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深处 上——弄何
弄何  发于:2012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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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晨被这种电视里的桥段吓了一跳,他知道现在不是演电视,说话的时候有点磕磕巴巴,“我……我想……我想找你们负责人……”

李晨的反应在项篱看来就是一个普通人,还是那种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少爷级别的人,听着他说要找负责人,噗一声就笑了,“你找负责人干嘛?就你那个小身板,你能上台打拳?还是……”项篱不怀好意的看着李晨,“你要出来卖的?”

李晨被项篱气的脸通红,李晨肤色白,稍微生气,血就往脸上涌,白嫩嫩,红扑扑的,“你才做鸭呢,老子不缺钱,老子是来花钱的。”

周围的人挺稀罕的看着中间的东方娃娃,李晨一米八的个头在他们看来还矮了点,瘦瘦弱弱的,一点就能到地的样子,说话也是叮叮咚咚的脆生生的,七嘴八舌的鸟语在李晨耳边泛滥。李晨的英语是不好,听几个单词还是可以的,什么娃娃啦,可爱啦,小之类的,气的浑身发抖。

“妈的,老子是来做生意的!”李晨大吼一声,声音竟然改过了其他人的声音,室内的东西也是一阵的颤动。

屋内一片寂静,项篱只觉得耳朵根疼,昏昏然好一会儿,有些头晕。刷的,刚才还大笑的人们把李晨反手压在桌子上,项篱皱眉,走动桌子前面,“你刚才用了什么?”

李晨的半边脸压在桌上,“老子不是来砸场子的,自是有求你们才肯跟你们来的。把你们能说话的找过来,我有东西给他看。”

“有什么话可以和我说。”项篱眯着眼睛看着还在挣扎的李晨,他怀疑的目光在李晨身上打量,疑惑李晨用了什么方法让整个屋子都颤动。

就在他们对峙的时候,一阵咚咚的声音,随着一阵呛人的烟味,一个矮矮胖胖的秃顶中年男人走了下来,身边都是带着几个穿着背心的肌肉男,“项,发生了社么事,整个房子都在颤抖。”男人嘴中叼着雪茄,棕色的眼睛,大鼻头,说话嗡嗡的。

“没什么,一个来捣乱的小子。”项篱耸肩,他只是来实习的,正牌来了,他就不需要他再出头了。

“一个漂亮的东方娃娃,可以送到老乔治的人肉馆里,我们这里可不需要这么漂亮的玻璃娃娃。”中年男人走到桌子上,粗大的手指顺着李晨的脸颊抚弄。

李晨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拼命的躲闪,“MONEY,Ihavealotofmoney.Alotof.”都说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潜力最大,李晨是拼死的喊出来的,尖细的声音是整座建筑都在摇晃。

周围的人被摇晃的建筑弄的东倒西歪,李晨好不容易挣脱了身上的人,他在那些人再次抓住他之前,从他的裤兜里拿出了一枚金币,举到中年男人的眼前,“gold。”李晨的思维有点停滞,他对着后面的项篱喊,“告诉他我又很多金币,很多。”

项篱做毒贩的时候跟一个外国人搭档过,英语说的不错,同声翻译给了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点点头,和项篱说了几句。

“他说你可以到他的办公室去谈。你最好不要骗托尼,不然你会死的很惨的,比我说的还要惨。”

李晨脱力的坐在地上,总算是躲过一劫。

20.

