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从夫之美人殇(生子)中 ——醉卧红尘
醉卧红尘  发于:2013年12月24日

关灯
护眼

高黎听见彦墨的话,立刻面漏喜色,刚才的阴郁绕绕抛到了九霄云外,太好了,原来玉儿的身体还有治愈的希望。

高黎也顾不上在生气,高兴的走过去一把拥住了祁连玉,柔声道:“好,我们不再争执这个话题了,给彼此半年时间好不好,就依墨儿说的。”

祁连玉妥协的点点头,说了声好。

第一百二十五章:司雨坤

皇宫这个地方,终究是有着太多不好的回忆,彦墨进去后心里就觉得发懵,看完了祁连玉后准备离开。

“我想要去西番。”

祁连墨与高黎告辞时说道,“我想去为小玉儿寻找解药,他的身体不能再拖了。”

“我派人与你一起去吧。”高黎不放心地道。

“嗯,也好。”彦墨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点头应允。

高黎与彦墨面面相对,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有些话题是他们之间的禁忌,不能轻易的提起。

“皇上保重吧,有件事我想我应该告诉你,阿睿他还好好地活着,如今做了魔教教主。”

“这很好。”听到彦墨的话,高黎的眉头舒展开来,这也许是他这几年听到的唯一一个好消息了。

可是却见彦墨眉头紧锁,高黎心里知道这件事必然有蹊跷,于是问道,“怎么了?”

“他中了离魂术,或许有一天会与我们拨剑相向也说不定,我这次去西番不仅是为了小玉儿,也是为了他,我想解开离魂的束缚,不想让他被人利用牵制。”

高黎的面色沉了沉,漆黑的眸光留露出一丝冷厉与霜寒,“又是那个西番圣皇所为吗?”

“是他。”

高黎缓缓握住了自己的手掌,紧紧捏成了一个拳头,仿佛手心里捏住的是自己的仇人,一副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的表情,高黎身上的杀意丝丝的从身体往外溢,眼神冷冽。

“为了玉儿,为了皇兄,我一定要让西番圣皇不得好死,我会永远永远的将他踩在泥泞里,让他永世不得翻身,这是他应该付出的代价,伤害了玉儿,伤害了我所在意的人的代价。”

彦墨相信高黎有这种能力,帝王眼眸里沉淀着无数的星空,凝眸时那种沉寂与尊荣仿佛天地万物的主宰一般。

使得人不仅胆寒心颤,得罪他的人必定不会有好的下场。

“还有最后一件事。”彦墨缓缓开口,漆黑的目光投射在手背上,“清儿一直不知道自己的亲身父亲是谁,在阿睿没有记起来以前,我也不想要告诉他,清儿一直以为他是你的孩子。”

高黎听着彦墨的复述,脑海里隐约地想起当年那个小小的只有手臂长的小家伙,那么软、那么小。

与他有着亲密的血缘关系的孩子。

高黎眼底的冷光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温柔的笑意,“那样也挺好,我一直希望有个像清儿这样的孩子。”

彦墨听到高黎的话微微一笑。

城楼之上风猎猎响起,城楼之下忙碌的百姓在为生计互相奔走,彦墨转过身来,对着高黎双手作揖,深深一拜。

“家弟身体不好,还请陛下好好照顾,彦墨再次拜托了。”

高黎猝不及防的生生退后了好几步,但还是没有避开,接受了彦墨的礼拜,高黎只能伸出手来将彦墨扶起。

“玉儿是我的全部,不用说我也会好好照顾他的。”

“清儿的事还请陛下多多留意,我远去西番,怕是顾不了他。”

“一定。”高黎沉声保证。

彦墨转身毫不迟疑的离开,笔直的脊背在落日黄昏下有些凄凉和落寞,这个场景高黎隐约觉得很熟悉,一如当年,彦墨落寞的抱着清儿孤寂的离开。

手足相残的命运难道真的逃不开么?

