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克说：“我枯燥乏味，你很快会厌倦，但我要的是一生。我要的是一次承诺，终生相伴，你无法实现。”

法兰克想自己的话已经说得再清楚明白不过，身为梵卓贵公子的莱安或许会立刻笑出声来？莱安的确笑了，他说：“

法兰克，我有一个秘密。如果你想知道，我会告诉你的，但是现在不行。”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含着某些深意。莱安话

锋一转：“你要的一生，我说给你，恐怕你还不会相信。”

法兰克没有说话，他突然觉得莱安的眼睛和记忆中那个人的金色眸子重叠起来了，有些熟悉的东西向他袭来。法兰克

摇摇头，莱安突然握住他的手臂说：“宝贝，你动作太慢，我决定还是我来。”

法兰克立刻瞪他一眼：“NO WAY.”

他亲吻莱安的脸颊，而后嘴唇游移到耳朵，含着耳垂轻轻舔咬着，手从衣衫下摆伸入乎轻忽重地抚摸着莱安的胸口。

他想莱安应该是有些紧张的，因为身为情场老手的他在法兰克将手伸入衣服里的时候，身体震了震。

法兰克唇边不禁带上一丝微笑，他将嘴唇贴在莱安的嘴唇上，莱安自动张开口，舌头轻轻点在他的唇上。这个吻开始

是浅尝辄止的，而后却突然激烈起来。仿佛抵死缠绵，一个吻也可以深深挑起情欲。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很久不曾

有脉搏的地方渐渐热了起来，仿佛都感受到对方的激烈心跳。莱安的手从法兰克的背部一直抚摸到臀部，细长手指的

轻轻碰触，带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色意味。

法兰克反手握住他的手，将他的两只手压在头顶。“你不要乱碰。”

莱安微笑着，眼睛弯成玄月：“遵命。”他将腿骨笔直的双腿缓缓打开，速度慢的如同挑衅一般。在月光下，法兰克

的头发染上了银色，俊美的如同天神一般。莱安伸手抚上他的脸颊，突然轻声叹息。

这个人的心，本来是属于我的。

这是莱安的心声，法兰克不会知道。

法兰克俯下身去，他的双手划过莱安腿部皮肤，突然含住了那个早已灼热的地方。莱安全身一震，重重吸了口气。他

狠狠推了推法兰克，后者却重重一吸，莱安的眼前开始色彩斑斓，他躺在地上终于不再挣扎。世界一下子被清空，耳

边只听得见那种粘腻的声音。所有的触觉都消失，莱安只感觉到法兰克的手指动作，他的舌头逡巡着，口腔温度好似

逐渐升高。顶端被一次又一次恶意碰触，莱安终于发出声音。

模糊中他睁开眼，银月在他们头顶，法兰克仿佛将他当成宠物一般爱抚。莱安的声音断断续续：“法兰克...进来...

”

法兰克的手摸到莱安后面，在周围或轻或重地按压着。莱安的手插在法兰克柔软的发中，及其压抑地说道：“可以…

在你嘴里…出来吗？”

法兰克没有说话，莱安终于无法忍耐，白浊全部射入法兰克口中。法兰克一声不发地抬起身来，莱安看了看他的脸色

：“谁让你要这么做，现在后悔也晚了。”法兰克表情凝重地看他一眼，突然很镇定的将那些东西全部吐在手上，脸

上换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做这种事，还是事先润滑一下比较好。”

一个人变脸怎么可以这么快？

莱安捏了把冷汗，原来真正的色魔，是法兰克。只是现在才发觉，未免有些晚了。

第四场

法兰克缓缓进入莱安身体，“还好吗？”

过了很久莱安才说：“不是…很痛。”法兰克突然微笑，他学着莱安的语气说：“宝贝，我会好好疼你的。”

莱安一怔，微笑道：“我真是太大意了。”

法兰克不急不缓地进入，那种缓慢的研磨能把人逼疯。莱安清楚地感觉到身体内部有些地方因为被充实地填满，细小

的血管裂开，随着法兰克的动作带着一丝钝痛。法兰克并不着急，顶入莱安身体里的时候，每次都停留在不同的点上

。下一刻，莱安突然猝不及防地仰起头来，握着法兰克的手也是一紧。“不要动！”他短促地说道。

法兰克微笑起来，扣死了往那一点动作。由慢到快，逐渐加深。莱安觉得自己在沉浮，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他掉入

河中随波逐流。身体越来越沉重，又突然变得轻松。耳边有童声响起：“小哥哥，你会生病的，让我来温暖你。”

你温暖不了我，谁都温暖不了我。

法兰克的手压着莱安的肩膀，深深进入他。莱安被拉回现实，断断续续说道：“法兰克…不要...这么用力。”这种示

弱的话平日他死也不会说，莱安用手臂挡住自己的脸，法兰克却将他的手臂拿开。

“不要挡住。”法兰克捏住他的下巴亲吻他的脸颊，身体动作却越来越激烈，和那个温柔的吻形成强烈对比。莱安再

也无法维持他的高贵姿态，他的手穿过法兰克腋下抱住他的背，在那个背上留下指痕。

“你是第一次。”法兰克的气息有些不稳，却笃定地说道。

“胡说…”后面的话说不出来，法兰克加大力道顶了他一下，莱安生生将呻吟吞了下去。“莱安亲王的体能一向很好

，我也不能输给你才是。”法兰克将莱安的腿向上推至胸口，魅惑一笑：“亲王，失礼了。”