“啊……啊……呼呼……”女人的尖叫声过后是沉重的呼吸声,风逸起来打开灯走向浴室,凯利觉得美妙极了,看着男人宽厚的背影吃吃的笑,她没想到风逸还有点小小的洁癖。

风逸出来的时候裹着浴巾,看到凌乱的床铺皱眉,“我马上离开,你收拾一下,不要留下什么东西。”

凯莉慵懒的在床上打个滚,“这样就满足了?可是我还想要呢。”掀开被子的一角,慢慢拉开,露出诱人的胴体,湿润的舌头舔着鲜红的唇,空气中弥漫了暧昧。

“我不想在重复一遍。”风逸传好了衣服,拿了桌子上的一个档案袋给凯莉,“这是资料,你知道怎么做。”

凯利看着冰冷的风逸很无趣,明明在床上的时候还热情似火,坐起来的时候被子落到了腰间,硬挺的双峰湿淋淋的泛着光泽,“你的那个叔叔已经破产了,你爷爷可能已经怀疑你了。现在对我也有防备,估计他察觉了什么,有些事情我也不怎么好办了。”随便的站起身,“我真不明白你,你爷爷只是在锻炼你,可能在他过世后这份家产就会是你的,你这么做会毁掉属于自己的东西的。”

风逸的眼光凌厉的扫视凯莉,凯莉觉得自己在冰窖走了一会儿,浑身的冷汗,“OK,我只拿自己该得的,不会在说什么了。真是,也不绅士一些,我可是女士呢。”凯莉耸耸肩,朝着浴室走去。

风逸沉着脸看着凯莉,打好了领带走出了房间,关门后他的眼底一片的冰寒,“他想要的自己会取争取,至于风家,必须消失,它欠他的一定要还清的。”

再回到风宅的时候门庭冷落,一些亲戚家里出了变故,在老宅的人越来越少。回到自己的房间,风逸从新洗了澡,躺在床上的时候感觉很累,有点疲劳。这阵子事情发生的太多,有些事在他的预料之中,有的超乎了他的预料,有个破产的人,平时好赌欠了高利贷,家里的孩子被卖了,风逸知道的时候那个孩子已经被糟蹋了,满眼的仇恨,风逸没有出面,转身走了。风家已经腐朽不堪,他做的不过是最后的一个推手,他做的事情不过是一个引线,就像抽去了地基的一块砖,整个建筑自己就会倾倒。

风逸闭上眼,空气中总是弥漫着血的味道,微微休息一下,就被梦中满手的鲜血惊醒,他已经很久没有一个好的睡眠了,眼中有淡淡的血丝。风逸起身穿上了西服,走出房间的时候看了一眼坐北朝南的房间,现在老太爷从新执掌风氏,他已经被怀疑的排斥在外。他不走,就是想亲眼看着这个大家族的灭亡,冷笑一下,越过惊愕的女佣,走出了风宅。

风逸去了白起的小药铺,进去的时候只看见了白起一个人。白起正在认真的给一个病人把脉,和病人说了一下病情,给病人抓了药才看到风逸,“哎?你来了?怎么这么憔悴,来来我给你把把脉。”

白起拉着风逸给他把脉,“你这是内心抑郁,积劳成疾,再不治疗就会郁结心肝,要出大事的。我给你开几服药,算你便宜一点。”白起蹦蹦跳跳的到后堂取药,回来的时候看到风逸已经趴在看诊的小桌子上睡着了。看来真的是累坏了,白起悄声的关了药铺,正好有一些药材还需要加工,就让风逸睡一下吧。

“他还睡呢?要不要把他叫起来,都晚上啦?”

“让他在睡一会儿吧,看他那样子,好像好久都没怎么睡好了。”

……

耳边是悉悉索索的响声,空气中是淡淡的草药香,风逸记起来自己好像来了白起的药铺,睁开眼睛起身,胳膊压的酸疼,铺子关了门,屋内只开着一盏台灯,白起双脚踩在一个东西上面来回的碾药,托尼坐在下边,一边手中摘草药,一边把草药放进石碾子,柔和的灯管罩在两个人的脸上,弥漫出柔和的氛围。

风逸咳了一声,起身伸个懒腰,“我睡多久了?”

