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江湖之十三少 上——lyrelion
lyrelion  发于:2011年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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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南宫说:“江湖人不少,但十三少只有一个。”

一剑说:“陆十三杀的人不少,但最该杀的那一个是他自己。”

罗灿说:“陆十三是个奇怪的家伙,但是个好兄弟。”

程颐说:“十三少调戏过的人不少,但真心爱的只有一个。”

陆十三要过很多年,才知道那年春天的时候儿,遇到的那个人对自己如此重要。

妖孽,痞子,小老儿就是想写这么个受==,大人们若喜欢,便尽情调戏吧。嘿嘿

主角:陆十三,李伦

配角:程颐,南宫,一剑,罗灿,小月

其它:江湖

第一章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满眼的黄沙漫漫,枯藤残枝。一丝风都没有,死寂一般的沉睡着。

往回走二百里,便是玉门关。

玉门关附近也并非空无人烟,关隘前后尚有些小镇点缀其间。马帮,商队,来往旅人都在这些地方打尖。自然也有镖

局,小酒铺,茶馆,并着江湖上漠北一路门派的分舵或总站。在风沙中行了一日,若有间客栈能寻些暖水泡泡脚,当

真惬意。

琪官镇的太平客栈就是其中之一。

静静的道上突有两骑飞驰而来,看得见一袭红袍与一身白衫。红袍之人顶着斗笠,白衫人戴着面纱。策马扬鞭呼啸而

过,一时没了踪影,空余道上两行马蹄印,蜿蜒着往琪官镇去了。

琪官镇不大,三条街走完。最大那一条路中间门脸最大的,就是镇上唯一的客栈。老板取个名字叫太平,求的也就是

太平。

但漠北武林一向强者为王,甚么时候儿当真太平呢?

不过这几日太平得诡异,往来客商突地少了很多。好几天没来客,小二无聊的叼着根枯草蹲在店门口晒太阳。突然眼

前一花,两匹马在镇口一闪直直往自个儿店前来了。小二揉揉眼睛,日头不大啊,难道眼花?

但耳侧马蹄声实实在在响着,再睁眼看时,当真是有客到!小二喜出望外,等这二位爷停稳当才上前牵马:“二位是

吃饭,还是住店?”

红衣那位没答话,径直往店里走。白衫那个却呵呵的笑:“吃饭,也住店。”

小二一怔,那笑声暖融融懒洋洋的,尾音往上勾,就像……就像这鬼地方难得一见的春风,叫人迷了心眼。好一阵才

回过神来,连忙栓好马进来招呼。

随意要了些吃食,白衫之人转着水汪汪的桃花眼,低头拿杯子想喝茶,却又似嫌杯沿腌臜放下了,口里轻轻啧了一声

红袍那人伸手替他擦了重新倒杯茶,白衣人笑笑:“可多谢,美人儿。”

红袍人身上一抖,声儿冷冷道:“少恶心人。”

白衣人耸耸肩膀又笑了,那声儿又清又亮,便如山泉滴在石上一般,叫人心里没由来一阵爽快。

小二看看两人腰上的剑咽口口水,低着头赶紧上菜。刚要走,那白衣人却笑了:“小二哥,有个事儿想问你呢?”

小二赶紧道:“客官只管问,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白衣人轻轻侧首,面纱下那双眼睛带出笑来:“漠北一带有个骆家庄,听说很是厉害,不知是不是在这儿?”

小二眨眨眼睛:“您寻骆当家的是……”

“不是报恩就是寻仇,你说呢?”白衣人呵呵的笑,小二不知怎么就有点儿想打抖。

红袍人却一握腰间的剑:“说。”

小二这下腿都有点儿软,忙不迭一指门外一条街远的一座古朴宅子:“听听听说那儿是……”

白衣人伸出手慢慢拍拍小二的肩膀:“多谢,多谢,嘿嘿。”说完扔了一锭银子在桌上,“我要一间上房,热水,好

酒。”

小二哆嗦了一下正要接,那红袍之人却也拿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两间。”说着哼了一声。

小二左右看看,桌上白花花的银子咬手一样不敢拿。

白衣人却起身行到小二面前,轻轻一拉面纱,顿时一头黑漆漆的头发散下来,露出张秀丽面庞:“小二哥还请行个方

便。奴家一不小心得罪了夫君,他现下生我气不肯理奴家,你帮是不帮?”

