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福消受(穿越 生子 多受 三)——雾容
雾容  发于:2011年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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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悦松了口气,面露喜色。

相对于那厢的喜悦,朱炅和万径这边则不怎么了。

“为什么?!”朱炅激动万分:“你还不明白吗?我们……”

“不,我明白。”朱翎颔首:“但如果这要成为我离开的理由,应该在更早以前告知我,现在它已经不足够动摇我。”话

至此,红眸低垂,瞄向饱餐后酣然安睡的娃娃,他冷硬的表情也变得柔和:“父亲,爹,我要留下来。”

二位哑口无言,片刻以后朱炅似乎还想做挣扎,万径却按住他的肩膀,制止可能会发生的无意义的争执。

“你与翎儿道别……林悦,我们到外头走走”

林悦明白这个‘走走’的学问可大了,可他更明白今天要留住别人的儿子,就要有觉悟。

“好。”

果断的答应以后,林悦就要走,可才跨出一步,身形却受到一股牵制力桎梏。

林悦回头一看,原来是朱翎扯住了他的衣袖,见到那双红眸中露骨的担忧,他不自觉堆起满脸笑容,故作轻松地笑说:“

我去去就回,你和初一十五在这里等等。”

朱翎轻点头,松了手,然而担心却没有因此而减少。

见状,林悦伸手轻摩朱翎的发顶,笑说:“重黎打败共工不只一回,你可以替你父亲担心一下子,但别担心我。嗯?”

“……”朱翎轻叹:“但你现在很不像样,我比较担心你。”

碰,一块板砖拍中了林悦的自尊。

他赶忙自我安慰:没事,我的自尊原本就渺小得可怜,现在被砸灭了,更省心。想罢,林悦笑容可掬地应对:“呵,那你

现在得恐吓你爹——如果他敢动我,你就怎么他。”

原是玩笑,哪知道朱翎却认真地点头,竟然很严肃地警告生父万径:“父亲,如果你敢动他,我会把爹留在这里,让你形

单只影走天涯。”

众人默,土地缩在角落里,仔细地端详各人表情,抚须轻叹:“HO,食物链。”

“走吧。”

万径首先转身,林悦给朱翎挥挥手,就跟着出去了。

未等林悦有心理准备,明显这一回万径也很急着解决问题,所以立即就展开话题。

“你一定要翎儿留下来?”

林悦也不拐弯抹角,他首先深呼吸,而后昂首挺胸,坚定地回答:“是。”

“那么,我要你起誓。”

万径的声音犹从天外来,显得虚无,恍惚,让人无法捉摸。

就在林悦特别困惑的时候,银白色身影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缓缓迫近。林悦懵然,直至万径的指尖点到他眉心,冰冷触感

电流般蹿遍全身,让他打了一激灵。

“你得起誓,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必须以朱翎及他的儿女为先,保他们安全。用你的灵魂作代价,一旦违背誓言,你会失

去它。”

话落,缄默成为他们之间的默契。

天地间除了大自然的乐章,就只剩下呼吸声。

“好。”林悦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地举起二指,朗声起誓:“我以灵魂起誓,未来直至永远都以朱翎及其儿女的安危

为先,一旦我破坏誓约,那么共工有权取走我的灵魂。”

凝视林悦片刻,万径满意地颔首,转身要回屋内,只是才迈开步伐又止住,他偏首睨视林悦,稍微犹豫才说:“无论是翎

儿还是那些孩子,都因为妖王剑的庇佑而不轻易受伤。可是你还有那个司马易却能够轻易做到……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林悦又被这样谜语似的发言给整懵了,他皱着脸哀求:“岳父大人,你何不将话说开呢?既然我已经立誓用自己的灵魂来

保朱翎,你大可以将所知的告诉我,好让我解决以后的事。”

然而冷淡的万径却毅然拒绝:“不,我并不信任你。”

“啊?”

“你会落到今天完全因为那个人,为了他,你总能做到让人乍舌的地步,那么……我怎能够轻易相信你呢?即使是赔上灵

魂的誓约。”

撂下这句话,银白色身影迅速移入门内,剩下林悦在蒙胧中摸索。

迎上焦急地赶来的朱翎,林悦立即将迷雾藏进心里,自然地挽起唇角,他连眉眼都在笑。虽然钱无尽的笑脸明显没有让人

安心的效果,可这对于朱翎已经够了。

“你们都说了什么?”朱翎见林悦没有受伤,又笑嘻嘻的,总算松了口气。

“还不是警告我要待你们好。”边说着,林悦环上朱翎往屋里带,轻松地笑话:“你说他们这是不是太多余了,我怎会对

你不好呢?”

“嗯。”朱翎应得直接。

说要走,万径和朱炅也像来时一样匆忙,才过一个多时辰就要离开。临行前,林悦给朱翎跟二位长辈道别的空间,他和土

地待在较远的一角等着时间过去。

无聊中,林悦好奇了。

“土地,你怎么可能找到他们?他们是逃犯!”林悦感到好奇,唐三知道倒罢了,土地这个阴谋家也太神通广大了吧?

