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停顿了很久，“我还以为你会说不是，你竟然说你不知道，崔朔，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我不知道，你别再问我了，你爱走就走，我管不了你，老子也没资格来管你。”说完逮了件衣服就出了门。
妈的，出去才发现居然拿的是那头猪的外套，短这么多，让老子怎么穿啊？
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打转，不想回去，怕回去了，就发现那头猪已经不在了，只要我还在外面，我就还可以相信他还在
家里等着我回去。
沈长兴，你还真是够可以的，居然让老子沦落到了了这种地步。
爱吗？怎么可能？我怎么会爱上他的？
就因为他爱我，所以我就要爱他？这算是个理由吗？
跟他在一起心里舒服，做的时候也很舒服，就这两点能让两个大男人在一起凑合一辈子？
那种特殊的铃声响了起来，老子心里打着颤的接通了电话。
“崔朔，你在哪？”
“你不是巴不得离老子越远越好吗？还打电话来问个屁啊？”
“我怎么可能会那么想？你明明知道的。”
“你还在我家里？”
“嗯。”
“还在收东西？”
“没有了，哪里还有心情收。”
“那你就继续没心情好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承认，其实老子心里是又有一点得意又高兴了起来，揣着手又多转了一条街，其实真能跟他过一辈子也挺好。
妈的，想到这各又开始郁闷起来了。
那种特殊的铃声响了起来，老子心里挺从容的接通了电话。
“又怎么了？”
“还在生气吗？”
“关你什么事？”
“你连外套都没拿，快回来吧。”
“你的事老子管不着了，老子的事你也别管。”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这算个什么事啊？明知道不能在一起，老子对他好实际上就是对他不好，但是还是腻腻歪歪的，一点都不干脆。
那种特殊的铃声又响了起来，老子有些无奈的接通了电话。
“崔朔……”
“什么事，想讨骂是不是？你要再敢骚扰老子，老子跟你没完。”
“要能没完就好了……”
“讨打是不是。”啪的挂上了电话。
但是老子心里是美的，我们这么到底算什么事啊？能算是在……恋爱吗？
我或许真应该好好想一想了，就像那猪说的，老子底想要怎么样？自己知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感觉重要，还是那个
孩子和老爸老妈的心情更重要？
但是老爸老妈说不定也会喜欢那蠢猪啊，老子开始那么恨他，最后还不是被他给掰上了床，还弄得死心塌地没他不行
一样，没准他也能把老爸老妈一块给掰了，他们现在也还年轻，这点打击还能受得住吧。
妈的，那种特殊的铃声又响了起来，老子有些暴跳的接通了电话。
“你他妈的真想找死了是不是，老子让你别打了。”
“快回来吧，伯母来了。”
老子正准备开骂，突然意识到，“什么？……伯母？”
“是啊，你妈来了，速回。”
“……”然后这次是他先挂断了电话。
妈呀，您老人家来干嘛？这不明摆着来添乱吗？老子是飞奔回的家。
屋里那两个人正坐在沙发上聊天，我左右两边看了看，两个人神色都还算正常，没什么异常。
“妈，你怎么来了？”
“怎么？握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养这么大，我还不能来了？”她那语气还挺高兴，“你上次不是打电话说跟女朋友在
同居吗？妈就是想过来看看。”
“什么？”我说了这个？
老子明显的看见了沈长兴在偷笑，你就乐吧你，一头蠢猪。
“你这个孩子大呼小叫的干什么？”
“妈，你来晚了，我刚刚跟她分了。”
“什么？”那音调一点也不比我告诉她我喜欢男人的时候来的低。
难道说在她的心里，找个男人和跟女人分手是同一等级的？
“分了就分了，你这个当妈的大呼小叫的干什么？”
在老子为了他跟亲妈斗嘴的时候，那头猪居然好意思就那么坐在边上傻笑，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弄得老子心里真的窝火得很，我是真想一把把他拖过来告诉我妈，这是你媳妇，你看你满意不？看到时候他还笑不笑
得出来。
我也知道自己是个孬种，只有那个心，根本就没那个胆。
片段三十三
