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去买东西了。”声音发着颤，有点无神。

“哦。”不疑有他的小旭踮着脚尖打开了灯，回过头时方今建略带苍白的脸，于是又惊了惊，“爸爸你身体不舒服吗？”

方今建躲开了小旭探过来的手，“我没事。”

“……哦。”怎么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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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看见什么……”继海平复着自己略微疼痛的心跳。

“并没有……”这么强调着的他不安地撂了撂自己的头发，然后看了看手表，“……该上班了。”想要去梳洗一下，却发现两只脚都僵硬了，无法挪动。

大门外的晓秦送走自己的男朋友后走进家门，忽然听到里面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不明所里的她赶紧打开了门，发现自己的弟弟卧倒在走廊上，“……

继海？“

“……唔？”继海抬起头来，“姐姐么？你回来了……”

“你不要告诉我这么大人了还摔跤啊。”晓秦挑了挑眉。

“……滑到的啦！”继海微微嘟着嘴。

“都多大人了还滑倒。”晓秦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好笑道，“告诉你天全哥他们听，不被笑死才怪呢。”

“不会的吧。”继海缩了缩肩，那家伙可是损人不要命的。

“那要看你表现咯！”晓秦恶质地笑着。

“唔……”连忙爬起身来。

“刚回来，我都渴死了~”

“奴才这就倒水去，太后娘娘里面请~”

“嗯……”

“请问肩膀酸不？奴才给你揉揉？”

“嗯，乖~”晓秦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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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回来的天全蹑手蹑脚地进了房间，看到床上熟睡的家伙时低低地笑了笑，关上了门。

开始爬上床的时候方今建就醒了，可是因为觉得很累，冬天醒来是个折磨，于是也懒得动了，任由骚扰者轻轻抱住自己。

“吵到你了？”天全吻了吻他的眉梢。

“……我想睡觉。”

“嗯。”

“今天很累，都爬不起身了。”

“嗯。”

伸手拉住天全的爪子，“你骚扰到我了！”

“你呀，哪天不是这么拒绝我的？！”天全翻身压住了他。

“……好冷！”方今建皱了皱眉头，可是刚醒过来的他没有力气，拉不住那只伸进自己衣服里面的手，结了冰一样的冷……可恶！

“那么……温暖我吧。”恶质地笑。

“……你怎么就那么好精力啊？”方今建有些无奈了，他休息的时间也不是很多吧？

“嗯，早上睡过了。”

“真的好冷。”方今建缩了缩身子，忽然抱住了天全，这倒让天全有些诧异了，“一次就够了。”今建这么说着，“我好困。”

“嗯……”得到允许的天全用舌尖挑逗着方今建的耳畔，一只手已经开始解他的衣扣了，“你好暖……”另一只手探入禁区。

“唔……不要碰那里！”下体忽然被握住的方今建终于有了些抗拒。

“我好爱你哦，今建~”

“不要说！”

“呀~你也有反应了嘛~”

“可恶！”方今建捂住自己脸，不让他看到那么丢脸的样子，也不希望发出什么怪声音。

“你好美~”脱下方今建最后一件衣服的天全有些贪婪地打量着他的身体。

“闭嘴！”好讨厌的感觉，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看我……

“我爱你！”天全拿起方今建捂着眼睛的手，用舌头舔着，有点故意。

“……”咬了咬牙，方今建主动吻住了天全喋喋不休的嘴。

半眯着眼睛，天全享受着情人的吻，很是青涩，不敢深入，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还是将今建压在身下，“让我来教教你什么叫情人的吻吧。”

于是，方今建就小心地学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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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顺”餐厅

立轩看到进来的人时扬了扬眉，“稀客啊……”

郭函也不寒碜了，找了个位子坐下来。

“客官要吃点什么么？”立轩递给他一杯水。

“随便吧，我一会儿就走，肚子太饿了。”郭函郁闷地说着。

“怎么了？”

“来这附近找灵感的。”

“哦！天全有说过，那个什么主题对吧？”

“嗯。”

