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白的狐狸日记(穿越 生子)下+番外——七月殇
七月殇  发于:2012年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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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白失眠了,因为小b走了,抑或是因为他把东方凌踹伤了,很多理不清的情绪搅得他不得安宁。

“怕怕~!好冷。”牙齿咯咯作响,直打颤。

真是个执着的小呆瓜。终究是无奈起身,几步上前抱起那无齿小儿,嗔道:“冷就回屋却歇着!”

“那怕怕为什么不冷?”小光头不依不饶地撅着嘴。

沉默了数秒,一个爆栗扔了过去,莫小白单手拽着小光头,从屋顶一跃而下。

没想到,这个不安的夜晚,居然还有这么多人陪着他一起失眠。心底不禁泛起一丝涟漪,有感动,有愧疚,更多的是暖意。

东厢房这边,如今已住了五人,怎料每间屋子都是灯火通明,这群人是存心不让他好过呐!最过分的就是怀里的这个,也不掂量下自个的分量,居然爬树,爬房子!

“怕怕。不去看看东方爹爹吗?”

就在他迟疑地推开自个房门那会,小光头却开口了,既无辜又可怜地望着他,泪光闪闪的眼底分明在谴责他冷血无情!

“再议。”漫不经意地摇摇头,心底不禁挣扎起来,他始终无法做到绝对的冷漠,因为对方是东方凌,虽然那妖孽很过分……

“怕怕?”

“皮痒了是吧?给我睡觉!”莫小白没好气地将小光头塞进被窝,棉被裹了两圈,确认像裹粽子一般结实后,这才松了口气。自从司徒玥搬进东厢之后,他便一直和南宫一住一屋,很少去小冰山那边了,至于原因?复杂的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

或者说,那是纯粹的本能。在见识到司徒玥不经意见的冷嘲热讽后,莫小白“收敛”了。

有时候,莫小白会好笑地觉得,现在的自己更像那只大灰狼,而这三个还未长大的家伙,才是可怜的小绵羊。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近一年,而他还可以“活着”的时光,只剩下六年。四神尚未有迹可循,连慕容双都没见踪影,到时候还要面对老佛爷和小翠儿……

蓦然回首,他才发现,原来在寻找儿子的过程中,他还有好多任务没完成。

莫名地惆怅,不尽的虚无。

再回过神来时,小光头已经睡得晕沉沉的,秀气的眉头微微合拢,似乎正在为什么事烦恼,莫小白不由得轻笑,这孩子倒是真正的人小鬼大呢。

儿子……

他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尽量不去吵醒睡梦中的南宫一,最后拉开门拴,滑过狭小的门缝,外边的空气清冽而冰冷,四周的灯火早已熄灭。

他迟疑了下,迈步向左,路过南宫炎和司徒玥的房门,最后停在了东方凌的门前,伸出的手掌轻国覆在门面上,良久,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即便进去了,又该说什么呢?修眉轻蹙,莫小白沉重地阖上眼,正要转身离开,房门却在此时被人拉开了。

淡薄的光影中,红衣少年浅笑焉焉,神情煞是得意,趁着莫小白滞愣的瞬间,将人一把拖了进门,随手将门合上,动作之流畅迅速简直匪夷所思!

“小白,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看我的!”

少年剑眉轻挑,狭长凤眸流光四溢,不待莫小白反应过来,便强硬地带着人往床边走去。

“你?”莫小白迷茫不已,不是说妖孽身受重伤,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么!?奶奶个熊!哪个混蛋造的谣啊!

“小白。”

东方凌见机不可失,当机立断,便将人推倒在床,顾不得自己早已羞红的双颊,只是一味地扒着对方的衣服,大概是因为第一次这般厚脸皮地用“强”,他兴奋地连手指也在哆嗦,于是,平日里三两下就能扒光的衣衫,而今折腾了好久,还没解决。

“那个,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莫小白好心地提醒到,却见东方凌的俊脸顿时红了成番茄,小妖孽诺诺地点头,激动地吞了口唾沫,连忙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再回过头时,见小白只着了一身宽松的白色里衣,静静地卧在床头,又忍不住紧张起来。

东方凌并不是纯情得不通情事的雏儿,他无聊时也经常逛青楼,可惜看得不少,却从未亲自上马,因为本质上,他有着轻度洁癖。唯一一次,招了个小倌,却把人劈昏了。

但是,看多了自然明白:“小白,不是要脱光的吗?”

