羁绊·缚(穿越 FZ)下+番外——蝶苍湮
蝶苍湮  发于:2012年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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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三人因争宠毁了清白相貌,新年后逐出府邸。

靖林很满足,眼睛都快笑没了。

那三人勉强可见的肌肤顿时变得惨白,哆哆嗦嗦应了,摇摇晃晃地走掉了。

“爹爹不心疼?”靖林心情很好,开着玩笑。

靖凌宇看着房门,低声回道:“你心疼了,我就留下他们。”

靖林顿时闭了嘴。

现在的爹爹越来越会说话了,不过,不论怎样,靖林看着靖凌宇不改的深邃黑眸,心道,不论怎样,我的心,始终如一。

50.左思琴

当日下午,靖林的心情有小小地纠结了一把,因为,家里,走了三个碍眼的,却来了一个麻烦的。

一人鹤发童颜,坐在后院的树上,老不正经地啃着手上的鸡腿。

“他是?”靖凌宇反射性地问靖林。

靖林嘴角抽搐,说道:“他是我的一个师傅。”

说完,往靖凌宇一方微微跨了一步,躲过了飞来的带着唾沫肉丝的鸡骨头。

靖凌宇见此,也微微挪动了一下脚步,面无表情。

“父亲儿子一样无趣。”说着,来人从树上翻身而下。

“小老二左思琴,幸会。”左思琴一番自我介绍加客套话。

靖凌宇听见了名字愣了愣,微微打量了一番,回到:“晚辈靖凌宇。毒医圣卿,幸会。”

左思琴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便笑嘻嘻地说道:“什么晚辈不晚辈,你是我徒儿的父亲,我们算是平辈平辈(?)!再说了,毒医圣卿不过是江湖人叫着玩的。”

靖凌宇愣了愣,告辞了就转身准备离开。

靖林立即拉住他的胳膊,说:“爹爹,你极冻的毒几乎都是这个臭老……咳,师傅解的。”

靖凌宇转回身,作揖道:“没齿难忘。”

左思琴愣了许久,一副无奈地样子看着靖林,问道:“你怎么就喜欢上了这样一个顽固不化的人?”

靖林来不及阻止,左思琴就已经说完了。

靖凌宇抿紧了嘴,没有什么反应。

左思琴自讨没趣,一边往腰侧掏对靖林说道:“你要的药水。”说完就掏出了一绿一蓝的两个瓷瓶,继续说道:“老样子。”

靖林接过,直接往一边扔去。

黑影闪过,接过了瓷瓶,就又如来时消失了踪迹。

“怎么这次你自己送来了?”靖林拍了拍手,问道。

“唉,我去了趟你家的楼,那群兔崽子说很想你,要我问你什么时候回去聚聚。”左思琴摊手回答,银白的发丝微微飞舞。

靖林想着才到手的那两个瓷瓶,估摸了一下计量,说:“好啊,过了大年就去。”

左思琴琢磨着自己的事情办完了,就立即高了别。

靖林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很无奈,高声问道:“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左思琴挥挥手,没有回答,一个纵身,彻底消失了踪迹。

“嘿嘿——”靖林坐在靖凌宇对面,撑着下巴,看着他一口一口地喝酒,问道:“爹爹和我一起去吧?反正没什么事。”

“帝都太乱了。”靖凌宇继续喝酒。

靖林往他一方斜了斜身子,说道:“没事,真正乱起来,还得等个两三年。”

靖凌宇终于是正眼看着他,说:“那两瓶药?”

