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变成猫(穿越)上+番外——绝世猫痞
绝世猫痞  发于:2012年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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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身神马的马科倒是完全没有压力。

“你放心,这事儿都在我身上!”马定邦摩拳擦掌道,“刚才算他跑得快,我下午就去拆了他的贱骨头!”

马科扶额道:“那个……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决,你别往自个儿身上揽。”顿了顿又道:“一会我娘回来,你可千万别跟她提,免得她着急,于事无补。”

马定邦点头答应。

晌午马夫人三人拜神回来,见到马定邦自是惊喜万分,拉着他连连问起马老爷去高香做生意的种种情况,待得知他可能在塞外遇上了马帮的火并,又忧心忡忡起来。

马科宽慰她道:“娘,爹爹做了半辈子生意,在高香也肯定是有些熟路子的,也许被旁的事儿绊住了脚也不一定。”

马夫人黯然垂泪,也知道自家老爷一去经年,杳无音讯,肯定是凶多吉少,好在马定邦回来了,又是个实心肠的,算是马科的好帮手,以后的日子有了他,肯定能好过不少,心下便又多了几分安慰。

第19章:通房丫头

马定邦回来,家里一时人多了起来,地方便有些不够住,晚饭桌上马夫人道:“花见,今晚你就去阿珂房里睡吧,让定邦先住你的屋子,等过两天天气热了,再另盖间屋子给他住。”

马科端着饭碗一愣,心道娘你这是又忘了我是男的了吧,于是咳了一声,道:“我房里床小,又冷,不如让花见先去娘那里住吧。”

他本以为这么一提醒马夫人肯定会明白他的意思,没料到马夫人接着道:“我与吴嬷嬷同住,床本就不大,再说房里支了炉子,也没有多余的地方另支床了,还是去你那儿吧,反正你们俩都瘦小,挤挤吧。”

马科这下是真愣了,还没来得及接话,就听花见道:“是,太太。”

左右看看,一家人都神色如常,仿佛丫鬟跟着小姐睡,这事儿本就是天经地义,完全没人意识到小姐其实是个男人。

天黑后马科的房门被敲响了,花见抱着自己的被子进来,低着头道:“哥,我睡哪儿?”

马科觉得有点牙疼,这房里就一张一米三左右的单人床,又没有沙发罗汉床什么的,难道还要练少林梅花桩,睡在椅子上不成?

只得叹气道:“床上,你睡里面,我睡外面吧。”

花见“嗯”了一声,乖乖将自己的被子放到了床里,道:“哥,不早了,睡吧,明儿还要早起干活呢,后天该给荷香记送货了。”

马科吹了灯,坐在床沿上发愣,怎么都觉得自己跟一个姑娘这么睡着实在是太奇怪。

黑暗中只听到床里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不一会花见便钻进了被子,道:“哥,睡吧。”

你想多了想多了……马科默默催眠自己,花见满打满算不过十三岁,放在上一世这么小的孩子按理都可以管我叫叔了,我又不恋童,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么一想马科觉得坦然了很多,将外衣脱了,也钻进了自己的被子。

房中陷入了让人不安的安静,马科僵直地躺着,一动都不敢动,虽然一直在跟自己做心理暗示,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有犯罪感。

“哥。”花见忽然问,“你冷吗?”

马科道:“不冷。”想了想又道,“你呢?”

枕头动了两下,花见好像摇了摇头,跟着道:“哥,我过来给你暖被窝吧。”

什么?马科浑身的血都涌到了脸上,她这是什么意思?暖被窝?她知道暖被窝是什么意思么?

