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心傲+番外——歌川风眠
歌川风眠  发于:2013年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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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跳下去的同时,“哄!”

船爆炸了!

24.

文载信和具容夏已经落入江中,爆炸产生的巨大威力激起的江涛将二人震出很远。

夏仁秀!

文载信悲痛得紧闭双眼,随即睁开——即使再悲痛,他也只能奋力向上游。

趴在他背上的那个人,是他全部的力量和希望!

听见轰隆巨响,具容夏的心似也被沉沉一击,然而,即使再悲伤,他也不能被负面的情绪击倒,只有活着,才对得起豁出性命救自己的夏仁秀,才对得起才与自己互通心意的文载信。

所以,具容夏虽然已近昏迷,但在他的心底,仍然有个声音在顽强的说“具容夏,加油!”

失血过多的身体本就畏寒,现在又置身于十二月冰冷的江水中,具容夏觉得自己全身都僵硬了,但他还是用手指轻轻碰了碰文载信的脖子。

这个温柔的动作给文载信极大的鼓舞,他双臂有力的划动着,终于浮出了江面。

“接住!”

一道清亮的女声之后,文载信眼前落下一卷绳索。

文载信抬头,看不见机动艇上的情况,但他知道那是谁的声音——

貂蝉!

被拉上甲板,一身干练紧身皮衣的貂蝉利落的割开绑在文载信和具容夏身上的绳子,将具容夏放平。

文载信累得躺倒在甲板上,“呼哧呼哧”大口喘气。

“具少爷,具少爷?”貂蝉拍拍具容夏毫无血色的脸,“你还清醒吗?”

“貂蝉……”具容夏无力的笑笑,“我好得很……帮我联络……”

“放心,案件已经移交国安局了。你做得很好,辛苦了。”貂蝉双手覆住具容夏的脸,摩擦着,“伤员安静。”

貂蝉又扭头看看文载信,“文少爷,你也辛苦了。接下来的事,交给我们吧。”

文载信点点头,笑道,“原来你是……”

貂蝉微笑着点点头,然后神神秘秘的贴到文载信耳边,“只有核心要员才知道我的身份,所以请保密,我还是牡丹阁的貂蝉。”

“被我们知道,不要紧吗?”文载信惊讶的问道。

“你们啊,不要紧的,反正也是自己人了。”

“啊?”文载信还要问,却被貂蝉用毛巾盖住了脸,文载信按住毛巾用力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又抹了把脸。

“组长。”一旁的年轻人又递给貂蝉一条毛巾。

貂蝉接过来,温柔的给具容夏擦拭着,“已经联络了具家医院的救护车,快艇一靠码头就能马上上救护车去医院。”

具家医院豪华特殊病房内,具容夏躺在床上,一脸幸福的看着文载信。

躺上救护车的担架后,具容夏就昏迷了,做手术取出了子弹,没有了危险,但一觉醒来,已是两天后。

文载信正在给具容夏削苹果,边削边给刚醒来的具容夏说明他昏迷之后的事情,“爆炸无人伤亡,只有几位雇佣兵还有夏家那边的手下受了点烧伤。船上好像有很多重要资料,所以才被治安正监送到江里销毁的。国安局的人正在打捞船残骸,看还能不能找到有用的资料。”

具容夏点点头,半晌,道,“有夏仁秀的消息吗?”

文载信叹了口气——故意避而不谈,具容夏还是问到了,安慰道,“目前还没有。但是既然没有打捞到他的尸体,现在江里水位低,被江水冲走的可能性也不大,所以他一定还活着。”

“治安正监呢?收押了吗?”

“他已经自杀了。”

具容夏一愣,随即道,“治安正监虽然很坏,但还是很爱自己的孩子的。他炸了船,完全没有必要自杀。是想一人承担罪责,不牵连夏仁秀和孝恩吧!对了,孝恩还好吗?”

“她来看过你,你当时还昏迷着。她请我帮忙把她那把手枪还她,说是她借你的。虽然国安局说那把枪是赃物要封存,稍微啰嗦了一点,但总算是还给她了。啊,她昨天也有过来,说是住在加拿大的姨妈要她马上过去。”

“孝恩一定很伤心吧,希望她换个环境,能够打起精神来。”

文载信笑道,“夏孝恩啊,跟她哥挺像的,之前我还一直以为她是个傻傻的大小姐。”

“嗯?”

“家里遭遇这么大的变故,她脸上却一直微笑着。跟她哥一样,都是容易被人误解的类型,其实夏家兄妹都很勇敢。”

具容夏抬起手,挠挠文载信的头发,“你终于了解我为什么喜欢跟他们一起玩了吗?”

文载信撇撇嘴,“什么啊?你之前不是也说夏仁秀很狡诈,夏孝恩很傻很天真的吗?”

“有吗有吗?你记错了吧?”