一起出去吃了顿午饭，然后伺候她老人家上了出租，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妈的，这顿饭吃得老子是提心吊胆，生怕她看出点什么，又隐隐约约的希望她能看出点什么，那样的话，我就真的该
下定决心做点决定了，不用像现在这么拖着，猪不是狗不是的，闹不清个所以然。
磨蹭了一下，还是瞟了瞟身边那头猪，“你是跟老子回去，还是想自己走？”
“想跟你回去。”
“那走吧。”想了想，还是得问，“还搬吗？”
“暂时不搬了。”
“……等到真有了人再搬吧。”
他愣了愣，点了点头。
我到底在坚持个什么劲啊？有必要吗？他迟早还不是要走。
但是不这么坚持，心里又好像更不是个滋味。
他到底什么时候会有人？这个时间有多长？老子心里是一点谱也没有。原来捏在手里的东西，现在全都溜了出去，还
飚得到处都是，让老子已经完全搞不清楚方向了。
到底有多久没有跟这猪一起在街上这么转悠了？久到连老子都记不得了。
唉，老子现在都快变成文艺青年了，成天到晚唉声叹气的，都是这头招宰的猪给害的，想起来就有气，转头就狠狠的
瞪了他一眼。
妈的，结果他跟就就没往老子这边看，而是在看对面街边的……一个男人？
“喂，你在看什么？”他居然没听到。
妈的，至于看得这么专注吗？那种相貌普通，身高普通，身材也普通的男人能跟老子比吗？就能看得这么出神？连老
子在叫都听不到了？
对街的那个男人，估计也感受到了老子火辣辣的视线，往这边望了过来，然后就把视线落在了沈长兴的身上，两个人
还就那么还对望了起来。
“喂，沈长兴。”老子还站你边上呢，你当老子死了吗？
“呃？什么事？”
“你在看什么？”
那个人顿了一下，就往这边走了过来。
“哦，没什么，好像看见一个熟人。”然后有点不好意思的就想逃开。
“你躲什么躲？”老子往前追了几步，刚把他的胳膊拉到了手上，对街的那个男也窜到了跟前。
“他是谁？”
那男人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老子跟沈长兴连在一起的地方，也开了口，“长兴，这位是？”
那猪的脑袋勾得，就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老子那火嗖的一下就冲了上来，“他是谁？”
“长兴，介绍一下吧。”
沈长兴抬头看了他一眼，把我的手从他的胳膊上给卸了下来，什么意思？跟我撇开关系？撇关系干什么？给这个男人
看？这玩意到底是谁？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崔朔，我的高中同学。”妈的，介绍都还是把那个男人优先是不是？高中同学？你他妈的也
有脸说得出口？
“崔朔，这位是乔纪怀，……我，昨天晚上我就是跟他一起吃的晚饭。”
“你就是跟他相的亲？”妈的，原来这玩意是个变态。
“没错。”嘿～，这回答还真合适。
老子心里刚为他那答案一乐，就看见那变态把眼珠子转向了沈长兴，“下午有什么安排吗？”
“你想干什么？”
“我想约长兴去看电影，”回了我一句，又把眼珠子给转向了沈长兴，“你昨晚不是说想看诸神之战吗？”
“想看什么我们不会自己去看啊？要你陪？”
“我们这是约会，怎么能一样呢？”
“有什么不一样，老子跟他一样是约会。”然后老子挺得意的，看着那个男人变了脸，有点吃惊的盯住了那头蠢猪。
看什么看？看了也没用，老子肯说是在跟他约会，他高兴都还来不及还顾得上你？
但是老子一点也没在那头猪的脸上看到高兴，他那张脸完全僵了，隔了老半天才飘出了一句，“他就喜欢乱开玩笑。
”然后就把手搭在了那个变态了手臂上，“我们走吧。”
不管是动作还是话，都让老子觉得刺眼，更刺心。
什么意思？见了一面而已，就把老子忘一边了？所以才巴不得快点搬？好去跟这个男人双宿双栖？
“我开玩笑？”
“你的计划是结婚生子，何必拿我们这两个男人来开这种玩笑？”
结婚生子？老子的人生就这四个字就够了是不是？
他推着那个男人的手臂，两个人当着我的面就那么一起走了。
我能做什么？除了看着他那背影越走越远，还能做什么？
以前看着他一个人的背影老子心痛，现在看着他跟另外一个人一起走的背影，心是不痛了，但像是被扭曲到窒息了一
样的紧，说不出的酸，说不出的憋屈。
是啊，那个男人是他的相亲对象，是有可能跟他过一辈子，天天搂着他，抱着他，亲他，上他的人，我算什么？
我甚至不敢跟人说我跟他是什么关系，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看不顺眼？突然就很想跟谁说说，一个陌生人都好，说那头