再也没有人说话。

这是一场抵死缠绵，两个人都精疲力竭。

莱安是被饥渴弄醒的，法兰克贴在他的背上，软软的头发碰触到他的皮肤。莱安没有动，过了很久法兰克才醒来。天

快亮了，法兰克的鼻子轻轻扫过莱安的背部肌肤，“你的气味似乎有些变化。”

下一刻莱安一把将法兰克掀翻在地，他坐起身来淡淡地对法兰克说：“你弄错了。”

法兰克不明白莱安为何发火，他曾多次在莱安面前评价他的气味，莱安从来都不在意。

“我要去捕猎，宝贝，回头见。”莱安此时已经将衣服穿好，他没有戴帽子，蓬松的头发令他看起来像一个涉世未深

的少年。“这附近没有血液替代品，你的马车上或许有。”

莱安深深看法兰克一眼，身影如同风般消失。

一阵花香突然出现在荒原上，那种混合香味法兰克从未闻到过。他看着莱安离开的方向，眼中光影明灭。“偶尔我也

需要觅食，莱安。”

回到爱德伯格庄园，一队卫兵扛着黑色布袋，一边行走一边打着喷嚏。法兰克打了个响指，卫兵们会意地运送布袋从

房子的后门进入。威廉正提着铁桶浇花，墙角的蔷薇枯萎了，他温柔地注视着那些干枯的花，下一刻却走过去毫不犹

豫地用剪刀剪断它们。

“赏花人，今天心情不好？”一个柔和声音响起。

威廉回头看见法兰克站在身后，脸上带着微笑，似乎有什么令人高兴的事。威廉哼了一声，说道：“看来心情大好的

另有其人。”他放下手中的东西向法兰克走近几步，“不说这些了，你把人类带回来做什么？晚餐？我想亲爱的你下

不去口。”

“她？”法兰克微笑：“她永远不会成为我的晚餐，因为她不是人类。”

威廉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原来是依附假体的恶灵。法兰克，事先提醒你，和恶魔打交道的人不是那么好对付。”

法兰克摆摆手，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不是让你等我么。”

“噢，不知道究竟要等多久，所以我先回来了。不过还是有些遗憾，说不定留在原地能够看见好东西呢~”威廉似笑非

笑地看着法兰克：“你说对吗？”

法兰克脸上一派茫然：“是吗，我倒是没看见。”

威廉噙着笑意再看他一眼，转身走入夜色中。法兰克抬起头看着庄园内唯一亮着烛光的房间，莱安的脸浮现在眼前。

那个夜晚是有些失控的，不计后果，但是人不可能疯狂一辈子的。

总有一天会无比清醒。

“和我在一起。”莱安说这句话的时候金色眸子里有他看不懂的东西，仿佛等待某个结果太长久，有什么开始逐渐枯

萎了。

如果在卡珊德拉之前，我遇见的是莱安...。

法兰克突然微笑起来，摇了摇头。

又开始动摇，又准备陷入愚蠢境地。他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眼中如此坚定。

屋内烛光摇动，法兰克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答。他推开门，用手遮住眼睛望向坐在窗边的女人。她似乎睡着了，停止

挣扎的时候面容是如此恬静。法兰克手一挥，桌上的蜡烛熄灭，他走到女人身边轻轻抚摸她的脸。

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啊。

她和卡珊德拉的样貌并不完全相似，至少亚麻色的长发和卡珊德拉的不同。法兰克轻轻一碰她就醒了，睁开眼睛正好

和他对上。“离我远点。”她冷淡地说，“你这个吸血鬼。”

法兰克说：“女士，请称呼我为血族，谢谢。”

露西别过头不看他，法兰克走到房间的另一头远远注视她，“很奇怪我为什么把你抓来？”

“因为你对这张脸的古怪执着。”露西甚至没有用一秒钟思考，立刻回答。

法兰克偏过头，笑出声来：“很不错的直觉，不过说的不全对。”

露西用那种猎物警惕着猎人的目光看法兰克，她听见法兰克说：“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拒绝。”

“回答的这么快，我很没面子。”法兰克的手轻轻扣了扣墙壁：“帮助我，之后血族永远不会再去打扰你。”

露西没有说话，法兰克又说：“在下一个身体没有造好前这个漂亮的身体就被毁坏的话，恶魔似乎会遵守契约拿走你

封印在某处的灵魂。彻底毁灭是什么感觉？女士，希望到时候你能告诉我。”

露西平静的说，“无所谓。”

“我怎么做你才能够有所谓。”

“很简单，有一天我会要你帮我杀死一个人，你必须做到。而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你不能问我有关这件事的任何问题