“死小子,说出来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敢不认账吗?”文载信一把勒住具容夏的脖子。

“啊,痛痛痛。”

“还疼吗?你们医院最权威的主治医师不是说已经完全没事了吗?”文载信慌张的松开手,要检查具容夏的伤口。

“没有啦,骗你的。”

“你真是找死吗?看我来收拾你。”文载信恶狠狠咬咬牙,作势捏捏指头。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二人的笑闹。

“请进!”具容夏道。

“果然都在啊,那就好办了。”进来的人,是仪态端庄、婀娜多姿的貂蝉。

貂蝉微微躬身,然后微笑,“到国安局就职的调令已经下来了,鉴于具公子的伤势,正式上任是下个月。”

“啊?调令?什么东西?”文载信瞪大眼。

具容夏表情也极度惊讶。

“就是到国安局的调令,中央机关哦,很有意思吧?可以查很多大案子!虽然和我是不同组,但是我们也算是同事了,具少爷,文少爷。”貂蝉说完,又微微躬身。

“啊,前辈!”文载信慌了手脚,脑袋倒是反映迅速,一把跑过去扶起貂蝉,“不要对我们使用敬语。”

“我还是牡丹阁的貂蝉,今后也请具少爷多多关照了。”貂蝉学着具容夏的样子,眨眨眼,看看文载信,“文少爷,我有话和具少爷说,可以请你回避一下下吗?”

“是,前辈。”

“还是叫我貂蝉就好。”

文载信点点头,走出去,关好门。

貂蝉走到具容夏床前,弯下腰,对具容夏道,“夏仁秀伤得不重,已经作为污点证人被保护起来了,作证之后,会被送到国外生活,很安全的,你放心吧。国安局证人保护计划组员,貂蝉,向你保证!”

具容夏惊讶的看着貂蝉。

貂蝉直起身,揉揉太阳穴,道,“我今天好像有点喝多了,说了什么胡话,具少爷就不要放在心上,忘记吧,全部忘记吧!”

具容夏扬起脸,灿烂微笑,“貂蝉,谢谢你。”

“不用道谢,你快点好起来我就感激不尽了。有个像你这么可爱的后辈,一直都是我的梦想啊。我走了,快到开店时间了。”

貂蝉出门,招招手,示意站在走廊窗口边的文载信回病房。

“貂蝉前辈,真是个深藏不漏的女人。”文载信一坐下来,就开始感叹。

“貂蝉前辈,这个词听起来真是别扭啊。”具容夏笑道。

“对前辈很有礼貌,是理所当然的吧?”

具容夏挑眉,“是吗?那对我这个同辈呢,也该有礼貌吧?”

“啊?”

“说过的话就要算数,这是基本礼仪吧?”具容夏眼睛亮晶晶的,写满期待。

“我说过什么不算数的事情吗?”文载信陷入仔细的思考。

具容夏勾勾手指,“过来!”

文载信靠近具容夏。

“再过来。”

文载信再靠近一些。

具容夏抬起手,按住文载信的后脑勺,狠狠吻上文载信的唇。

文载信起初是稍稍惊讶,接着,嘴角勾起一抹笑,伸出舌头,撬开具容夏忘情中微微开启的唇。

趁虚而入,文载信捕捉到具容夏的舌后,纠缠起来。

具容夏微笑着与之缠绵,眼睛亮晶晶的,脸颊由粉色转为红色。

病房内缠绵的吻仍在继续,趴在病房门口的墙上、从门缝里窥探里面情况的金允熙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

“啊,这是?”李善均不知何时已经贴到金允熙身旁,也看见了里面的情况,满脸惊讶。

“嘘!安静。”金允熙捂住李善均的嘴。

李善均不说话了,但是一把将拉起金允熙,大步走到走廊尽头。

二人在窗边站定。

“干什么啊,你放手啦!”

李善均终于松开金允熙的胳膊,严肃的双手抱在胸前、板着脸,道,“大物,你不是一直喜欢桀骜的吗?现在怎么还这么高兴?”

“啊?”金允熙歪着头,张大嘴巴。

“桀骜师兄和女林学长原来是一对!你看见他们接吻,已经伤心得疯了吗?”

“你说什么啊?我一直那么致力于让师兄明白学长的心意,现在他们在一起了,我有多么高兴,你看不出来吗?没看见我笑得合不拢嘴了吗?你说什么胡话呢?那天的行动没有你吧?脑袋没有中枪吧?”金允熙说着抬起头,摸摸李均的额头,低头,然后笑着抬起头来,“额头温度正常。”

“金允熙,你真的不喜欢桀骜师兄?”

“喜欢啊,师兄、学长,我都很喜欢。”金允熙用力点点头,“你很久没有叫过我本名了哦,为什么突然这么严肃。”

“那我呢?”

“啊……当然……也喜欢了。”

“你回答时犹豫了。”李善均右手撑在墙上,凑近金允熙的眼睛。

金允熙眼神闪躲,“哪……哪有?”

“你真的喜欢我?”