莫小白无辜地眨眨眼,暗道原来妖孽小时候这么纯洁的呐!于是笑道:“你不是受伤了吗,还想干嘛?”

闻言,东方凌却不服气了,咚地一声蹦上床,不满地抱紧小白,使劲地摇头:“不要,小白跟死面瘫都……可以……,为什么对人家这么冷淡?”

“那个,意思不一样。”莫小白为难地拧着眉,这世道还真奇怪,前一刻还对他视而不见的人,现在却热情地跑来献身?莫怪他一时接受不了,而是事情太出乎意料了!

“有什么不一样,死面瘫有的,我也有!”钻牛角尖的某人开始耍无赖了。

莫小白“哦”了一声,双手扶住他的脸颊,柔声问道:“你确定?”

“恩。”东方凌毫不犹豫地点头,笑话,他之前是迷茫过,现在若是还想不通,那不是白痴是什么?

“即便,我是男人?”莫小白无奈地笑了笑,在他看来,小孩子难免有攀比心理,东方凌和南宫炎两人相互不服输也是常事,可若是因为这种原因,才使对方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那未免太可悲了。

“我当然知道你是男人。”

“那就……唔!”

来不及将话说完,东方凌早已迫不及待地贴住了他的唇,生涩地描绘着他优美的唇线,暧昧的空气充盈着淡淡的柠檬清香,那是小白的体香。

“笨蛋。”莫小白嬉笑着嗔道,果然还是个孩子呢,跟十年后的妖孽是完全没得比较。

东方凌羞红了脸,双手勾着小白的颈项,不服气地反驳道:“我会努力练习的!”哼,他才不信死面瘫会比他厉害呢!只不过,这一血气上涌,他先前受创的腹部似乎又开始痛了。

咦?莫小白见他神色有异,立马反应过来,随即将人揽住,像对付小光头那般,牵起被褥将人裹紧,只不过这回将他自个儿也裹了进去。

紧紧挨在一起的两人,除了略显浑浊的气息,除了空气中那份暧昧不清的热流,其实一切都很平静。

莫小白说,你不给我老实躺着,老子马上就走人。

于是,妖孽慌了,乖巧得缩成一团,任由对方抱着,只是偶尔用鼻尖蹭蹭小白,吃点嫩豆腐。

“小白。”沙哑的声音柔柔地响起。

“恩?”莫小白淡淡地应道,这个夜晚果然太诡异。

其实命运之轮早已启动,一切不过按照既定的轨道,水到渠成。唯一的意外,大概就是耽美小神的失误。可惜,莫小白一直猜不透。

S44 三年后

这是莫小白在黯尘谷度过的第四个冬天,久违的雪,下了整整七天,天地苍茫,整个世界彷佛进入了冬眠期。

四年,不过转瞬间的一场镜花水月,他知道,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小b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据说他早已出谷,也有人说,看到一个容颜俊逸清雅的男子出现在谷主大人身边,但只是“听说”而已。

南宫一依然是那副无齿而无赖的模样,可怜周围这群缺根筋的家伙,竟然一个也没怀疑“世界上怎会有这般奇特的婴孩”,所有的不可能一旦跟莫小白扯上关系,似乎都变成了了“理所当然”。

时间在某些人身上一如静止,但只是少数。

这些年,小冰山个子疯长,人亦愈发沉默,不知不觉间,莫小白有种看到大冰山的错觉,只不过五年后的南宫炎更冷酷阴鸷。

“越来越像反派。”莫小白乐滋滋地道了句,正好被身后之人听到,顿时,周围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愣愣地看向暴风中心的两人。

“唉?”迟钝的某白终于反应过来,放下毛笔,抬头一看,额头滑下一滴汗,他不就是记下日记,发个牢骚,刚好说了某人一句坏话嘛!居然这么轻易地被人逮到了?

