馀光 上+番外——错染落银
错染落银  发于:2012年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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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恋而徒劳。

“跟我回家。这几天爸妈不在,没人打扰我们……叙旧。”

季扬顺轻咬着哥哥的耳垂,如此宣布。

虽然有一点太冲动,不过,计划还可以修正。

所以他很高兴,很高兴。

第十二章:纵欲(上)

季扬和不晓得自己为什么发抖。

身体里装着的欲望不断叫嚣,好像他一张口就要窜逃出来。

没有想过,这种情形是不是两情相悦。弟弟竟和自己抱持着相同的感情。

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胡乱想着这些的时候,季扬顺已经把他哥的书塞进行李袋中大半,还有些换洗衣裤,阵仗像是要直接搬回家住一样。

虽是临时起意,季扬顺收拾的很有条理。他是一个做事非常有计划的人。

兄弟俩相差四岁。但是季扬和读大四,季扬顺进大一。不知不觉缩短的时间差距,肯定不只是偶然。

季扬和听着季扬顺打手机告诉陈淼,说他身体不舒服,而自己则要跟着回家照顾他。季扬和把脸埋在手掌心里,觉得自己好像要哭,又好像在笑。

他可以顽强抵抗。他可以拳打脚踢。他是个男人,没道理这么轻易受制于另一个男人。

但问题出在他愿意。愿意的不得了。只是苦苦克制住自己不张开手用力回抱住对方,已经花去他所有理性。

狡猾地,卑劣地躲在名为父母的大旗之下。

他是想不出办法解决,然而他更想屈服。

一想到,回家以后可能遭受到何种对待。季扬和忍不住,兴奋地发抖。

他有多痛苦,就有多快乐。

“哥,我们走吧。”

将坐在地上的季扬和半拖半拉站起来,断了线的人偶。

“你这样做……对不起爸妈。”

“他们不会知道。除了你,我可以什么都听他们的。”手臂扣住季扬和的腰身,说着又吻上他。季扬和消极不配合,舌头软软躺在下颚槽,季扬顺勾几下没勾起来,便暂时放弃退了出去。

“你就当作小时候亲我,也是一样。”

季扬和神色一凛,“那会一样吗?!”

季扬顺眼光黯了,说:“我们交换吃糖果,一样对嘴用舌头顶过去。”

“你也知道那是小时候,现在长大不一样!”

不料季扬顺冷冷一笑,“我这样讲是为了让你心里好过一点。不管一不一样,你不配合,我有的是办法让你配合。”

这就是你要的么?季扬和悲哀的想,然而心底同时泛起的狂喜,让他的灵魂割裂成两半。水里火里,生死相难。

漫长又短暂的车程,季扬顺手里掐着电话,假使季扬和逃跑,他随即打电话将一切告诉正在旅行的父母。季扬和喉头发苦,笨弟弟不知道自己根本不想逃。

但是,绝不能让他知道。因为那是他们之间,最后的一线生机。

踏入家门,才刚离开几个小时,世界彷佛颠倒了一圈。看似回到原点,却抹灭不掉逆转错轨的痕迹。

季扬顺将门锁上,饶是有钥匙从外面也打开不了。他把所有东西都扔在脚边,随地心引力下坠,相继发出碰撞声响。紧紧抱住眼前明显畏缩的,他至亲的哥哥。

这一天,等的已经太久。

粗暴地,季扬和绊着两条腿像不会走路的幼儿一样,被季扬顺拽进房间里。他从不晓得力量的悬殊,直到这一刻。

衣物遭扒除,裤子也被扯下,季扬和双手双脚抵抗。他甚至想,如果用温柔的手段自己早就乖乖趴下。可惜这个弟弟,似乎永远找不到对付自己的正确方法。

季扬和绝对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只不过他懂得恩威并施。

否则,凭季扬顺,会对他心服口服么?

