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鬼 下——狂上加狂
狂上加狂  发于:2011年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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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将背包甩在床上,往上一倒,舒服地闭上了眼睛,然后朝水根一扬手:“过来!”

水根靠在门板上,手一直在猥亵地挠着裆部。

绍微眯着眼睛斜视着水根,耷拉着嘴角说:“你那不硌吗?赶紧掏出来吧!”

水根听了恼羞成怒:“我愿意!你管得着?”

从悬空寺出来后,孩子就落下一毛病,爱在裤衩里藏折叠水果刀。

绍起身,从旅行用的白钢水壶里倒出了一碗汤汁:“你以为我要干什么?叫你过来喝药呢,别在那摸了!”

水根这才瘪着嘴过来,接过壶盖,皱着眉头喝苦涩的浓汁。

绍拿手支着脑袋,歪着脖看着水根:“你去过内蒙古吗?”

看水根摇了摇头,绍接着说:“那块土地,是我们鲜卑儿女的圣地,当初,我们拓跋部落就游牧于云中一带,建立了

代国。直至前秦苻坚那厮派兵奔袭代国,才迫得我们离开了故土。后来父王15岁兴复了代国,又继而建立了大魏。可

惜的是,我一直没有机会游历故乡的圣土……

水根喝完药,就从包儿里翻出了内蒙古的呼伦贝尔市市的旅游简介。

听拓跋嗣这么一说,立刻就指着其中一块介绍说:“那我们该不会是要去这个地方吧?”

绍看向了水根指的地方——内蒙古自治区呼伦贝尔盟的嘎仙洞遗址。

根据旅游宣传单上的介绍:嘎仙洞位于一道高达百米的花岗岩峭壁上,离平地25米。洞口略呈三角形,高12米,宽19

米,方向朝南偏西。洞内宽阔,宏伟,宛若一间“大厅”。

这是北魏第三代皇帝拓跋焘,派人依据天然的石洞凿建加工,专门用来祭祖的场所。

这个拓跋焘是拓跋嗣的长子,也是一位马背上的皇帝。也不知这石洞是他听了谁的建议修建的。

“奇怪,他为什么要在这儿进行祭祖呢?这里并不是代国的领地啊?”

而水根则是盯着照片上的那个形状奇特的洞口唏嘘不停——三角,又见三角!

绍陷入了沉思,小孩看绍想事情呢,就放松下来趴在了软卧之上。迷迷糊糊的功夫,就觉得有人躺在了自己的身边,

睁眼一看,绍正闭着眼睛搂着自己。

“去你那床上睡,跟我挤什么啊!”

绍又将脸使劲往水根肩窝里蹭:“又没真睡你,鬼叫什么!”

水根觉得应该好好给弟弟上一堂正确的亲情伦理价值观的课了。当他唾沫横飞地讲完在现代社会还有个A打头的可怕

疾病,同性恋是高危人群时,绍不以为然地说:“那下车我们买保险套吧!”

水根哥立刻蚂蚱眼儿长长了:“套……套你妈个头!”

他忘了,绍占用的是戴鹏了躯体,残存了不少邪恶的记忆。这保险套绝对三一个!

看水根一听这三字脸红心跳的模样,绍来了兴致:“我问你,你除了跟我搞过,跟没跟过别人?”

孩子都要被他撩哭了,要是说实话吧,这爷们的人生也太萧条了。还没尝过女人啥滋味,就个老鬼进进出出好几回了

。里子没了也得要要面子。

“我……我当然有过了,你以为就你们早熟啊,我在上初中的时候,我同桌使劲倒追的我,我被追得不耐烦了,就…

…就让她得逞了一次。”

绍一听,皇家御眉慢慢地就挑了起来,尾音拉得老长:“怎么得逞的?”

“就在她家,然后她就使劲蹭我,然后就……你烦不烦啊!瞎问什么?”

绍不知为何,有点无名火上撞。虽然不屑于前世哥哥的一片痴情,可拓跋嗣精心布置了一切不就是要来时与自己重逢

吗?

