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变成猫(穿越)上+番外——绝世猫痞
绝世猫痞  发于:2012年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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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夫人微微颔首,伸手抚着马科的头发,低声叹道:“菩萨显灵,我与老爷念了一辈子佛,总算还了我们一个好儿子。”

身在古代,晚上也没什么活动,吃完晚饭后马科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消了消食,洗漱过后便回了房间。

为了节省灯油,他也没点灯,摸着黑脱了褙子襦裙,钻进被窝,双手枕头仔细盘算。

自己身体不好,现在出不了远门,又急着用钱,明天只有让花见请个靠谱的人去城里卖书了,最好卖完了就能买个石磨回来,如果可能,再买头驴好了,省得还要我推磨,这小身板估计现在也不大扛用,只是不知道一头驴多少钱。

过两天逢集,得和花见去趟市集,看看有没有好的石膏粉卖,邓六娘家的豆腐是卤水点的,收率低,豆浆都浪费了,豆腐质量也不好,我用石膏点,肯定能比她家的卖的好。

光卖豆腐还不行,产品要多元化,最好还卖豆腐干豆腐皮什么的,不过豆腐皮太难做了,以前在家做过一次没成,这下得好好练练了,练好了还能做成腐竹。

马科想着想着困意袭来,临睡前总觉得缺点什么,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身边没有刘晓东,平时这会儿小家伙早就窝在他怀里睡觉了。

大概是出去捕鼠了吧,马科想,这是好事儿,不学无术的猫可不是好猫啊……

怀着一颗慈父的心,马科沉沉睡去,蹲在柴房墙角的刘晓东“啾”地打了个喷嚏,两只黑水晶般的眼珠定定看着不远处的老鼠洞,无比怨念地蹲着点儿,期待今晚能不负马科的重望,好赖抓到个老鼠。

想到“老鼠”二字,刘晓东不禁又呕了一下,嘁,太恶心了……

连着下了好几天雨,卖书的事儿一直没有成行,马科闲来无事,便找了几块木头开始做豆腐模子,每天操着刻刀又是刨又是削的,累了就做几个俯卧撑和引体向上,日子过的倒也恬淡。

小猫刘晓东在忙碌了三个晚上之后终于抓住了生平第一只老鼠,还挺肥,足足有半斤重,这天早上早早便忍着恶心叼到了马科脚边,苦着脸“喵喵”叫,像是在邀功。

马科没想到它一个小奶猫,又没有大猫教,竟然能抓到这么大的老鼠,当下十分欣慰,摸了摸它的头道:“好孩子。”

刘晓东挺骄傲,伸出粉嫩嫩的小舌头舔了舔马科的手,围着死老鼠转了三圈,蹲在旁边又喵喵叫了几声,一边叫还一边看马科的床。

马科知道它是惦记着自己的话,便挠了挠它的软毛,道:“好吧,今晚你可以回来睡了。”

刘晓东激动的热泪盈眶,趴在地上冲马科直摇尾巴,跟狗似的,马科觉得挺好笑,又有点感动,就好像家长终于看见孩子出息了一样,顿了顿,道:“行啦,这个老鼠归你了,去吃了吧。”

“!”刘晓东跟被雷劈了似的愣了,僵硬地看着马科,半晌才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看老鼠,又抬头看了看主人,眼神绝望之极。

“吃啊。”马科好心好意地催它,见它不吃还觉得这孩子挺有孝心的,笑道,“吃罢,猫儿才吃老鼠,不用给我留着。”

刘晓东抖了抖胡子,无奈低头叼住了老鼠的尾巴,一脸嫌恶地咬了两口,刚咽下去就呕了两声。

“怎么了?不喜欢?”马科不解地看着它,心道这猫儿确实挺奇怪,居然还不喜欢吃老鼠?

