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两轮日月,往来如梭+番外——搭上你的猫爪
搭上你的猫爪  发于:2013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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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怎么不跟上去?”

堂庭抓了抓头“拜托,当时还以为是做梦呢”

“噗哈哈,原来是梦中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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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是个男的,男的”堂庭急忙解释

南迷穀笑得更欢了,连王鸿和小黑都咧嘴而笑

突然南迷穀一僵“神兽的,不是爷想的那样吧!”

王鸿笑得露出八颗牙

南迷穀一个激灵,从椅子上窜起来,踉跄的弯腰去捡,又因为不稳,形如猪拱圈,一连拱了两下,这才捡了起来,傻笑“这个不安生的家伙,这才一个月居然又巴巴跑过来了”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的,脸上去不可控制的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小黑听到一个月前,耳朵都竖起来了,试探道“一个月前,唉唉,不会是我送去的那位又回来了吗?”

“对,就是那位”南迷穀笑嘻嘻的回答。如果知道之后的半个月连小黑的影儿都见不着,此刻他绝对不这么得意忘形

饶是这样,小黑也一下子就窜出去了,几个起落就消失不见了

王鸿与南迷穀对视一眼,看到彼此脸上的戏谑,又是哈哈大笑

“这臭小子,知道人在那吗?”

可王鸿的下一句话就让他笑不出来了“这太好玩了,你们三个的对象都是翼国的,迟早这南王府是要叛国的”

堂庭的脸都紫了,解释着“我没有,我只是觉得那小侍卫有趣的紧,最重要的是我堂堂一个大将军怎么会叛国呢”

南迷穀倒是冷笑一声“就我们三人,我看未必吧,话可别说得太早了”

王鸿打了一个寒战,可是输人不输阵,只是淡淡的不置可否的笑笑

所以说,未来的事谁说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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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六河居士广发帖子开宴会的日子

人们来到后才知道不虚此行,六河居士本就以白衣风华闻名,没成想,啧啧,这六国公子一身白衣竟比六河居士更加绝代风华

没错,今天这宴会就是六河居士向众人隆重推出六国公子的日子

此刻的六国公子正被六河居士轻揽着向前来敬酒的人一一介绍

而六国公子此刻则显得很局促,不仅仅因为六河的亲昵举动,还有,南迷穀你个该死的能不能别瞪了。一直被身后一双眼睛瞪着让他好不自在,不禁嗔怪的瞪了南迷穀一眼

今天的南迷穀一进来,六国公子就认出他来了,尽管他今天一身黑衣比头一次见面低调了不少,可他的气质还是那么出众,让周围的人也不禁一个劲的打量他,想上去搭话

南迷穀甚至没有像他一样易容,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难道他不知道今日的宴会的目的。六国公子略带疑惑的看着南迷穀

六国公子观察他的时候,南迷穀也在观察他

第一次见面的四目相对,虽然早知道那易容的面皮下应有一张俊秀的脸,却没想到只是一个眼神就让自己热血沸腾。是那个人吗?天知道自己要有多么克制才能转开视线

不过,南迷穀干了一杯酒,留下一个美妙的微笑。很有趣不是吗?这个总能影响他的人到底能影响都什么地步,什么时候。说实话,他也对此充满了期待

今天到场的人,虽然没见过,但是他清楚的很。最多不过棄国中对现在的棄国诸多不满,甚至更倾向翼国的人。不是他小看人,如果翼猼訑想靠这些人翻盘,还真做不到

尽管如此,尽管充满了矛盾的一个人,南迷穀还是对正上方两个勾肩搭背的两个人非常不满意

他的不满意实在太明显,以至于连六河都感受到了一股股的怨气紧盯着他,打了个寒战,吃惊道“天下商会的人怎么这般大的火气”

这下轮到六国公子惊讶了,惊讶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你说他是谁”连声音都不自觉拔高了不少

六河无辜的看着他“天下商会啊,那上座还是丞相特意留出来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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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商会”四个大字又像是陨石一般落下来,砸的他要吐血。没记错的话,不,不可能记错。宇文皓日之所以为天下商会特意留出方便观察的位置是因为——大炮

