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武末末掰著指头也数不来三条,脑子跑水嘴上冒气,可严磊就是严磊啊,再愣也还是他怎麽看怎麽舒服的严磊啊
。
有一点武末末算是搞明白了,这人啊,朴实不是看出来的,憨厚的人也许是个大渣子,脸红不是害羞也许是兴奋,就
和郭宁似的,擦著香水也许不是想美只是想遮住自己没法藏起来的一股子臭气。
可男人,武末末依旧没搞明白,他搞不明白的还有郭宁。
郭宁搬出学校去了还隔三差五的来下棋,那天搬东西他都跟郭宁翻脸了,郭宁还是正大光明的当做什麽事都没有的过
来腆著那张难看的笑脸。伸手不打笑脸人,再没教养武末末也知道这个理,所以他也只能装著他们之间从没发生过什
麽事情一样也顺著势儿陪笑脸。
郭宁说他进了一个国家单位正实习著呢,以後就旱涝保收了。武末末就客气地问你那旱涝保收的地儿在哪儿呢,郭宁
说了一个单位,武末末的下巴差点没跌下来,倒不是被那个什麽部吓的,纯是让那个部和学校近二十公里的距离吓的
。跑那麽远来下棋这不是精神病的最高境界还能是什麽。
可他们宿舍的那帮兄弟可没这麽忐忑,天天像过大年似的,总是吃的喝的不断,要是郭宁超过三天不来,武末末还没
什麽想法,宿舍里的那帮兄弟先不干了,生怕郭宁背著武末末苦练内功去了,更生怕郭宁一不小心杀败了武末末,里
子面子都挽回了,就再也没有下回了,所以那些过去有空就去打游戏的同志们也收了心天天窝宿舍里盼著解放军郭宁
也等著蓝蓝的天。
武末末不明白郭宁想干啥?打不死的程咬金,差不多就是这个理。武末末忐忑之後也定了心,他才不管那麽多,郭宁
来了他就下,还要痛下杀手,杀得他颜面不存,赢了就吃,吃得酣畅淋漓,口沫四溅。虽然和郭宁表面上也像个朋友
,嘻嘻哈哈,端茶倒水,但武末末知道不是。
他交过一个地位比他高很多的朋友,就是严磊,除了痛苦和扎心,严磊没有带给他任何一丁点的好处,郭宁比严磊地
位还高,武末末看的无比清楚。
周六,武末末又被严磊叫去当了他们小俩口一个半小时的电灯泡,说是为了安抚武末末无奈的单恋,结果把那俩个照
的红光满面柔情万丈。在又听了一遍严磊劝他不要那麽死心眼为了一颗树连森林都放弃掉的说教後,严磊说他想在外
面找房子和朱可搬过去。
武末末还没应声,朱可已经大大方方的汇报哪个小区她已经打听了一个月六佰,哪个小区八佰带家俱,听著那俩个人
居家过日子似的商量,武末末难得的想插嘴都插不进去,似乎连难受的心也升不起来了。
人家那叫水到渠成,他这里呢?暗流都算不上。
被那小俩口打发了,武末末回来推开门进了宿舍,果真,郭宁又在宿舍里。不过不是像往常一样安安静静拿本书等著
他回来下棋,郭宁正和他们宿舍那一帮子说的兴高采烈,这情景挺让武末末吃惊,他以为郭宁除了不阴不阳的话是不
会说这些市井方言的。
“回来了?”郭宁笑著拍了拍武末末的肩,武末末点点头,“棋呢,开吧?”