不过想了想也对,现在的猫都是吃猫粮的,恐怕早就吃不惯生肉了,非让它吃老鼠也挺难为它的,再说它天天跟我一起睡,真弄一嘴的死老鼠,完事儿再舔一舔我,真挺膈应的。

“不吃就算啦,还是跟我吃饭吧。”马科拎着尾巴将死老鼠丢到了外面的垃圾筐里,刘晓东如获大释,绕着马科脚下转了好几个圈儿,“喵喵”地叫着,欢实的不得了。

马科洗了个手,又用湿毛巾好好给刘晓东擦洗了一番,小猫虽然怕水,也知道自己不洗干净主人是不会让它上床的,所以全程都乖乖支着。

擦完澡马科又用柳条沾着盐给它蹭了蹭牙,刘晓东又咸又苦,呸呸呸吐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蹲在凳子上把半湿的毛都舔干净了,单等着晚上跟主人同床共枕。

晚饭时马科给刘晓东的食盘里装了些面条,没想到刘晓东吃了两口就呕了起来,再也吃不下去。

“你怎么了?”马科摸着头问它,“你不是有了吧?怎么还呕起来了?”

刘晓东有气无力地白了他一眼,脑袋搭在前爪上恹恹地趴着,马科以为它肠胃不好,便将它肚皮朝天地抱在膝上,轻轻揉着肚子消食。

刘晓东软趴趴躺在他腿上,哼哼唧唧地撒着娇,不一会居然睡着了,马科无奈将它抱回房间放到床里,看着它困倦的睡颜,料想它这两天为了捕鼠大概没怎么睡好,心道这孩子真是挺听话的,虽然不吃老鼠,但不失为一个好猫。

接下来的好几天刘晓东都呕的吃不下饭,马科寻思半天终于明白,它不是肠胃不好,而是因为吃老鼠得了厌食症。

还从没见哪只猫被老鼠恶心的都厌食了的,马科无语,从此后再也不打算让刘晓东去抓老鼠了。

老天造人,总有他的道理,猫也一样,说不定刘晓东在别的方面有什么过猫之处呢,只是时候未到,还没显示出来罢了,马科这样安慰自己。

第6章:豆芽~大豆芽

几天后天气终于放晴了,这天午饭后花见出了趟门,下午回来对马科道:“哥,我请了村东头的邓梁哥明儿帮咱们把书拉去城里。”

“哦,那感情好。”马科欣慰,随后问,“不过邓梁是谁啊?”

“邓梁以前是咱们家的雇工,老爷在的时候对他一直很好,前半年他去城里扛活,正好给书局老板打过工,对那儿挺熟。”花见道,“我都跟他说好了,他说要是老板开的价公正,早上卖完书,下午就去买石磨,晚上就能给送家来。”

“嗯,那最好不过……对了,”马科又道,“花见,你知道一头驴要多少钱么?”

“驴啊?”花见想了想道,“不算贵,比牛便宜多了,只是平时没卖的,要等逢集的时候去集上看看才知道。”

“哦,这样啊。”马科点头,“那等逢集的时候再说吧。”

雇工邓梁很靠谱,第二天一早就拉来了一辆板车,马科帮着把要卖的书都搬到车上码好了,道:“邓大哥,真是谢谢你了。”

邓梁是个老实的农村汉子,一直不敢正眼看马科,听他道谢脸都红了,挠着头皮呐呐道:“大小姐你客气了。”

马科让花见给邓梁一瓶烧酒,道:“邓大哥,这瓶酒你拿着,路上喝着解闷吧。”

邓梁连连摆手,红着脸道:“大小姐破费了,老爷是个好人,去年我娘病了,老爷二话不说就提前支了半年的月钱,要不是他,我娘这会儿怕都埋到土里了。”

看来马老爷是个会为人的,路走的挺宽,可惜至今生死未卜。马科心下暗自叹气,送花见和邓梁出了门,看着他们的背影渐渐远去,才回到了屋里。

打磨了一会豆腐模子,马科觉得脖子有点酸,便带着刘晓东在院里晃悠。

小猫左看看右看看,忽然蹿进了花见的屋子。

“哎……你干嘛去?”马科忙跟了上去,只见刘晓东围着一个黄豆袋子打转,一边还“喵喵”地叫。

“你想干嘛啊?”马科问。

刘晓东继续叫,马科无奈打开绳结,掏出一把黄豆送在它面前,道:“呶,都是黄豆,吃不了的,等我以后做了豆腐就可以吃啦,很美味哟,以前啊,刘晓东最喜欢吃我做的麻婆豆腐了,还有豆花鱼。”