小二看着那张脸愣着说不出话来,那人再凑他近些,吐气若兰:“小二哥,便是求你呢……”说着微微一笑,面上浮

出丝红晕来。

小二心跳个不停,赶紧起身道:“我这就给二位收拾房间去。”说着起身瞪了一眼红袍人,“这位小哥不是我说你,

有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儿你还生甚么气?”说着气呼呼上楼去了,心里倒有些明白干嘛这小娘喝茶都不肯揭下面纱来了

。却又奇怪这位新夫人怎的个儿挺高,声儿还有点儿低……不过那位夫君比她还高,也就没甚么了。

看着小二去了,白衣人止不住的轻笑,红袍人无奈的看了一眼:“十三少,你又何必作弄个甚么都不知道的人?”

“很无聊嘛。”白衣人耸耸肩,“李伦,你也不说个笑话给我听。”

李伦嘴角抽了抽:“陆十三,你不是忘了我们来这儿究竟是干嘛的吧?”

陆十三勾起嘴角来笑一笑,捏着杯子却不喝。

小二在楼上喊了一声:“先生娘子,客房收拾好了。”

陆十三起身娇声应了一句:“就来——”便又朝李伦挤挤眼睛,“夫君,走吧。”

李伦跟着站起身,颇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跟了上去。

听着吱吱呀呀上楼梯的声儿,掌柜的才颤巍巍从柜台后探出头来,口里喃喃道:“妈妈呀,星辰楼的十三少和南明剑

李伦都来了,这骆家庄可真是糟糕了……可是没听说十三少是个女的啊……”却又无限回味的咂咂嘴,“还别说,那

十三少这个女的,长的这模样……”

进了房,推了窗,打发了小二,陆十三伸手将白衫一脱,露出内里月白的衫子和芽白的靴。拉拉头发嘀咕了一句:“

好多沙子。”随手拍拍,“诶诶诶,化个妆脸上真遭罪,早知道还是戴人皮面具了。”

李伦过去坐了:“谁叫你扮女人。”

“扮女人总好过扮君子,扮圣人。”陆十三呵呵一笑,往旁边水盆里洁面。不一刻抬起头来,一张脸白净无瑕,鼻梁

挺直的,一双桃花眼不说话也似含着笑。

李伦微微移开眼睛:“换身衣裳吧,先去骆家庄探探。”

“探甚么?不是早计划好了?”陆十三呵呵一笑,伸手拿过桌上小二备的酒喝一口又吐了,“这都甚么东西,也好意

思说是酒。”说着往自个儿怀里拿出个青瓷瓶来,一拔塞子,一股梅香伴着酒香荡漾开来。

李伦淡淡道:“陆十三,这时候儿喝酒是不是早了点儿?”

“诶,不叫我‘十三少’,可见是真的生气了。”陆十三呵呵一笑,“李伦李大侠,要不来也来一口?”

李伦斜他一眼,闭上眼睛运功打坐。

陆十三笑意更深,却也不再言语,只是慢慢喝那一小瓶子梅花酒。慢慢熬到日暮黄昏,熬到月上西头。

大漠的夜晚,冷,硬。却也是白日不见的柔情旖旎,只因天上显出的月,没有一丝云的遮挡,分外皎洁。

琪官镇那座古朴的一进宅子里静静的,穿廊上悬着几盏灯笼,昏昏黄黄。

静静的夜色中,突然响起阵歌声来:“折柳陌头雨纷纷,青山苍苍,碧水苍苍,无云无风天苍苍。群星隐去月分明,

桃花正芳,梨花正芳,三更二刻夜未央。”

