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景看,就是讨厌偶尔会出现些不想见的人。
当然,现在还未出现。
“莫情,你把不悔看好,拽好他的衣服别掉下去,还有别让他攀太前,我看那石栏可能做得不是很稳固。”
坐在石凳上喝着茶的肖遥并不知道自己此时像个老婆子一样指使着下人干活,脸上还有些担心的神色,被他唤的莫情
已经算是把正趴在石栏上不悔抱住,就算六皇子想掉下去也是不可能,莫情很怀疑自家少主是不是半路被人掉了包。
小杜子与任家兄弟当作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到,原因是,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肖堡主,其实这样更平易近人
,亲和力也在提高。
其实不悔现在不过是趴在石栏上看着湖里跃起来的锦鲤,那是他以前一直没有见过的动物,红红的鱼鱼是不悔没有见
过哒,看着跃起来的锦鲤不悔拍着小手欢呼了起来,莫情固然是紧紧的拽着六皇子的衣服,如此活跃的六皇子还是得
抱紧的好,少主也真是的,看得一脸心惊肉跳为什么不自己过来抱着呢?
在莫情郁闷之际,不悔对在亭子内的肖遥叫道:“肖肖,好看!”
刚开始肖遥定会以为不悔说他好看,但相处这么几日也知道那个臭小子说的并不是自己,于是对不悔微微一笑道:“
那不悔继续看。”
“嗯哒!”
说完后不悔又继续看着湖里出来蹦哒的锦鲤,不悔看鱼鱼都喜欢张着大嘴跳出来,于是又歪着小脑袋在思考着鱼鱼是
不是饿饿了。
“六皇子,鱼鱼很好看吧,我们肖家堡还有比这更漂亮更大的鱼喔。”莫情也不管不悔听得懂还是听不懂,一个人笑
着对正处于思考状态的不悔说话。
不悔转过头望望莫情,爬下石栏道:“摸蝈蝈,鱼鱼饿饿……”
“摸哥哥?呃?”不一会儿,莫情才反应过来是叫自己,于是抽着嘴角回道,“那我们去亭子拿点东西喂鱼鱼。”
不悔开心的点点头向肖遥跑去,莫情清清嗓子走在后头,他还在纠结着六皇子什么要摸哥哥?
不悔还没跑到肖遥身边就大老远喊道:“肖肖,要喂鱼鱼,喂鱼鱼……”
当肖遥听清楚后,小东西已经扑到他大腿上,直接搂上他的脖子撒着娇要拿东西喂湖里的鱼鱼。
这会儿可为难肖遥了,这里什么都没有他去哪里变出鱼饲料给小家伙玩,正在他惆怅鱼食之际……
“少主,钱巴里与他的女儿过来了。”
肖遥把不悔抱到腿上低声对他说道:“先等等,待会咱们再去喂鱼鱼好不好?”
不悔现在最听肖遥的话,于是乖乖的点着小脑袋坐在肖遥的腿上道:“嗯哒!待会去!”
“少主?”莫情以为肖遥没听清楚自己说什么又重复一次。
肖遥对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任家兄弟也在钱家父女靠近之时走回亭子内,对钱媚媚一没什么好感的小杜子也
从湖边跑回亭子。
“哎呀,肖堡主,原来你在这里呀?”小杜子在肖遥身后翻翻白眼,这钱巴里不是明知故问嘛!
“钱庄主,难得今日您有空,您可是个大忙人。”肖遥淡然道。
“呵呵,哪里是,钱某只是想在晚年能多见见大家,对了,这是我女儿钱媚媚,媚媚,见过肖堡主与莫堂主。”
还没说两句话,钱巴里就迫不及待想要让肖家堡的人认识自己的女儿。
“奴家见过肖堡主,见过莫堂主。”
一改之前较有江湖女侠气势的钱媚媚如今就像个害羞未出过闺房的千金大小姐。
小杜子在肖遥背后作呕吐状,任下趁机轻轻踢了他一脚,小杜子回头给任下一个动怒的鬼脸!