“那是去参加那个画展的咯？”立言捧着一盘点心出现，放在郭函面前，“这个比较容易饱哦！”

“谢谢。”

“什么画展？”

“前几天有人来发传单，好像是以什么‘仁’‘爱’为主题的，挺有名气的一个画家。”立言边说边寻思着那传单是不是丢哪里了。

“不过没用的。”这就是郭函郁闷的地方，“和爱情无关。”

“哦。”立言理解地点了点头。

“其实你也不用太认真吧？不是说只负责其中一个主题就好了吗，你可以从另外两个里挑啊。”立轩建议道。

“那两个么……因为没难度，所以都没想过。”

“啊……”立言忽然佩服他的没事找事做。

“老板结账！”不远处一桌客人喊道。

立言拉住欲起身的立轩，“你们聊吧，我去就可以了。”

“……嗯。”

郭函望着立言，“他真的变了很多啊。”

“你可别打他的主意哦。”立轩半开玩笑地说着。

“去你的！”郭函翻了翻白眼。

“烦恼你的主题吧。”立轩双手环胸，“有时候，灵感是从身边人那里的来的。”

“……你指谁？”

“你认为呢？”立轩似笑非笑。

“暂时不想这个问题。”郭函扶了扶镜框。

“等你想的时候它可能真的成问题了。”

“……”

“郭函，有些事我和天全都知道，你也瞒不了多久吧？”

“再说吧。”郭函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点燃，然后示意立轩要不要。

“我戒烟当中。”

“……真是奇迹啊。”

“是啊。”

“你能不收我的饭钱么？”

“这是一个遥远的梦。”

“去死！”

18.流星雨前夕

1月5号那天，刚刚好是方今建的假期，天全让小旭请半天假，连哄带骗就把他们带到新开的游乐园去了。

方今建皱了皱眉头，“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

“是啊。”天全摸了摸鼻子。

“真幼稚……”这么说着的小旭却隐藏不了他眼底的兴奋。

“不要小看它，可以缓解压力的。”天全指了指那艘“海盗船”，“我们先玩那个吧。”

“不要。”方今建转身就想走，被拉了回来，“……干什么啦？！”

他的工作还一大堆呢！

“今天难得的假期，你怎么老想着工作啊。”天全看不惯了，“看你平时挺多放不开的事，今天就抒发一下吧。”有些意有所指。

“喂！放开！”也不想想这里可是公共场合，干嘛老抱他啊？！方今建可不想被人指手画脚。

“怕什么，反正我们又不认识那些人，以后也不一定再遇见。”天全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放手！”今建真的生气了……

“你答应玩的话我就放手。”

“你……！”

“不然我要亲下去咯~~~”

“……好！”无奈地，答应了，方今建推开天全的脸。

小旭看着那个摩天轮，没空去理会他们了。

不过到头来，小旭是玩得最尽兴的一个，天全因为是第一次看到他的笑，还有些以为自己眼花了，毕竟只是个孩子……笑了笑，他的目光锁定在不远处长凳上坐着的人。

那个人啊，完全没说自己不适合坐海盗船，结果一下来就几乎吐了，天全只好把脸色苍白的他安置在那里休息，自己继续陪意犹未尽的小旭玩。

到最后，几乎把所有设施都玩遍了。

方今建看着他们的笑脸，忽然低低地笑出了声，很久以前，他和许凡也带着小旭去玩过游乐场的，不过，因为他的不配合，最后谁都没能尽兴。

那时候的许凡，明明很不开心，却仍然笑着陪他聊天，帮他做晚餐……

那时候那时候……

“你有心事？”对面的天全好奇地看着他。

“……没有啊。”方今建望向窗外，“天都黑了。”

“是呀，他也累了。”天全看着已经倒在自己身上睡着的小旭，低声说着。

“谢谢你。”

“嗯？”天全干脆让他睡在自己大腿上，“为什么谢我？”

“……谢谢你。”

“……”眯了眯眼，“我可不喜欢听。”