猪是我的，我们曾经近到了什么份上，他喜欢我，爱我到了什么份上，不然到他真的跟人走，彻底离开我的时候，可
能连我自己都会怀疑，我们之间是不是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迷迷糊糊的就回了家，觉得那个地方好像很陌生一样。
什么是‘家’？就是屋子里面有头猪，现在我那头猪都被人牵走了，还算是个什么家？
明明很困，但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覆去翻来的好几道，硬是睡不着,总觉得少了什么东西。
妈的，这头蠢猪到底在老子身上动了什么手脚？没了他老子可以不吃不喝，现在还没法睡了？
想着那个罪魁祸首还在外边玩得欢，还跟什么男人在约会看电影，老子真的恨得牙痒痒，那头蠢猪有什么好的啊？弄
得老子成天跟被屎迷了心眼一样。
长的就像块水发馒头，尤其是现在十天有八天都卡白着一张脸，更像是块水发馒头，眼睛眯得一条缝，全身上下没一
条直线，全是弧线，还变态，只喜欢男人，喜欢男人自己又还是个性无能。
妈的，老子栽了就算了，老子认了，现在居然还有人来跟老子抢了。
真他妈的不甘心，那头蠢猪有什么好的啊？边想还就边睡着了，还好，没他老子还是能睡得挺香。
醒的时候天还亮着，那头猪也还没回来，一看表，原来才过了二十几分钟。
天呐！为了一头猪，你还要不要老子活了？
为什么我就不能跟那头猪过一辈子？谁规定了老子就非得找一个女人？
想着就把手机摸了出来，给我妈打了过去。
“小朔，怎么这快就想妈妈了？”
“你觉得沈长兴怎么样？”
“你说你屋里那孩子？挺不错的啊，对人和善，比你识趣多了，你多学着点。”
“我喜欢他。”
“……”那边估计已经愣了。
“我真的喜欢他，想跟他过一辈子那么喜欢……”
“……”
“但是我知道你们不会答应的。”
“小朔？你在哭？”
“所以我拒绝了他，现在他要跟别人走了，我心里是真难过。”
“小朔？”
“没事，我就跟你说一声，你别担心，我说说就好了。”
没事，只要找个人说说就好了，但是老子就是止不住，在电话里没出息的哭。
“……”那边也没说话。
很长一段时间，就听见哭的声音在电话里带着回音的窜。
“沈长兴，你给老子回来……”
“小朔，你别这样。”
“我知道你们答应不了，我也没种让别人知道我喜欢那头猪，我找过女朋友，但是还是没办法……”
“小朔……”
“该怎么办……？”
“小朔，过段时间就好了。”
“好不了，我跟他分了好多次了，根本就断不了，……我以为他没人要的，瞒着你们可以和他慢慢过，说不定就会不
喜欢，就会变回一个正常人了，但是他跟人走的时候，我觉得我坚持的那些东西都没意思了……”
“……可那是不对的。”
“什么是对的？找个女孩子，让她帮我生个孩子，我却成天惦记着别人？”
“……”
“你放心，我没什么就是想跟人说说，说了就好了。”
“小朔，你可千万别犯糊涂。”
“知道了，别担心。”
挂上电话，趴在床上，眼睛累了，就睡了。
这次醒的时候，天黑了，但是那头猪还是没有回来。
等人的滋味真的一点都不好过。
蠢猪，你又是抱着什么想法，枯等了我十年？
现在你的信念，是不是还叫做崔朔？
最终的片段
约会去了，连我都还没跟他约过会，看过电影，那个变态凭什么啊？
七点过了还不回，难道还要去吃什么烛光晚餐吗？
沈长兴，老子在这里饿肚子，你在外面跟别的男人吃饭，你就认为合适了？
一直到八点过，那头猪才打开门进了屋。
“舍得回来了？”
他轻叫了一声，“你在屋里怎么不开灯？吓唬人呐？”声音听起来倒是挺高兴，这个高兴，总不可能是因为我吓到了
他，所以他才高兴的吧？
“玩得很高兴。”
“还行。”
“怎么？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他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好像听到了什么很奇怪的话，表情有点夸张，“怎么听起来这么酸呢？”
“哼！你少把自己当回事。”
“吃晚饭了吗？”
“关你什么事？”
“帮你煮个泡面吧？”
“不想吃。”
“崔朔，这是在跟谁怄气呢？”
老子扯着他就起了身，“你说我在跟谁怄气？”
“那我自己煮自己的了？”
“你还没吃？”
“是啊，走出去没多久他接了个电话自己走了，我一个人在街上溜了两圈，后来买了两张电影票，就想找你一起看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