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迄今为止,我虽然只完成了两个作品,阿萤却要比前一个成功得多。”
语气沾染上一点点自鸣得意。
“哼!奉劝你还是不要太自信的好。”瞿然发出了一声嗤笑。
“是不是自信,待会你就知道了。”张焕言泄出一丝冷笑,走到床边的桌前,从不锈钢托盘上开始挑选工具。
锋利的手术刀在黑暗里折射出耀眼的光亮。
投射在瞿然眼中,无形间形成了一种无声的压力。
那是一把中刀片轴式取皮刀,从刀刃的折光率看来并非普通货色。人体不如熊体,大部分组织绵软如桃,有6、7厘米的有
效刀刃基本上可以为所欲为。
虽然表面冷静,但因为被束缚在床上让瞿然十分被动,导致他还是有些紧张。何况,对方是一个早已经丧失了心智的医学
狂人,根本不能从常理推断他的意图。
人面对未知的局面,总是心怀恐惧。瞿然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瞿医生,准备好了吗?我们开始喽!”张焕言说话间一把扯开了盖在瞿然身上的床单。
瞿然闭上了眼睛。
锋利的手术刀沿着下腹自下而上,划开了他的衣襟。
一些地方的皮肤被刀刃带过,沁出一溜细小的血珠。
“啧啧,看看这美丽的身体,难怪殷韶安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张焕言的话让瞿然重新睁开眼,看到对方冰冷的目光中
闪着奇异的光彩,似乎要用这目光将自己肢解分割一样。
“可是,越是美丽的东西,就越会激起人破坏的欲望。”
濡湿的舌头舔过渗血的伤口,瞬间的刺痛让瞿然皱起眉轻哼了一声。
随后那把手术刀,自腰间向下,割断了皮带,瞬间将裤管一分为二。
布料被利器割破的声音在黑暗的房间里分外清脆。
张焕言又眯起了眼,“哎呀,这声音真是好听。”
瞿然冷着脸不说话。他的自尊心在身体完全暴露在对方视线下的瞬间遭受到严重的打击。
目光在瞿然美丽的裸体上一寸一寸游移,张焕言将手术刀握在手里,抱拢双肩不再采取任何行动。
他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以及满足的眼神。
这是一场名副其实的视奸。
手脚被铁链固定在床角,瞿然根本没有办法采取任何遮蔽及反抗的行动。
焦急地扯动四肢时激起的金属撞击的脆响,让张焕言哈哈大笑起来。
“美人,想我放开你吗?”虽然在笑,他的语调却依旧阴冷得不见起伏。
瞿然冷眼注视张焕言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别紧张,瞿医生,我只是改变了主意,很想尝尝你的滋味罢了。”
一句话,激起了瞿然眼里的一抹冷冽光线。
“不过,我不会现在就要了你。这样,没有乐趣。”装模作样地皱起眉,张焕言似在讨论严谨的学术问题。
说罢,从桌旁不锈钢托盘里拿出一只10ml手术用注射器,从一个不见任何标识的小瓶子里抽取出一种未知的淡红色液体。
见对方要对自己用药,瞿然的心里翻滚起一种麻麻的恐惧。
身为医生,他知道,有很多药品对人造成的影响根本不能用意志力来控制。
容不得他挣扎反抗,张焕言动作娴熟地在他四肢关节的滑囊处入针注射,一转眼将八个关节全部处理完毕。
“瞿医生,接下来就请你好好享受了。”意味深长地说完,张焕言端着托盘悠然离去。
黑暗的房间里又恢复了平静。
瞿然却没有劫后余生的兴奋感觉。他直觉刚刚自己被注射的药物不是好东西。
俄而,他感觉到四肢的关节像通了电流一样开始微微发热。
那热度越来越强烈,渐渐地转化成火焰一般的烧灼感。
——关节开始剧烈作痛。
可怜瞿然手脚都被铁链固定在床脚,想挪动一下身体来缓解那种感觉都做不到。
实际上,那种疼痛也没有办法缓解。
剧烈的疼痛折磨得瞿然通身冷汗。
关节被灼热侵蚀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奋力挣扎起来。
手腕脚踝处的皮肤很快被磨破,沾染到汗水,一阵阵刺痛。
张焕言到底给他注射了什么?