好嘛,还没相逢呢,就跟个不知什么样的粗俗村姑滚在了一起。

绍的脑海中立时浮现了水根挺起粉嫩得直流水的那根小枪,顶着女人的腿根边喘息边蠕动的情形。

这副画面让他非常不舒服。

“呀!“不知什么时候,绍狠狠地握住了他那。

“疼……里面有刀!”

绍从裤衩里掏出水果刀,扔在了地上,然后又密密实实地缠上了水根:“你跟她舒服,还是跟我舒服?”

水根激眼了,推着绍嚷嚷:“我他妈又没上过你,上哪知道谁舒服去!”

绍一听,这是要扎刺啊!还他娘的想比较?

“那你这次好好感受下,看谁弄得你更舒服。说完绍就开始了流氓活动。

经历了在伪寝宫5个小时的云雨后,水根发觉自己的身体比以前敏感了许多,还没怎么的呢,自己硬起来的下面就情

不自禁主动往绍的腿上蹭去。

妈的,不是真成同性恋了吧!

绍也感觉到了水根激烈的反应,立刻心领神会地扒开了王兄的裤衩,将小王兄握在手里细细地把玩爱抚。

火车上的奸情正炽。包厢门忽然被人大力的敲得咚咚直响。

绍没搭理,继续要弄,水根急得一抬腿踹到了绍的肚子上:“赶紧开门去!”

绍冷哼了声,又猥亵地顶了下水根,才做起身来,慢慢悠悠地整理衣服。

水根蹦到地上,三俩下穿好裤子后,就打开了包厢的门。

他本以为是列车员检票呢,可当把门打开时,眼前的人让他大吃一惊。

只见广胜,那个不知是死是活的黑社会大哥正站在门口,恶狠狠地瞪着他。

五十二.

“鬼……鬼……”水根指着广胜吓得结结巴巴的。

广胜猛一推水根:“鬼你妈个蛋!你们俩也太他妈缺德了!把我一个人甩在那个鬼地方不说,还他妈把我的钱都给卷

跑了!”

听到这,水根倒是放下一半的心,知道要钱的肯定是人啦!

不过这广胜是怎么从密室中逃出来的?

广胜先一屁股坐在了软卧上,也不知从哪找来的脏裤子,屁股上能挂二斤油,一下子就把雪白的床单上坐出个黑印子

出来。

他气哼哼地伸手指了指拓跋绍,可话到了嘴边立刻降了一个音调:“你……你把我的钱拿出来。”

绍半靠在软卧上,看都不看广胜一眼。老大的火渐渐压不住了,也不管眼前这位是什么妖魔鬼怪了,又提高了嗓门嚷

道:“别以为你不是人,我就怕你了!你以为你还能蹦跶几天啊!等到了呼伦贝尔……哼!”

绍猛的一抬眼皮:“呼伦贝尔怎么了?你又是怎么从洞里出来的。”

广胜看绍这架势,是不打算把到嘴的肥肉吐出来了,于是转了几下眼珠,一眼扫到了地上扔的那把水果刀,上前一个

窜步拾起刀后,拉过在一旁的水根,小刀就架到了倒霉孩子的脖子上。

“把钱拿出来,咱们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要不然,老子孤家寡人一个,也豁出去了,就来个鱼死网破……”

接下来,黑社会老大就彻底领略了啥叫种族的差异,凡人的悲哀了。

还没等他把那个“破”字说全了呢,绍一抬手,一团鬼火就袭向了广胜的面门。大哥被燎得连连后退,小刀飞了,人

质也跑了。

绍接住了刀,一脚把广胜踹到了地上,拿锋利的刀刃在广胜的喉结上来回画圈:“大哥,这回你该好好说说是怎么逃

出来的了吧!“

刚广胜咽了咽吐沫,默默地简单总结了下人生,他这辈子毁就毁在吃亏不长记性上了。耗子给猫当三陪——要钱不要

命啊!