其实最严肃,最淡定的任上也没躲过被钱媚媚那故作嗲的娇媚的强烈刺激,全身都起满了前所未见的鸡皮疙瘩。
肖遥平淡的摸摸不悔定住在某处的小脑袋,只是略看钱媚媚一眼,总之钱媚媚的长样他还没记到脑子里。
突然收到钱媚媚递过来的秋天的波菜的莫情全身打了个寒战,又发现钱巴里用像是看马的眼神看他后,直想像小杜子
一样躲到肖遥的背后做什么都没人注意到,想来想去,他不会这么倒霉被钱巴里相中吧?
事实上,他就是这么倒霉被钱巴里相中了,肖遥也用略微带同情的目光看向莫情,莫情惆怅了。
一阵寒喧后,未出口也不知道大人们说什么东东的不悔直击钱媚媚婢女放在石桌上的糕点。
“六皇子是要吃糕点吗?”钱媚媚用手绢虚掩着嘴轻笑道,见不悔只是转头望向肖遥,钱媚媚便又继续说,“这是我
们从江南请回来的名师做的。”
“不悔想吃就拿。”
肖遥并未跟钱媚媚客气,只是柔声对不悔道,早在之前钱媚媚就知道肖堡宠爱六皇子,便也没有别的怒意。
“那,不悔要拿,多多……”于是不悔跳下肖遥的大腿捧着装着桂花糕点的盘,小腿一迈就往湖边走去。
肖家堡的人大概都知道六皇子干什么了,只有钱巴里与钱媚媚还不知所以然,以为六皇子想独吞桂花糕。
于是在大家以为六皇子抱着盘子跑到一旁自己吃时,只听见湖面上传来‘咚咚咚’几声,六皇子盘子里就不见了几块
桂花糕。
“肖肖,喂鱼鱼……”向湖里扔糕点的不悔对肖遥挥动着小手臂。
肖遥无奈的走到不悔身边,拿过他的盘子,“不悔,这样拿糕点喂鱼鱼是不对的。”
不悔以为肖肖又要骂自己做错事,于是扁扁小嘴把手上的盘子递给肖遥道:“肖肖……”
肖遥接过盘子把不悔抱上石栏杆上坐着,盘子放在石栏一边,而后拿着一块糕点的手搂住不悔的小腰,温柔的对不悔
说道:“不悔,喂鱼鱼要一点点掰出来,然后把食物撒下湖面,慢慢撒,越来越多食物在湖面飘着的时候,成群结队
的鱼鱼就会来吃不悔撒下去的东西,不悔要不要试试……”
说完后,一头雾水的不悔对肖遥眨眨不解的大眼,不过肖遥只是教他把一块块粉粉的糕点掰出来然后撒到湖面,并不
需要从字面上理解他的意思,他们只要做就知道了。
肖遥教不悔,不悔跟着学,不悔的小脚丫在石栏边上晃呀晃,很开心,因为像肖肖说的一样,好多鱼鱼都来吃喔……
“肖肖,鱼鱼多多……”
肖遥边搂着不小黄毛,边摸摸他的小脑袋轻笑道:“不悔真聪明……”
亭子内几人处于石化状态。
钱媚媚手颤颤的指着她也很少吃到的桂花糕,那,那是拿来吃的呀!!!
钱巴里只是愣住,不能言语。
莫情,小杜子,任家兄弟,还有两个年轻侍卫都作无视状,他们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
直到……
“不好啦,不好啦,庄主,练武场那边出事了!”
第41章:光光病了
伴随着下人传来的信息,亭子内的气氛顿时突变,莫情想着又有麻烦事上身了,他本应该今天中午就劝少主回肖家堡
才对。
钱巴里还处于僵化状态的表情马上就紧张了起来,连忙问前来通报的下人出了何事。
钱巴里见下人气喘便猜测道:“练武场发生什么事,难道是吴家帮帮主被人打伤了?”
“不是的,庄主,是绝然方丈被打伤了!”