看来,似乎是一种会让成骨急剧软化的药?
“二磷酸盐”——瞿然的脑海中突然出现这个名字,而后,意识便陷落在一片黑暗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有冰冷的东西在一下一下抚摸自己的脸。
是一个人冰冷的手指。
瞿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看到张焕言镜片后阴霾奇异的眼神。
不久前侵袭着四肢关节的剧痛倒是不在了,周身都感觉冰冷。
“你醒了?”张焕言看到瞿然睁开眼睛,眯了眯眼,站起身径直去解开了束缚住瞿然的铁链。
瞿然本能地想借着这个机会反抗,竟发现自己的四肢关节已经完全失去功能。
双腿双臂都像面条一样瘫软在一边。
“美人,别挣扎了,没有用的。”张焕言执起瞿然的手送到自己唇边轻吻,“这么灵巧的双手,今后都不能再拿手术刀,
的确有点可惜啊。”
“你……究竟要干什么?”瞿然咬着牙。
抽不回自己的手,只能任由对方亲吻,他睚眦欲裂。
张焕言只是冷笑着,放开瞿然的手,起身翻跨在他身体上方。
那一双冰凉僵硬的手,开始自瞿然裸露的腰侧缓慢爱抚而上。
带来的感觉,如同冷血的爬行动物在身上逶迤爬行。
让瞿然有欲呕的不洁感。
“这皮肤的触感真是美妙!”张焕言爱不释手地在瞿然身体上反复抚摸。
当抚摸已经不能满足他的时候,就改成了舔舐。
“这么美的身体,以后就要成为我私人的收藏,想想就让人觉得兴奋!”极度扭曲的精神快感,让张焕言在舔舐到瞿然颈
窝的时候,顺势一口咬了上去!
“唔——”虽然极力克制,瞿然紧咬的牙关里还是传出一声忍痛的呻吟。
这声音,无疑刺激了张焕言,让他病态的精神更加兴奋。
他的手,游移着来到瞿然的肩膀,“这么美的身体,真让人不忍心肢解破坏,再添加进硬邦邦的金属。不如,就这样放着
怎么样?”
回避着他充满探究意味的目光,瞿然闭起了双眼。
痛苦,耻辱,焦灼一时间统统涌上心头。
“你干什么?!”蓦地,他又突然睁开了眼。
张焕言已经将他的分身含在口里,开始吸吮。
那充满着病态地挑逗只让瞿然一阵阵发冷,哪里兴奋得起来。
好在,对方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反应,很快就扭转了他的身体,将他以趴伏的姿势摆在床上。
不能动。
瞿然此刻真的觉得自己变成了任人摆布的布娃娃。
心里的愤恨翻涌滔天。
“张焕言,你最好杀掉我,不然的话我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身后,只有对方的冷笑。
回答他的,是身体被贯穿的剧痛。
随着对方毫不松懈的动作,原本冰冷的双腿之间有温热滑落……
瞿然绝望地闭起眼。
守在门外的阿萤咬着手指,尽力不让自己的哭泣声惊动到房间里的父亲。
充斥在耳内的只有父亲粗重的喘息声和瞿然偶尔支撑不住泄出的痛苦呻吟。
那呻吟被极力压制,听在她耳朵里却更觉得痛苦压抑。
她知道父亲对瞿然所做的一切,但却苦于没有办法阻止事件的发生,更不能替代瞿然所受的痛苦。
究竟,该怎么办?
此后的几天,瞿然真切地体验到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每次在他身上发泄过BT的兽欲,张焕言总是会用营养液给他注射补饲。
绝食求死根本就不可能。
没有人知道他被关在这里,所以更不会有人来救他。
四肢的关节都已经被破坏,成了废人。他已经无计可施。
缓慢开合着眼睑,连续被关在暗房中的双眼已经能够逐渐适应黑暗。
他的目光突然定格在被抛到床脚的那个小瓶子上。
瓶子上系着的五色丝线虽然被割断,斑斓的色彩却依旧点燃了瞿然暗淡涣散的目光。
不能死在这里。
自己还有那么重要的事没有完成!
吱呀——门被轻轻推开了。
阿萤压低的声音中还是能够听出颤抖。
——“瞿医生,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