季扬顺强硬分开两脚,一俯身,低头张嘴就将那腿间之物给整个含住。季扬和倒抽气一声,果真如同泄风的气球一样瞬间瘪下去,头朝后仰,十指紧抓着床单,连呼吸都哽住。

季扬顺毫不犹豫开始吞吐起来,卖力地上下动着脑袋,一手不忘搓揉侧边的囊袋,随即便听见季扬和耐不住的声音,丝丝缕缕地飘荡出来。得了好处,季扬顺慢慢向上舔去,舌尖流连过小腹,在圆圆的肚脐圈打转。老鼠般用门牙啮咬几下,又再移往胸前,淡色的小颗粒被他吸吮到凸起,漾着水润的红艳。

季扬和颤的如风中落叶,热气从下腹一阵一阵冲上头顶。每天、每天疯想的人就在这里,热烈而激昂的欲望,在理智的栅栏中嘶吼着逃亡。季扬顺从上方俯望着他的哥哥,这种角度只有在梦境里才会出现。拨开额前垂落的发,干净端整的五官,任凭他每天照镜子也看不像。那么思念。

虔诚地亲吻着哥哥的眼睛,鼻梁,脸颊,最后是一边幻想一边自渎的嘴唇。季扬顺舔着藏在哥哥口中的滑腻,蜜一般难以自拔。

他说:“你不愿意的话,我有快乐丸。偶尔用一次没有关系。”快乐丸是一种迷幻药,能使人丧失心神,原始动物一样地只晓得追求单纯的快感。

听见关键字,季扬和突然剧烈挣扎,不管季扬顺是不是还压着他,他费力弓起腰背,像一条离水的鱼。

“我不要,我不要用那种东西!你为什么会有?!”满脑子想,万一用了,万一让季扬顺发现他的秘密,那么一切都要完蛋。

“我还有很多。”季扬顺弯起嘴角,彷佛这不过一件小事。“我每天都在研究,尽量不伤害你,又能把你养在我身边。”

“嗯——!!”

季扬和像突然受到电击般仰起脸,他抬手推拒着季扬顺的肩膀,却因脱力而更增添几分勾搭的味道。可以将一颗篮球直接抓起的大手掌,正包裹着他的脆弱,色情地套弄。

“不要……呜嗯……”

口腔里,舌肉搅乱了声音,破碎成喉咙中的闷哼。无意,然而格外诱人。季扬顺一手按住季扬和侧脸逼迫他亲吻,另一手则讨好且猥亵地在他下身动作,姆指压着顶端磨出黏黏体液。

季扬顺自己也呼吸紊乱,仍着迷的抚摸着季扬和的面容。

“哥……你声音好甜,再多给我一点。”

季扬和控制不了陷入恍惚,被亲弟弟握在手里的悖德感化为刺激的催情毒药,上下交互攻击的后果,让他再无法思考到底要怎么办。鲜少解决的欲望迅速膨胀,

隐约听到开抽屉的声音,季扬和用力掐住弟弟的肩膀,两片嘴唇张合着想要说话,却遭袭入的舌肉阻挠,卷在一起。季扬顺以为得到哥哥的回应,大喜而更不知节制,下身如交媾般磨擦着,才想到自己还没脱掉裤子。

这么一顿,季扬和立刻偏开头,大口呼吸。

“你敢……你敢对我用药试试看!我绝对到死都不会再理你!”

季扬顺脸色一变,凶恶面具下,眼底却藏不住满满被抛弃的寂寞,与浓重的绝望感。累积再累积。霎那间,彷佛时光倒流,少年气势汹汹地质问自己到底做错什么,为什么讨厌他?为什么!