等不到回答,花见的手伸了过来,掀起了马科的被角。

“别过来。”马科忙阻止了她,压下被角道,“你自己睡你自己的。”顿了顿又道,“花见,我娘可能今天是大意了,才这么安排,明天,你还是睡她那屋里去吧,我毕竟……将来若是恢复了身份,对你的名声不好。”

花见“嗯”了一声,片刻后忽道:“太太不是大意,她、她都明白的。”

“?”马科一愣。

“哥,我是你的丫鬟,也是、也是你的屋里人。”

“?”马科愣上加愣。

“我如今伺候你,将来也是一样。”花见的声音小的几不可闻,“我、我是被父母签了卖身契卖给老爷的,我、我不能嫁人,只能、只能给你做、做妾。”

马科一口气憋在胸口,半天才顺了下去,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通房丫头。

原来马夫人这么安排,根本就是别有用意,顺理成章,他是姑娘身份,花见跟她睡肯定是没有问题,将来恢复了男子身份,也没有什么要紧,娶她当姨太太就OK了。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花一般的年纪,小不丁点儿就被家里人一纸契约卖给了别人,定下了低贱的身份……

马科叹了口气,道:“花见,我跟老爷不一样,跟太太也不一样,我是拿你当妹妹看的,将来……将来你要是喜欢谁,我会风风光光地把你嫁出去,跟嫁妹妹一样,你明白么?”

花见沉默片刻,低声道:“我、我谁都不喜欢,只喜欢……你。”

“……”马科黑线,语重心长地道,“你才多大,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啊,你就是平时认识的人太少了……我一个娘娘腔有什么好,你将来一定会遇到比我好千百倍的男人,跟他厮守终身。”

花见不语,黑暗中只听到她轻浅的呼吸声,越来越急,越来越急,片刻后忽然哽咽道:“哥……你不要我了么?”

马科被她这一哭弄的心都乱了,忙坐起来道:“你瞎想些什么啊,我把你当妹妹,怎么会不要你了?”

花见翻身转向床里,背对马科,窄细的脊背微微抖动,啜泣道:“我、我明白了,我都听你的,哥,你睡吧。”

马科总觉得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但大半夜的又实在不好细细解释,只得叹了口气躺下了。

躺了一会,马科忽然有种悲壮的感觉,想想花见多漂亮一个小姑娘啊,自己还真是个柳下惠,美人睡在旁边都能坐怀不乱,这得多大定力啊……

想着想着又觉得不对,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对这么标致个姑娘不动心?莫非我不是BI,已经完全弯了?

这个念头一出,马科立刻出了一身冷汗,心底里马上有个声音辩白道:花见根本就不算是个女人,十三岁的萝莉,发育还没好呢,脱了衣服胸不一定有我大,我没反应是正常的正常的……

可马珂十五,花见十三,这年纪不是正合适么?如花眷侣啊……

啊啊啊啊啊……

马科正在内心天人交战,门忽然一动,接着一个小小黑影走了进来。

刘晓东蹭完爪子,轻盈地跳上了床,见床内多了个人,先是一愣,接着躁了,待看清是花见,立刻用小爪子反复刨马科的脸,愤慨地叫道:“喵呜喵呜!”

虽然它收着指甲,但光是肉垫儿这么刨,马科的小嫩脸也受不住,忙抱头道:“你干嘛干嘛,不要打脸不要打脸,那是花见!”

刘晓东不依不饶,像是一肚子老陈醋的妒夫发现了偷情的妻子,“喵呜”声中带着浓浓的批判与指责。

马科早就知道刘晓东最是嫉妒别人跟自己亲近,虽然觉得作为一个猫它这举动实在是无厘头,但长久以来已经习惯了它的无理取闹,继续抱头道:“你够了没有,我们是清白的,她的房间让给定邦住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刘晓东终于结束了拷问,不满地撇了撇嘴,冲上去舔了舔马科的下巴,方才躺到他肩窝卧下了,虎视眈眈看着旁边的花见。

花见本来一肚子的委屈,被它这么一闹倒完全忘了,索性给它做了个鬼脸,刘晓东像是发现了新敌情,虎一下站了起来,往花见这边挪了挪,在两人正中间卧了下来,伸直了身体,尽可能长的在两人之间划出了一个楚河汉界。

马科哭笑不得,道:“你这是干什么,也不嫌冷!”

