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洛看到佩洛斯的保镖进来后,才突然发现自己和佩洛斯的距离,马上推开了正关心着自己的男人,自己是警察。
不顾正在流血的伤口,右手紧握着从被自己弄晕的那个男人的身上搜出的手枪追进了房间,并将房间的门从里锁住。不希望再受到佩洛斯的帮助,这次的事情,要自己解决。
听到了从里面锁门的金属声,佩洛斯阴沉下了脸,虽然是面无表情,但是周围的气场却是冷得慑人。子洛,现在由不得你任性了。
安子洛进去后就看到里面原本应该关闭的白色木门大敞着,外面连接的赫然是船的甲板,天空一片漆黑,冬天的夜晚很少会有月亮出现,今天也不例外,大大敞开的门看起来就像野兽的张着的嘴,等待着猎物的靠近,然后再一口吞噬掉。
小心翼翼地跨过地上的男人,忍受着疼痛的肩旁,其实这种伤对于自己已经是司空见惯了,没有很大的影响,只是会对自己的行动造成一定的不便,现在的一切都要异常的小心,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自己会击毙尼古拉斯,这也是种自保的办法。
缓缓地靠近那扇门,现在已经进入了深夜,宴会也早已经结束,客人们应该都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甲板上有其他人的几率会很小,这样行动也会更为的便利。
手枪早已上膛,只听的见海浪拍打船身的声音和自己的呼吸声。出了房门,由于没有了暖气,海面上吹的海风异常的刺骨,对于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侍者服的安子洛来说,身体难免有些吃不消,不过冰冷刺骨的风反而降低了疼痛。
看着空无一人的甲板。很奇怪,尼古拉斯难道没有跑到这里来?对方的手枪装有消音器,所以刚才的一枪并没有引起船上的人的注意,既然他没有跑到甲板上,那就只有……
就在这时,安子洛突然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
“砰。”响亮的枪声划破了平静的海面上空,安子洛开了枪,身后的男人直直地倒了下去。
属于自己的,黑统统的枪口还缓缓地冒出一缕青烟,淡淡的火药味随着风的飘动钻进了鼻腔。
被枪击中的人正是尼古拉斯。
倒在地上的男人并没有丝毫的动作。看着一动不动的尼古拉斯,安子洛反倒深蹙起了眉。
自己并没有打中他的要害,而是朝他的腹部开的枪,近距离地朝腹部开枪日过救治及时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可是这个男人却是像尸体一样地躺着,是自己错将男人杀死了吗?安子洛认为尼古拉斯不会有可以忍受巨大的疼痛装死的可能。
由于刚才的响亮枪声,船上的应急照明灯瞬间将甲板照亮,并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
知道时间不多了,安子洛走上前想探试一下尼古拉斯的鼻息,毕竟在心里他还是不希望自己杀了人,但是尼古拉斯身下的鲜红血迹又仿佛像是在控诉着自己的罪行,可就在这时候……
“砰。”一声枪响响起,但是却是有两颗子弹发出,一颗是属于装有消音器的手枪。
尼古拉斯手枪里的一颗子弹径直射进了安子洛的左胸。而不知从哪里射出来的另一颗子弹则稳稳地嵌在尼古拉斯的眉心处。
赶到这里的佩洛斯看到的就是安子洛身受重伤倒下的情景,瞬间好象心脏都要窒息的感觉第一次真实的存在了。
“停止所有交易,炸船。”平静地说出八个字,如果安子洛出现什么意外,他会让这里所有的人陪葬,早已在船上安放了炸弹。表面上越是平静的人,内心的愤怒就会越大,更会做出不顾后果的事情。不过佩洛斯知道,这样的后果他承担得起,他并不是个冲动的人,这样做不仅是为了安子洛,更是自己计划的一部分。只不过没有想到安子洛会有生命危险,他会不顾一切地想赢那个赌局,他会……那么地想要逃离自己。
面无表情地抱起安子洛,却听到了一阵细微的金属声。安子洛的右手腕上一副银光闪闪的手套正连接在已经死去的尼古拉斯的左手腕上。佩洛斯轻轻地扬起唇角,嘲讽而又宠溺的微笑。
子洛,你赢了。
“轰。”
“轰。”
……
接连不断的爆炸声想起,火光冲天,照亮了原本漆黑的海面,那是火红的颜色……
全然不顾四周响起的爆炸声,枪声和哭喊声、惨叫声。只是淡淡地勾起唇角看着正在驶近的军用直升机,风,扬起了银色的长发……
24.尾声
五天后。纽约市中心医院很幸运的,安子洛经过五天的抢救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但是至少还需要休息2个月。子弹并没有进入安子洛的心脏,差一点点的距离却差点要了安子洛的命。
躺在病床上的安子洛仍然很虚弱,还在昏迷之中的他并没有一点的抗拒,佩洛斯坐在床边,只是用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他的脸。
要怎么,才能真正得到你的心呢?
拿出自己早已准备好的一枚用纯银制作的、上面镶嵌着一颗蓝色钻石的男款戒指,郑重而又庄严地单膝跪在了雪白的瓷砖上,淡淡的消毒水味和Opium的香水味混合在一起,莫名地增添了一丝伤感的味道。温柔地戴在安子洛左手的中指上,他们并不是结婚,所以不能戴在无名指上。亲吻了一下安子洛无力垂下的手背,轻轻地说了声,“我爱你,子洛……”因疏忽而造成的伤害是不可磨灭的,佩洛斯很尊崇安子洛意愿地选择了离开。
佩洛斯站起身,径直走向了病房的门,没有回头,拉开厚重的钢制病房隔离门。
子洛,再见。
没有回头的佩洛斯并不知道,在他走后,安子洛戴着戒指的手指微微地颤动了一下……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