“今儿就不下了,咱们喝酒。”郭宁说著递给武末末一听啤酒。
武末末看看啤酒再看看郭宁,怎麽就说呢郭宁今天这麽顺眼,原来是眼镜换掉了,那幅黑底白框的眼镜换成了一深蓝
框的眼镜。看来郭宁也看出了这幅眼镜是多麽广泛是多麽的没性格。
武末末犹豫了一下还是喝了,今天和严磊吃饭的时候在严磊‘酒量是练出来的’要求下已经喝了三杯,这一听下去头
真的开始晕了。给郭宁招呼了一下,也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客人,武末末随便洗了洗就窝床上睡去了。
这一觉睡得真叫结实,满头大汗,浑身酸痛,等武末末觉得不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的时候,就觉得浑身有种说不出
道不明异样的感觉,舒服也舒服,难受也难受。
武末末猛地睁开眼,头立马炸开了,他毅然发现自己的手里抓著一根东西,而自己的那根东西似乎也被什麽包裹著。
老天爷!奶奶的!观音菩萨穿越了!
武末末当即一哆嗦吓清醒了,这一个激颤让他看到了一双眼睛,不大,亮闪闪的,有一点狡猾还微微的有点笑容的眼
睛,离他也就不到十五公分的距离。是郭宁的。
各位亲们,我绝不是无良的停在这里不更下去了,俺要打球去了-----等了一周才等来的时间
夏天的向日葵---26
他是怎麽上来的?武末末还没把这个问题想明白,就发现自己那儿已经不对了,郭宁那斯的手已经不安份起来,上下
撸动,直接把武末末的头发都快吓得站立起来了,身上每一个毛孔都收缩了,而自己手里的那根东西上的血管像弹簧
一样一跳一跳,生机勃勃地震著他的手。
“你干-----”武末末还没惊叫出声,嘴就被郭宁伸手捂住了。
武末末挣扎著看了看四周,天色早已大亮,一屋子兄弟还是睡得晕三晕四的状况。武末末愣愣地看著郭宁对他笑笑然
後开始他新一轮进攻,他的身体就像点了穴似的一动都动不了。还能有什麽事比此刻这种状况疯狂,武末末想推又不
敢推,他的邻铺就在他头外二十公分处,他甚至能听到他重重沈沈加上有点感冒鼻孔被塞实了的难听的呼吸,而此刻
这张破被罩下究竟在干著什麽事。
武末末快晕过去了,他的手被郭宁死死地按著放在他的那根东西上,胁迫性地上下滑动。
操你妈的!武末末眼睛里的毒光放出去打在了一团软软的视线上。郭宁半眯著眼,脸定的平平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
看著他。
“别激动。”郭宁给了武末末一个口型,手往下一拉,把武末末的内裤往下抹了点,脚一勾再把那个往下褪到脚跟上
,“脱下来。”
武末末盯著郭宁的口形,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中了魔,他身上贴上来一副身体,暖暖的,大腿磨擦时触感强烈的让人
害怕,他知道挂在腿跟上的内裤被郭宁拿上来了,他知道他要用那个干什麽。
武末末快绷不住了,他那块地方快著了火了。武末末死死的闭住了眼睛,拼命地咬著嘴唇才能不叫出来,他不是没自
慰过,那种想著严磊释放的快感比不上此刻一只陌生的手。那手是老练的,甚至是老奸巨猾。它把武末末的兴致挑到
极致又慢慢折磨,那种只能僵著身体一动不敢动的状况快把武末末逼疯了,他知道他得就这麽僵著,可那个地方拼命
地提示自己最大的愿望是想让郭宁的手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床已经开始动起来,吱噶吱噶的,武末末惊恐地竖著两支耳朵生怕上铺的小海南听出什麽端倪来。最後,武末末基本
上是带著绝望地姿态死死地瞪著郭宁,他似乎听到严磊在说:武末末,你好点了没有,我是严磊,和你一个班的……
两个小时後,武末末和郭宁坐在离学校门口五站路的一家酒店的沙发上沈默不语。
武末末说要谈谈,他们最早找的是学校门口的冰室,可人来人往的欢声笑语直接打掉了武末末开口的欲望。後来是在
肯德基,最终郭宁说要不上酒店吧。武末末盯著郭宁把郭宁脸上所有的表情看尽了,又看了自己手掌好半天终於说了
声好。
“你想干什麽?”武末末终於回了点神,看著郭宁。
“你不明白?”郭宁脸上没什麽太多的表情。
“你觉的我该明白,我他妈的醒来,你在摸我的生殖器。”
“是你先摸我的,虽说是我先睁开眼,但醒来就是因为你的手伸进了我的裤子。”
“你放屁,你胡说,是你爬上了我的床,你讹人。”武末末暴怒,他怎麽可能把手伸进郭宁的裤子。
“要装就没意思了,你知道我没撒谎,要不是知道你也是,我何苦浪费了那麽多时间和你下棋。”
武末末眼圈一下红了,“你丫的-------浪费个屁,再给你十年,你也下不过我。”
“下不过你,那又怎麽样?我又不靠下棋吃饭。”
武末末噎住了,好半天才蹦出来两句,“你王八蛋孙子你!你无赖你!”