“醒了?”白起欣喜的看着风逸,“你都睡了一下午了,我做了晚餐,你要不要在这里吃?”白起对风逸还是蛮上心的,对于白起来说,。风逸是个沉默寡言,出手大方的客人,他当然是有求必应。

“不用了,我还要回去。”风逸起来拿了钱放在桌子上,拿起了旁边打包好的药,“我先走了。”

“慢点啊,开车小心。”托尼不满白起的热情,小小的和白起闹别扭,风逸走远了还能听见两个人笑闹的声音。风逸深吸一口气,巷子的空气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味道,风逸咳嗽一下,摇摇头,他还有很多事要做,这个时候还不是他悲伤春秋的时候。

过了一个月,风逸被正式撤销了风氏总裁一职,甚至剥夺了他的继承权。老爷子就想看一只臭虫的眼神看着他,其他个所谓的亲人七嘴八舌的满口脏话,风逸本想配合着演完这场戏,无奈已经没有了他的戏份,只能黯然出局。风逸走的时候什么也没带,他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走的时候也是两袖清风。

夜晚的时候凯莉有点吃不消身上风逸的热情,“怎么了?像吃了火药。你轻点……啊……”风逸像一头雄兽享用自己的战利品,动作狂野而且粗暴,凯莉嘴上说,身体热情似火的接纳,连个人都没有了顾忌,用最原始的动作发泄自身的欲望。

突然的铃声打断了两个人,风逸的动作慢了下来,“喂?”声音嘶哑而慵懒。

“怎么?现在就开始庆祝了?”

“李季青,情况怎么样?”缓缓的移动腰身,凯莉不满的夹紧风逸的腰,咬住了风逸的腹肌。“嗯。”风逸喉咙咕噜一声。

李季青轻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还是小心一些。”

“风家的事我心里有数,现在,关于我们那个约定,你怎么看?”狠狠的顶撞身下的躯体,凯莉发出轻吟。

“我想我们可以谈一下。”

“现在?”

“如果你有时间的话。”

风逸匆匆发泄完,去浴室洗个澡,“怎么?利用完了就这么走了?”凯莉给自己点支烟。在烟雾中看不清男人的脸。

风逸深深的看了一眼凯莉,一张卡被扔在了被子上,“事成之后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凯莉看着男人关了门,毫不犹豫的。拿过被子上的银行卡,凯莉深吸一口,吐出连绵不断的烟雾,觉得自己是应该抽身了,这个男人太让人着迷,一不小心就会陷进去的。

风逸匆匆赶到市中心的一家中国茶楼,侍者领他进了李季青定好的包厢,进去的时候李季青正在全心关注的表演茶道。李季青专注于眼前的事情,右手握着一个精致的紫砂壶,左手虚掩,倾斜壶身,一股清亮的茶水注入茶盘上的两个酒盅大小的茶杯,把茶壶放回原处,李季青左手拿着茶杯,右手虚掩递向风逸,“刚运来的的水,听说蛮有名的,应该会很好喝吧,不嫌弃的话尝一下。”

风逸接过茶水一饮而尽,不做评论。“可惜,牛饮。”李季青笑笑,“我也跟你差不多,不知道老爷子老实折磨我要我学这些东西,”然后也是一饮而尽,“没什么区别么。”

“那是让你磨耐心的,不是让你牛饮的。”风逸冷冷的说。

李季青接过手下拿来的毛巾擦净了手,让侍者端上早就冰好的威士忌,“我觉得我们就适合喝酒。”挥挥手让包厢的其他人都走了出去,亲自给两个杯子放了冰块,倒上酒,喝了一口,“还是这个过瘾。”

“我来不是喝酒的。”风逸拿起了杯子,轻轻抿一口,“考虑的怎么样了?我手上现有风氏集团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加上你们收购的,估计已经超过五十了吧。”

“我们家和你们风家世代交好,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我们是不会做的。我们爷爷那背也算是朋友,这种事是要让其他家族戳脊梁骨的。”李季青晃晃手中的杯子,冰块和杯子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风逸哼了一声,都是一群狐狸,落井下石?都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又想要利益,又想要名声,“那就这么算了吧,我先在手头正紧,正好脱手,都是本家,给的应该不会少。”说完风逸起身要走。

“听说项篱那边有个大生意,进项不少啊。”李季青笑咪咪的盯着风逸。风逸顿了一下,走出了包厢。

“少爷,要走么?”一个黑衣男子进了包厢。

“不用,这么好的酒,不细细品就可惜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怀英,进来陪我喝一杯。”

“少爷,我的任务是保护你。”

“好了,好了,从小大大都不改的一句话,你不烦我都烦了。”一把把男人拉进包厢,“戏重新开演了,爷看的高兴。”

21.