靖林立即点头,脸上讨要奖励的表情让靖凌宇一阵无言。

“爹爹,去嘛?”靖林期待地问道,就差尾巴摇晃了。

靖凌宇终于是抵挡不住般,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低低地嗯了一声。

靖林立即蹭起来,隔着一个桌子抱住了靖凌宇的脖子。

——不知是不是因为除旧迎新,新年的吉祥吹退了一直笼罩的阴霾。皇帝的病虽然还没有好完全,但是至少现在可以下床走路了,也能批阅奏着了。

所以,原本愈演愈烈的夺位之争也开始隐入了底下,互相暗地使绊,勾心斗角了。

皇帝看在眼里,也没心思管制了,也早早立下了众人眼红的遗书,藏在除了他和身边内务总管无第三人知道的地方。

如今,皇帝的病反复难测,没个准。时好时坏,虽然有不少人揭榜而来,但是还是没有人能彻底治好他的病,皇帝也看淡了般,没在强求了,一心只想在最后的时光教导太子足以担当大任一般,带着他参政、批阅、议事等等。

******

靖林带着靖凌宇附加一个煞血,去了洗血楼的大本营。

带着炫耀性质地给靖凌宇看了各种成果,像是闻所未闻的训练方式,隐蔽技术堪比专业影位的暗杀,错乱性别到可以媲美易容术的化妆术……

靖凌宇一时兴起,在洗血楼呆了大半年。

途中,靖林担忧的武林大会是如期举行,完美落幕了。既没有捣乱者,又没有令阳钰剑下位的高能者。

暗唾自己的多疑,靖林便又跑去和靖凌宇套近乎。他和靖凌宇在老窝从新芽刚抽,呆到落叶已经铺满了路面,但是这段时间,靖凌宇对他的态度可以说是冷淡,不闻不问,只关心在洗血楼看到的各种新鲜玩意。

靖林知道靖凌宇只是逃避,逃避感情,逃避自己。

所以,它还不慌,因为,他愿意等,放长线,钓大鱼。

靖凌宇原本打算呆在洗血楼,过了除夕再回去,呆够一个整年的,但是,帝都已经开始了混乱,掺了一脚的靖林不得不回去。靖凌宇自问,也依依不舍地和靖林回了帝都。

皇帝病情突然加重,眼看离驾崩就要不远了,四皇子却在这时正式开始了宫变,至少有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往皇宫汇集。

怒火攻心,皇帝在病榻上陷入了昏迷。

听到这个消息,靖凌宇有一丝地激动,不过靖林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慌,我已经计划好了,爹爹等着就好了。”说完,手上不老实地往靖凌宇右后腰侧摸去。

靖凌宇反射性地用右手一档,再拍开,一气呵成。

靖林也不觉得可惜,自顾自地笑了笑。

他们俩人还没到帝都,就听闻太子和四皇子打起来了,帝都已经关了城门,谁都不许打开了。

这下,只有隔山观虎斗了。

靖林对靖凌宇开着玩笑。

靖凌宇斜视了他一眼,问:“有何打算?”

靖林“嘘”了一声,从荷包里取出笛子,轻轻地吹了两下。

靖凌宇沉默地站在一边守着马匹。

没多久,一条色彩斑斓地画着S到了靖林身前,对他吐着舌头,咝咝作响。

没过多久,靖林就挥手,让那蛇回了去。

“爹爹,内线说,这两巨头打架,没个一年,是完不了了,我们去游玩吧!”说完期待地看着靖凌宇。

“你懂蛇语?”靖凌宇难得挑眉问道。

“爹爹,你在洗血楼呆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吗?这只是一种暗号而已。”靖林笑着反问。

靖凌宇一脸木然地将缰绳递还给靖林,靖林笑嘻嘻地接过,说道:“走吧?我会一直和线人联系的,有了变故,第一个告诉爹爹!”

说完,一个完美地上马,在马背上看着靖凌宇笑得温柔。

51.弱冠(上)

结果,靖家两父子在外四处游玩的时候,两巨头的斗争就结束了。

而胜利者,既不是太子,也不是四皇子,而是一直处于中立的十六皇子。太子在斗争中丢了性命,而四皇子,被半路杀出的十六皇子和一封莫名的遗诏,外加罗列的三大罪证给彻底丢了刚到手还没焐热的皇位和性命。

靖凌宇听到消息地时候,离帝都还很远,回去至少也要五天。

所以,他面无表情,双眼无神地盯着靖林的时候,靖林难得地有了一丝罪恶感。

但是,他还是厚着脸皮解释道:“爹爹,传讯息也需要时间的。”