闻言,土地高深莫测地睐了林悦一眼,而后低声说:“赌神,你真忘得彻底,是你要我安排他们逃亡的。”

“哦……是么?”林悦想了想,也就认了。先不说重黎误杀小凤凰的愧疚吧,他既然谎报妖王的死讯,又怎么能不保证那

两个人不被发现呢?不过,他倒好奇:“那你把他们藏在哪呢?”

“这个嘛。”土地左右顾盼,声音压得更低:“西方。”

“嘎?”西方?

“是哦,赌神你知道的,我在西方出差一段时间,把那里混熟了。把他们俩藏那里最好,只要不闹大事,都能瞒过去,包

管谁也查不着。”土地得意洋洋地说着,最后又压低声音补充一句:“记得要是事迹败露了,也不要把我供出来。”

林悦无力伏倒,差点要五体投地。

他的脸部疯狂地抽搐着,头上进雷电交加的一片雨天。

连神妖都能流亡国外寻求政治庇护,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不可能呢?

林悦看开了,很快就回复过来,他严肃地拍着土地的肩膀,语气中满是任重而道远的壮阔:“老兄,我怎会把你供出来呢

?出来混就得讲义气,我明白。”

土地抚须道:“赌神,我就欣赏你够上道。”

“呵,彼此彼此,对了,我以后要是有个万一,你也带我出国逃亡吧。”林悦笑意盎然地说道。

土地沉默了。

直至目送那三位大神遁地而去,林悦和朱翎相视失笑。

林悦揽住朱翎的腰,后者顺从地依偎着他。

“他们在的时候,我们什么也不能做呢。”林悦幽幽一叹,语中满是暗示。

朱翎明了,赤眸中一抹精光闪过,他颔首:“嗯,禁欲很痛苦。”

林悦被这直爽的说法给咂得一时无语,好半晌才失笑:“是哦,那我们要不要做什么呢?”

“嗯,好啊。”朱翎偏首苦思:“可是初一和十五。”

“哦,让福伯和三娃照顾就可以。”林悦笑说:“办完事,我们就带回来继续照顾好了。”

朱翎淡漠地点头。

猎物就擒,林悦笑眯眯地带着清秀可人的小凤凰往屋里走,行走间附耳轻喃:“我会让你满足的。”

“嗯。”朱翎点头,眉头轻轻蹙起:“我相信,你每回都会做得太过头。”

“呃……我会注意。”林悦顺口溜出无意义的推托之辞,而后笑嘻嘻地计划大餐该如何吃。

这才进门,福伯翻窗而进。

林悦正感慨福伯这堪比飞虎队的翻窗技巧,要吹两记口哨喝采,却意外地发现这位老人家面露慌张之色,他直觉发生大事

了,急忙问:“怎么了?”

“少爷!水公子留书出走了。”福伯递上一封信,而后摁着眼角自责:“我太没用了,竟然没发现水公子离开钱庄。”

水绝流出走?

林悦微愕,反应过来便先下指令:“立即派人去找。”

“已经派出了。”

知道已经有人去寻找,林悦相信钱家的消息网络,他拆开书信,准备看看水绝流用什么理由出走。

信纸上扬扬洒洒几行字,水绝流一手字还是绝佳的,可内容却不让人舒心。林悦这一看简直是火上浇油,心中怒火雄雄。

这信中说的不是别样的,就是说一些决裂的话,指那一夜的洞房是最后回忆。说他大侠高风亮节,受不了抢别人的男人这

种没道德的事,所以决定闲云野鹤去,说是不用找了,找到也不会回来。

林悦不敢置信,这是什么信?完全是抄袭无病呻噙吟的狗血剧,能让他相信才有鬼。林悦算是清楚水绝流的,那样爱憎分

得很明的人,爱就割舍不掉,憎就一剑宰掉,哪可能出这种娘娘腔的言情信?一定有别的原因使水大侠干这件蠢事。

脑中灵光一闪,林悦霍地将信纸捏成一团,举拳猛击自个脑袋:“我他妈的真白痴了,操,没长脑子!”

“别伤害自己。”朱翎制止林悦自残,困惑:“虽然你骂得半句也不错,但你能够解释清楚,这一回你做了什么蠢事吗?

林悦顿了顿,再多的懊恼也比不上朱翎当胸一剑。

他苦笑:“我是蠢,司马易是什么人?他会不知道密函被截?他会不知道我们之中只有水绝流能解读密函?”

“你的意思是……”

“没错,那本来就是要给水看的。不过他会用这种方式传……福伯,你确定司马易还留在钱庄?”

福伯一脸惊愕,支吾着应:“这就让人去确认。”

目送老人的背影匆匆而去,林悦几乎不存在希望,司马易设下这个圈套就是给炸药下引线,就等他这个人回来点火,然后

一切就像按部就班,犹如一串炸开的鞭炮,一发不可收拾。

但究竟司马易为什么要算计他?林悦只想到一个可能——司马易是用水绝流的事件绊住他,然后?然后司马易只有一个目

的,就是篡位。

“妈的,真想被我宰掉吗?”