高黎望着彦墨的背影发起呆来,五年前他生生受了龙麒睿一剑,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没想到一切却才刚刚开始。

“废物,一群废物,你们弹得这也是曲子么?”茶杯被暴躁地砸在了地面上,水花四溅,满屋的奴才跪了一地,没有一个人敢去捡起。

一个男子身着一袭墨黑色锦袍,腰系翡翠玉带,手执一把青松古剑,高傲淡漠的轻斟轻酌,粗黑浓密眉毛微扬,眼珠子是深蓝色的很漂亮,高挑的鼻梁嘴唇微微抿着,不满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人。

“一群废物。”男人不忿的斥骂道。

跪在地上的乐师和下人一个个浑身抖如筛糠却不敢言语半分,这位西番的王子个性易怒善变,喜怒无常,常常杀人与无形。

又是个整日无所事事的,从来不关心西番的国事与政务,每日里就知道与狐朋狗友寻欢作乐,心情好了,大把大把的向外撒银子,心情不好了就杀人。

这位西番的王子在人们眼里就是个活阎王,没人敢轻易得罪他。

一直坐在座位上自酌自饮的男人哗啦一下站了起来,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子,手中的青松古剑瞬间出鞘。

跪在前面的人抖的更加厉害,司雨坤提着剑指着那人的胸膛,“我要听的是艳舞曲,你们弹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想要诚心和我作对是不是。”

“不,不是的……王子殿下,你刚刚……你刚刚的确是点的这个。”

“胡说。”司雨坤怒斥一声,一脚将那人踹翻在地上,随即又走向了跪在中央浑身颤抖的美貌女子,那是一个舞姬。

司雨坤走到舞姬面前来,蹲下身体单手挑起舞姬的下巴,仔细的审视着舞姬的面容。

“嗯,长的不错。”司雨坤淡淡的评价道。

随即一挥手,“你们都滚下去。”

那些得了大赦的人们惶恐不迭的慌慌张张连滚带爬的往外跑,生怕留下来会成了下一个刀下鬼。

那舞姬脸色煞白,眼泪都快要掉了出来,司雨坤紧紧牵制住舞姬的下巴,冷声默然地问道,“怎么,我的脸很吓人吗?你怎么抖成了这样?”

“不……不是。”舞姬嘴唇哆嗦着,红着眼眶楚楚可怜的摇头,“求求殿下放了我吧,求求殿下。

“放了你,为什么?你难道不想做本殿的女人?”司雨坤听见舞姬的话突兀的笑了,玩味的盯着舞姬问道。

舞姬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不,我不想做殿下的女人,求求殿下放了我,放我回去。”

啪一声,舞姬被打倒在地上,司雨坤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舞姬,冷哼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

舞姬倒在地上,司雨坤又狠狠的踹了舞姬一脚,舞姬在地上狼狈的滚了一圈,身上的衣衫掉落,露出雪白的香肩。

司雨坤眼神闪了闪,忽然扑上去疯狂的撕扯舞姬的衣服,舞姬一边哭,一边挣扎,但哪里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很快被剥光了衣服赤条条的躺在地上。

司雨坤轻笑一声,眼底全是轻蔑之色,一手解开了自己的裤子,然后迅速的分开舞姬的双腿。

啊,舞姬凄厉的惨叫一声,臀部一片血迹斑驳,司雨坤只是邪肆的大笑着,一手环住舞姬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恶狠狠的动了起来。

“啊……啊……”舞姬凄厉的惨叫声一直持续不断的在这宫殿内响起,守在外面的宫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

这已经是第几个了,几乎所有人都知这位殿下的恶行,和他交媾的人,无论男女通常过不了一夜就会被折磨死。

舞姬凄厉的声音渐渐的虚弱了下来,身下的血还在持续不断的流出,司雨坤却不管不顾,仿佛一头发怒的野兽,持续不断的动着。

直到身下的身体渐渐冰冷僵硬了起来,司雨坤才兴致缺缺的起了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然后拍拍手,立刻有侍从冲进来,面无表情的将倒在地上浑身赤裸的女人给抬走。