来通报的下人摇头否决钱巴里的猜测。
这会儿惊讶的不仅仅是钱巴里,还在正在抱着小黄毛喂鱼的肖遥,莫情的脸上也微露惊讶之色,这绝然方丈的武功堪
称是天下第一,虽说是会有人能超越得了他,可是这并不是一个小小的吴家帮帮主能打败的。
三人面面相觑,倒是肖遥平静的问通报的下人:“真是吴家帮帮主亲手打伤绝然方丈?”
“这,小的倒没看见,但是绝然方丈确实在与吴帮主过招的时候受伤了,现在已经有大夫在厢房为他治伤。”
“肖堡主,你看这……”钱巴里听下人这样说觉得对疑点很多,便问肖遥,“肖堡主有与吴帮主交过手吗?”
肖遥沉默了一下摇摇头道:“没有,不如我们现在去看看绝然方丈的伤势情况,再作决定,可能不是被吴帮主打伤也
说不定。”
这仅仅是肖遥的猜测。
“那依肖堡主之意……”
钱巴里神色慌张的看看肖遥。
肖遥对钱巴里耸耸肩道:“钱庄主自然应去看看。”
这时正好也把碟子里的糕点撒完,把坐在石栏上的不悔抱下地,对小黄毛说道:“张开小爪子。”
不悔转头看肖遥,向他张开洁白的小手掌:“肖肖,脏脏。”
“知道脏啦?”肖遥帮他拍干净小手掌上的粉粒,对于小黄毛的进步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就是有一点不好,老是不喜
欢洗他头上的黄毛。
不悔对肖遥嘻嘻一笑,然后晃晃肖遥的大手道:“肖肖,不悔困困。”
而后肖遥抱起小家伙,不悔搂着肖遥的脖子,把小脑袋靠在肖遥的肩上,小手揉揉有些累的双眼。
肖遥知道小家伙玩累了。
“我们去看看绝然方丈吧。”
肖遥刚刚说完,便有个小和尚神色慌张的向他们跑来。
“小和尚何事如此慌张?”莫情温柔的笑着问道。
刻意站在莫情身旁的钱媚媚一脸痴相,莫情自是无视之。
小杜子心底对钱媚媚厌恶之极,向任下挪步而去,再看下去他会长针眼的。
“小僧是前来请肖堡主,师父他现在重伤在身不便,所以……”
见小和尚一脸快的哭的模样,肖遥对他抬手止道:“小和尚不必担心,绝然方丈是得道高僧必会无事,我们现在就过
去看个究竟。”
“是啊,绝然方丈是我们的良师益友,做为明道山庄的庄主,钱某是绝对不会坐事不理。”
“谢谢肖堡主,谢谢钱庄主。”小和尚一边道谢一边在前面领路。
既然事有蹊跷那必定会有什么内幕,于是一行人向绝然方丈的现休息厢房走去,其实就是在肖遥住的小院的隔壁,肖
遥正好可以把搂着他脖子睡过去的小家伙放回房里。
在去探视绝然方丈之前,肖遥把睡得香喷喷的小黄毛放到床上后,便命令任下与小杜子在小院里候着,当然,不悔在
睡觉的时候也不可以进房打扰他休息,不悔的容貌是不可让其他人瞧见。
再三确认且警告小杜子与任下不可靠近睡房后,肖遥才放下心与莫情等人到隔壁去探视绝然方丈的伤势。
此时在绝然方丈养伤的睡房外聚集着水泄不通的江湖中人,有些是看到过绝然方丈受伤的好事者,有事是纯粹想来了
解为何绝然方丈会受伤,难道吴家帮帮主这么厉害,竟然可以用他算不是武林高手的招术赢了绝然方丈,这绝对是不
可能的事。
当肖遥走进绝然方丈与其他三人同住的小院后,原本大家都以为会潜逃的吴家帮帮主竟然焦急的在小厅内走来走去,
时不时向屋里头望去,见到肖遥与钱巴里便哀愁着脸。
吴品得急忙向他们解释道:“肖堡主,钱庄主,绝然方丈绝对不是我打伤的,我的内力以及武学根本不及方丈,其实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吴帮主不用着急,我们先看看绝然方丈的伤势再说。”