项篱觉得进来的小子有点傻,白白嫩嫩的鸡仔,遇到老托尼这头吃不饱的狐狸,是又去无回的那种。本着爱屋及乌,他看着有点亲切,决定帮他一把。

“嘿,小子。”

李晨看到了昏暗的的灯光下白天见过的人,不过他不想打理搭理这个人,现在他又累又饿。他费心费脑的,用半生不熟的英语和那个肥头肥脑的秃头谈判了一下午,好不容易敲定了数额,他提供一千枚的金币,秃头的男人会弄个美国国籍,带着二十年的缴税记录,保险记录。李晨不在乎钱,但是他必须小心的斤斤计较,才能保证不被骗,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骗了。在海底捞金币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古代失事的轮船是章鱼的最爱,谁知道会不会有一只霸王章鱼在里面呢?

“说你呢,鸡仔。”项篱拦住了李晨的去路,他们在一个小巷子里,项篱把手搭在另一面墙上,挡住李晨的去路。

“你到底想怎样?我现在身上没钱。”李晨皱眉,他不想惹是生非。

“我可是好意,你是中国人吧,要不是我还不爱管呢。”项篱把手臂抱在胸前,“老托尼要你明天把东西拿过来吧。”

“你怎么知道?”李晨抬头惊愕的看着一脸痞笑的男人,他确定当时屋子里面没有这个人。

“认真听我下面说的,不管你信不信。明天,托尼会让你到码头交易,拿了钱就会灭口,你的事他根本就不会管。”

“我为什么要信你的,我和托尼已经谈好的条件。”

“我只是友情提醒,信不信由你,不要以为出来混的就无所不能,你是不是香港的古惑仔电影看多了?”项篱奇怪的看着白嫩的鸡仔,那东西在风逸家住的时候他倒是看不少,但是权当消遣了,都是纸上谈兵的玩意,比其他原来手中的冲锋枪差多了。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李晨皱眉,对于他而言,项篱奇怪的热心会让人产生疑问。

“我说过我只是提醒,信不信由你。”项篱用胳膊把李晨拨拉到一边,“你自己看着办。”

李晨看着粗壮的男人走回了酒馆,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正好是黑市拳击开赛的时间。来不及想太多,急匆匆打了车回了旅馆。

回到旅馆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开了门,森清还没睡,“怎么回来这么晚?我下午出去没钥匙,最后还是让老板开的门。”

“对不起,我马上还要走,可能会明天回来。”李晨回旅馆就是要和森清说清楚,让他照顾宝宝,“我不在的时候帮我照看一下宝宝。”

“你到底在忙些什么?下午因为没有钥匙,宝宝一个人在家,回来的时候满浴缸的珍珠,宝宝以为我们都不要他了。”森清口气很不好,宝宝哭了很久,好不容易才睡下。

李晨急忙跑到了浴室,宝宝红彤彤的小脸浸在水中,李晨的心很疼,是他的原因,才让宝宝没了家,不能过上安定的生活。把手深入水中,接住了一颗滑落的珍珠,“是爸爸不好,爸爸会补偿你的,”

“不要在弄醒他了,好不容易才睡下的。”森清靠着浴室的门,“宝宝实在单亲家庭中长大的,你的忽视对他来说是一种伤害。”

“可是我别无选择。”李晨看着沉睡的宝宝,心里酸酸的,“有些事我不和你说不是防着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李晨也怕他做的事情会连累森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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