那个送来大炮的王鸿是天下商会的人,想来早已看出了,六国公子就是那翼猼訑易容而成的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翼猼訑听见自己的声音再问“那人可是拿着天下商会的帖子还是……”

六河想也不想“当然”

翼猼訑最后一丝希望也灭了

此刻,翼猼訑想起大炮传说中的威力,又想起聘礼这个由头。翼猼訑的脸上既青也红

不由得低声发怒“宇文皓日呢”

可不是嘛,不仅宇文皓日不见了,连亶爰也不见了,他现在一个人不能冷静

几个来回,六河却对翼猼訑的态度非常不满。

六河随父母来到棄国过二十载。隐姓埋名,虚构身份,一步步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才有的今天。他的父母是人人口中的奸细,是的,他的父母是,他却不是的。他从来没有死忠于那个抛弃了他父母和他的国家,就算是奸细,他也是双向的

不只是查出他与棄国的频繁交往还是对他最近传回的消息不满意。宇文皓日竟然带了这么个叫六国公子的人来,要将他介绍出去。六河不服气,不知这趾高气扬的又是哪家的公子,想窃取他现在的位置,不可能!

六河对发怒的翼猼訑眼里一闪而过的某种杀机

其实根本没有人怀疑六河。毕竟这些年砸了这么多银子在这少年身上,又是三代忠良了,虽然觉得消息次了点,却也没有往那边想

要怪就怪他皇上自己突然兴致所至,丞相大人又不可能实话实说暴漏身份。一来一往确实容易让人误会

虽然翼猼訑没看到不代表一直观察翼猼訑的南迷穀没看到那一瞬的杀机。南迷穀先是惊讶,他以为他们应该是同一国的才对啊,再来是惊恐,那六河竟然揽着翼猼訑向后院走去

南迷穀赶去站起来,推开面前敬酒的人,匆忙间竟用了从不在外人面前展露的轻功

没想到紧赶慢赶还是慢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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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迷穀一踏进后院就明显感觉到了怪异,四周的景色非常美,可在这里的植物都不分季节的盛开着绽放着,不寻常。尤其在走了几步以后,明显的再打圈圈

南迷穀一身冰冷,尤其是在那杀人的眼神不时出现在脑海,这更让他心惊心疼。“该死”南迷穀暗骂一声,盘腿坐下,上次这般狼狈还是十六岁,不过该死的巧了,也是困在迷魂阵中

是啦,这儿被人设了阵,虽然不是武侠书中那么神通的阵法,可对南迷穀来说也够困难了。本来以南迷穀的性格,是不允许自己有这么一大块领域不会的,但人无完人,南迷穀觉得玄学实在难得要死,连最基本的周易他都看不下去,也是这般被师傅扔在阵中。最后——他还是没有学来布阵,不过大概的在破阵上有了些心得,逃命而已

先下却并不容易,周围充满了争吵声,还有刀剑出鞘的声音,最该死的是,南迷穀非常清楚这些不仅是真的,而且还是翼猼訑的声音

冷静再冷静,一定要找出阵眼,偏偏这时阵外又有一声闷哼,显然有人受了伤

南迷穀一阵血气翻涌再不耽误,千钧一发之际却凭感觉抓起了一盆盆栽,植木花草阵中,唯一的一盆盆栽

植物树木应声向后退开变渐消失,亮出一条路来

路中央翼猼訑一袭白衣染上了血污,态度傲娇,表情高高在上,手上拿着一把奢华的镶满宝石的匕首

南迷穀呼出一口气,擦身而过却是蹲下来检查六河的伤势

翼猼訑在看到来人是南迷穀时一惊,在看到南迷穀瞄向他手里的匕首时心里咯噔一声。如今他又是这般不理不睬,似乎那个千里迢迢下聘的不是他似的

这让翼猼訑觉得既委屈又气愤

“你,你看到了,我就是这么杀人不眨眼,可是觉得我残忍”翼猼訑有些自暴自弃的想法。自己不是独孤柢那种要被人保护,娇滴滴的男子,不管怎么在南迷穀手足无措,但他还是一个皇帝,骨子里流着上位者的血

