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龙会(生子)——冷笑对刀锋
冷笑对刀锋  发于:2012年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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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下四位坛主面面相觑,许是都没有想到素来脾性暴躁残忍的林傲为何如此平心静气,难不成对方已是有所防备,所以才胸有成竹。

燕流云微微一笑,借口有些疲乏离席而去,林傲也不阻拦,令人又送了四位坛主出去休息,自己则留在了花厅之中。

“二爷,那女人似是已找了四位坛主做后盾,想与您抗衡,不可不防啊。”

阿德忧心忡忡地看着神色淡定的林傲,无法看穿对方的想法。

林傲想起冷飞在地牢里那番激烈的言语,眼神一暗,漠然说道,“我早有打算,不必多言,对了,阿德,你跟了我也不少年了吧?”

阿德不知林傲为何如此问他,只好点头答道,“回二爷,小的跟了您已有八年了。”

“八年啊,挺长的了,你办事,我一向很放心。这样,你去蜀中替我置办一处住屋,多带些金银过去。”

“啊,二爷此举乃是为了?”

“自是为了安置那人,七七大祭之后我会将他从双龙会中移出,省得燕流云那婆娘看出什么端倪来。”

“那我不在二爷您身边,若是嫂夫人与四位坛主要对您不利,那岂不是大大不妙?”

阿德知道,因为林傲的性格关系,这双龙会中真正忠心于他的人恐怕只有自己一个,其他人更多则是害怕林傲多过信服林傲。若自己此时离开,帮会中又出了什么变异,就算林傲武艺盖世,也只怕难以对付。

“怕什么,我不日便能练成炎阳神功第九层,到时候,谁能奈我何?”

林傲得意地一勾嘴角,起身拍了拍阿德的肩。

******

地牢里的黑铁床依旧黝黑阴冷,而冷飞却已被从上面放了下来。

林傲对自己的制穴功夫很是自信,他将冷飞通体大穴又轻拍了一遍,这才依照前言解开了锁住冷飞的锁链,只在他右脚上绑了一条。

冷飞看着正在替自己小心包扎被磨的血肉模糊双腕的林傲,低声问道,“你没有对流云怎样吧?”

“当然没有,我还不想惹得你和我彻底决裂。”

林傲起身扶了把冷飞,陪他一起躺到了床上,冷飞松了口气,也懒得去管正趴在自己身上忘情亲吻的男人。

“我想好了,待替你做完七七大祭之后,我便将双龙会交给你老婆掌管。我和你则去蜀中隐居,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哼,想不到你会如此轻易放弃阴谋得来的掌门之位,难道你又有什么阴谋?”

冷飞嗤笑了一声,暗自运了运气,却始终无法冲破林傲制穴的手法。

“阴谋?当然有,我有一个想和你白头到老的阴谋。”

林傲攀吻上冷飞的脖子,轻笑了一声,催促起了冷飞。

冷飞诧异地看着不像在说笑话的林傲,本想问他难道真是这么爱自己?但他看到对方眼里那不同寻常的温柔以及点点悲伤之后,竟是无法问出声。

二十多年的相识相处,岂能无情,虽然对方这疯狂的感情,对于自己来说还是太过沉重,可这些时日里或强迫或自愿的交媾却似乎也说明了一些什么。

自己真是不愿意见到林傲如此伤心的一面。

冷飞咬牙苦笑了一声,手扶到了林傲粗壮的腰上,他现在早就谙熟男欢之道,很快便在林傲的引导下进入了对方火热的身体。

那一刹那,羞愤与快感同时升起,冷飞双目一闭,干脆什么也不多想,只在与林傲同步的律动中感受身体所获得的异样快乐。

两人将铁床上摇晃得嘎吱作响,过了好一会儿才像两只精疲力竭的野兽那样躺在了一起。

冷飞把已传出鼾声的林傲推在一边,慢慢清醒了过来。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里都残留着林傲的气息。

而这样的气息,本不该是林傲留给他的。

无法消磨的自责又开始折磨起了冷飞,他紧紧捂着脸,蜷缩着身体,无声地抽泣。

身旁的林傲似乎睡得很熟,仍只是悠悠地打着鼾,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冷飞在黑暗中窥看着林傲毫无防备的睡颜,他想起自己这些日子所遭受的种种际遇,更想起家人时刻正受到此人的危险,再也无法顾念太多。