林悦一拳捶向旁边的矮几,精致木制家具立即四分五裂,变成一堆可怜的垃圾。

“那你要先找水公子,还是他?”朱翎很实际地发问。

几乎不用考虑,林悦一咬牙:“先把水带回来……可是那该死的密函究竟讲了什么?”

竟然能把水绝流诱出去?

第六十四章:梦世界

果然,司马易已经不在了。

被派去查探的福伯面有难色,他甚至连一个可以问话的活人都没能带回来,因为在事迹败露的那一刻,能逃的已经逃了,

不能逃的选择了死亡。

司马易的房间已经被翻遍了,一片狼籍。原本‘鬼王爷’品位挺不错,房间弄得雅致舒适,现在就成了一个废墟似的。林

悦面对满目疮痍,拿脚尖顶了顶趴伏在地上的死人,难以形容此刻心情。

他知道司马易不是好人,但现在这情况,这些人的极端,简直就是恐怖分子。司马易那为求目的不择手段的狠辣,追随者

的疯狂,俨然是一邪教组织。

眼前凌乱,加上搜查造成噪声,直把林悦的心情趋向更恶劣,更郁闷。气急攻心,他一把扫掉书桌上物品。然而一同摔出

去的折扇引起了林悦的注意,那柄折扇造型普通,但是看到它,林悦就想到司马易——那个爱装13,笑里藏刀的家伙。

捡起折扇,林悦顺手打开,洁白扇面上写了些墨字。原本只是随意溜上一眼,林悦却骤地瞪圆了眼睛,细细看那内容。

这是一则留言。

[相公,楚楚不辞而别,有挂念否?]

林悦眼角抽了抽,无法想象司马易那种外表趁着这种言辞,太惊悚了,他决定屏除杂念,继续再往下看。

[见此信物,相公必定发现心爱的水公子出走,莫慌,如无意外水公子只是急于处理家事。当然,相公若不争取时间,水

公子说不定就会为其侄儿英勇就义。祝君好运,勿念。]

“……”

短短几行字,林悦瞬间就读完了,当时无力感传遍四肢百骸,感到难以言喻的沉重,他扶额黑线。司马易这不是分明要他

为水绝流忙碌吗?那么这对司马易有什么好处呢?林悦禁不住这般思考。他以为,任谁跟唐三和司马易这类人交往深了,

都不免变得多疑,在多次被耍,被整,被忽悠以后,谁还能毫无想法,那么这个人的神经大概赛过电线杆了。

林悦想过了,若说司马易是要伤害谁,倒更像是故意绊着他,拖延时间。

“福伯,派人去查查司马易的动向。”

“是,少爷。”

“其余人手,全力追踪水绝流。”顿了顿,林悦咬牙切齿道:“以水绝流为首要。”

“是……少爷……”

福伯欲言又止,林悦没有错过这表情,不觉挑眉:“有话就说吧。”

“少爷,司马公子原本在二十多天以前已经离开。”话罢,福伯愧疚地耷下了脑袋,他噗嗵地下跪,扒着林悦的大腿,哑

声嘶吼:“我真没用,竟然让人在眼皮底下逃跑了,请少爷处死我吧。”

林悦唇角猛烈抽搐,时至今日,他已经不能责怪钱无尽是个衣冠禽兽,要是他自小生活在这钱家,恐怕也会是个大变态。

“行了,滚开。”

得令,福伯怀着幸福的心情滚开几丈远。

林悦黑着一张脸,尽量避免与老人的满目崇敬接触。听说司马易离开近二十多天,也就是他刚刚离开钱府上天庭讨内丹没

多久,林悦深深感慨‘鬼王爷’的狡猾,竟然从这么早已前就开始设计,而他自己也够白痴,才回家就立即踩进陷阱里。

他挖空心思要想一个既能避免死伤,又可以解决玉帝的格杀令的办法,然而司马易却是个不领情的主,削尖脑袋往死里钻

。水绝流那家伙出了事情选择独自面对,竟然对他毫不信任。这两个人也未免太不他放在眼里了,他就是由着别人捏的软

柿子么?

越想越愤恨,林悦挠得头发蓬乱,疯子似的嘀咕着:“司马易,你就是不让人省心,死活要当皇帝是吧?皇帝是个屁,要

钱老子给你花,要欺负人老子也不是受不起,你爱别人跪,我可以给全钱庄的人加薪,让他们天天给你跪。可你爷爷的偏

去爱那些江山社稷,我靠,玉帝早把你潜了,你往哪当皇帝去,瞎折腾。还有水绝流,你就是英雄主义中毒,有什么事不

能跟我商量?你看不起我头脑简单,怕误事,钱家这些资源不会误事了吧?就一脑子道德正义,不知变通,死脑筋。”

福伯看少爷这副怨妇模样,立即皱了眉,他不喜欢这个模式的少爷。

“少爷,那二位不在这。”

“我知道。”林悦猛地一甩袖子,却止不住烦躁,不断来回踱步。

目光随着来回脚步移动,福伯撑颌看了半晌,老脸上尽是落寞。蓦地,他福至心灵,决定把一个原本不太重要的关键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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