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美智子拍拍森清的头，“我先下去，一会儿换了衣服过来。”

“嗯。我一会就过来。”

10.

“宝宝，爸爸进来了哦。”李晨冲完身体就滑进了浴缸，宝宝躲在浴缸的地下吹泡泡玩呢，“找到了，找到了。”从水底把宝宝揪出来，狠狠的抱在怀里亲了好几口，“爸爸的小心肝儿，想死我我了，想爸爸了没？”

“想。”宝宝吧唧亲在爸爸的脸上，“玩具。”

“你是想爸爸还是想玩具啊。”故意逗弄儿子，李晨伸手戳宝宝白洁的额头。

“爸爸。”

“真会说话话。成飞，帮我把包里面的玩具拿过来。”李晨双手靠在浴缸旁边，宝宝双手环住李晨的脖子挂在李晨身上，一个直径一米的大海龟逐渐从下面游了上来。“布布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在地下室看到水潭里面的，你没买电池的吧，那玩意可不能进水。”成飞围着个围裙出现，李晨觉得穿着围裙的成飞满滑稽的。

“当然没有，我问过的。”接过变形金刚，宝宝早就两眼放光了，“只许玩，不许拆，你要是再拆坏了，我就在也不给你买了啊。”宝宝点点头就拿了新玩具到一边玩去了。“晚上吃什么？”

“乌龟蛋。”

“不是吧，你把布布的蛋煮了？”李晨吓一跳。

“怎么可能，逗你玩的。”李晨炸毛的样子看的成飞一乐，这个才是他认识的李晨。“吃生的还是熟的？带宝宝去玩的时候一个虎鲸送了一条大金枪鱼，你家亲戚可真多啊。”

“你家亲戚才多呢，那是我玩的时候认识的，有时候会过来玩一下的。”李晨惬意的摆弄鱼尾。

“我说，是不是人家看上你了。”成飞脸色有点怪异，李晨和一条鲸鱼在一起，真是恶寒……

“我说你嘴里怎么就吐不出象牙来。”李晨非常的不满意，啪的拍起的水花撒了成飞一身。

“哎，别这样啊，我还要去做饭呢。”

“赶紧去，一张臭嘴，我要和宝宝享受天伦之乐了。”一个猛子扎到水底，宝宝正研究到手的变形金刚怎么拆呢。

李晨从后面抱住宝宝，“笨死了，是这么玩的。”李晨手把手交宝宝玩，成飞看看父子乐成一天，暗叹命苦，自己做饭去了。

李晨的腿化为鱼尾，不方便上岸，所以是在浴室里吃的饭，宝宝窝在李晨怀里，手里还抓着那个变形金刚，喜欢的不得了。“先吃饭。”李晨拿叉子叉一串的蔬菜，中间夹着一块鱼肉，宝宝不喜欢吃蔬菜，拼命的扭啊扭的，成飞也是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但是饭量在两个人鱼的比较下，真是小的可怜。一米长的金枪鱼，已经被吃掉了一半多了。“又不听话了？”李晨的声音高了一点，宝宝害怕了，苦着小脸吃下了李晨喂过来的蔬菜。

成飞早就吃饱了，把浴缸里大海龟拖上来，还有这个家伙也要喂的。“你不用喂它，把它丢到潭里，它自己会去找吃的。”李晨一面喂宝宝一边说，“放它去玩吧，来来回回你也麻烦，我最近想换房子了，这样总归不方便，宝宝会长大，我不能总让他在浴缸里。”

“哪有什么好房子啊，找那种人又少，还有私人海滩，你去国外吧，中国这里啊，哪有什么私人的。”成飞拖着个大海龟走了出去，一会才进来。

“我打算下个月要去澳大利亚，”李晨拿旁边的毛巾给宝宝擦嘴，“你能不能帮我弄个出入境记录，我想带宝宝从海里走，我不放心把宝宝一个人放在在这边。”

“你真要出国啊。”成飞做回小板凳，“你这个不好弄，我找谁去弄啊。”

