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世青风(二 神算系列三)——耳雅
耳雅  发于:2011年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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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青睁大了眼睛瞅着敖晟,见身后的齐赞和季思等都让敖晟的胸膛挡住了,蒋青拽住他衣襟,咬着牙压低声音说,“你别

太过分!”

敖晟挑起嘴角坏笑,也不说话,只是阴阳怪气地道,“怎么轻了?昨儿晚上太累了?”

蒋青脸红到耳根,敖晟在胡说什么呢,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多容易让人误解啊。

敖晟却不死心,又笑道,“都怪我不好,昨晚太疯了也不知道照顾些你,今晚就不做了,好好睡,然后多吃些。”

蒋青又急又气,趁身后人看不见,伸手,捏住敖晟放在腰间的胳膊上一丝皮肉,狠狠掐了一把,咬咬牙,觉得解恨了些。

敖晟“嘶”了一声,边往里走边低头看蒋青,“干嘛掐我?怎么?晚上想要?”

“谁想……”蒋青脱口而出,但声音又立刻压了下去,一双眼睛瞪着敖晟,瞪得溜圆,恨得他心都痒了,想着待会儿完事

了,铁定要狠狠揍他一顿,那才解气的!

身后齐赞脸上含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跟着,季思一张老脸通红,只是默念——作孽啊。

回到了书房里头,敖晟径直走到了屏风后面,季思和齐赞在屏风外面驻足,静静等候。屏风是纱质的,绣了团花和百鸟,

花团锦簇相当的好看,隐约可以看到后面两人的一个轮廓,却看不真切

敖晟刚转过屏风,蒋青就挣扎着要下来了,敖晟索性将他按到了一旁的榻上,压住……两人只是挨得比较紧近些而已,但

是从外面往里看,模模糊糊暧暧昧昧感觉是两人,正在亲热……

季思尴尬地转开了脸看一旁,齐赞则是满眼高深地盯着屏风,也不说话。

“继续说吧。”敖晟坐在榻边,看跟被惹急了眼狠狠盯着自己的蒋青,问外面的齐赞。

“回禀皇上。”齐赞朗声回答,“我甚是熟悉家父的作战习惯,只要给我十万水军,五百战船,我便可以将这仗打赢。”

“呵……”敖晟干笑了两声,道,“还是那句话,我凭什么信你。”

“皇上。”齐赞低声一笑,“做任何事情都是有风险的,就好比我来投诚,如果不是信得过皇上是明智之人,我自然不会

来,这可是要命的买卖,所以成与不成,完全由皇上自行决定……另外,我既然来了,就与家父断绝了关系,以家父的性

格,如果我现在回去,必然被活活打死,因此,草民冒了风险,为的是齐家,而皇上为了天下百姓,自然也甘愿冒些风险

的。”

“唉……”季思看了齐赞一眼,“齐赞,休要口出狂言。”

齐赞拱手,“丞相见谅,齐赞说的,是大实话。”

敖晟在屏风后面,靠着床榻,看蒋青,对他挑挑眉——认为如何啊?

蒋青轻轻摇摇头——这人聪明,看不出来,要不然是大利,要不然是大患,慎用。

敖晟笑着点了点头,道,“朕自然是不想劳民伤财的……这样吧,朕能给你些人马,不过不多,就只有两三万的马步兵,

你自个儿想办法去,对吧,你能给朕多少甜头,朕就相信你几分。另外……今晚把你战胜齐篡天的具体法子都给朕写份折

子,让朕看看明白,咱别光耍嘴皮子,嗯?”

齐赞恭恭敬敬地对敖晟行了一礼,点头,“草民遵旨。”

说完,就别过了敖晟,在几个内侍的引领下,去到别院,别院四周都有严密的戒备,暗中也有影卫盯着。

齐赞走了,季思本想留下跟敖晟再说两句,但是看屏风后面,似乎敖晟和蒋青正在床上纠缠呢,这情景,留下来又不太好

……

正在犹豫,就听到“嗵”的一声闷响,似乎有什么重物落地。

屏风后头,蒋青终于是忍无可忍,将扑上来大占便宜的敖晟,一脚踹下了床去。

季思再看,就见蒋青愤愤地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跟他打了个照面,说了声,“季相,你们聊吧。”说完,就急急地跑了

“唉……”屏风后面,敖晟长叹了一声,拍着衣裳走了出来,见季思一脸尴尬地站在那儿看着,就笑道,“老相,叫你看

笑话了。”

“呃……”季思干笑了两声,看着蒋青走出了院外,消失在回廊边,就问,“皇上?”

敖晟抬眼看看他,有些无奈地问,“老相,你多大的时候成亲的?”

“啊?”季思一愣,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呃,回禀皇上,老臣二十岁成亲的。”

“嗯,这岁数吉利。”敖晟往桌边一座,示意季思也坐下,文达奉上茶来,君臣俩就开始闲聊。

“朕今年正好也二十岁。”敖晟幽幽叹气,“只可惜,青他明明二十好几了,脸皮薄得跟十来岁似地,朕看来是没福分在

二十岁的时候成亲了。”

季思端着茶杯喝了一口了,有些试探地问,“呃,皇上,青夫子,不中意于皇上么?”

