苦衷的。”

“那是什么问题啊?”刑晏也压低了声音问。

钱赔一耸肩:“问的是,那时候帮主在哪儿。”

“哈?”刑晏张大了嘴巴,“不是问我?”

钱赔窘迫地笑笑。刑晏回头看申湿,满脸泪痕地点点头。

刑晏脑中打满了问号。本来惊讶那个温鹤竟能知道自己在长乐,这会儿才发现也许只是跟殷槐宇有点交集。但话说回来,上回跟温鹤在一起时出现的那个霍胥震,前几日也碰到了啊!

甩甩脑袋,先把这些费脑子的事情甩出去。刑晏武装上满脸的柔情,拍拍申湿的肩:“兄弟,坚强点!女人,咱不会缺的!爱情,咱不屑的!”

申湿用力地一点头:“握拳!”把刑晏雷个外焦里嫩。

兄弟四人玩骰子玩得开心。到了熄灯时分,刑晏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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