季扬和看了心脏像被季扬顺捏在手里,一抽一抽地疼。

还是舍不得,放不下……忍不住。

认了吧。只要自己能踩得住刹车,守得住秘密。

那么,这份逆伦的罪孽,全都由我来承担。

与弟弟无关。

是我,诱惑你的。

长叹息,多少无奈,却奈何。

季扬和伸出手,像从前一样,用手指梳顺弟弟乱翘的头发。他勉强豁然的想,现在有机会让他用尽这一生的好运。以后是死,他都不亏了。季扬顺好像终于盼望到一个大转机,对于季扬和骤变的态度,既震撼又禁不住要怀疑是真是假。他不敢插嘴,屏息等待判决。

“答应我两件事。第一,不管发生任何事,我和你这种关系,你一定要否认到底。第二,你要绝对服从我,听我的话。”

季扬顺一听第二点就要抗议,却让季扬和一个凌厉的眼神逼回去。他接着讲,手心往下摸到弟弟的脸,早就不像以前肉团子一样,而是立体清楚的脸型。和自己长的有点像,又不太像。自己没他这么浓眉大眼,肤色偏黑,看起来就是比较粗犷。

“不服气?你以为,我是你想要,就要得起么?”

“我为什么要不起?不然你以为,我现在在干什么?”

兄弟俩的鬼打墙又开始,可惜这回对谁来说都不容易。

“你不要又忘记,我不怕告诉爸妈知道。”季扬顺只有这一张牌,也是最有用的一张。

季扬和一抿唇,视线往旁边一转,才讲:“我是你哥,你听我的话是应该的。”他稍微将身体往上抬一抬,便立刻感觉到季扬顺的紧绷。复而沉下声,带着些许沙哑。

“没有人的时候……我听你的。”

那么近的距离季扬顺只看见季扬和目光下垂,遮掩住暧昧朦胧的眼神。脸颊浮现起淡淡红晕,微微喘息的嘴唇彷佛欲语还休。

已经不是理智与神经线可以承受的范围内。

季扬顺一下低头就咬住季扬和的唇瓣,饥渴的汲取他生命中的甘露。季扬和却坚持不解风情地挡住他,手掌直接拍上他的脸往外推开。

“你答应不答应?”

季扬顺本能觉得有哪里不对,但他毕竟血气方刚,对上季扬和又总是先矮一半。只好牙一咬,等过这一关以后再说。

“好,我答应你。”

季扬和暗暗松一口气,只是这一口气没松完,就让季扬顺给堵上了。

“哥……”

提醒般,季扬和抬高下巴,两人相贴的嘴之间露出浅浅粉色舌尖,季扬顺着急吮住,吸的啧啧作响。

人的一辈子里总是会遇到另一个人。

那个人,将会是生命中最难解开的结,与劫。

季扬和张开双臂,搂住身上的弟弟。他想,终于可以纵欲了。

死也不亏。

压抑的喘息,季扬和痛的脸都揪紧,硕大的东西挤进他体内,又硬又烫。然而,一波接着一波的快感如浪拍打着身躯,从连接处晕开的麻痹,电流般四窜。抽搐着,腰背屈起如一把满弓,在季扬顺的双手中绷紧,摇晃着寻找靶心。

季扬和觉得他已经疯了。初次经验是和自己同胞的亲弟弟,却是再怎么亲密也嫌不够。

面对面的体位,季扬顺虽然第一次做但是他准备充足。在梦里演练过上百次的奢望如今化为真实,他猛力挺进最深处,非得逼出哥哥甜腻又愉悦的吟哦声不可。

季扬顺感觉着一下再一下紧缚的力量,季扬和的手臂正勾攀住他的肩膀,止不住晃荡。白皙的臀部实实在在含咬着他的欲望,不必模拟,更不必幻想。

季扬顺觉得自己高兴的快要死掉了。因为他们交换的不再是糖果,而是比糖果更甜的亲吻。

“哥,我爱你。”

情欲的浪潮中,季扬和忽而一棒被打醒。猛然睁大双眼,却如同黑夜。

他不是人。他很痛苦,也同样很快乐。

彷佛意识与身体分离,彷佛道德与情感分离。悬浮在看不见的空气里,伸手抓不住他想要的。

他抓住季扬顺的肩膀,不自觉用一种几乎哀求的语气。

“你……答应我,一定做到。”

半煎半焦的燥热中和亲弟弟一起被高高抛上浪尖,谁能存活?