，除非我主动告诉你。”

“我答应。”法兰克说的很干脆。

“这么快？”露西怀疑地看着法兰克。

“很公平的交易，我为什么不答应。”法兰克微微一笑。“需要立下契约吗？”

“不。”

法兰克点了点头，向门边走去，露西却唤住他。“替我解开绳索。”

法兰克回头致敬：“我的侍卫们被你撒了一身丁香粉，一直在过敏，真是非常美妙的时光。女士，我觉得你需要一同

庆祝这段时光。”

露西瞪他一眼侧过脸去，法兰克说：“如果可以，多笑一些吧。”

露西猛然间转过头，门正好咔嗒一声关闭。她望着黑暗沉默，眼睛闪了闪。

那个人的笑容是明媚的，我再清楚不过。

但是，我为什么要笑。

第五场

艾丽娜触摸着法兰克棺盖上的花朵雕刻，那是一枝鸢尾，栩栩如生。她偏了头侧脸靠在棺盖上轻叹。“艾丽娜。”那

个熟悉的温柔声音响起，她直起身走到他面前。

“你回来了。”

法兰克注视着她，石榴石般的眸子光芒闪烁。艾丽娜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微笑着将一只手搭在法兰克肩上。“她和

卡珊德拉很像，不是吗。”

“请原谅。”

“法兰克。”艾丽娜立刻打断他，她不想听到类似话语。她的手从肩膀下滑搂住他的腰，整个人投入他怀中。熟悉的

气息啊，艾丽娜感叹，可惜我即将失去这个位置了。“总会有这么一天，我一直很清醒。法兰克，给我最后一次拥抱

。”

法兰克伸手紧紧拥住她，他的脸贴在她的发上。

“我是不是和你维持情人关系最短的一个。”艾丽娜离开法兰克，微笑着调侃：“啊，要被女伴们嘲笑了。”她认真

思索一阵：“疗伤的最好方法，就是找到新的爱情。托瑞多中，威廉似乎也不错。”

法兰克一怔，随即笑了起来。“他？他是不错。”

艾丽娜眼角上挑看着法兰克：“法兰克，你不会还没发现...。”说到这里她停住了，摇了摇头：“天啊，你在这方面

太迟钝了。”

“有吗？”法兰克觉得有一点点想笑。

“有。”艾丽娜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自始自终法兰克都没有对艾丽娜说，他和她分手不是因为露西，而是因为莱安。这句话他无法开口，女人输给女人有

时候是心甘情愿的，但是输给男人，后果很严重。

数月之后，法兰克和莱安仍然没有联系彼此。

黑森林幽静神秘，鲜有人迹。高处的树叶哗哗作响，鸟雀孤寂的鸣叫回荡。法兰克坐在树干上眺望远方，山峦起伏连

绵不绝。“嗒。”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捏着棋子放在棋盘的某个位置。“小心你的大本营了。”

法兰克瞥一眼棋盘局势，脸上表情没有变化。他不紧不慢地拿起‘教士’放在对方‘骑士’的正前方。

威廉狡诈一笑，伸手用‘骑士’将‘公爵’推倒，他的目标很明确，下一步就是‘国王’了。

法兰克拿起自己的‘骑士’踩中‘教士’，郑重说道：“教士死亡，在大本营内的敌方棋子回归原位。”

威廉差点跳起来。“我不同意！哪有用自己的骑士踩死自己的教士的，你看看谁下棋时用这种烂招数！”

法兰克微笑：“规则上写的清清楚楚，情况紧迫的时候可以使用一次牺牲棋，我不能走这一步吗？”

威廉咆哮：“我不管！走到现在你让我回去。说！你是不是想死！”

法兰克伸手摸摸威廉的头：“好吧，我收回这步棋，最终胜利者威廉。”

威廉带着怨念看法兰克，这家伙把我当成小狗呢，他心中想。再瞟一眼棋盘，威廉愣住了。他并没有赢，赢的人是法

兰克。在法兰克的‘骑士’将‘教士’推开之后，一切都明朗起来。‘战车’，‘骑士’，‘公爵’形成一个无懈可

击的包围圈，威廉的‘国王’已经跑不掉了。

还没等威廉说什么，林中夹杂着风声传来的轻轻足音被二人捕捉的一清二楚。他们交换眼神，跳下树干。疾风刮过身

边，法兰克压了压帽子，转眼看见一名托瑞多士兵站在他们面前。

“什么事。”法兰克说。

士兵似乎有些为难。“我正在参加赛跑，打扰到两位大人了。”

威廉挑了挑眉，“慢着。”他叫住火急火燎准备离开的士兵，绕着他踱步：“赛跑？哈，谁想出来的馊主意。让我猜

猜，一定是亨利对吧。”

“...是亨利亲王。梵卓的贵客来到爱德伯格，亲王一时兴起举行了这个比赛。”士兵说着说着渐渐不着急了，估计他

知道自己已经追不上其他人。他的眼睛里带着一点委屈，幽幽的盯着威廉。“胜利者可以得到卡玛利拉成立那一年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