就在这时,又有人推开虚掩的车门,踱了进来,水根望着来人,嘴张得更大了。

万人,也就是梁博士,又戴上了他那副斯文的金丝眼镜,拎着手提电脑包儿,西装革履的社会精英样儿,带着一脸羞

涩的和气与水根打着招呼:“嗨,我们又见面了。”

然后,看了看被踩到地上的广胜,对绍说:“对不起,这个软卧有我跟他的床位,您能让他起来吗?”

可不是,后面还跟着列车员呢,正从万人的背后往里张望着。

水根赶紧一拉绍的衣袖,现在一车厢有三逃犯呢,就是鬼也得收敛些。

绍慢慢地抬起了脚,广胜狼狈地站起身来,冲着列车员一呲牙:“我们闹着玩呢,不好意思啊!”

说起来,列车员还真得了这软卧里的四个人不少红包,也懒得多管闲事,一耸肩膀,走人了。

小门一关,就剩下四个冤家对头,大眼瞪小眼了。

广胜大哥先站起来,一看靠山来了,就插着腰,愤愤不平地打破了空间的尴尬,说起了自己的逃命脱险史。

其实要说广胜是怎么逃出来的,特简单。当水根他们爬上悬崖时,就他跟那位敬爱的冯局长留在了三角大厅里。

当冯局长从咸水池子里爬出来后,也想拽着链子爬上去,怎奈链子离火太近,局长萎缩不前。

最后他咬牙扑上了躲在一旁的广胜。

大哥此时惊吓过度,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了。看怪物似的冯局长扑向自己,居然能急中生智。捞起身旁一只正在燃

烧的死蛾子就抡了起来。

冯局长吓得连连后退,最后,只见局长一咬牙,跟疯了似的,也不顾要命的火了,直扑到广胜的身上,用两只烧焦了

的手死死地卡住了广胜兄的脖子,勒得大哥张大了嘴巴拼命匀气儿。

要说那冯局长真够禽兽的,终于在生命垂危之际犯下了最后一件令人发指的罪行——他将那张烧得变了形,露出牙床

的大嘴覆在了大哥殷红、健康的樱唇上,来了把法式深吻。

那一刻,大哥如果有选择,他一定选择切腹自尽,也绝不受这份洋罪。

最后一吻后,烤肉冯终于如一摊被烤熟的肉一样,趴在广胜身上一动不动了!广胜大哥推开他后,干呕地吐了半天,

拿咸水连漱了好几遍口。

这时,广胜发现瀑布的水流逐渐减少,突然想起之前湖水泄尽的一幕。俱是连忙跳上那张人皮筏,就着蚕丝的黏性将

自己包裹严实,从湖底的密洞,又回到了初进密室的湖中。

幸好有人皮筏子,不然非得让湖中的骷髅蚊幼虫叮成筛子不可。可上了岸后,他走到密道的入口处又傻眼了。

密道怎么也推不开,他甚至能听见外面水根与绍焦急的对话,可他在里面怎么喊,外面却听不见。

后来他听着绍不耐烦地拉着水根走了。

大哥想到自己要这么活活饿死在山洞里,心里别提多委屈绝望了。就在这时,密洞突然被砸开了个口子。

一个斯斯文文的青年站在了入口处,不太斯文的是,他那双沾满了鲜血的手,和身边倒卧的一具老和尚的尸体。

当看清青年的眼睛时,广胜发至内心地打了一个寒颤。能杀出家人,真是个不怕遭报应的亡命徒。

就这么的,他跟这青年先回到旅店,发现那俩只顾自己逃命的小王八已经卷钱开溜了,就按着青年的指示一路追到了

列车上。

万人最坦然,在广胜讲得唾沫横飞时,选了绍床位上的软卧,先脱下西服叠好,就翻身上去了。

广胜讲完后,水根一捅在那直眼儿的绍,那意思让他问问这怎么八宗事儿啊!

绍被捅回过神儿来,先瞪水根一眼,再问万人:“你特意一路跟来,又跟我们一个车厢,是什么意思?”

万人坐在软铺上支起了笔记本,和声细语地说:“我是因为出差,正好要去呼伦贝尔研究一项课题,能一个车厢真是

巧啊!”