刘晓东哼唧了一声,趴着不动,马科实在无语,无奈道:“好,算你狠,你就这么睡吧……不然你在我身上再撒泡尿,免得别人不知道我是你的主人,半夜把我背走了。”

刘晓东瞪着眼睛看着他,貌似在考虑这建议的可行性,良久左耳一摆,头上的灯泡忽然亮了。

马科呻吟一声,用被子蒙住头道:“怕了你了,你要真敢在我被子上撒尿,我明儿就找个兽医骟了你!”

听到这个恶毒的威胁,刘晓东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乖乖又趴下了,继续COS楚河汉界。

之后的日子,每晚刘晓东都兢兢业业地保护着马科的贞操,为此被花见翻身时压了好几回,但我心依旧,毫无怨言。

到了初十,马科又忙了起来,开始准备做豆腐第二天往荷香记送,原本她和花见、吴嬷嬷干活还挺辛苦,

马定邦一来所有问题迎刃而解。

虽然这哥们儿比较单细胞,头脑简单,但身强体壮,比马科重了一倍还多,有的是一把力气,干活绝不含糊。有了这样的好帮手,马科放放心心将豆腐的产量加大了一倍,豆芽的产量翻了两番,准备趁着开年大干一场。

头锅豆腐一出锅,马科便切了一大块,让花见给邓梁家送去,邓梁平时对他帮的不少,虽然人面冷,但心是热的,现在没出十五,算是拜个晚年。

花见去了好久才回来,一进门就将马科拉到屋里,道:“哥,邓有才被人给打了!”

“啊?”马科诧异,谁这么知心啊,我刚打完他又打?

“真的哎,打的那叫个惨哪,我在村口看见了,瘸着腿,脸上全是血印子。”花见“啧啧”感叹一回,道,“我看八成是要落下疤。”

马科回头看了看刘晓东,冲小猫比了个大拇指,干得好,这种人就该给他留点永远的教训什么的。但又不明白他回去为什么不纠结一批人来跟自己报仇,转念一想马上了然——他干的又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儿,酒醒以后哪儿还敢寻仇,要是被人知道他光天化日调戏民女,估计他爹的脸可就没处搁了。

不过这种人内心阴暗,性格阴险,说不定会在背后使什么坏招,马科当下暗暗提起了警惕,对花见道:“花见,上次咱们逢集的时候跟他起过冲突,那人一看就不是个有胸怀的,怕是一直怀恨在心,你以后撞上他啊,能躲多远躲多远,能跑多快跑多快,明白么?”

花见懵懂点头。

有了马定邦,马科的生意做的是风生水起,不过一个多月,创造的销量顶的上以前三个月的,虽然荷香记的回款还要一些日子,但光是零售也能包住成本。

进了二月中旬,天气转暖,马科惦记着花见没处住,早早便拿了些钱出来,打发马定邦去找几个匠人盖房。

春耕还没开始,村上闲散劳力比较多,马定邦没花几个钱就雇了两个匠人,三个雇工,又买了木料工具,不过半月便在花间隔壁起了一间土坯墙的茅屋,支了张板床后还显得十分宽敞,索性将花见房中存着的黄豆搬了一半过去,空出来的地方还可以多屯点其他原料。

马定邦搬进了新房,花见也终于可以回去自己屋子住了,走的时候颇有点依依不舍,马科也觉得空落落的,脆弱的内心依旧在“我很正直”和“我是个GAY”之间纠结徘徊。

只有刘晓东显得如释重负,这晚早早便收拾干净自己趴在床上冲马科摆尾巴,活像是等待妃子临幸的君王,霸气外露,又十分傲娇。

于是马科这晚囧囧的又被鬼压床了,第二天起床对花见道:“天气暖和了,以后要多给刘晓东洗澡,我又被虱子咬了。”