“倒也不是不中意。”敖晟摸着下巴,道,“他心里有些事情比较别扭朕也能理解……不会去勉强他,只是这每天朝夕相

处,看的着摸不着,要人命了,指望他开窍,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希望朕在三十岁的时候能成上亲。”

“呃……皇上,恕老臣直言,倒也未必是因为青夫子不开窍啊。”季思喝着茶道。

“何以见得?”敖晟转脸看季思,“他可呆得很啊。”

季思微微一笑,道,“皇上,要真是呆,就不会跑了。”

“嗯……”敖晟摸摸下巴,“似乎有些道理。”

季思想了想,道,“皇上不如多磨磨,越磨越顺溜的。”

敖晟睁大了眼睛看季思,“老相,此话何解?”

“呵……”季思笑着摇摇头,道,“老臣年纪大了,说这些似乎有些不要老脸,不过我看得出来,青夫子不像对皇上无情

,只不过,是有别扭……对付别扭,最好的法子不是让着他,越让,他越别扭,到时候就没底了。”

“那如何是好?”敖晟一脸的虚心求教。

“不瞒皇上,臣家里的,年轻那会儿,是个练武的,刁蛮得很啊。”季思笑呵呵地说,“我是个文弱书生,人家姑娘最开

始看不上我,我可挺中意她,可是打不过她。”

“嗯。”敖晟认真听,“然后呢?”

“这丫头总觉得比我强,所以不怎么甘愿跟我。”季思抓抓头,道,“这会儿,千万不能手软,找到她弱点,显示比她强

,一下子压倒了,也就服气了。”说完,凑过去,在敖晟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

敖晟听完后一扬眉,看季思,“老相,敢情您那媳妇是抢来的!”

季思坏笑了两声,道,“您就知道她不甘愿被抢么?被抢得美着呢。”

“嗯……可我打不过青啊。”敖晟有些为难地说,“你那个再怎么蛮狠,那也是个姑娘,我这个可是天下数一数二的绝顶

高手。”

季思一摆手,“管他高手低手,您够不要脸就行了!”说完,觉得自己失言了,赶紧给敖晟行礼道恕罪。敖晟则是觉得自

个儿听了金玉良言了,心说,对啊……我尽可以再放肆点,青再怎么的,也不能真伤了我,我彻底不要脸了不就行了么,

看他能不能招架住!

想罢,站起来就想追蒋青耍流氓去,让季思拉住了,“唉,皇上莫急,还有正经事呢,齐赞那事儿!”

“哦,对。”敖晟又坐了回去……差点把正经事忘了,果然美人祸国啊!

……

蒋青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觉得脸上发烧,也不想进屋去,走到了院子里的石凳子上坐下,看着小池塘里浮萍间游来游去

的锦鲤出神。

文达端着一盅乳鸽急匆匆地追来了,道,“夫子,吃些东西。”

蒋青看了看他,脸上的怒气也缓和了些,低声道,“放下吧。”

文达赶紧就将汤盅放下,把盖子掀开,放下搪瓷勺子,随后就退在了一旁。

蒋青喝了一口汤,本来也不饿,有一勺没一勺地喝着,见文达还站着,就问,“不用去皇上那儿么?”

文达摇摇头,道,“茶水都奉好了,皇上跟季老丞相说事儿呢,我陪着夫子就成。”

蒋青点点头,问他,“你吃饭了么?”

文达轻轻摇摇头。

蒋青笑,“去吃饭吧,你好像每天都晚上吃饭是吧?”

文达一愣,点点头,“奴才是随侍皇上的,白天得空就吃些,如果不得空,就等晚上吃。”

蒋青微微点头,道,“现在这时候刚好,去吃饭吧,吃完了再过来。”

“嗯,好。”文达欢欢喜喜地转身奔后头吃饭去了,蒋青独自坐在桌边,又搅了搅汤盅里的鸽子,淡淡道,“出来吧,你

还要站多久?”

“呵呵……”片刻后,传来了一声低笑之声,院子的假山后头,有一个人缓缓地走了出来,笑道,“冒犯了,青夫子。”

第三十六章:毒计

蒋青听声音挺熟悉,转脸看过去,就见假山后面走出来的,正是刚刚见过的齐赞。

这时,有两个影卫落了下来,蒋青对他们一摆手,示意他们暂退。

“能躲过影卫的监视来到这里,可见你功夫不错。”蒋青看了看他,“找我有事?”

齐赞笑了笑,走到了蒋青旁边的石桌子前坐下,低声道,“我听一个人说过,青夫子不能说多漂亮,但是看了很容易让人

心动,心肠本来极软,但为了敖晟却可以变得极硬。蒋青是敖晟的命,想要干掉敖晟,就从蒋青下手。”

齐赞说一句,蒋青的脸色就微微地白一分,随后手上的勺子放回了汤盅里,抬眼看齐赞,“谁跟你说的这些话?”