这歌儿宛如随口哼来,绵长牵连,却又丝丝缕缕往人耳朵里钻。顿时宅子里灯火通明涌出几十个彪形大汉站在院中,

人人手上捏着刀剑等物,映着烛火明晃晃的叫人心颤。

众人四下打量却找不到唱歌之人,不知谁喊了一句“屋顶”!众人齐齐抬头,便见对面屋顶上斜躺着个男人。

头上歪歪扎了个髻,有几缕被夜风吹起来与那一身银白滚边的衣襟带子缠做一堆,曲起的一条腿修长柔韧,勾着酒壶

的手指头纤长洁白。那一张脸眉目如画,一双眼睛笑得弯弯的,口里还唱着那歌。绵长悠扬的呼吸,将他身侧自个儿

点的一盏小小烛火晃动几分,摇曳多情。

下面一群人顿时静了,不晓得该说甚么。人群里走出个四十上下的男人来,抱拳道:“这位便是十三少?”

陆十三仰头喝口酒,那酒顺着唇边落下一滴,沿着下颚顺着脖颈流下去。他随手一擦,望着那人笑道:“骆庄主真给

面子,这么多兄弟都来接十三,可不敢当。”

骆庄主眯起眼睛:“你们星辰楼说要灭了我骆家庄,算着日子也该来了。”

陆十三翻身坐好,拉拉衣襟道:“这儿太干,风又大,沙子也多,不洗干净了不敢来见骆庄主啊。来迟了,还望骆庄

主万莫见怪。”说着随意拱拱手,勾着嘴角就笑了。

骆庄主叫他那笑勾得心里一荡,随即暗骂自个儿没用,朗声道:“虽说十三少武功不凡,但一个人想灭了我骆家庄,

是不是狂妄了点儿?!”

陆十三抚掌笑道:“谁说我一个人来的?”

骆庄主一怔,没等说话,只觉得心口一凉。垂目看时,一把血红的南明剑穿胸而过。一众人哗然散开,骆庄主回头只

看见个红衣人立在身后,一口血喷了出来:“死在第一杀手南明剑李伦的剑下,也不算冤枉……”

一头栽倒在地上,再没气力。

周围弟子愣了愣,才想起要杀李伦。一时刀光剑影将他团团围住。而李伦面不改色,手起剑落。腾挪之间,数人已被

斩于剑下。喊杀声震天,刀身剑刃将先前那宁静夜色划成碎片,血光四溅,哀声四起。而那一柄血红的南明剑过处,

只剩下凝重的死寂。

骆庄主最后一眼,是满身鲜血的南明持剑独立,而从头到尾只是在屋顶上饮酒浅笑的陆十三起身,将那烛火扔了下来

轰然一声业火四起,满眼的刺目血光中,那一白一红二人翩然远去,喃喃想要说甚么,却都哽在无法闭上的眼中了。

第二章

玉门关往西五十里,有个张家镇。镇上所有的药材铺、绸缎庄、酒楼、客栈和当铺,统统归在漠北张氏镖局的旗下。

张大老板今儿巡店到了张家镇,几家掌柜的都摆酒替他接风洗尘,定在张家唐风酒楼。自家老板来吃,自然是捡着好

的上,还叫了粉头歌姬预备好好乐一乐。

张大老板一脸络腮胡子,早年走镖出身,一把鬼头刀使得出神入化。如今虽是五十的年纪了,但一双眼睛炯炯明亮,

脚步沉稳手劲颇大。

下头儿掌柜的不说生意,只管喝酒作乐。歌姬丝竹袅袅之声,酒香四溢,叫人沉醉。

药材铺掌柜敬了张大老板一杯:“老板来了,我们可安心。”

张大老板干了一杯擦擦胡子上的酒大笑:“你们怕甚么?一个小小的星辰楼也许在江南武林有点儿名声,但在漠北,

还轮不到他们说话!”