“喝酒吗?”郭宁听了没怎麽生气,转过头从洒店的小柜子里拿出一瓶洋酒。“想不通就喝酒,喝了酒就想通了。”
“真的?”武末末瞪著郭宁。昨晚就是喝酒了才让郭宁得了势。
“试一试不就知道了。”说完郭宁取了两个玻璃杯,倒好了酒,递给武末末一杯,自己端著一口干了。
武末末看著玻璃杯和玻璃杯里深红的挺有几分气质的红酒有样学样,一杯下肚,热气上冲,眼睛又红了,“你王八蛋
,你无耻,谁让你摸我了,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了他几年,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他,六年,让你这麽一摸没了。”
郭宁听得直翻白眼,“我还没把你怎麽样呢,你以为你女人哪,摸一下把贞操就给摸没了。”
“反正就是没了。”武末末蒙著头又灌了一杯。
郭宁看著那个泪眼朦胧的武末末没了脾气,一屁股坐地毯上,把武末末也拽了下来,“说说,你恋的是谁,他恋你吗
?你要心里真堵著气,把他叫来也摸摸你不就得了”
“放屁,你管我恋的是谁呢,你找我干嘛,你管我是不是,就是是和你有什麽关系,和我下棋,你是找对手呢还是找
阶级兄弟?”
郭宁盯著武末末,盯了好半天,然後低下了头晃著手里的杯子,“我不烦著呢吗?”
“烦了就找我。是不是也看我好欺负,你们这帮子有钱的,都他妈的是狗屁。”
“谁不是狗屁,我有钱是狗屁,你没钱的不也一样,狗臭屁,穷的叮当响的狗臭屁。”
“我就是和你不一样。”武末末死挣著。
郭宁凑了过来,“哪不一样,咱们都一样,你爱人家人家不爱你,我呢,谈了一年多的BF,人家出国了,咱们现在都
落了单,这就是一样。”
“不要你了你活该。”敢情你是失恋了到我这来找平衡来了,这孙子。武末末一把夺过郭宁手上的酒瓶子,对著郭宁
手上空酒杯子就倒了满满一大杯子。“喝,想不通就喝,喝了酒就想通了,要还想不通,喝死了算屁了。”
“感情上的事我早想通了,我就是不明白那个破国外有什麽好去的,他去国外能捞著什麽呀?屁!”
武末末咯咯咯笑起来了,“外国的屁不是比中国的香吗,他可能就是想闻闻香屁什麽味,所以就把你这臭屁扔掉了。
”
“操你丫的------”郭宁脸青了。
“你操个试试。”
武末末鼻子一哼从地上爬了起来进了卫生间放水,这酒店还就是不一样,卫生间都是香的。
放到一半,门顶开了,郭宁也解了裤子掏出家夥凑上来。
“你妈的也不知道排个队,中国人的素质就是叫你这种家夥丢尽的-------”武末末舌头都硬了,这洋酒刚开始喝像
猫尿,他就当变质的汽水对付的,没想到後劲这麽大。
郭宁没理他,就盯著武末末下面看。
“看屁看,再看我尿你脸上去信不。”
郭宁一下子笑开了,“武末末你相信不,你还真没这个本事。”
“那你先蹲下来,我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本事。”
郭宁先放完了,看到武末末还拎著他的那家夥虎视眈眈,似乎真有等著他蹲下来尿他一脸的样子。不由的靠著卫生间
的门哭笑不得,“武末末,你真搞清楚你是什麽人没有?”