“小白。”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神情一如继往的风轻云淡,彷佛对所有事情都漠不关心。南宫炎就这么淡定地杵在莫小白身后,深沉的黑眸划过那叠厚厚的手札,眉头微皱,很快又舒展开来,只道,“我要出谷一趟。”

“恩。”重重点头,心底不由得松了口气,莫小白暗喜,只道自己侥幸逃过一劫。待反应过来时,南宫炎坚毅的背影刚好闪出房门。

“啊!!出谷?这个时候?炎~!等我一下!”尖叫着跑出门,哪里还找得到南宫炎的身影!

莫小白突然间有种被耍了的感觉,只怪他刚才做贼心虚,居然没防备到这一点!南宫炎在黯尘谷待了四年,从未想过出谷,这冰天雪地的,他居然要跑出去,难不成是幽灵宫出事了?

“怕怕?”追不上了哦。

南宫一幸灾乐祸地咧嘴笑道,顺便瞪了眼上首正一副悠闲姿态煮着清酒的司徒玥。小光头原先最忌讳的人便是冷冰冰又吓人的南宫炎,然而经过三年多的磨合,相处之后,他才发现原来最恐怖的人,是最“不得宠”的笑面虎,简称小狼同学!

多少次,小狼同学明里暗里算计他,叫他苦不堪言,只因为他故意缠着小白,刻意在小狼和小白单独相处的时候跑过去当电灯泡!瞧瞧,多小气的男人啊!亏得他还是夕月国将来的国君大人!哎,这个国家完蛋了啦!南宫一“忧伤”地摇摇头,抬头,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泪光闪闪,心底暗暗腹诽:可恶的笑面虎,等我大哥把你的家产败光!

都说幻想有多美好,现实就有多残酷。南宫一的妄想注定没有结局。因为司徒玥的接班人,是一位名副其实的财迷,只进不出,外加坑蒙拐骗无所不能,铁腕般的政策手段令后人望尘莫及!

“我没事。”莫小白闷闷地应道,转身,摸了摸南宫一的脑袋,光溜溜的,手感真好!

“可是……”欲言又止,南宫一偷偷扫了眼不远处的司徒玥,咬咬牙,继续道,“璎珞姐姐也不见了!”

哈?莫小白一阵错愕,他虽然知道璎珞对大冰山的态度不一般,就好比粉丝见了偶像,那个羞涩又粉嫩的女娃,跟在大冰山身后打混之后,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了,俨然一副“人人欠我钱,不还拿刀砍”的模样!

“怕怕?”看着莫小白的面色一阵苍白一阵铁青,颇有七窍出言的趋势,南宫一紧张地拽了拽他的外袍下摆,他只道司徒玥很欣赏璎珞姐姐的办事能力,一心想从南宫爹爹那边挖角,却不料连小白也……

“我没事。”这回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莫小白硬是憋着一口气,一手抱起书桌上的手札,愤愤然,向着门外走去,徒留下一屋子莫名其妙的人。

“哦呵呵,小徒儿更年期提前了。”明显没事找抽的某只,笑得像只狐狸。

胡妈见南宫一可怜巴巴地坐在地毯上,眼睛通红通红的,泪崩不过是眨眼间的事,于是连忙上前,抱起这个长不大的娃,轻声哄着。

司徒玥状似无意地扫了眼门口,屋外厚厚的积雪早已将万物覆盖,单薄的旭日下,几个深浅一致的脚印格外刺眼,他漫不经心地别开头,继续凝视着桌前的碳炉,灼灼跳动的明黄色火焰隐约间透着几丝暗红,空气中充盈着酒的香醇,沁入心脾,却令他徒生出一丝不安。

“将军,你输了。”