“可听说骆家庄叫十三少与南明剑两人挑了,就是前二日的事儿。”

张大老板哼一声:“十三少?我呸!男女都分不出的东西,能厉害到哪儿去?至于南明剑,也不过就是暗杀行刺的卑

鄙小人。有本事来我面前,看大爷我的鬼头刀不砍了他的头!”说着拍拍放在案头的鬼头刀,仰头大笑。

“可他们两个能把骆家庄都灭了,只怕就算不是江湖上传的那么神,也非空穴来风。”

“哼,骆家庄也没甚么本事,本就是漠北一圈儿上最次的门派,叫人灭了是迟早的事儿!”张大老板再喝口酒,“至

于那甚么星辰楼的,还不是欺软怕硬专软柿子下手?消息散布了一个月了,怎么不见他们当真来找我张氏镖局?还不

是怕了爷爷我?”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一众人也就笑了,遂不提这茬儿,正巧舞妓与乐师到了,便吃酒观舞。

乐师弓着背,双手捧着个琴,忙不迭低着头见礼。那舞妓蒙着面,只露出一双含情目,眼带桃花,湖光潋滟一般柔情

荡漾。身量高挑,一头黑发如墨染一般。高高挽起,斜斜插着一根翠玉簪子,散着一缕落在肩头。穿着一袭宽袖裙子

,莲步轻挪,窈窕万芳。

乐师落了座,试了音,随手一挥,乐声倾泻而出,流畅自如。舞妓自是随着乐声而舞,旋身点地,掌中飞燕一般,腰

肢柔韧,手指纤长。目光如水,直叫人沉醉其间。

一众人看的心神荡漾,不可自拔。张大老板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舞妓的脸,咽口口水抹了一把大胡子。

那舞妓一笑,且行且舞,进到张大老板身前深深一躬,双手按在他腿上。张大老板只觉得浑身一阵燥热。而舞姬却随

乐而动,身子往后退开一点,双手却又往上一步,跪在他身前扭腰而笑。张大老板顺着舞妓脸往下看,便见着一段白

嫩的颈子,下头儿隐隐露出的锁骨和——那舞妓扬一挥,袖子掩了胸前,娇媚一笑,回身再舞。旋过几圈,再回来时

,双手早轻取过桌上酒杯奉上。

张大老板盯着对面那笑眸转不开眼睛,直直伸出手去握住送酒的手,舞妓却轻笑一声栖身而上,往前将酒送入他口中

。张大老板下意识张开口饮下酒去,顺手一带,那舞妓低呼一声便落入他怀中,一条腿似无意跨上他腰间,轻轻磨蹭

张大老板忍不住伸手想揭那面纱,舞妓却一笑推开他手,双手托住他双腮,仰面迎上去。

张大老板只觉得腰间那腿紧紧扣住自个儿往前拉,不由心内邪火腾起,伸手揽住舞妓的腰就要香在面上。而那舞妓却

双目含笑,撅起嘴来往他面上吹气。张大老板不由闭上眼睛,一只手往舞妓胸前摸去——

平的?

张大老板不由张大眼睛,不等他出声,喉间顿时一紧,剧痛袭来。下意识想一脚踢开身前人,却被那腰间的腿缠住动

弹不得,托着脸的手指早已扣着他喉间,

张大老板瞪大眼睛:“你,你——”

那舞妓却笑出声来,虽是清亮,但仍旧是男子之声:“张大老板,你好急色啊——”却又一笑,“不过张大老板若是

把胡子剔了,想必还是美人儿。只可惜,你没剃,那我也不好怜香惜玉啊。”说着左手一晃,腰带化作把软剑割过他

咽喉,顿时血流如注。

张大老板一句话来不及说,倒在地上。旁边的鬼头刀冷冷泛着光,倒像是个笑话。

周围乐妓见着纷纷呼号惊走,撞翻了桌椅杯碟,一地狼藉。而那几个老板目瞪口呆面无人色,没等回过神来,那乐师

已拔下琴弦数根指在他们项上。

那舞妓淡淡一笑,回过身来。血液顺着那柄银光剑滴在他裙子上,分外妖艳。

“你,你们是——”

那舞妓轻轻一笑:“我那就是那个男女不分的陆十三。”

这几个字一说,那几个掌柜的吓得面无人色,噗通一声跪在面前只喊饶命。

陆十三拉拉袖子取下面纱坐了下来:“你们倒说说,我是男,还是女啊?”

几个人面面相觑,这说话这气态,分明是男的,但刚才那柔美之态,却又比女子更甚几分。便说这种脸……说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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