“十六皇子?”靖林的尾音微微上调,看着靖林。

靖林点头,继续厚脸皮:“我的人,早被我洗脑了。现在,这天下——嘿嘿。”

靖凌宇无视掉陌生地词汇,一拉马缰,扭头就走。

靖林立即跟上,嘴角带笑。

而皇位这件事基本已经定型了,十六皇子地呼声莫名地高,先不说原本那两巨头的倒戈,百姓群众里的赞美声也很大,所以,十六皇子就是新任皇帝是铁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靖凌宇对此也没有太多的反感,只要,能对得起……就好了。至于,对得起谁,只有靖凌宇自己心里清楚。

等俩人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又一年九月末了。

也就是靖林的19岁,弱冠生日快到的时候回了家。

回去的时候,看到没人打理而四处不满了灰尘蜘蛛网的房间后,靖家父子果断地再次住进了紫燕楼。

紫燕原本还很怨恨靖凌宇拐走了煞血将近三年不归来,结果,一看到整个变化的靖林后,就忘了这件事。

指着靖林,带着疑问问道:“靖林?”

靖林拍开指着自己的手指,皱着眉头说道:“怎么,三年不见就不认识我了?”

的确,才三年,但是,靖林整个的体格、外表、气质都有了改变。气质暂且不说,他是一会儿一个样的百变。而靖林的身高已经比靖凌宇还高了,将近两米的个子,七尺男儿了。而外表,彻底脱离了十五六岁,稚气未脱的感觉,除了成熟,还有一种难言地魅力。

靖凌宇看着紫燕盯着靖林不放地眼光后,不悦地皱了皱眉,命令到:“把府里打扫一下,给林办‘弱冠’之礼。”

紫燕立即哭丧了脸,刚开始地时候还没几天就派人把那无名府邸给打扫一通,后来见这俩人一直没有回来,也就懈怠了。这次,这打扫,可有得做了。还得在这么断的时间内,捂了捂自己的荷包,叹了口气,他还想给煞血打把适合的短刀当新年礼物呢——

十月初四,“靖府”难得热闹了一把。

到没有有什么大红鞭炮庆祝,只是络绎不断的道贺者,歌舞不歇地充斥着整个府邸。

道贺者大多都是靖林的属下和一些交际深浅不一的狐朋狗友,甚至有这三年结交的游侠。

他们还都带来了一堆稀奇古怪地道贺礼。

至于歌舞,仍旧是紫燕安排的,毕竟,紫燕堂的姑娘少爷可是多才多艺的。

到了规定地时辰,道贺者都安静了,歌舞也停歇了下来。齐齐地看着靖林,他穿着华服,简单地扎着一根发带,恭敬地站在靖凌宇身前——的一个台阶下。

靖凌宇看了眼难得这副姿态地靖林,伸手拿起放在一边的发冠。

靖林转过身,背对靖凌宇,任由他用手直接拉开了自己早上才绑好的发带。

手上迅速果断地将发重新挽好,带上发冠。

在靖林转身的时候,低声说道:“以后,发冠,都是我来。”

因为站的地势比靖凌宇矮,身高又高于他,所以,这句话刚好在靖林耳边拂过。

靖林笑了笑,轻微地点了点头,说:“当然,束发戴发冠,都是爹爹的。”

靖凌宇安慰地摸了摸靖林的脑袋,转身去了后堂。

靖林眯着眼睛笑说:“大家随意,我去去就来。”说完,也去了后堂。

“咳,”晃立即出来继续招呼宾客,“楼主有事离开一小会儿,我们继续看歌舞吧。”

说完,对紫燕使眼色。

靖林跟着靖凌宇到了后堂,看着靖凌宇换了身衣服挑眉,问:“爹爹?怎么了?”