第20章:开张大喜

三月春光好,柳条新抽了嫩芽,在家里捂了一冬的孩子们开始在野地里疯玩,女人们挎着篮子在山坡上捡野苜蓿,男人们则三三两两聚集在田间地头,看着绿油油的小麦笑逐颜开。

在周掌柜的拉纤下马科又接了好些酒家的订货,几乎垄断了涣州城内各大饭店的原料供应,零售生意更是火爆,每每一出摊半小时便能售罄,甚至还出现了顾客为买一块豆腐排队排过一条街的盛况,可谓壮观。

到了这份上,别说是邓六娘家,就是涣州城里开了几代人的豆腐坊,也赶不上马科的威风。

买的人多,收入自然是高,但每天要干的活儿也加重了许多。马家本就人丁稀少,马科和花见太小,吴嬷嬷太老,唯一得力的不过一个马定邦,可再有几个月玉米就要下种,到时候农耕肯定全要靠他一个,人力更是问题。

马科开始琢磨着在村里雇几个人来帮忙,不过邓庄离涣州城太远,产量增大后运输也是个问题,思来想去倒不如直接在城里问个铺面,雇几个伙计,直接开个豆腐坊算了,也省了吴嬷嬷和花见来回跑的麻烦。

这天早上出摊前马科便嘱咐道:“你们卖完豆腐别急着回来,到城里四处转转,看看有没有铺面出租的,回来告诉我一声。”

花见奇道:“哥,问铺面做什么?”

吴嬷嬷到底年长,马上猜到了他的心思,问:“你想在城里开豆腐店?”

马科点头道:“有这个想法,但铺面人力都是问题,手头的钱也不一定够,先看看吧,不着急。”

吴嬷嬷点头道:“放心吧,我跟咱们摊子边上的鞋匠和代书都说一声,让他们也留意着点,应该能找个合适的。”

花见二人走了,马定邦在柴房压豆腐,马科本要帮忙,定邦心疼他瘦弱,偏让他歇着,马科拗不过,便坐在门口的板凳上晒太阳。

开春后马夫人在院里开垦出了一小块菜地,种了些时令蔬菜给家里人调剂生活,刘晓东又不抓老鼠,整天没事闲的蛋疼,大清早就在菜地里打滚儿玩耍。

不一会小东西兴冲冲跑到马科身边,小心翼翼从嘴里吐出一个色彩斑斓的小粉蝶儿,放在他脚边,小爪子轻轻摁住了,“喵喵”叫着让他看。

不会捉老鼠,偏喜欢扑蝴蝶,马科对它真是无语了,但也不好打击它的积极性,捏着粉蝶看了看,放飞了,道:“好,乖,真孝顺。”

刘晓东翻个白眼儿,跳上他膝头趴下了,眯着眼睛看着空中翻飞的粉蝶儿,跟着他一起晒太阳。

养了一冬天小猫胖了些,倒是个头没怎么长,依旧是奶猫的模样,马科摸着它的脑袋,自言自语道:“你要是真的刘晓东,那可多好啊,我也不用愁了……搞制造业真难哪,又要找铺面,又要雇人,还要防着技术泄密……你说他是怎么赤手空拳开出那么大个农业公司的啊?早知道那时候就跟他多取取经了。”

刘晓东温柔地舔了舔马科的手,像是叫他别担心。

虽然它只是只猫,但也许是一起穿过来的缘故,马科不知不觉在心理上十分信任和依赖它,被它这么一鼓励也感觉有了点信心,微笑道:“先试试再说吧,搞不好也能干个连锁啥的。”

刘晓东点头。

“有、有人么?”一个苍老虚弱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马科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站在门槛外面,手中端着个破碗,拄着个拐棍,花白的胡子足有半尺长,眼角全是眼屎,蓬头垢面连相貌都看不清楚。

原来是个乞丐,马科这人心肠软,忙将小猫放在一边,从厨房拿了两个馒头,放在老乞丐碗里,道:“够么?要不要水?”

老乞丐浑浊的双眼看着马科,目光之中露出欣慰悲伤的神色,良久忽然滚下两行眼泪,道:“大小姐,你不认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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