司雨坤眼神冷漠的望着这一切哼笑了一声,脸上闪过厌恶的神情,真是恶心讨厌这样的自己。

他明明不是这样的,他明明可以活得光明正大,是谁将他变成了鬼。

司雨坤想起西番圣皇,心里的恨意一下子涌了上来,他冲动的一剑斩向了身边的桌子,桌子一分为二,似乎这样还不解气,司雨坤提着剑继续胡乱的发了疯一样的砍。

满屋子凌乱不堪,一地的破碎物品,司雨坤这才气喘吁吁的跌坐在地上,一手捂住自己的眼。

西番的景色与大靖的完全是两种风格,大靖的建筑物多少红漆木为主,建筑古典,但楼层不是很高,而西番的建筑却全是以白色为主,因为土地很少的缘故,所以居住的地方盖得都很高。

这里的食物与大靖的也有区别,彦墨带着几个信得过的人一路潜入了西番。

一路上因为自己的容貌太惹眼,彦墨不得不找了个斗笠将自己的脸遮住。

李晔也一路随行而来,因为离魂术三个字大大的勾起了李晔的兴趣,李晔为了一株冰花兰,险些搭上自己的性命,何况是神秘的离魂之术。

西番很炎热,一路能看到很多不曾见过面的水果,椰子芒果什么的。

彦墨看着好奇随行的人也同样,于是大家找了一家吃食店坐下,买了些吃的,慢悠悠的吃了起来,顺道打听打听这里的风俗情况。

第一百二十六章:初到西番

掌柜的是个头戴着白色帽子的中年人,一边忙着招呼客人,一边吩咐店里的小二做事。

“掌柜的。”彦墨忽然出声叫住了从他们身旁经过的掌柜。

那掌柜的停下脚步,奇怪地看了眼这位头戴毡帽的公子,心里虽然好奇,但是脸上依旧挂着职业的微笑,讨好地问道,“这位爷有什么吩咐。”

“掌柜的是这样,我们是从中原来的,从未见过西番的景色,不免有些好奇,麻烦你给我们介绍介绍这里的人文地理,以便我们四处游览,否则这样茫然的瞎逛,弄不好得罪了什么人可就麻烦了。

原来是这样,掌柜的一听对方是中原人,初次到他们这里来,立刻来了劲,似乎恨不得将西番夸个底朝天,这里山美水美风景美,似乎没一样不好的。

从风景又谈到了这里的风俗,从风俗又说到了他们这里的禁忌。

在西番有一号人你绝对不能惹,而且看见了他能避就避,千万不要莽撞的迎上去得罪对方,那人就是西番的安逸王司雨坤。

司雨坤的父亲乃是前任的皇帝,忽然得了奇怪的病去世了,之后由他的叔叔继承了王位,司雨坤莫名其妙的被封了个安逸王。

彦墨听着这个称号,心里暗自琢磨着,这两个字明明就是在挖苦讥讽对方,这西番圣皇按得真不是好心,如此耻辱,个叫司雨坤的居然也能咬牙接受?

这件事给彦墨敲了个警钟,彦墨不得不暗自留心,看来西番也有自己的麻烦,并不如外人所见到的那样强大到无坚不摧。

暗暗记住了司雨坤这个名字后,彦墨几人继续坐在茶舍里休息。

此时宁静的街上忽然骚动起来,百姓们像是遇到了洪水猛兽一般,惊慌的四处逃逸。

“这是怎么了?”彦墨吃惊地问。

掌柜的看见外面的情形,脸色也是一变,赶紧招呼小二将门和窗都关上。小二似乎也习惯了这种事,手脚麻利的跑过去关闭了门窗。

“对不住了几位。”掌柜的摇头叹息,“这情形大概是那位活阎王又来了。”

活阎王自然指的是司雨坤,司雨坤兴好渔色,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来在大街上搜寻自己看上眼的美人,然后抓回王府,这些被捉回去的人,无论男女,最后都逃脱不了被玩弄致死的命运。

所以百姓们才会如此诚惶诚恐,今日正好是司雨坤出来寻找猎物的日子。

彦墨皱着眉头,这一路而来听到的全是司雨坤这个名字,所闻的也全是他的恶劣行迹,这人做事当真一点余地不留,是生性残暴,以至如此,还是故意所为,掩人耳目,这个就有待观察了。