可惜被喜悦冲昏头的人急着寻找欲望的出口,只晓得不停喃喃重复:“我爱你……哥,我爱你。”

无力再拥抱的手臂半垂在床边,随律动摇摆着,向来日的死亡招手。

第十三章:纵欲(中)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如果硬要说出一个答案,大概是国一那年,某个炎夏的早晨。

叩、叩。

连制服都没穿好的季扬顺先是着急地看向紧闭的房门,再看向床头摆的时钟,已经六点五十分。照平常这个时候,他早就坐在餐桌前吃完早点了。

“弟,你在干什么?快点出来,要迟到了。”

季扬和的呼唤让他更加紧张,僵硬的手指却始终抓不着要领,笨拙地搓着,不小心一个太用力痛的眼泪快飙出来。

可是敲门声仍然持续。

“弟,我要进去了。”

季扬顺眼睁睁看着门把左右转动几下,打不开。因为他锁住了。

于是门外的声音变得严厉。

“你在干什么,开门!”

不得已,季扬顺只好装没事,回:“没干什么,我马上就出去。”

门外静了几秒钟。然后才是季扬和下沉且明显蕴含着威胁的腔调,只有两个字。

“开门。”

听不出来自己弟弟声音不对的话,他就白当哥哥了。

季扬顺苦着脸,别扭地从床边站起来,走到门前,却只把门扇打开一道缝隙。

“我等下就出去。”

季扬和手掌按在门板上用力一推,堂堂正正的走进去,却在看见弟弟那古怪的姿势后一愣,会意过来的同时,表情亦染上些许不自然。他偏过头,声音轻轻讲:“你快点,我不会跟妈讲。早餐我帮你包好带去学校。”然后转身就要离开房间。

“哥……”

季扬顺满脸通红,两腿夹紧半弯着腰,单薄的睡裤底下有什么变化显而易见。他喊这一声带着求救意味,否则也不会弄这么久还没完。

“哥,我……它下不去,怎么办?”

季扬和一滞,问:“你不会……你没弄过?”

季扬顺猛点头,眼睛都不敢看向他哥,小声说:“以前它都会自己下去,等一下就好了。可是我睡醒的时候就……我知道要……那个,但是我弄不出来。”

季扬和听着虽然非常尴尬,但是弟弟这么难受他看了也跟着难受。何况这种事,总是要经历过第一次。他想一定要给弟弟一个健康的概念,免得以后出问题,于是说:“我去叫爸来。”

季扬顺马上伸手抓住他哥的手臂,只觉得好凉好舒服,有些怪异的感觉浮上来。他忍不住把腿夹的更紧,呈现出可笑的内八字。这时候丢不丢脸已经没办法想了。

“哥,你、你帮我。”

“我?!”

季扬和从没想过连这种事情自己也要……也要……这也是当哥哥的责任之一么?!

“哥,上课会迟到,怎么办?还是,我去冲冷水。”

季扬和看着季扬顺急的眼眶都红了,牙一咬,说:“你等我一下,我去跟妈说你功课没写完我帮你,马上回来。”

季扬顺点点头,既然哥哥要帮他,就什么都不必担心了。

没一分钟季扬和回来,手里还多一盒抽取式卫生纸。把门关好兼锁上,季扬和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神态,抬手往地板上一指。

“脱裤子,坐下。”

季扬顺从小就喜欢黏着哥哥,但随着年纪渐长,不可能再老这么亲热,何况脸皮也拉不下来。大约国小四、五年级以后吧,手牵手是不可能了,更不用说搂搂抱抱。

所以,现在这种情况可以说是久违的亲近。

季扬顺虽然乖乖坐下,但是要他直接脱光裤子还是有点难度。季扬和自己胸口里打鼓,他一个高二男生要帮弟弟手淫,简直是……

季扬和不敢勉强,也在季扬顺右侧后边坐下,尽量催眠自己这是在上健康教育、健康教育。

“你,把东西拿出来,自己用手握着。”

相对于季扬和表面上的冷静,季扬顺热的出汗。他照哥哥的指令做,将青涩尚未长成的生殖器掏出,现在两人眼前。那东西半抬起头,又像半垂着头,可怜兮兮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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