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天下倾(第一、二卷 生子)+番外——苡馨
苡馨  发于:2011年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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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受不了何伯那别有深意的笑容。

樱和接过孩子,忍不住吐槽,“不知道是谁说子慎公子的脸色不好的。”

“这……”何伯没话说了。

一阵强风灌进祠堂,吹开了紧闭的门扇,虽然立刻有人去关门,但门板撞上墙壁发出的声响还是吓到了襁褓里的小东

西。小奶娃哇哇大哭,樱和心疼的连连轻哄,小娃娃的哭声却没停歇的迹象。

“给我抱吧。”子慎抱过孩子,轻轻摇晃,不知道是不是孩子天生就能识别生身之父的味道,子慎哄了一会儿,孩子

便不哭了,在他怀里安然睡着。

“小少爷将来一定错不了。”何伯感叹。

樱和看着,难免吃味,“我们回去吧。”

子慎看了眼樱和,递过孩子,“你来抱他。”

樱和笑着接过孩子,“走吧。”

这二人的互动,何伯看在眼里,脸上笑容不减,他有信心冷冷清清的上官家一定能再热闹起来。

·

在何伯心里没有什么是比繁衍子嗣更重要,所以,他一方面积极张罗给子慎补养,另一方面不断在樱和耳边敦促,樱

和苦不堪言,子慎倒是乖顺,不但没有怨言,反而把何伯每天让人送来的补品,都照单全收,几天下来,气色的确好

了很多,樱和倒是被逼得更紧了。

樱和进门,子慎正端着碗,不知又在吃什么补品,见他进来,子慎问站在一旁的下人,“这鸡汤还有吗?”

那人以为子慎没吃够,连连点头,“有有,后厨还炖着呢。”

“再盛一碗来。”

“是——”那人喜滋滋的出门去,何伯正好从院门外经过。

“这么着急要去哪里?”

那人如实道,“何伯,子慎少爷让我再盛一碗鸡汤。”

何伯难掩愉悦,“他还想喝?快去盛去……”

那人迟疑,“何伯,应该不是子慎少爷要喝,少爷回来了,我想他是想让少爷喝。”

这是刚刚出门时,他想到的。

何伯双眼徒然一亮,向院门里瞧了瞧,“你去忙别的吧,鸡汤我等会儿亲自送去,”

那人望着何伯离开的背阴,心下冒出无数问号,不过是子慎少爷要他为少爷端碗鸡汤而已,何伯干嘛笑得那么……不

怀好意。

子慎起身接过樱和解下的暖裘,樱和对他笑了下,在火盆边烤了烤手,直奔床边而去。

“意儿有没有想爹爹?”樱和抱起床上自己玩得正高兴的孩子,在他脸上亲了几下,“真是难得,这小家伙居然醒着

。”

秦帝病重,各方势力风起云涌,这几天他一直忙于经营布置,每每回来看一眼,孩子都是呼呼大睡着,每一次是醒着

的。

子慎接过下人端来的鸡汤,来到樱和身边,“喝点鸡汤暖暖身吧。”

樱和瞥了眼鸡汤,幸好不是油腻腻的,“何伯还真是用量良苦。”

对于那个一心想他开枝散叶的老人,樱和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老人是好心,只是……

“我最近比较忙,等开春暖和一点,我带你逛逛京城。”

“不急,把汤喝了吧。”子慎抱过孩子,樱和接过鸡汤,一口气喝个精光,迫不及待的抢回孩子。

“等等还要出门,真是舍不得意儿啊。”樱和笑着在儿子的脸上又亲了亲。

子慎侧眼扫了下床边的人,默默的走向门口。

“干什么去?”

“天冷,我让巴勒往马车里加个暖炉。”

樱和看着子慎,当他意识到子慎只穿了件薄薄的冬衣时,子慎已经顶着寒风出了门。

子慎是少言的,可他能感觉到他的关心,就像冬日里的阳光,不是最炽烈的,却能让人浑身暖洋洋。

暖洋洋……樱和低头看向自己的下身,微微蹙起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021 春风一度,梅开两朵

身体里逐渐曼延的燥热是那样的熟悉,曾经经历过的历历在目,樱和心里疑窦重重,怀里的小奶娃不知道梦到了什么

,小嘴一阵咕哝,樱和看着他,猛然想到什么,眼神一凛,随即苦笑出来。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他竟忘了这茬儿。看来真是把人逼急了,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何伯,你这样做,少爷会生气的。”小童被何伯拽到院门外,依旧不死心的劝说,“你知道少爷的性子,他最不喜

欢被人欺骗,要是他知道你在鸡汤里下药,他一定会发火的。”

他怎么也想不到,何伯居然会这么出人意料的事情。

常把活色生香的美人往樱和房里送,何伯对于下药的事一点也不紧张,“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牵连你的。

小童忍不住翻白眼,这老头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说这么幼稚的话。

“何伯——”

听到身后有人叫他,何伯转身,眉头微皱,“子慎少爷,你怎么出来了?”