“你有没有计算机好一点的朋友，我会买机票，他帮我改一下出入境记录就好了。你以为我想啊，但是这次不一样，澳洲那边给我一份绝密的文件，他们好像找到了人鱼的骸骨，这是秘密的，是一个朋友给我的，我想去看一下。宝宝也大了，在国内越来越藏不住了，我不能总把他关在一个狭小的屋子里面，在那边我想买下一片海滩，对了，我存在你那里的钱还有多少？”

“你还提这查，我说你还是找个什么集团把钱洗白吧，我这一趟又一趟的送什么奇珍异宝的，拍卖行的人都开始怀疑我了，现在他们有点不敢收了，怕是不干净的道进的。”那些个拳头大的珍珠，脸盆大的麝香，中世纪的欧洲珠宝，宋代的瓷盘……就他那个小老百姓的装扮，谁信啊那些玩意是他的啊……

“坐好，吃完才能去玩。是有点麻烦，我的经费也是，因为一直没什么成果，可能会有高额的赔偿金，用人民币的话，势必会惊动银行的，那么一大笔钱，真是麻烦死了。”李晨擦干净宝宝的嘴，“饱”宝宝指指自己圆滚滚的肚皮，给宝宝擦干净手，擦干净嘴巴，“去玩去吧。”宝宝跐溜就跑了。“所以呆在国内才麻烦，我这次去澳大利亚可能就不回来了，现在拍卖的钱都打我新开的瑞士账号吧，在国内的钱，帮我找个对外投资的，只要不会赔，利息我也不要了，能全额的帮我转到国外就成。”

“你真要走啊？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啊？”成飞对李晨的话吃了一惊，“怎么说走就走啊。”说完盯着李晨的连发呆。

“有什么好惊讶的，又不是生离死别，到时候你去看我就是了，又不是消失不见，不都是为了宝宝么，这边的环境真的不适他成长，这边的海岸是越来越脏了，他本来就没什么玩伴，现在又不能长去大海，我怕时间长了宝宝会有心理疾病，到时候我哭都来不及。”

“那也太突然了，下个月就走，这么多的东西还要收拾，还有你家，你真的不准备再回去一次了？亏得我妈还帮你看着呢。”

李晨沉默了一会儿，“我会回去看看的，但是我不想和叔叔阿姨见面了，我现在这种情况，真的不合适再见面了。”

成飞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这个决定对他老说实在是太突然了，有点接受不过来。

“想什么呢，要走还早呢。还有剩下的是我还要处理一下，你抓紧时间帮我找海外投资的公司。”李晨吃光了剩下的鱼肉，金枪鱼只剩下一根干干净净的鱼刺，“别想太多了，我们永远师兄弟，别跟娘们似的，真让我不习惯。”

“你还敢说，我是怕你突然像上次一样消失，又一副快要死的样子出现在我面前，有你那么惊悚的么，一出现就在我浴室里生孩子，我再有几条命也不够你吓的。”

“我说了我们是兄弟。”擦干净手，“剩下的你收拾吧。

“还兄弟，我算是欠你的了，你也不怕吓死我。”

“我当时不是走投无路了么，你应该感谢我还记得你，第一个找的就是你。”生宝宝的时候真的很痛苦，又不敢去医院，只好偷偷的跑到成飞的公寓，自己剖开独自拿出来的，反正人鱼的恢复力是很变态的，他想不出生孩子的办法，就暴力解决了，不过那血腥场面好像吓坏了成飞，这小子好一段时间都不敢靠近自己。

“李晨，你把我对美人鱼的美好幻想打的碎成渣了。”