“屁,我又不是白痴,搞不清楚。”
“那就你不知道你把你那东西一直晾我面前我会起反应,虽说小点……”
武末末脸一下涨红了,快速把裤子提好拉好,白了郭宁一眼,“小个屁,你以为你大,你大怎麽不跟老外比去,一亮
出来你也就只配低头SAY HELLO的份了,不服气给那上面装个放大镜臊死他们去”。
郭宁切了一声,往门上一靠,就要往下扯裤子,“那你低头SAY个HELLO先,你那就是挂上放大镜也不过就是一截子吓
得站不起来的小臭虫。”
“滚你妈的蛋。”武末末急著往外挤,郭宁正好横门上把路堵死了。
“唉,你恋的那男的摸过你那儿没有。”
武末末心里狠狠骂了一句:摸个屁,不都让你给摸没了。
“你摸过他吗?偷著摸的也算。”
“我抽你了啊!”
“那你给他说了你喜欢他了吗?”郭宁仍然穷追不舍。
“滚屁蛋吧!”
“他也是咱们学校的?大几的?”
“切!毛病啊你!”
“你暗恋了他几年?”
“你他妈的还有没有完,你失恋了,就好好的失去,别像个居委会大妈一样絮絮叨叨行不行。”
“每次想著他手淫?几天来一次?”
武末末真想揍人了,这郭宁也太不要脸了。
“为他做了多少次傻事?远远的看著,碰也不敢碰,摸也不敢摸,说个喜欢得绕八百里的地还得让他一点也闻不出味
来。”
武末末牙咬上了,拳头握紧了,眼睛里喷火了。
“可他眼里根本没有你!”
武末末一拳打出去了,可没落到郭宁的身上,落进了一只更大的拳头里。
“他眼里可以装很多人,一茬收了一茬子起,他关心的是胸大不大,屁股圆不圆,但那里永远得是凹的而不是凸
的------”
“我操你奶奶的-------”
“没有你。他那里没有你的一点位置,他高潮时你在抹泪。”
“我抽死你丫的。”武末末一下扑了上去,刚拽住了郭宁的T恤的领子,郭宁一搡,武末末一屁股跌坐在了马桶上面
。
“你冲当电灯泡,人家在秀恩爱,你把他的比赛看尽了喉咙喊破了你也就是一个围观群众,连个配角都当不上,你跟
著他的屁股後面能闻点味儿就美的以为这就是回报,人首先得为自己活著,别傻了,武末末。”
武末末腿软了。
“你知不知道咱们这群人里有一句话特他妈的准确,我们拥抱著就能取暖, 我们依偎著就能生存------”
郭宁伸手一拉就把武末末拉起来拽到怀里,“我们拥抱著就能取暖, 我们依偎著就能生存-----你是想暧一点,还是
一直这样冷下去------”
武末末眼睛闭上了。他的头痛得厉害。他知道他喝醉了。三杯红酒把他放翻了。
可那酒味怎麽也散不掉,因为那是郭宁的。郭宁的舌头带著第四杯红酒的威力把他撂倒了。
郭宁的手捧著他的脸,郭宁的唇贴著他的唇,郭宁的舌尖缠著他的舌头,他知道这个状态叫接吻------
他不想接吻,就是想唱歌,而不是这样张著嘴闭不上让郭宁在嘴里打扫著口腔。
我们拥抱著就能取暖
我们依偎著就能生存
即使在茫茫人海中
就要沈沦
他就是想唱歌,张国荣的《取暧》他最拿手。
可他唱不了了,因为郭宁开了头顶上的淋浴器,浇了他一个透心凉。
夏天的向日葵---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