摩天轮依然缓缓上升着，城市的灯火开始亮起来了，黑夜来得有些突然，可是从高处往下看，却是很奇妙的景色。

“会不会饿？”天全问道。

“会啊。”已经一整个下午了，就喝了点水。

“待会带你去个地方。”

“……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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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旭醒来的时候立言正好奇地盯着他看，于是乎小旭很丢脸的一声大叫，倒把立言吓到了。

“哟！醒了吗？”正在喝酒的天全挑眉道。

“……这里是哪里？”小旭瞪着天全。

“这里叫‘言顺’，是一家餐厅。”立言解释道，“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

“唔……不……不用了。”小旭实在不敢去看立言，因为他长得太好看了。

“诶？！……脸红了？”厨房里出来的立轩看着小旭。

“发烧啦？”立言连忙去探他的额头。

“没有啦！”小旭不满地挥掉他的手，心跳得很不舒服……“那家伙呢？”他继续瞪天全。

“也在睡呀~”天全看着枕在自己大腿上睡着了的人，已经慢慢醒过来了。

“晚上好啊~”天全吻了吻他慢慢抬起还来不及反应的额头。

“……唔？……天全……”

立轩翻了翻白眼，还好现在接近凌晨，客人不会太多，不然今建非得找洞钻不可了。

“嗯……几点了？”方今建慢慢坐了起来。

“午夜12点43分，醒得刚刚好。”天全打了个响指，“轩，把你的车子借我。”

“干嘛？”

“比较快，去占位子啊。”

“位子？”立言竖起了耳朵。

“而且这里喝酒都没感觉的。”天全把今建拉近怀里又亲了一口，看着立轩，“你真的不去？”

“嗯……”看见立言一脸失望，立轩忽然有点迟疑。

“去哪里？”小旭从沙发椅上跳下来，小跑到天全身旁。

“去了你不就知道咯。”

皱了皱眉头，“这家伙不用上班吗？”

“上什么班啊，大不了我养他。”天全说得理所当然。

“不要……”今建总算清醒过来了，推开天全的怀抱，“我自己可以……”

“我舍不得你那么累~”天全定定看着方今建，让他说不出话来。

“咳咳！请注意这里还有人的！”立轩有点无语。

“靠！你们不会回避啊。”

“这里是我的地盘！”

“靠！这鸟地方还那么骄傲。”

“我砍了你！”

“我毙了你！”

“我饿了！”小旭再度叫嚷。

“……”

“……”两个人有些无语。

“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立言上前。

“随便……”小旭忽然又没了底气。

天全扬了扬眉，坏笑开来。

“笑什么？”方今建忽然有些不安。

“没什么，你也饿了吧？”

“……嗯。”睡之前喝的牛奶可顶不了多久。

“那~轩，来碗扬州拉面~”

“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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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敲柜台的声音，继海抬头去看，“……郭函啊？！”

“你好像很意外。”郭函温和地笑着。

“不会吧。”继海继续擦拭着酒杯，“要点什么吗？”

“……为什么挂我电话？”

“哦，昨天那电话是你啊，抱歉，手机没电了。”继海自然地回答着。

“……继海。”

“嗯？”

“发生什么事了吗？”

手里的动作顿了顿，继续，“你来的真巧，今天有流星雨。”

“继海……？”

“老样子吧？”继海放下杯子调皮地对他笑，然后就纯熟地调起了酒。

一切，似乎并没有变化。

今天客人真多，因为流星雨是天文台公布的，不会有假，大家又兴致勃勃地聚在“K吧”里了。

天全拉着方今建进来的时候不少人看到，尊敬地喊了一声“全哥”，不过那阵势已经够今建吓的了。

“哇！好可爱的小朋友！”继海最先看到阴着脸的小旭在天全瞪视下忍住想上去捏他脸的手。

“咦咦？！”很多客人（特别是恋童的）也注意到了，不过没敢上前去调戏，因为天全带着警告意味的目光。

“我们上去吧。”上面有个阁楼，比较安静，平时天全喜欢一个人静一静时就会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