正想着心事,这茶舍的门忽然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

“开门开门,快点开门,聋了是不是。”外面响声震天,那拍门的人仿佛恨不得将这门一巴掌拍烂了一样。

掌柜的吓得浑身一哆嗦,赶紧扬起了声调,“好咧,马上就开门,官爷稍等啊。”

掌柜的向小二使了个眼色,小二赶紧过去颤抖着双手打开了门,门一打开,一对士兵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

“听说你们这里来了几个中原人。”那士兵的眼睛一下子就钉在了彦墨他们这一桌子人身上。

彦墨他们的衣着打扮全是中原人的模样,自然好认的很。

“这中原人一个个相貌倒是生得好,一个个塞娘们似的俊俏。”那为首的军爷在几人面上打量了一番,随即不知是赞赏,还是在嘲讽。

彦墨出行带了六个人,这六个人全是高黎精挑细选的,在容貌上也都是上乘之选,李晔本身容貌气质也不差,有些俊秀,而彦墨带着毡帽,让人无法看清他的样子,所以那个官爷就将目光放在了李晔身上。

那种眼神就像是猎人盯住了猎物,李晔浑然不在乎的模样,瞧瞧的凑到彦墨耳根处,低声问道,“这几人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彦墨笑道,“有可能。”

“那司雨坤比土匪头子还凶狠,我可不想被捉回去,彦兄这事你要出手帮我呀。”

“那是自然,或许这是我们混进西番皇室的一个好机会。”痴缠与离魂都是西番皇室的产物,要想了解这两种盅毒,自然要潜入西番皇室。

那军爷见李晔他们这一伙人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不仅有些恼怒,哐当一声一刀砍下了他们面前桌子的一角。

嘴里怒道,“你们这群中原人,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无视军爷我。”

那六个与彦墨一起来的人此刻一个个都是正襟危坐,面无表情的样子,虎口向下,随时准备拨刀杀人。

“还有你,到底长什么样子让我们大家伙瞧瞧,戴着毡帽做什么,难道你长的见不得人。”那个拨刀的军爷瞪圆了虎目,对着彦墨叱责起来。

一张口唾沫横飞,李晔连忙抬起袖子去遮挡。

“这位兄台,麻烦你说话时不要喷雨好不好。”李晔居然还有心情与对方玩笑。

李晔这话一出,跟在军爷身后的其他几个士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军爷尴尬的一张脸都涨红了,鼻子里呼哧呼哧直喘气,恶狠狠的瞪着李晔,“小子,我看你是找死。”

话音一落,噗通一声,这人笔直的朝着门口飞了出去。

没有人看请楚是谁动的手,对方脸上多了一道五指印,笔直的躺在了大街上。彦墨不动声色的将手放在膝盖上,一脸的若无其事。

就连暗影里最出色的无影此时也不得不惊叹出声,“公子好身手。”

彦墨对着无影微微一笑,算是回答。

那军爷跌在了大马路上,立刻引来了更多的士兵,哨声响起,能听到很多脚步声向着一个方向靠拢。

“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我身体瞬间变差?”彦墨听着那些四面八方包围的声音,低声问李晔。

李晔道,“有个办法,你且稍等。”

只见李晔指尖银针翻飞,一下子扎入了彦墨血脉,银针上不知沾了什么药,彦墨轻轻哼了一声,似是有些痛苦。

又过了片刻,彦墨发觉自己身子绵软无力,本来白皙红润的面色此刻也有些苍白起来,微蹙着眉头,病怏怏的样子,倒显得他极为楚楚可怜,让人从内心深处生出一种强烈的保护欲望。彦墨使了个眼色,无影忽然站了起来,几步走到了门口,指着那躺在地上浑身直抽搐的男子怒道,“我们公子岂是你这种小人染指的,下次再敢随便碰我们公子一下,我一定斩了你的双手。”

马蹄声渐渐的清晰起来,周围一切变得很安静。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