子慎眼神微微一闪,快得让人捕捉不到,“天冷,樱和的马车里只有一个暖炉,小童你等等再放一个火盆进去。”

“我知道,这事我比你懂。”

“小童,不可无礼。”何伯喝斥,“你怎么可以这么跟子慎少爷说话。”

小童抿起嘴唇,倔强的不再出声。他对总是冷着脸不苟言笑的子慎很感冒,尤其在见到他像使唤下人一样使唤樱和后

,对子慎的态度就更加恶劣,他有心替自家公子出气,却淡忘了子慎对他们的救命之恩。

子慎自然不会同小童一般见识,他淡淡的看了眼小童,转身往回走,何伯看着子慎的背影,转头看向一旁的小童。

小童先他一步开口,“何伯,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骄傲样,整天摆着一副酷脸,好像我们欠他

银子似的。”

何伯摇头,“子慎公子不坏,就是不太爱笑,性子有些冷,但他对少爷是真的很关心。”

小童撇了撇嘴,这点他不反对,“我去准备火盆。”

“不必了,少爷今天下午应该出不去了。”何伯望着沐浴在冬阳中的院子,嘴角微微勾起,他那药下得剂量不轻不重

,但足够他们消磨掉着一下午的好时光。

日落西山暮,风吹树梢头,樱和走出房门,就见何伯站在屋外的台阶下,寒风吹动他的衣袂,呼啦啦轻响。

“少爷,老奴请罪。”何伯屈身,双膝跪到石阶下,弯腰叩首。

“何伯——”樱和的声音里满是无奈,双手扶起跪在地上的老人,“起来吧。”

出门就看见何伯,他一点也不意外,以往把那些美女送到他房里,何伯都会在事后第一时间出来投案之首,态度绝对

的认真诚恳,让他无法发火,只能干生闷气。

“以后别在这么做啦。”他真的有点受不了,家本该是最安全,最放松的地方,可现在他却要处处提防,这滋味真的

不好受。

听到樱和叹息,何伯尴尬的笑笑,他也是被逼的,才会出此下下策,其实他也不想的,可是上官家的血脉不能不延续

知道何伯不会死心,樱和沉下脸,“何伯,现在朝廷真是多事之时,我没有那么多精力考虑自身的杂事,等一切安定

安定,我自然会……为上官家开枝散叶。”

樱和说得很无力,他觉得自己像头种马。

“太子一党不是已经被英王打压了吗?”

何伯虽只管府中大小事情,但朝廷的事他也不是一点不知,皇帝病重,朝政都被英王一党保持,只要皇帝一死,英王

自然登基称帝,而辅助英王的少爷,少不了要被封赏,上官家复兴的时日指日可待。

樱和仰头,看着被云层遮住的月影,幽幽道,“太子在朝中的党羽虽然被剪除,可太子还在,他的名号还在。他在陪

都与凉州的势力根深蒂固,加上会阴的暗中帮助,要彻底铲除他,并不容易。”

“会阴——”何伯咬牙切齿,“这么多年,他们还没有放弃对我大秦土地的觊觎。”

樱和收回视线,淡淡一笑,“大秦是块肥肉。”有油水自然会招人窥视。

看了看天色,樱和往屋门瞥了下,“何伯,让人烧些热水送进来。”

何伯会意,笑道,“我马上让人去准备,另外再做些吃食。”

看着念念叨叨走远的人,樱和轻叹了声,转身回屋,绕过中厅,推开卧房的门,一股浓郁的男性麝香扑面而来,樱和

脸上一热,迈进门槛,轻轻关上门。

床上的人睡得很沉,似乎完全没有察觉有人靠近,樱和来到床边,轻撩开幔帐,昏暗的视线里,映出一张安详的睡颜

,子慎微侧着脸,汗湿的长发沾在他的额边,垂在枕边,被子遮在胸口以下,露出两道精瘦的锁骨。

樱和眼色转浓,他可以想象出被子下的一片春光,尽管与子慎只有这么两次的肌肤相亲,可那有力刚健的身躯已深深

印进他的脑海。

视线缓缓移向子慎的小腹,樱和微微勾起嘴角,纠缠了一下午,他射了几次,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拨下种子?

仿佛感应到父亲的心思,摇篮里的小东西突然吭吭几声,樱和走到摇篮边,轻轻抱起转醒的小东西。

这家伙倒是配合,一睡一下午。

“乖乖别哭,爹爹带你去找奶娘。”轻声哄着醒来的小东西,樱和走出门去。

022 温馨一刻,王府遇刺

子慎的身体经过一段时日的调养已无大碍,下午同樱和在房里一番干柴烈火,被樱和狠狠的要了几次后,他倦怠的睡

了过去,却不想,这一睡竟消磨掉不少时间,再醒来,窗外已是月华初上,一地银霜,墙角一盏烛灯忽闪忽闪。子慎

撑臂坐起,即使是初醒,他的眼里却找不到一丝迷茫。

门轻轻被推开,子慎抬头,樱和抱着孩子进门,对上他的眼睛,愣了下,笑道,“醒了,饿不饿,我让小童端些吃食

来。”

语罢,他转身出门,回来时见子慎定定的看着他,“怎么了?”