也许是给它起了“刘晓东”这个名字的缘故,面对这只小猫的时候马科常会想起真正的刘晓东来,想起他们以前去山里钓鱼,自己做饭给他吃的情景。

该死的,要是他不跟我表白就好了,马科想着想着生了气,原本是多好的哥们啊。

马科正走神儿,冷不防手上一凉,只见小猫刘晓东已经将他手里的黄豆尽数含到了嘴里。

“你干嘛?”马科又好气又好笑,教训道,“这东西可不能乱吃,小心给你撑出病来。”

刘晓东满嘴黄豆,“呜呜”叫了几声,就是不吐,马科怕他真把黄豆咽了,板起脸道:“快吐出来。”

刘晓东摇头,含着黄豆后退了一步,又后退了一步,忽然转身跑了,马科忙跟了上去,叫道:“刘晓东你给我站住,被豆子呛住气管可不是好玩的!”

刘晓东充耳不闻,一溜烟地跑进了厨房,马科跟进去的时候发现它站在饭桌上,已经将黄豆吐在了盘子里。

“你这是干什么?”马科气喘吁吁哭笑不得,刘晓东跳下桌子,绕着水缸转了两圈,“呜呜”叫着,好像是在提醒他些什么。

它什么意思啊?马科纳闷了,看了看桌上的盘子,又看了看水缸,忽然灵机一动——豆芽?

马科找了个大盘子,舀了些水,又抓了些黄豆泡在里面,放在了灶台旁边。

虽然以前他没发过豆芽,但也知道发豆芽是要一定的温度的,现在天气凉了,别的地方都不成,就灶台边上因为每天做饭有余温,温度大概是够的。

“你还真聪明。”马科宠溺地摸了摸刘晓东的头,道,“你果然是穿越过来的吧?你以前喜欢吃豆芽?”

刘晓东一脸茫然,伸出小爪子拨拉着水里的黄豆,似乎根本没有什么做豆芽的想法,只是觉得泡豆子好玩罢了。

“你怎么知道豆芽要用水来发?”马科捏着刘晓东的小脸儿问,“你又怎么知道家里有黄豆?”

刘晓东仍旧一脸茫然,舔了舔湿淋淋的爪子,“喵”了一声,而后挣扎着脱开了马科的禁锢,继续刨水里的豆子玩儿。

只是凑巧了吧?马科哑然失笑,它不过是想玩豆子罢了,再说前一段它一直抓老鼠,巡逻的时候发现了花见屋里的黄豆也不一定。

猫再聪明也不可能会发豆芽的,又不是妖怪。

马科想明白了,放着刘晓东继续刨黄豆玩儿,自己回去屋里接着弄豆腐模子了。

黄昏时分,花见兴高采烈地回来了,一进门就跑到马科房里,道:“哥,我回来了。”

马科放下手里的活儿,问:“书都卖了?”

“都卖了。”花见笑着道,“多亏了邓梁哥,卖了好些钱呢,石磨也买回来了。”

“是嘛?”马科也挺高兴,跟着花见出了房间,见邓梁正坐在井台上喝凉水,板车停在大门外,一副崭新的石磨放在廊檐底下。

“邓大哥,辛苦你了。”马科忙让花见去沏热茶来,邓梁看了一眼马科,满脸通红地搓着手道:“不用麻烦了,大小姐你太客气了。”愣了半天才想起正事儿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子,道:“除了石磨钱,还剩十三两银子,你看看。”

那些书原是想当废品卖的,马科没想到能卖这么多钱,虽然他以前就知道有些孤本书很珍贵,在拍卖会上价钱炒的很高,但那毕竟是现代,没想到邓梁还给卖了个好价钱。

“这么多?”马科店了掂手里的钱袋,道,“真是太谢谢你了。”

邓梁呵呵笑道:“我原先在书局里干活儿,多少知道点行情,何况跟老板算是熟人,所以给的价钱挺好,大小姐,你赶紧把钱收起来吧,当心被人看见了不安全。”

马科依言将钱袋收到了房里,再出来时只见花见正指挥着邓梁将新买的石磨安置在了柴房里。

“你怎么这么着急啊。”马科埋怨花见道,“都说了让你去沏热茶,怎么反倒让人装起石磨来了,也不知道让邓大哥歇歇脚。”

“不妨事不妨事。”邓梁三两下装好了石磨,听马科训斥花见,忙胡乱摆手道,“是我自己要装的,花见妹子正烧水呢。”

花见吐了一下舌头,马科瞪她一眼道:“还不快去!”

