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着阳光说爱你(第一部)+番外——花花铁树精
花花铁树精  发于:2013年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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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柏听完没出声,过了一会儿他才笑着对苏华说:“你们……是怕我寂寞么?”

像是被猜中了心事,苏华蹙起眉头转向箫诚苦笑道:“兄弟,我演技变差了么?”

箫诚没理他,只是冷冷的飚过去一记眼刀,然后他夹起一片已经烤好的贝类递到何柏的嘴边。

“烤好了,可以吃了。”何柏吃下眼前的美味之后顺手给乔洛里也掰了一个扇贝,然后教她连着里面的汤汁一并吞下去。

鲜美的味道很快就俘虏了美人的胃口,而苏华对于刚刚的事情也是点到为止,开饭之后就绝口不提了。

菜陆陆续续的端了上来,四个人吃得都很对胃口,苏华说这几天大鱼大肉吃的难受,这里菜比较清淡,看来过几天可以带爷爷来尝尝了,而这个时候箫诚却吐遭说真想清淡那就找家农家乐,白菜土豆窝窝头,保证想要油人家都不给你放。

毫不意外的,大神几句话便弄得苏少一脸的苦大仇深,不过基于刚刚自己说的那些冷场话,苏少也就不和箫诚计较了。

看着那厢两个人对戏,这厢的何柏和乔洛里倒是甘做局外人,但光吃也不是目的,所以何柏就问乔洛里“你们决定哪天走啊?说个准日子,到时候让我和哥去送你俩吧。”

乔洛里听了咬着筷子摇了摇头,继而对何柏说:“盒子,我这阵子迷恋烟熏妆,你要是来了我非哭成丧尸不可,所以……你还是让我留个人样低调的离开吧……”

何柏听她这么说,眉结就皱了起来,但是出于很多原因他也没有再强求。

因为苏华和箫诚都是热衷于烈酒的人,所以一顿饭下来他们谁都没动杯子里的米酒,不过何柏和乔洛里倒是都喝得挺开心。

四个人吃吃聊聊,不知不觉的,五点开始的饭局竟然让他们吃到了九点多,因为过去都是学校的干事,再加上各自上了大学的新鲜趣事,所以话题自然层出不穷,嬉笑逗闹间,就连原本沉稳的两个男人都被感染,笑场连连,按何柏的话说,人不轻狂枉少年,有的时候,友情往往会让人表现出最发自内心的一面。

晚上十点半,本着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这一天理,四个人结束了饭局。

站在饭店的门口,苏华扶着有些头晕的乔洛里和兄弟两个告别,之后箫诚和苏华就各自去取车,只留下乔洛里和何柏站在一起。

成熟美女和俊俏帅哥站在一起自然很吸引眼球,可是乔洛里顾不得那么多,她张开手抱住何柏,并且把脸埋在某何的肩头,然后没过多久身体就开始微微的颤抖。

何柏知道她这是舍不得,真的舍不得走,可是这就是人长大的悲哀,当现实摆在眼前,很多时候我们除了祝福以外,几乎没有别的选择。而站在人生的岔路口,我们也只能默默的接受。

“回去以后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珍惜你身边的人,”何柏轻拍乔洛里的后背安慰着,随后他又继续说道“洛里……其实我该谢谢你,不然现在的我一定不会和箫诚在一起,所以别担心我,我现在很好,虽然还是那个不能出柜的盒子,但我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而你也不要再纠结于过去了,抬起头开始新生活吧,我看得出来苏华他是真的很喜欢你。”说完某何把准备好的礼物放进她手里,之后把人扶好,帮她把眼泪擦掉。

望着眼圈红红的乔美人,何柏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抬头时他看见苏华的车已经开过来了,于是物归原主,小孩儿一脸开心的和两人道别,然后站在原地目送两人离开。

直到他转身回头的时候他才发现箫诚正站在他的身后,大神向前几步,拉住何柏的手,然后声音平缓的说:“我们回家吧。”