良久,卜句那充满笑意的声音缓缓响起,紧接着是抽风老人跳脚怒骂的喧闹声,两个上百岁的老人,活的像个顽童,嬉笑怒骂,丝毫不计较人间悲喜。

终于,司徒玥站了起身,径直走向门外,坚挺的背影,依稀间透着一丝迟疑,只一瞬间,又坚决地跨步而出。

“我以为他会忍更久。”抽风老人难得正经地道了句,神色略显严肃。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昨天上茅房那会,刚好在暗处看到了:一只从谷外飞来的夜鹰,落在了司徒玥脚边。温和轻灵的少年却仿若突遭雷击,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良久,才上前拿过夜鹰利爪上绑着的书信。

夜鹰,三年前,莫小白无意间收养了一只,原想用来当信鸽用,可惜后来小白匆匆出谷,夜鹰便被司徒玥收了去,一直养到现在。

抽风老人当时推断:司徒玥大概一直跟外界在联络,而所谓的“外界”却不是皇宫,也不是那个傻乎乎的司徒南天,而是……小狼同学私下培养的势力。

“你太多事了。”卜居笑了笑,紧接着下了一子,突然,神情一变,抬头,看向抽风老人,沉声道,“好多天看到你的天敌了。”

闻言,抽风老人跨下了老脸,忿忿不平地瞪着卜居,一说到他那“天敌”就来火,可恶的小胡子,每次仗着他对那一撮胡子过敏,就狐假虎威地欺负他!

“不见就不见了呗,少个吃白食的不好么?”

“白狐狸洞”表面上是莫小白当家的,因为这屋子人大多是他捡回来的,但实际上的主人,应该是南宫炎,可惜两人都“开明”得紧,从来不管别人的闲事,家里偶尔缺个人,这两只绝对是最后发现的!

南宫炎大概是不屑去管,他唯一在乎的也只是小白而已,南宫一勉强算半个,其他的,他都没放在眼里。

而莫小白,不用说,是因为懒,“有空计较这些还不如用来睡觉”这是他的原话。因此,这一家上下,有事没事都会主动找璎珞商量,包括啥时候出门打家劫舍,何时跟人火拼,甚至于一日三餐的开销。因此,璎珞有种深深地无奈,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老妈子?

“咱们都是吃白食的。”卜居笑眯眯地提醒道。自从三年前帮小白造了那冰魄银针之后,他就一直闲着,无聊时跟人下下棋,煮煮酒,偶尔动手做点团果子,或是指导下那三个小姑娘的医术毒术和锻造术。总体而言,日子过的相当惬意。

“……”抽风老人无语,胡子气得一抖一抖的。

莫小白气鼓鼓地坐在门槛上,脚边随意地撇了一地的雪渣,半眯的眼眸静静地凝视着远处一点。

不消片刻,一抹火红色不出意外地落入他的眼帘,这些年,妖孽越长越邪魅,乍看之下,那股气令人胆战心惊的邪气早已将人吓得半死,往往使人忽略了他的绝艳容颜。

世间怎会有这种人呢?莫小白在心底反问自己,终究是无解。

东方凌踏着轻灵的步子,一袭火红色罗衫,映着白雪,更显妖冶,性感的薄唇轻轻勾出一抹蚀骨销魂的弧度,就这么淡然地凝视着莫小白。

猛然间,莫小白有种很强烈的无力感,自个现在的身手大概也不比妖孽差,再看妖孽那气质,那身段,自己怎么会是被压的那个呢!?

事实上,东方凌在人前,风流潇洒,魅惑人心,却没有一个敢当面调戏他的。很久之前,有人曾对着他轻浮地吹了声口哨,唤了他一声“小美人”,不到三秒,那人就祸从口出,倒在血泊之中!行凶之人,却笑得淡然,站在鲜血之外,淡漠地擦拭着兵不血刃的嗜血剑。

“小白~!”

随着一股淡雅清香入鼻,莫小白的身体被顺势带入了对方怀中,反抗也不是,只得无奈地叹息,谁叫这看上去“孱若无骨”的美人儿,偏偏气力大的很,加上脸皮和小白差不多厚,又比小白执着了那么一点点,狡猾了不止那么一点点,某白注定是被吃掉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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