“成飞，你小时候童话看多了……”李晨听了的第一反应就是安徒生的那个人鱼公主，嘴角抽搐一下，他是男人……

李晨给宝宝讲了一个童话故事，然后搂着宝宝沉沉睡去，成飞趴在浴缸边上看水底的的两个人，李晨的头发有些长了，随着水流飘荡，宝宝被抱进他的怀里，短短胖胖的鱼尾还不自觉的啪嗒一下，一下一下的，李晨的鱼尾半截都搭在了水床的外面，成飞看了微微一笑，以前一起睡的时候李晨睡觉从来都不老实的，可能是感觉不舒服，李晨抱着宝宝滚了一圈，一下飘了上来，然后又慢慢的沉下去，不时有小小的气泡一串串的上来。成飞回头，关灯，天晚了，他也要去休息了。

李晨一大早醒来的时候宝宝还在睡，小孩子就是需要睡眠。把怀中的宝宝轻轻的放到水床上，李晨小心的浮到水面，浴缸边上已经放了一个轮椅，撑着身体坐上去，水顺着鱼尾滴落到地面，随便擦了一下，李晨来到客厅，厨房传来切菜的声音。

“成飞，做什么呢？”

“小心点，碰伤尾巴。”成飞把切好的土豆放在锅里，“红烧带鱼，我记得你最喜欢土豆了。”

“当然，仅次于鱼。”闻着香味都觉得香，“饿死了。”

“要不要给宝宝把土豆弄成土豆泥？”

“不用，他吃什么都成，一会准备点东西，我们今天出海。我记得以前我让那只虎鲸帮我找砗磲来着，看能不能在搞到拳头大的珍珠，我现在可真的不嫌钱多。宝宝以后要钱的地方多着呢。”李晨偷偷吃了一块切好的鱼块。

“你小孩子啊。”拍掉李晨偷吃的手，“去叫宝宝，一会儿就开饭了，咱们今天早点去。”

11.

李晨纠结于怎么去澳大利亚的时候成飞带来一个好消息，帮他找到对外投资的公司，是成飞一个哥们的房地厂项目，和加拿大的一个房地厂商合作开发蒙特利尔的一块地。因为必须要他自己去签委托投资合同，所以李晨非常不情愿的再次回到B市。李晨把儿子扔给抹香鲸了，还是不放心，所以时间很赶，签约完他就准备走水路回去。

李晨可以说是一路小跑跑到签约公司的。“你等一下，时间还没到呢。”成飞看着前面就快跑起来的李晨直跳脚，“你稳重点行不行啊，这可是两个亿的生意。”

“我……”哐当，李晨闯到一堵肉墙，弹了回来。“疼死我了。”坐在地上的李晨一下眼圈就红了，看的成飞心脏都到嗓子眼了，可不能这个时候掉眼泪。

“没事吧？”急匆匆遮住所有人的视线，两颗珍珠滑落成飞的手中。李晨的尾椎骨真是被撞的很痛，一下没忍住。

“对不起。”被撞的人想他们道歉，李晨歪头，气势汹汹的对准罪魁祸首，“道歉有什么……”看到撞到他的人，一下子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完全的蔫了，迅速躲到成飞的怀里，扒着成飞站起来，“没事，没事，我们先走啦。”成飞还弄不明白的时候已经被拽走了。风逸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李晨的脑袋，微微愣了一下，莞尔一笑，他竟然碰到了他的救命恩人。

“哎哎，你跑什么。我衣服被你扯的皱皱巴巴的，一会儿还要签约呢。”被李晨拉扯的进了电梯，几个拿着文件的小姑娘看到就想吃了兴奋剂似地，不眨眼的看着他们。

“节省时间。”李晨现在思维已经完全的混乱了。“怎么办？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成飞差异的看着被摔了一下就语言错乱的李晨，“喂，你不是被摔坏了脑袋吧？”

李晨就觉得浑身冰冷的，电梯门一开，他也不管第几层，抓着成飞就蹦出电梯，成飞没跟上，差一点摔了。

“慢点，你这是干什么啊？”

李晨把成飞拽到楼梯间，左看右瞧的，“怎么了？”成飞本来还挺生气的，可是看到李晨变的煞白的脸，不禁也开始着急，“发生什么事了。”