本就说是死敌也不为过,如今还在他面前杀了人……哼,也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心酸心痛的整个人都抖起来了,回去傲娇的做皇帝不是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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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瞎想什么,我就是看看他死透了没有,没死透就再加一刀”南迷穀看到翼猼訑那倔强的神情就知道他误会了。

心里一软,不顾他的反抗拥着他“你不知道我看到他的表情不对又看到你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傻跟他进来”幽幽的叹了口气,好似还没放下心来“我紧追进去竟被困在阵中,你的声音却又近在咫尺”又叹了一口气,英雄也难免有气短的时候“好不容易出来,说来可笑,我以为自己一时运气破了阵,不成想是因为摆阵的人死了,才破的,呵呵”

翼猼訑先是挣扎,然后安静的靠在他怀里,他的身上有一种苦苦的味道,像墨也像土。不如名贵的熏香来的好闻,可一闻到就会啊的一声,不吃惊,终于有一种味道可以诠释他了。这只是第二次见面,却是头一次听他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语气起伏,又担心更有安心,他听着听着觉得很暖心

就这么想去,南迷穀突然紧紧地箍住他。在他的脖间深深吸了几次。翼猼訑羞得满脸通红要推开他,南迷穀却轻颤着说“我很怕,头一次这么害怕,你就那么一身血的站在我面前,明明比陌生人来的差不多,我的一颗心却差点因为你停了跳动。你没事,我很开心”

这两个互相吸引的人啊,可惜别人都不会按你的时间表来过。两人都敏锐的感觉到有人过来,而且还不只一个。两人对望一眼都下意识的就要提起对方飞起来。结果反而都踉跄了,相视一笑,如果不是时间不对,免不了又是一番惺惺相惜。意外的,先示弱的人,南迷穀先环上了翼猼訑的腰,翼猼訑惊得一挑眉然不容他细问。人已经很近了,只得先藏起

离开的风险显然太大,倒要看看来者何人

前后脚的,后面就进来了一批人,显然迷魂阵还是有些余威的,几个人还是有些狼狈的。这样对阵法不在行的南迷穀很安慰

为首的两名侍卫对视一眼,确定没有危险后,身子一侧,从人群中走出来的是独孤柢

南迷穀环着翼猼訑腰上的手徒然一紧,表情严肃而凛冽

翼猼訑看着他紧张南迷穀的样子,只觉得肚子里好像徒然冒出一座醋的喷泉。不快的在他后腰掐了一下南迷穀不为所动,继续关注着局面的变化。翼猼訑下手更重了

其实南迷穀还挺冤的,他心里骂着独孤柢到处作死,可又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独孤柢一改在南迷穀面前的柔弱样子,面容阴狠的踢了踢地上的六河“没用的东西,收了那么多的钱财为我所用才几天就死在这而了,真是废物”

翼猼訑倒抽了口气,南迷穀去捂已经来不及了

但比他更快的是独孤柢的手中的暗器“嗖”的飞去,可惜功夫不到家,暗器在树前就止住了,几乎同时的,独孤柢的一名手下就窜上了树又嗖的跳下来,摇头,表示没有所获

独孤柢显然更懊恼自己的功夫,又空挥了几下

这时独孤柢身边一个相貌猥琐的老头对刚才的侍卫点头示意归队,又挪到独孤柢身边“不过是一条走狗,有用的消息没吐出多少,钱却像进了无底洞,今儿死了也就死了,不过死在谁的手上,呵呵,可就全凭王爷您的一张嘴了”

独孤柢头都不抬,继续练自己的暗器“说是南迷穀杀的人吗?没了他,就凭你们这群废物能给我打的下皇位来吗?连天下商会和南迷穀的关系都不知道,叫我怎么放心。不知道天下商会代表什么吗?富可敌国,哼!”