第九十三章:去与留的凝集

好,回家。

和来的时候不同,返程的一路上何柏坐在车里一直都没有说话,他只是安静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用一双大眼睛水光光的望着窗外的街景,但箫诚却知道他其实是在发呆,因为等红灯的时候他借着车窗的镜面效应看到的是一双木然的眼睛,虽然偶尔自己的眼光会被抓住,可是随即小孩儿就会把目光移开,换一个角度继续重复之前的行为。

说实话,面对这样的何柏,箫诚多少都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可是他又不知道现在自己该说些什么,于是他也只好沉默。

冬夜的街道上车很少,交通格外的畅通,二十分钟后箫诚就打舵将车拐进了小区。

当车开到何家的大门口,还没等箫诚开口,何柏就开门下车了,隔着玻璃,某何一脸疲惫的对箫诚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之后便转身回家了。

第一次,这是他第一次走得这么干脆,从转身到进屋,五十米距离他竟然连头都没回。

箫诚望着那个背影叹了口气,之后他就开着车回家了。

把车停进车库,箫诚拔出车钥匙之后竟然不太想回家,安静的坐在车里,他下意识的回头望着副驾驶的位置,椅垫上还留着一些扭转的痕迹,就如那个孩子现在的心情,老实说箫诚大概猜得到何柏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虽然说今天晚上也算是宾主尽欢,但也把很多事情摆在了他俩的面前。以前的时候自己不会想那么多,可是现在就不行了。大学四年,说长很长,说短也很短,自己的专业如果想继续,那么不出国再去深造学习是不行的,而何柏也一样,他将来也不可能仅仅只做一个本科毕业生。但是继续学习深造就意味着两个人必须要分开,而这样天各一方的事情如果发生了,那么他们之间的感情要怎么办?

出国留学,如果真的选择了这条路,那么这个被很多人所向往的生活将会给他们俩带来多大的影响?钱的事情倒是不用太想,只要想去,家里就一定会支持,可是雅思要考,托福要考,而在不断忙碌的准备中他们的感情又要放在哪里?

古人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但事实上又有多少人是因为两地分居而最终疲惫于彼此的感情了呢?

箫诚自己学的就是心理学,总结跟着老师出诊的一年多时光,他有很多次都觉得这不过是一门看似深奥其实简单的学科,因为好多时候他根本不必开口对方就会源源不断地把所有的信息提供给他。而那些伤痛的,喜悦的,悲哀的,憎恨的,甚至扭曲的情绪,也会借着事件为媒介,肆意的展开,像是妖艳的罂粟花,时时刻刻的侵蚀着他的本体。所以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会感到压抑,因为对方的情绪也会影响到自己,不过时间长了,箫诚竟也从中慢慢悟出了一些道理。

他发现其实时间的宝贵与残酷是相等的,因为他在给予的同时也带走了很多的东西,这其中包括青春,包括天真,更包括感情。

茫然不知所措了,他一向不善言语,眼下更不知道要怎么去劝何柏,他知道自己很爱这个孩子,即使身份今非昔比他也还是很爱这个人。做他哥哥的时候他是出于兄长的关心,当他男人的时候他是出于对爱人的真心,可是这两者的真心实意可以让他坦然也可以让他没有办法拿出私心去挽留这个孩子。

这个世界是现实而残酷的,她虽然在永不停止的变化,但对于适者生存这条铁则她倒是一直都遵守的很好,所以,很少茫然的我现在竟然没有办法给你确定的答案了。离开还是留下,这些都要你自己决定,而我除了支持你,竟给不了你任何希冀。

箫诚叹了一口气,然后打开门下车回家。进屋和父母打过招呼,他就上楼洗澡去了。因为何柏打电话的手势,所以箫诚即便进了浴室也没忘把手机放在浴帘外的钢架上。

结果,不出所料的,当他洗澡洗到一半,满身都是泡沫的时候何柏来电话了。

胡乱的摸索着关掉淋浴喷头,来不及拿毛巾擦眼睛的箫诚直接就拿过电话接了起来。

“喂?哥?”