靖凌宇转身瞥了他一眼,回到:“太累了。”

看了眼被拖下来挂满了饰物的华服,又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华服,果断也开始脱起衣服。

靖凌宇压住正在解衣扣的手,说:“主角,还是累点好。”

靖林立即停下手中的动作,老老实实地帮靖凌宇穿衣服。

穿衣的时候趁机吃点豆腐,摸摸小腰,蹭蹭小翘臀什么的,不过,靖林还不敢做得太过火。毕竟,爹爹是别扭的。

靖凌宇只要靖林没有太过火,都没有明显地表现出来,即使心里一阵莫名地感觉。只是因为他觉得,若是拍掉那双色爪会显得自己娇气。

所以,靖林这在外游荡的两年豆腐渣吃了不少。

而今晚,在这个特殊的晚上,他决定,吃下整个的豆腐。

当靖家父子回到大堂的时候,酒气已经蔓延开来了。

开始因为拘束地众人也放开了,靖林的狐朋狗友也没几个正经的,当即就有人插科打诨地调戏起台上的歌舞伎。

不过,作为紫燕堂的台柱,他们什么世面没见过?当即要么淡定地回答,要么直接无视,自己跳自己的。

靖林从袖袋里摸出一个透明琉璃瓶,拔开了瓶塞。

了解靖林的下属立即捂鼻子远远逃离。

而还没作出反应地,当即闻到了一股令人脑海清新地恶臭。说是清新,因为他已经什么残念都没有了,连一直垂涎的歌舞伎也没了感觉,而说恶臭,那味道……的确很臭。

有眼尖地人立即顶到了靖林手中的琉璃瓶,眼中放光:“靖林,你这瓶子——”

靖林立即收了瓶塞,一脸为难:“这是爹爹送我的礼物——”说完,还楚楚可怜地看回去。

那人打了个哆嗦,给了自己一耳刮,不在多嘴了。

靖凌宇看了眼他手上还未收掉的瓶子,皱了皱眉。

这瓶子,的确不是他送得,因为他没见过这么透明光泽的琉璃,即使靖林一脸不屑地说这是玻璃,还感叹,他想起了一个故事。

不过,的确,这么个“玻璃”,很扎眼就是了,比那些连影子都看不到的秘籍秘药还要扎眼。

怀璧其罪。

真麻烦。靖凌宇松开了紧皱的眉头,在心里感叹。却不知,真正麻烦地,是在晚上……

作者有话要说:古代似乎是20弱冠,我提前了一年。至于细节,不要深究,不要深究……考古什么的,让我一个理科生情何以堪……捂脸

52.弱冠(下)

当宾客都慢慢离去,府邸也慢慢安静了下来。

靖林一个眼神,还没走的,醉倒的,都被洗血楼的属下给带走了。

靖凌宇仍旧坐在主坐上,幽然地品着酒液。

靖林却知道,靖凌宇已经有了一丝醉意,因为药物的关系,靖凌宇已经鲜少喝酒了——即使以前,靖凌宇的酒量也不怎样,而这次的酒液也是故意加了料,所以更易醉。

靖林凑过去,几乎是挨着靖凌宇的脸,问道:“爹爹,还不睡吗?”

靖凌宇瞪着迷茫地双眼,穿过窗户,看了眼已经昏暗地天空,才反应过来,天已经黑了。

“已经……这么晚了……”大着舌头,靖凌宇撑着椅子把手,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靖林立即站直了身子,扶住了靖凌宇的胳膊。

靖凌宇顺势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反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对于爹爹难得的亲近,靖林心下雀跃,脸色都红润了。

暗处的血煞的气息差点不稳,不过,他也立即被紫燕被抓走了。

四周彻底安静了个干净,靖林很满意,继续扶着靖凌宇往房间走去,因为还是有点距离的,所以靖林这一路可以说是十分满意的。

也更期待接下来的,所谓的春宵苦短了。

靖凌宇虽然醉了酒,但其实还是存在细微的感觉,所以,自己无力地靠在靖林肩膀上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是有一丝期待的。而得逞后,那股期待就变成了满足。

靖凌宇不会承认这个感觉的,而当靖林扶着他一路往房间走的时候,他除了没有一丝的不快,甚至,可以说是,享受。

靖凌宇迷迷糊糊地想着,意识也终于开始迷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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