“是。”金允熙糯糯道,低下头,脸色通红。

“金允熙,抬起头来。”

“哦。”金允熙抬起头。

抬起头,李善均的唇就贴了上来。

窗外,天很高,很蓝。

金允熙已经推开了李善均,却被李善均强硬的紧紧收进怀中。

特殊病房里,文载信和具容夏旖旎的缠绵仍在继续。

骄傲的心,即使有些矜持、有些误解,早晚也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心意相通。

因为——他们真心相爱。

——正文完——

番外:假日奇缘

今天是进入国安局之后,具容夏好不容易争取到的一个休息日,虽然一开始还在为进入的竟然是国安局公关科而耿耿于怀,但接踵而至的工作真是让具容夏忙得没有一丝一毫的闲暇来纠结于此,在新岗位混得如鱼得水,现在的具容夏,已经成为公关科不可或缺的重要人才了。

“我要休假我要休假!”

如此幽怨的在科长老太身边念叨了十来天,具容夏终于迎来了自己的公休。

对于总是把中午12点作为一天的开始的具容夏而言,如此高负荷的工作,的确让他很有些不适应,好在他总能积极面对新的挑战——何况,还有文载信的陪伴。

刑事科就在公关科的旁边,虽然文载信和具容夏都很忙,少有见面的时间,但偶尔能打个照面,具容夏就觉得很开心了。

具容夏今天的心情很好,除了公休,还有另一个原因。

一大早,管家呈给具容夏一张明信片,没有寄信人的地址和名字,邮戳是悉尼的,明信片上的风光正是悉尼的代表——悉尼歌剧院。

看着明信片,具容夏淡淡笑了起来——“将来,我想去悉尼歌剧院看看。有人说它像一架帆船,有人说它是切成几瓣的橙子。我一定要去看看,它到底像什么。”

当时,夏仁秀的父亲整日忙于公务,很少回家,夏仁秀喜欢叫上具容夏,两人窝在夏仁秀的房间里看星球大战之类的科幻片,偶尔再带着孝恩满院子疯跑。

夏仁秀还是夏仁秀,这么多年了,虽然时间会改变很多事,他也犯过错,但至少现在,他又变回来了——他还记得儿时的心愿。

具容夏的心情像窗外灿烂的天气一样好。

将明信片放进书桌的抽屉里,具容夏骑上自行车出了门。

像个闲散的观光客一样,静静的、愉快的欣赏首尔的风光,是具容夏今天的心愿。

随心所欲的骑着车,也不管哪里是目的地,就这样晒了大约三小时慵懒的阳光,具容夏进入一片小区。

小区街道很窄,却很干净,因为还是上班时间,街道上行人不多。

继续向前,快到一个路口的时候,具容夏决定右拐。

啊,狗!

面对突然冲出来的小狗,具容夏紧急将自行车龙头向左打,刚要庆幸自己的及时反映,下一秒,老天就立刻应念了“凡事不可早下结论”的真理——具容夏撞倒了一位年轻女子。

“小姐,对不起!你不要紧吧?站得起来吗?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具容夏满心愧疚,忙不迭的道歉着。竟然将女生撞倒了,一直珍视女性,爱护女性的具容夏的确深受打击。面对生平第一次的错误,具容夏希望能够尽力弥补。

“没……没关系,我没事。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刚才改了五百份卷子,有点头晕眼花。我不该走路发呆的。不是你的问题。不必道歉。我只是有点吓到了,你的自行车只是前轮有点擦到我了。”女子的声音很轻柔。

一直低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额头——是个内向的人吧?

具容夏笑了起来——内向的人,心地都非常的善良,虽然大都有点缺乏自信,但是具容夏很喜欢这种性格的人。

“啊……我的眼镜……”女子在地上摸索着。

“是这个吗?”具容夏捡起就在女子脚下的黑框眼镜,帮她戴上。

女子抬手扶了扶眼镜,抬起头来,“谢……谢谢。”

具容夏终于看清了女子的面目——不算出众,但脸型很漂亮,肤质也不错,看上去清清爽爽的。

“不用跟我道谢啦,”具容夏笑着摆摆手,“我把你撞倒了,当然应该我帮你捡眼镜了。真的没事吗?那我扶你起来。”

“啊,不用了。”女子腾地站了起来,涨红了脸。

呀,真是害羞啊——不过,没有女人能抵挡我女林具容夏的魅力,也难怪这么内向的女生会脸红了。

“对了,你说你改了卷子,你是老师?”具容夏问道。

“不是正式的老师,我在前面的补习班做兼职。我想攒够了钱去读夜校。”

“不错嘛,很有志向,加油哦。”具容夏拍拍她的肩。

“谢谢。”自己的努力得到支持,女子微笑起来。

“啊,”具容夏扬起脸,“你现在是要回家了吗?有空的话,要不要跟我走走。”

具容夏眨眨眼睛,一脸俏皮。

“我……我还要去冰欺凌店打工。”女子低下了头,糯糯着。

“没关系没关系,一次不去,请个假不就好了?”具容夏凑近女子的脸,微笑着看着女子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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