“万人,你前世的种种作为被戳穿了后,以为我不会对你痛下杀手吗?你别妄想我对你还念什么旧情了!”

教授听了这话,提起了嘴角意味深长地问:“我知道你对我没什么旧情了,那三根冰针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那是因为情况紧急,要不是……我也不会……”

水根听得都想把耳朵扔出车窗,耳不听心不烦!

就这个拓跋绍,他现在是研究得透透的:心狠,却不够硬!就一至情至性的孩子,要不也不会几次三番在生死关头救

下自己。

就这别扭弟弟的性情,只怕在前世,那个蛇蝎美人也已经研究明白了吧!

“万人,你应该也是要去嘎仙洞吧?究竟这嘎仙洞里隐藏了什么秘密你应该很清楚,加上你主动寻上我们,应该也有

你的用意,你想怎么样?明说吧!”水根插嘴道。

万教授对上水根,眉眼立刻草长莺飞,眼角含春:“原来你们也知道嘎仙洞了,当然,嗣在前世一定给你们留下了线

索。

不过其中的细节只怕你们也是不大清楚的。要是说起这嘎仙洞,记得说一下鲜卑的起源:北鲜卑族原是东胡的一支,

世居漠北的鲜卑山而得名。有的学者提出鲜卑山应该是悉比利亚的一座山,还有的学者坚持认为应该是呼伦贝尔大兴

安岭北部一带地区。不过自从嘎仙洞被发现后,这一问题就不存在了,拓跋族就是发源于大兴安岭北部的山脉……”

绍冷冷地打断了万人的话:“有本王在这,拓跋一族从何而来,还需要你这个汉人来解释吗?”

教授嘲讽地一笑:“只怕你这个不学无术的王室子弟还真不大清楚。北鲜卑一族走出嘎仙洞后,几次大规模南迁,族

中的年轻人在已经忘记自己的本源了。”

“那我们这是要去嘎仙洞祭祖吗?”水根接着问。

万人笑了:“谁说发源地,埋葬的就一定是祖先?

鲜卑族作为游牧民族生活在兴安岭物资丰茂的地区,夏季种粮,秋天拾果,冬天狩猎,是何等的悠闲。

可到了拓跋部酋长拓跋诘时,却一路拼杀,趁着东汉王朝击败北匈奴之际,历经“九难八阻”,一路拼杀,舍弃了古

老的嘎仙洞,走出了高山深谷,来到了呼伦贝尔大草原上,过起了“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居无定所的游牧生活。

是什么促使他不惜折损部落实力,舍弃悠闲自在的生活,破釜沉舟一般,一路高歌南下?

你们不觉得这段历史看起来……不像是野心勃勃部落的地域扩张,反而像一股被吓得惶惶不可终日的流民,依靠绝望

的力量才厮杀出一条血路,最后得以苟活吗?

“住口!简直是一派胡言!”听到这,绍再也忍受不住了,他的体内到底是骄傲的鲜卑儿女的魂魄,对万人这种对祖

先的丰功伟绩污蔑之极的话语简直是忍无可忍。头上的青筋蹦起来老高。

万人露出了怜悯的表情,冲着绍一摇头:“你以为嗣为什么会留下去嘎仙洞的线索?他寄希望于你这种刚愎自用的傻

瓜身上,算不算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呢?”

五十三.

虽然万人一副专家学者的模样详细地讲述了嘎仙洞的渊源,可这并不能说服绍他们与万人一同前往。

万教授也不慌张,慢悠悠地祭出了杀手锏:“我这次回去,已经有警察找上门来询问了我之前邢台的那起凶杀案。

因为我在事发时被标记为失踪人口,不过因为我被弹出了结界外时,遇到了俩个当地的农民,有充分的人证,证明我

不在事发现场。

我当时跟警察怎么说来着……哦,我们走散了,你们那边的情况我也不大清楚。可万一有人让我这个旅途不高兴了,

那我就很容易认出几个在逃的嫌疑犯,跟警察汇报……到时候,警车在后面没完没了地跟着,到哪都不得安宁……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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