独孤柢这次背过手去,抬头望向都城方向“不过也不用太担心,用不了多久就不用怕他了,等本宫当上了皇上,哼。哈哈,本宫,本宫都忍了这么多年了,不在乎多等一会儿,哈哈哈”

在一串刺耳的笑声中,一行人如来时一般突然的又离开了

南迷穀和翼猼訑等了许久,未敢再在院中停留,直接从树上翻墙离开。翼猼訑一站住脚,就大口大口的喘气,现在听来心跳的委实厉害了些

原来刚才他们真的就在那棵树上,那人跳上来就与南迷穀脸对脸,鼻尖对鼻尖。连杀的机会都没有。那人就又跳下去了。翼猼訑几乎做好了血战的准备,毕竟对方有那么多人。结果那人未供出来这让翼猼訑的一腔热血无处发泄,越发闷得慌

“那人是你的人”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你混蛋”

“我还没怪你漏了声,要不是我的人我们可有硬仗要打了”

“我不是没想到六河他……”

“早就知道了,以后看人看紧点”

“……”他怎么觉得有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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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对你今天打扮成这样在人群中勾勾搭搭的行为,非常不高兴”南迷穀双手游走在翼猼訑脖颈脸颊,不待翼猼訑反驳,精光一闪,自手上撕下一张浆糊皮一样的东西,和许多碎屑

手中这张脸立刻就不一样了。如果说之前的脸比六河还要柔弱像六国公子一样娇艳,那现在则是更真实的,一张傲然俊朗的脸,鼻子明显更挺了,嘴唇更加饱满。唯有那泛着流波的一双眼睛,始终不变

“这,这可是你的真面目”

翼猼訑慌张的捂着脸,没了易容就好像他没穿衣服站在南迷穀面前,他怎么也是皇上从没遇过这种情况,此时的羞耻感陌生的让他害怕

南迷穀满意的说“甚喜,甚喜啊,在你回国前终于看到你的真面目,我也无憾了”

本来听南迷穀说“甚喜”的喜悦一下子就没了,翼猼訑咬牙切齿“你又轰我走”

看着向这里奔过来的小黑和,额,一个女人,南迷穀说“不是我轰,你没看到这里的局势有多么紧张吗?连独孤柢与我也不融洽,你有许久没有得到过有用的消息了吧,事情很危险,你切不可在这样只身前来,好好打算,该防卫的地方也好部署一番”

就这样,翼猼訑又被赶来的小黑与虎妞打包回国了,翼猼訑恨恨的发誓再也不来棄国的样子,让南迷穀很是难忘,其实是难过

可没想到,又才三个月不到

南迷穀居然主动到翼国来了

翼猼訑接到消息,再也按耐不住的赶往棄翼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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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两头,距离翼猼訑一去不回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虽然让他别再来的是自己,南迷穀也时常想抽自己一顿,嘴贱。呜呜呜~

心情本来不好,独孤柢还来烦他,这不今天非让去他的王爷府,说有事情商量。半信半疑的过去,果然还没走到半路就遇到三王爷的人,眼睁睁的看着独孤柢在他面前掉进河里,他冷漠的并不想去管他

但是还是差人救起了他,带回府了

既然让去找他,为什么他还出府来,又怎么那么巧遇到三王爷的人追杀他,为什么追杀他的人拿着刻有三王府的武器,凡此种种,南迷穀都懒得去深究。很累,不值当的

趁着独孤柢去书房换衣服的时候

南迷穀在亭子里准备了一些茶点,然后亲手泡了一壶毛尖

南迷穀听到声响抬头看去,独孤柢已经换上了他的衣服,独孤柢比起他来略瘦小一些,袍子有些拖地,衣服像是套在他身上的麻袋一般,随风还有些晃荡,多了份俏皮和稚气

迎着阳光向南迷穀走来,啊,好一个温润的公子啊。南迷穀心里想

许是衣服增加了份随兴,独孤柢也开朗了些,撩袍子而坐,品了口新茶

“恩,真不错,南哥哥手艺真好”

南迷穀微笑,这茶他未必看得上眼,只是客套,他也还是高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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