“我被人发现了。”“什么？”“我的鱼尾，被人发现了。”成飞的脑子也嗡的一下子。两个人对着看了半天。

“我们还签约么？”成飞觉得自己脑子里面都是浆糊。

“我不确定他认出我没有，但是的确是那天我救过的那个男人。”

“什么？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跟我说过？”

李晨把救人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和成飞说了，成飞叹口气，“先别急了，刚才那人也没说什么，我估计也记得不是很牢，人鱼这件事，有几个人会信啊。你别一惊一乍的，咱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管那些杂七杂八的事。”在成飞的安抚下李晨平静下来，“万一他要挟我怎么办？”

“你有什么可要挟的？大不了你到海里躲一下呗，我就不信他还能追着你满大海的跑？你想太多了。来，吸气，呼气，冷静一下，我们还有一个合约要签，我一会儿去订机票，咱坐飞机回去。”

“我想尽快的走，离开这里。”

“行了行了，回去再说，我们现在不能露出破绽。”

李晨到洗手间收拾一下自己，跟着成飞到了八楼。李晨看不懂杂七杂八的经济术语，看成飞谈的很好，就顺手签字，本来也就没什么事了，对方说李晨投资的那个工程项目负责人也到了，要引荐他们认识一下，顺便吃个晚饭。本来李晨他们是死活都不同意的，飞机票都定了，在他们推脱的时候，风逸自己出现在李晨面前。

“你好，我叫风逸，我还没感谢李先生的救命之恩呢。”李晨觉得天真的塌了，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看的李晨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他的合伙人一看两个人认识，吃饭的时候就特意把两人人安排在了一起。

“李先生不吃鱼么？”风逸看到身边的人僵硬的像块石头。其实看到李晨的时候他也吃了一惊，他一直以为那天是个梦，没想到还真有这么个人，至于那天看到的鱼尾，风逸顺着心中所想向李晨的下面看去。

“风总，我朋友，最喜欢吃的就是鱼。”成飞坐在李晨的左边，夹一块鱼肉放在李晨的盘子里面，“李晨，这酒店的鳕鱼做的不错，你尝尝。”

李晨被成飞狠狠的掐了大腿一下，差点又飚出眼泪，“啊，我挺喜欢吃的。”不自然的拿起筷子吃掉了盘中的鳕鱼。一顿饭李晨是吃的食不知味。

“果然是好人没好报。”回了酒店李晨还没回过劲。

“干嘛不今天走，十一点多还有一趟飞机呢。”成飞看那个别有用心的男人和李晨做的小动作就不顺眼。

“走，走个屁！”李晨好久骂粗口了，这个时候是在忍不住了，啪的把风逸的名片拍在桌上，“你看。”

成飞拿起了名片，嘴角抽搐一下，名片的背后龙飞凤舞的写了几个字，“尊敬的人鱼先生”。“妈的！”李晨的脾气在隐居的时候都被磨的差不多了，这个时候真是气急，怎么忍都忍不住，“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想来想去，在夜里十二的点的时候李晨还是依约到了风逸住的酒店，想了很久他才敲门，不一会门一开，他还没看清开门的人，后面有人捂住了他的嘴，然后他就没有知觉昏了过去。

风逸让人把打昏的李晨放到屋里面就让下面的人出去了，昏迷的男子看起来就是长的好看一点，也没什么不同。坐在床边，研究男人的身体，摸摸耳朵，摸摸手臂，目光转向了李晨的大腿，这明明就是人类的腿，会不会是他记错了？想了一会儿，风逸把李晨扒了个精光，光滑白皙的皮肤没有一丝的汗毛。

风逸用手戳李晨的胸膛，大腿，手感不错，忽然想到什么，抱起李晨走向浴室，把李晨放入浴缸，打开水龙头，温水一会就淹没了李晨的身体，神奇的一幕上演了。李晨的双腿一点点多了透明的胶质，然后逐渐的形成鱼尾，双耳变的尖尖的，手肘部也渐渐长出鱼鳍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