冷飞咽了口唾沫,悄悄贴近了林傲身边,他现在虽然内力被制,但好歹也是正值壮年之人,臂上力气不容小觑,而林傲此时全无戒备,自己若要扼断他的喉咙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兄弟一场,二十余年,你既不仁,我便不义。

冷飞咬咬牙已然下定了决心,他不能再坐以待毙,必须放手一搏。

林傲却是没发现冷飞这般打算,他含含混混地呜咽了一声,翻了身,四仰八叉地打着呼噜,睡得正香。

看着林傲缓缓滑动的喉结,冷飞小心地将么指摁了上去,其余的手指则慢慢收拢,想一击便扼断林傲的咽喉。就在他正缓缓加力之时,林傲猛然睁开了双眼。

冷飞被那双寒光乍现的眼吓了一跳,情急之下手上赶紧用力,但是此时应该已晚了,以林傲现在的修为要打倒他乃至是杀了他都是轻而易举之事。

“呵……”

奇怪的是林傲发现冷飞想害自己,并未反抗,反倒是轻轻地笑了一声,他顺服地躺在冷飞身下,任由对方用力掐住了自己的咽喉。

渐渐地,林傲因为呼吸艰难而不得不张开了双唇,但是他仍竭力忍耐不肯反抗,只有那双望着冷飞的眼里出现了一些奇怪的色彩,带着些许释然,带着些许悲哀,以及些许怜悯。

冷飞难以置信分明占尽优势的林傲居然对没有反抗,甚至对方在纵容自己取他的性命。

二十多年,近乎亲情的友情,一个一直叫自己大哥的兄弟,一个囚禁侮辱自己的疯子,一个口口声声说着爱自己的痴人。

“你为何如此逼我啊?!”

冷飞悲吼了一声,眼见林傲的神色愈发痛苦,那双本环成铁箍般的手终于还是慢慢松懈了下来。

他可以忍受自己身遭凌辱,却无法坐视自己的妻子受困,更无法亲手害死那个叫了自己二十多年大哥的人。

脖子上的压力一松,林傲立即痛苦地喘咳了几声,此时,他的眼里正透着一股淡淡的愉悦之色。

“大哥,其实只要我一死,你我二人的痛苦都看烟消云散。你又何必舍不得下手呢,你知道,你若真要杀我,我是不会反抗的。”

林傲笑着坐了起来,他摸了摸被掐住红痕的脖子,看着正躬身抽泣的冷飞,抬手温柔抚上了对方的背。

冷飞苦笑一声,蓦地回过头怒瞪了林傲一眼,厉声斥道,“我劝你还是早些杀了我,否则迟早我会杀了你,就算我不杀你,你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总会被人发现,届时你只怕没有什么好下场!”

“没有好下场就没有好下场,我只要和大哥一起快和过了,就是日后遭天打雷劈也是好下场!”

林傲狂肆地大笑了几声,忽然猛地将冷飞扑倒在了床上,又是一番激情似火的悱恻缠绵。

这一次林傲直将冷飞操弄得精疲力竭才放开了对方,他心满意足地坐在床边,冷眼看着几近昏迷的冷飞,又看了眼对方光裸的背,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个残忍而疯狂的想法。

人生漫漫几十年,要让一个人永远记住另外一个人,实在是件不易之事,若深爱一个人,可以让彼此的感情永恒不灭,那么或许恨也可以。

如果自己用爱无法打动冷飞,那么就让冷飞永远地憎恨自己也好,至少他的心里总算装着了自己,就算自己死了,他也难以忘记自己。

林傲的眼神随着燃尽的烛光逐渐黯淡,但是旋即又灼热似火,他沙哑地笑了一声,起身便出门而去。

待到冷飞再次醒来之时,他发现自己的手足的自由又失去了,不过这对受困已久的他来说本无所谓,只是屋里不知为何忽然热了起来,冷飞扭头去看,原来是屋中多了一个燃烧得正旺的火炉。

林傲站在火炉边,身旁有一名黑衣人正拿着一块铁板放在火炉上灼烧。

看这架势,莫非林傲想以烙铁刑求自己?