“没事——”他没想到他还在。

身上的衣衫已被换过,子慎掀被下床,穿上鞋子,伸手扯过一旁的外衫,缓缓套在身上,“意儿喂过了吗?”

樱和笑着掂了掂怀里的小东西,“小家伙吃得可真多,我看一个奶娘怕是不能填饱他的小肚子了,甙再找一个才行。

子慎答理好自己,又整理床被,听到樱和的话,他点点头,转身走到桌边,樱和看他姿势有些僵硬,心下一动,歉意

油然而生,下午被情欲冲昏了理智,他根本没有收敛。

樱和上前扶他,子慎没有躲,只是抬眼看了他一下,“晚上不出去了吗?”

“不了。”樱和语意含糊,似乎不想多说,子慎看了他一眼,不再问,伸手接过孩子。

“呀咿咿……呵呵……”小家伙挥舞着小手,抓着父亲垂在胸前的发丝一阵扯弄,嘴里发出简单的音阶,伴随咯咯的

笑声,玩得不亦乐乎,子慎看着孩子,依旧没什么表情。

“意儿好像格外喜欢你。”樱和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知道是不是亲生的关系,这孩子只要被子慎抱着,就特别爱笑爱玩,换他抱,顶多不哭不闹,要不就是安静的呼呼

大睡。

子慎看了眼樱和,沉默许久,道,“他识得我的味道。”

“味道?”樱和看着子慎,觉得他深刻的五官好像有些抽动,“什么味道?”他很好奇。

子慎双唇抿起又松开,“他喝过……奶水,就不会忘记味道,即使换再多的奶娘,也是一样。”

樱和看着子慎有些泛红的双颊,突然笑了起来,“原来啊……”

这下他找到原因啦,不过这原因还真是……无以伦比。

“少爷,饭菜来了。”

何伯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樱和起身开门,“小童呢?”他刚刚明明让小童去张罗饭菜的。

“小童这几天跟着你到处跑,怪累的,我让他回去休息啦……”何伯端着饭菜进门,子慎抱着孩子,眉宇间不似往日

的冷硬,夹杂着淡淡的慵懒,空气里弥散着淡淡的麝香,想起两人缠绵了一下午,何伯的嘴角不由得翘起,“子慎少

爷,这是厨娘炖了一下午的参汤,趁热喝对身体好。”

子慎面色有一丝的紧绷,樱和看了不禁莞尔,这样的子慎很有趣,“何伯,你恁地偏心。”

何伯笑着端起另一碗,“我怎么会忘记少爷呢。”

樱和笑笑,对那补品敬谢不敏,他还没老到天天进补的地步,刚刚不过是开玩笑。

何伯却不肯放过他们俩,“累了一下午,你们要好好补补,这样……”

“何伯……”樱和苦笑。这老头一定是想子嗣想疯了,怎么说子慎也是个男子,他怎么好意思当着两个大男人说这档

子事。

何伯后知后觉的笑笑,转身出门去,子慎抱着孩子,一向严肃的面孔,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霞,樱和见了,直觉好笑

“公子,英王府来人了。”小童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樱和敛起心神,走出门去。

“什么事?”

“没说,不过好像很急。来人只说英王请您马上入府,有要事相商。”

樱和侧过脸,借着屋内的烛火,窗户上透过一道长长的影子。他就站在窗前,应该都听到了吧。

“公子——”

“我们走。”

“公子,你——”小童看着只穿着棉袍的公子,正要说话,门突然被拉开,绕过门口的公子,他看见萧子慎拿着裘皮

大氅站在门里。

“子慎——”樱和回头,看着子慎将大氅披在自己身上,心莫名的一跳。

系好樱和身前的带子,子慎退后一步,“天冷,小心别着凉。”

樱和眼底有光闪过,他拢紧大氅,转身快步走下台阶,小童跟着离开,遥见两人走出院子,子慎对着夜空淡淡道,“

出来——”

“爷——”人影一闪,托瓦出现在子慎面前。

“跟着去。”

“是——”

深深的看着空旷的院门,子慎站了许久,直到屋子里响起孩子的哭声,他双手和上门,冬风卷起残雪,呼啸而过,树

形斑驳撕破一地月影。

樱和走进英王府,来往巡视的侍卫对他很是礼貌,未有阻拦,寒风凛冽,刮得脸颊微疼,他犹未感觉,急急走向王府

书房,来到书房门外,他手刚抚上门板,身后却突然发生异动。

他回头,就见对面的屋顶上,数条身影在打斗,他定睛细看,辨出那是英王府的暗卫在围攻一个黑衣人,屋檐下,四

处涌来的侍卫将那屋子团团围住,樱和看着那战圈,眼神微闪。

“上官,你没事吧?”英王从书房里走出,将樱和无事,转头看向对面的屋顶,“拿下那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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