齐赞微微一笑,“一个被你伤透了心的人。”

听了齐赞的话,就见蒋青的眼里闪过一丝疑虑,微微皱眉,眼神也寒了起来。

“等等,先别动怒。”齐赞赶紧摆手,“我还是那句话,我来,不是为了挑起事端,是为了请降的。”

蒋青不语,看他,“但是你刚刚并没有说实话。”

齐赞无奈地耸耸肩,道,“青夫子,我也有难处,以皇上的性子,以及对你的看重,我刚刚若是实话实说,估计就只有死

路一条了……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告诉你,然后你去判断。”

蒋青皱眉,道,“你直接告诉皇上吧,我不想听。”

齐赞摇了摇头,道,“青夫子,你就帮帮忙吧,你可以不想听,可我不能不想活啊,是不是?你就当我一个人自言自语,

不就行了么?”

蒋青看了他一眼,这一眼,惹来齐赞大笑,“青夫子,你有些怨气地看人时,就让人想狠狠地欺负,但是又不舍得。”

蒋青眼色又寒了几分,齐赞见他动气了,也就收起了那轻挑的语气,笑道,“行了,我不戏耍你了……夫子,知道我爹为

什么这个时候发兵么?”

蒋青不语,只是等他往下说。

“之前晟青派兵平东北的时候,我就知道皇上想一统天下,而且他这么大张旗鼓的,显然并不怕我齐家作乱。”齐赞慢悠

悠地道,“我将各中的利害关系都告诉了我爹,劝他投降,可以跟晟青讲条件,只要丢了那海王的名头,基本都是好谈的

。”

“你说的没错。”蒋青点了点头,“他弃了番号,散了兵马,晟青必然可以保他世代无忧,毕竟,谁都不想打仗。”

“我爹一生的梦想都是为王。”齐赞叹了口气,“不过现在年事已高,人也比较实际了一些,我这番话若是再早十年跟他

说,他是必然要跟我翻脸的,但是现在说,他却是已经松动了。”

“那为何还要作乱?”蒋青微微皱眉。

“因为来了一个人。”齐赞一笑,摇了摇头,道,“那人我也不知他什么来头,只知道不是普通人,他来到我水寨,见了

我爹后,跟他进入了书房相谈……我想了个办法,偷听了。”

蒋青微微皱眉,似乎并不赞成他的做法,齐赞一笑,道,“你还真是实诚得厉害,你想啊,一个来历不明的陌生人来了,

但爹对他又很是恭敬,再加上现在时候特殊,我自然是要提防的。”

“他功夫很不错,不过……我的书房离开我爹的书房不远,我之前就在两房之间,架了个可以传声的竹筒。”齐赞笑着说

“你之前就有偷听你爹跟人谈话的习惯?”蒋青皱眉。

齐赞笑了笑,伸手拿过蒋青吃了几口的汤盅,笑道,“夫子,我连夜进宫还没吃饭呢,让我吃两口吧?”

蒋青一愣,就看到齐赞拿起汤勺舀汤喝,还叼着刚刚蒋青用过的勺子,轻轻地舔了舔,笑问,“你猜皇上要是看到了,会

不会气到将我五马分尸?”

蒋青皱眉,道,“你有话就快说!”

齐赞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好的……我设那竹筒也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我齐家子嗣众多,兄长们抢位的手段都挺厉害,

我不求别的,只求别死得糊里糊涂就成。”

蒋青低头看别处,心中觉得气闷,原本生在权贵之家,应该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从小锦衣玉食不用挨饿受冻,但是事实却

恰恰相反。权贵之家的子嗣似乎从生下来就注定要斗个你死我活,没有一个的童年是快乐的,长大之后,也都或多或少的

变得十分怪异孤僻。

蒋青胡思乱想,却听不到齐赞说话,转脸看他,只见齐赞正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看呢,单手轻轻摸着下巴,似乎有些兴味。

蒋青看他,“你说不说?”

“呵……”齐赞笑了笑,不答反问,“青夫子,你刚刚在同情我么?”

蒋青皱眉,有些不耐,这人话真多。

“可是你同情我的同时,不应该这么含情脉脉吧?”齐赞失笑,“我会误会的。”

蒋青转脸白了他一眼,不说话,只是脸上淡淡的厌恶。

齐赞摇了摇头,笑道,“你嘴真笨,所以容易让人占去便宜,你都不知道威胁我两句的么?”

蒋青抿着嘴继续看他,冷冷道,“你究竟说不说,你要是不说,我就走了。”

齐赞无奈,“真是无趣到有趣啊,算了,我说……那人跟我爹谈的事情,实在是让我大吃了一惊啊,原来,他姓夏。”

齐赞一个夏字出口,就见蒋青脸色苍白,似乎是听到了什么骇人的事情,齐赞莫名有些后悔。本来,他的确是想看看蒋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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