冷飞虽然亦是刚毅不屈之人,但想想自己若受那么大一块铁板烙伤,其间痛楚不知会如何剧烈,与其受这样的零碎折磨,他倒真愿意一死了之。

“林傲,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不过替大哥留个印记,也好不枉你我兄弟一场。”林傲嘿嘿笑着走到冷飞身边,粗糙的手指再度抚摸上了冷飞的后背,他找好地方,招了招手,黑衣人立即将烧得火红的铁板拿了过来。

而这时,满面冷汗的冷飞才看清,那铁板的正面赫然是一只腾云驾雾的飞龙!

“林傲!你真要如此待我?”

冷飞悲苦难当,厉声发问,却不得林傲答复。紧接着他只感到背上一凉,不知道什么东西抹了上来。

林傲将一瓶药膏均匀地涂抹在冷飞的背上,安慰他道,“放心吧,这是天山雪莲膏,待会即便受了烙伤也不会伤及筋骨,这东西千金难求,这一次我可是全给大哥你用了。”

听见林傲言语之间颇有戏谑之意,冷飞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他知道对方做到了这步必然不会放过自己,只好咬牙切齿怒骂道,“林傲,你如此丧心病狂地折磨我?老天爷不会……唔……”

他话还没骂完,嘴中已被林傲塞了一团破布。

林傲拍拍手,接过了黑衣人手中的龙纹烙铁,仔细地对准了冷飞的背,轻轻地按了下去。

嘶哑的喊声被尽数堵在冷飞口中,束缚在铁床上的身体在一阵猛烈的挣扎之后,随着烙铁地拿开这才慢慢平静了下来,冷飞之前还白皙光滑的背上此时已多出了一条暗红色的飞龙,血丝与灼伤的皮肉映衬在一起,更显得伤口的恐怖与可怕。

林傲欣赏般地看着这条新烙上去的飞龙,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看了眼已然昏死过去的冷飞,叹了一声,忽然将自己的上衣尽数脱了下来。

“好了,现在把这东西烙到我身上来。”

林傲指了指放在火炉上的飞龙烙铁,漫不经心地吩咐道。

黑衣人大概是没有想到林傲居然会不惜自残,顿时惊愕万分,“二爷,万万不能,天山雪莲膏已用尽,您血肉之躯怎能受此酷刑!”

“少废话,老子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对了,位置要烙得和他的一模一样!”

林傲冷冷瞪了吃惊的黑衣人一眼,目光瞥到冷飞身上时又是柔情脉脉,他撕下一块衣料塞进自己嘴里,随即靠墙而立,将背部袒露给了不敢下手的黑衣属下。

“二爷,您真要?”黑衣人拿着烙铁缓缓逼近了林傲的后背,犹疑着不敢落下。

林傲闷闷地嗯了一声,神色坦然地看了他一眼,轻轻地点了点头。

皮肉焦灼的声音再次响起在了地下室里,林傲仰头嘶喘,手指在石壁上挠出了条条血痕,他费力地吐出了嘴里塞的破布,这才咧着嘴跌跌撞撞地坐到了床边,就那么静静地,带着迷恋地看着冷飞背上那条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飞龙。

第八章:

双龙会前任掌门冷飞的七七大祭并未邀约外人参与,以燕流云所提的建议,双龙会中凡是叫得上号的大小头目都在这天赶回了总坛,穿上素衣为这位横死的前任掌门送上最后一程。

一大早,灵堂便已布置完毕,众人陆续进场,独独缺了林傲。

燕流云环顾了一下灵堂大厅,正要询问下人林傲在何处,忽然旁边布帘一掀,

只见神色有些憔悴的林傲身着三层素色长袍,冠簪整齐地缓步走了进来。

“见过掌门。”众人一见现任掌门现身,立即起身行礼。

林傲抬了抬手,示意众人不必多礼,他走到神情肃穆的燕流云的身边,说道,“嫂子,今日送大哥最后一程之后,我有些事要与你说。”

燕流云微微点了点头,却说,“此时还是先行大礼吧。”

林傲亦颔首,随后向燕流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燕流云身为冷飞的未亡人,自然应当先上第一柱香。