“是我。”

“你……睡觉了么?”

“没,我在洗澡。”

“那我一会儿……不,明天再打给你吧。”

“不用,你现在说就行。”

“……”

电话里沉默了一阵,之后何柏才开口“哥……今天……对不起,我情绪有点儿低……”

“是为了苏华说的那些话还是为了乔洛里的离开?”箫诚没绕圈子,有什么说什么,开门见山的就把问题给问了。不过问题似乎是有些直接了,所以何柏顿了一下才回答说

“大概两者都有吧。”

“那么……苏华说的事情……你想清楚了?”说话间箫诚有些烦躁的伸手抹去了眼角的泡沫。

“老实说,还没有。”

“那就别想了,早点儿睡吧,很晚了。”

“恩……你也早睡,晚安。”

“晚安。”

挂掉电话,箫诚的眉头不禁深深的皱起,随后他放下手机转身回到淋浴喷头之下,把调节阀调到全冷水的位置,任由冰冷的自来水把自己冲了个干净。

第九十四章:生病

说不上是隔阂,但心里还是会有些不舒服,所以接下来的日子似乎像有默契一样,两个人很统一的都保持了静默,他们没有打电话,也没有发短信,就算偶尔在小区遇到了也只是打打招呼,那疏离的样子就像是刚认识的邻人,反正完全没有热络的感觉。

为此何春丽一开始还特意问过何柏是不是和箫诚闹矛盾了,可是何柏的反应都是先摇头,然后不是迅速的转移话题就是甩手大咧咧的去逗弄外甥女。而几次三番之后,何家大姐也就只好放手不管了,理由是第一她问不出什么来,第二弟弟也长大了,她相信这个一向机灵的孩子能够处理好这件事,毕竟他和箫诚是一起长大的,这二十年的兄弟情谊也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于是就这样,两个人不知不觉的沉默了二十几天,直到快过年的时候,有一天晚上箫诚刚和箫铭信替父亲出席了个晚会,九点左右他才从国贸大厦出来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说何柏生病了。

箫诚当时一听就赶紧打了个车回去了,快到走到一半的时候,他才忽然想起来箫铭信还在国贸大厦的停车场等他。顾不上挨骂,箫诚只得硬着头皮给大哥打了个电话,可没想到电话一通人家就告诉他自己已经在回自家的路上了,箫诚纳闷之余一问才知道原来母亲大人已经替他打过电话了。

像是得到某种默许了一样,下车之后箫诚也懒得回家,索性直奔何家大门。

一进何家,箫诚就听见自己的母亲正在安慰何母,因为心里着急,所以大神没有避讳什么,进屋和长辈们打了招呼之后他就开始问母亲何柏的情况。

而箫母看着儿子着急的样子,不但一反常态的没有直言相告,反倒拿了态度,中年美妇昵了他一眼,然后嗔怪的对箫诚说:“你也是学医的,有那功夫问我,你还不如自己上去看看。”

箫诚听母亲这么一说就赶紧上楼去了。

到了何柏的房门口,敲了敲门箫诚就进去了。

屋里没有外人,只有何家姐弟,箫诚推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何家大姐正拿着药膏要给何柏上药,可是何柏就是拉着被子不肯合作。

两个人正僵持着,刚好箫二爷进来了,何家大姐一见是箫诚,心中立刻如临大赦,但脸还是绷得紧紧的,就见她站起身,气呼呼的把药膏放到箫诚的手中,然后对箫诚说:“小诚,你可得教训教训你这个弟弟,这孩子,真是越大越矫情了,都痒得受不了了还不让我给上药!死要面子!为了这么点儿小事儿连我这个亲姐姐都要不认了!”说完她还回头瞪了何柏一眼,之后就转身下楼去了。

箫诚看了看手里的药膏,又抬头看了看坐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何柏。大神叹了口气,为保险起见他先转身把门关好,然后才走到床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一晃二十多天没见面了,箫诚伸出手捏了捏何柏的下巴,然后才去拉他身上的被子,可是很反常的,小孩儿竟然挪了挪身子不让他碰。