钱巴里拍拍吴帮主的肩安抚着他。
肖遥只是淡然站在钱巴里右边未开口,略略扫视了满脸胡子的吴帮主一眼,此人根本看不出其样貌,不知不悔见到后
会不会害怕。
“钱庄主,我……”
“没事的,你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吧。”
钱巴里安抚着吴帮主,钱巴里一直觉得吴帮主是个有胆识的,且有远见的人,不然也不会带领吴家帮在近几年迅速窜
起,而且还办得有声有色。
肖遥没有开口,他扫视了室内的几人,孙子铜,连如纤,素有‘圣医’之称的齐海,吴延洪,莲英,齐海是今天中午
才到明道山庄,现在正给身负重伤的绝然方丈诊治,只见年已四十却不见有多任何皱纹的齐海脸色一派平静。
“当时我在跟绝然方丈过招,原本就处于下风的我本来就要输给绝然方丈,谁知道方丈突然收回内力,吐了血,当时
我是被吓到,外面很多朋友都可以作证,他们都看到方丈突然吐血,受了内伤。”
待吴帮主简单的说完过程后,肖遥与莫情相互交换了眼神,而后肖遥走到正把着绝然方丈脉博的齐海身旁。
“齐前辈,不知方丈伤势如何?”
齐海摇了摇头,把他另一只手上的白布上的细银针呈现在肖遥眼前道:“就是这个让方丈内力受挫。”
肖遥见绝然方丈气虚微弱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一动不动的模样让人看着,着实可怕,但见多死人的肖遥并未面有改
色之状。
“肖,堡主……”绝然方丈听到肖遥的声音后微启唇,声音非常的虚弱。
肖遥把自己的耳朵凑上前道:“绝然前辈,我在。”
就说了几个字绝然方丈就昏睡过去了,肖遥站起身不解的望着齐海,疑惑的问道:“方丈可是中了‘凤门’毒针。”
此话一出,其他人开始议论起来,怎么可能切磋武功就会中毒,这必定是有人早就暗中计划好,见机行事,此人的目
的是什么?
肖遥坐在椅子上细细猜想,一会儿后便开口道:“莫情,柳书他们到了没?”
“还没,大概再过半个时辰会到。”
站在他身边的莫情平静的回答道,其实他心中也有着与肖遥一样的疑惑,再看看床上的绝然方丈开始变淡青色的脸,
与中午相比,那绝对是中午的比较和谐自然。
“肖堡主,齐大夫,你们觉得绝然方丈……”
肖遥不回答,齐海只是淡淡扫视钱巴里一眼,冷冷地道:“不知道,看他的造化吧,现在先派人去把这副‘去毒药’
煎好,先试试看再说。”
据说中了“凤门”毒针的人都活不两天,此毒无色无味,很难找到其解毒方法,这也是齐海最为之头疼的一件事,也
是武林中人最害怕的一个门派,“凤门”人一般不与他人为敌,如今为何会有人把毒针射向绝然方丈,少林寺几时得
罪了‘凤门’?
‘凤门’是专门研究暗器与毒药的江湖门派,被江湖中人归类为黑道,他们从来不做好事,但也不是主动做坏事,你
不惹到他们的人,他们必不会动手先与伤你。
这样一个门派大概是秉着‘你不犯我,我不犯你,你若犯我,我必以十倍回报’,最年来却发现‘凤门’做事开始没
有其初始原则,江湖上经常会出现类似绝然方丈这样的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下午的时间,钱巴里召集江湖人较有地位与名声的侠士到他的书房讨论现在热门之事,绝然方丈住的厢房顿时变
得很安静,只听得见外面喳喳叫的蝉声,留下来也只有他带来的一个小徒弟静圆,还有在一旁捣药的齐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