不一会花见端了热茶出来,邓梁高高兴兴接过了,吹了吹茶叶慢慢啜着喝。

“邓大哥,晚上留下吃晚饭吧。”涣州离邓庄挺远,一来一去总要好几个小时,何况还拉着一车的书,马科觉得挺麻烦邓梁的。

“不了不了,小事儿,不值得什么的。”邓梁是个实诚人,两口喝完茶,擦了擦汗,道:“我还要赶回家去,我娘做好饭等着我呢。”

马科和花见挽留不下,只好送邓梁出了大门,邓梁拉着板车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大小姐,花见妹子,你们回去吧,以后有什么粗重活儿,尽管过来叫我,我若是不在,给我娘留个话儿就行。”

花见点头,邓梁犹豫了一下,又道:“大小姐,有些话我本不该说的,可是……你们一家子妇道人家,没个主心骨儿,凡事还是要多留点心眼才好。”

马科感觉他话里有话,便赶上一步道:“邓大哥,你有什么话就直说罢。”

邓梁想了想,方道:“你要小心邓有才兄弟,还有族长七老爷。”

邓梁走了,花见去厨房跟吴嬷嬷做饭,马夫人在房里给观音菩萨念经,马科独自坐在房里想着邓梁的话,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自言自语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老子也不是吃素的!”

“喵。”刘晓东不知道什么时候玩完黄豆回来了,听了马科的嘟哝十分狗腿地附和了一声。

推磨的驴和点豆腐的石膏粉都要逢集的时候才能买到,邓庄的市集每逢三七之日才开,马科一时没别的事儿,单只每天给泡着的黄豆换水,因为厨房里温度较高,不过三天便发了半盆子豆芽。

由于没有催肥,这些豆芽的芽子都不算长,但晶莹剔透煞是可爱,这晚花见用豆油掺着荤油炒了一盘,一家人吃了都赞不绝口。

马夫人道:“原来这黄豆还有这种吃法,先前从未听过,阿珂,你是怎么知道的。”

马科支吾道:“在杂书上看的。”

马夫人又尝了两口,道:“不错,我原先跟老爷去荷香记吃席,也没见他们有这道菜。”

马科好奇道:“荷香记?那是什么地方?”

花见插嘴道:“是涣州城最有名的酒楼。”

想想开酒楼也不错呢,马科嚼着米饭想,自己厨艺还可以,放在现代不咋地,但哄哄古人想必还是可以的,只是没有本钱,罢罢罢,以后再说吧。

饭后花见收拾厨房,马科在院里转了一圈,忽然想起了新安的石磨,虽然现在还没买到石膏粉,但豆浆还是可以磨的。

马科一时兴起,便端着一盆泡好的黄豆去了柴房,好在石磨不算大,手推也不甚费劲,吭哧吭哧忙乎了半天终于磨了小半盆豆浆出来。

马科让花见帮着用纱布将豆渣篦干净了,生了火细细熬熟,又加了些糖,亲自给马夫人端了过去。

古代没有化学污染,虽然黄豆个头大小不一,卖相不好,但熬出来的豆浆却是香浓之极,马夫人喝了两口,咂舌道:“阿珂,你是从哪儿学的这么一手手艺,竟比城里荷香记的豆浆还要香甜。”

马科再次支吾:“是从杂书上看的,试了试,竟然做成了,娘,以后我天天给你磨豆浆喝。”说着又让花见给吴嬷嬷也倒了一碗,道:“吴嬷嬷,你也尝尝。”

俩老太太见马科孝顺又能干,老怀甚慰,连连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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