在执祭人悠长的诺唱声中,素缟黑纱的燕流云缓缓走到冷飞灵前,目光往人群中颇有深意地望了一圈,这才转身上香焚纸。

林傲袖手站在一边,头低垂着,仅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瞥燕流云。

燕流云上香完毕,执祭人又诺唱道,“请林掌门为冷公敬香送魂。”

旁边负责递香的小童正要把香递给林傲,却见燕流云退步到大厅之中,忽然抬手指了刚接过香的林傲,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试问一个弑兄篡位之人有何面目站在此处!今日当着夫君灵前,林傲你这无耻贼人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青龙玄武朱雀白虎四位坛主从旁一齐站出,挡在了燕流云身前。

“冷掌门之死疑点重重,夫人与我等经过悉心调查,已知此事乃林傲一手为之!此人谋害掌门,罪不容诛,今日我与三位坛主便要替天行道,一洗冷掌门冤情!”

燕流云厉声相斥又加上青龙坛主振臂一呼,大厅中立即有不少人激动起来,有的人因为不满林傲过于强硬的手段作风,自然愿意相信他是谋害冷飞的元凶;而有些人虽然面露犹豫,但是也知仅凭一面之词难于判断,只好都望向了林傲,等他给出个解释。

林傲本想今日之后辞去双龙会掌门一位,带着冷飞归隐别处,没想到燕流云终究还是忍不住出手了。

他一把摔了香,眼中一亮,傲慢狂肆地大笑了数声。

“哈哈哈!好一个青龙坛主,老子既然敢放任你们四个回来,便不怕你们联手对付我!”

这话一出,代表着林傲承认了燕流云的所有指控,他本不是畏首畏尾之人,早不愿再为了冷飞之事装模作样,现下正好挑明,算是与这些看他不顺眼,他也看不顺眼的人彻底决裂。

燕流云没想到林傲竟会如此爽快地承认了一切,其实她只是知道林傲隐瞒了冷飞的假死,其间更多内情却不甚清楚,而她叫人去追拿身怀林傲密令而离开的心腹阿德一事,尚无消息传回。

只是若不趁着双龙会中重要人物都在场的情况下拿下林傲,待冷飞七七大祭一完,几位依旧忠心冷飞的坛主不得不离开了总坛,那自己则更难寻找机会替冷飞报仇了。

她见林傲如此嚣狂,顿时愤然作色,“林傲,冷飞待你如同手足,你却如此害他,今日仍是不知悔改,你简直是衣冠禽兽!”

“骂得好!”

林傲一掌逼退了趁机而上的青龙坛主,满面戾笑,这时,他不仅眼珠渐渐发红,连面色也变得发赤,更甚至他身体的周围竟萦绕起了一阵热气。

四位坛主见这阵势,暗叫不妙,难道林傲已将炎阳神功练到了第九层,居然能造出如此之悍“气”。

只是事到如今,已不容他们退却,四人一想到冷飞大恩,顿时使出全力扑杀林傲,只期望合四人之力能将这个疯子一举制服。

一时间肃穆的灵堂变成了凌乱的战场,既然林傲承认了谋害冷飞之事,双龙会中上下自然将他当做了敌人,不少弟子憎恨他已久,此时也纷纷加入了战阵之中。

只不过林傲此时周身热气灼人,修为稍低的弟子都不敢近身,唯有四位坛主与其他几位双龙会中的高手能合力与他一战。

纵然诸位高手联手,也不是林傲的对手,他一掌击伤了白虎坛主,又起脚将玄武坛主踩在脚下,那双已变成赤红色的双目怒视着众人,眼底却是深深的嘲弄笑意。

“一群废柴,不自量力!”

“混蛋,休要猖狂!”

朱雀坛主吼喊一声,飞身扑向了林傲,刹那之间十八剑连环而出,剑剑刺向要害,而同时青龙坛主也从右翼挥掌而上,一时逼得林傲只好纵身躲避。

几名高手在厅中与林傲缠斗多时,仍不能得手,燕流云在一旁见了也是心急如焚,她曾听冷飞谈起过林傲,深知此人武功或在冷飞之上,若不能一战将其擒住,只怕几位坛主会反遭其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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