“连我也不行么?”箫诚语气里有些无奈,不过他倒是没有继续抢被子,只是转而把手放到了何柏的头上,然后像是安慰小孩子一样慢慢的给他顺毛。

何柏闷在被子里,过了好半天才将被子松开,箫诚知道他这是肯让自己看了,于是慢慢的掀开了被子,结果他一看就吓到了。

被子里的何柏什么都没穿,可是原本白嫩的身子上现在全是大片的红斑,一块一块的像是煮熟的海货一样颜色,而且大概是很痒,后背上有的地方已经被何柏抓破了,一条一条的抓痕像是鞭子抽上去的一样。

箫诚心里知道何柏这是过敏了,没什么大事儿,可是这一身的赤红和痕迹还是看得他心疼不已。

小心的用手去碰那些抓痕,箫诚立刻感觉到何柏的体温很高,于是回头直接将自己的额头贴在何柏的额上,果然,他发烧了!

想来该是不舒服,所以何柏一直都没说话,只是蔫蔫的任箫诚摆弄自己。

箫诚本来还想骂人,可是看到小孩儿都这样了,再大的怒气也都被心疼代替了。某箫拉过被子把何柏重新包好,然后直接将人放倒。

“你这是吃什么了?”

“应该是海鲜吧,昨天晚上陪我爸出去吃饭,结果回来就这样了……”大概是心虚,何柏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都快没声了。

箫诚用手扶头,几番无奈之后他又伸手帮何柏压了压被子,然后问道:“药吃了么?”

何柏乖乖的点了点,还伸出手来让箫诚看已经打过点滴的手背。

箫诚一看那只手,好不容易放开的眉头就又皱了起来,因为那手背上看不见血管不说还有点肿,俩个针眼旁边还带着大片的淤青,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打滚针了。

TMD,这年头什么破技术的护士都敢进医院,连个针都打不明白,还吃这碗饭干嘛!

可是心里再骂,箫诚也还是没把情绪挂到脸上。他把那只手放进被子里,然后问何柏“晚上什么都没吃呢吧?”血管都鼓不起来了!

何柏点点头,然后皱着眉头说“医院的大夫就让我喝白粥……”说着他还扬扬下巴让箫诚看桌子上的粥碗。

箫诚扫了一眼那碗一口没动的粥,然后伸出手指点了点何柏的眉心,佯装语气薄凉的训人道:“就你这样,让你吃白粥已经不错了,我要是你的主治医师,我就干脆让你禁食,饿你几天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何柏知道箫诚是嘴上发狠,于是他扒着爪子讨好箫诚“哥,我知道错了……”

箫诚一看他这样就没折了,看着小孩儿可怜巴巴的小样儿,大神忍不住俯下身亲了亲他的额头,然后半是埋怨的说了一句“你就不知道让我省心。”

何柏一听箫诚说这话就知道他没有生气,继而就想缠着他和他说说话,可是箫诚却没接他的话茬,大神回身拿起粥碗和小饭勺直接通通递到何柏的眼前。

“吃了。”

何柏发烧本来就没胃口,现在再一看这寡淡无味的白粥,自然把嘴巴嘟得高高的不肯乖乖就范。

“不喝不行么……”

面对这样的请求,要是平时箫诚一定妥协,可是现在不行,因为这对于何柏来说是唯一还算安全的食物,所以箫二爷把脸一沉,不哄不劝,把碗放到一边,站起来就准备要走。

何柏一看箫诚起身要走就有些慌神,顾不上还在发烧他就挣扎着坐了起来,苍白的手一把抓住箫诚的衣服,小孩儿急切的问箫诚:“哥,你要走啊?”

箫诚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然后一边整理衣服一边不咸不淡的说道:“是啊,我要回去,反正我在这儿你也不听话,等一会儿你要是饿的胃疼了我看着还心疼,所以等我回去了你再慢慢折腾你自己,这样我看不见也就不用跟着着急了。”说完大神就要往回拉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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