跷家郎——堕天
堕天  发于:2011年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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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虽然早八百年前达尔文就已经证明了人类是从猴子进化来的,与其他动物无异,但在进入文明社会脱离茹毛饮血的日

子这么久,构造上已经有异于禽兽类,生病……应该不可以找兽医吧?
"你确定要在这家医院问诊?"
锤宇明语气怪怪的,一半是因为旁边那高大男子的大部分体重加压在他身上,俨然已对他发育中的身躯造成了压力。
"是呀,这是我读医科大的学弟开的,他的医术很好。"
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秦仲坤试图安抚他看起来很不安的情绪。并打算郑重跟他介绍自己目前最好的朋友。
"医术很好?窦依然存在,锤宇明感觉自己快成了多虑的小老头--奇怪,没事自己这么关心他干嘛?思,一定是因为自己

害他受伤的内疚心理在做怪!
甩甩头压下心头涌上的种种担忧,锤宇明继续自己的问题:"请问他就读的是什么专业?"
"当然是兽医系……"
朱家本来是世代行医的中医世家,朱父原想让儿子继承衣钵的,不料这个忤逆子认为自小就饱受那些厚重医书的折磨良多

,死活不肯再听父母安排,于是在就读医科大后第二年即偷偷自转到兽医系,宁愿医动物也不医人,气得两位老人家到现

在还不肯原谅这个不思上进的儿子。
秦仲坤看看他担心的脸色,赶紧叉补充道:"他的医术真的很好的。"
"可是……"
医术再好也不能把人当兽医吧?
看看痛得冶汗还在一个劲冒的秦仲坤,再瞄瞄隐隐然传出猫鸣狗吠的动物医院大门,锺宇明决定还是不能让他冒这个险,

半转了个身子打算继续拦车。
可惜,他离去的意愿还没来得及实现,面前那扇半掩著的大门打开了,一个穿著医师服的青年男子怀里抱著一条小狗打著

哈欠从里面慢慢地踱出来。
"喝!"
骤然看到他们的出现,那医生的表情惊骇得就像见了鬼,看上去叉像很想从医师服的外兜里掏出一张黄符往秦仲坤额上一

贴,再来一句"呔,恶灵退散!"
"朱温,我的腿骨折了。"
不管他拼命使眼色制止,秦仲坤兴高彩烈地向此人求医--在锤宇明看来那简直钮i异于问道于盲,赶紧一把拽紧了他的胳

膊往旁边拉。
"你又来这里干什么?要看病到你自己家的医院去!"
在台阶上横眉竖目的朱温坚守自己的阵地--上次故意把治狗感冒的药开给他也没能把他吓跑(更可怕的是他吃下去居然没

事),现在又来了!总是这样,什么时候他才能走出这个小小的生活圈子,勇敢地去面对自己的人生。
"那人是个兽医,我绝对不许你在这里看病!"
很好,兽医也知道自己的斤两,配合地在赶人。
听到那个兽医的话,锤宇明更坚定了自己要把他送往正常医院的决心。
"在这里就可以了,我不想到大医院去。"
身不由己地被突发蛮力的小犬抱离地面向计程车站牌移动,秦锤坤困兽犹斗地想坚持自己原来的主张。
"见鬼!那什么鬼兽医的医术再好也不能医人的,你给我闭嘴。"
凶巴巴地吼那个常识上存在认识误差的人,锺宇明打定主意抱也要把他抱到治人的医院去。
不料,这句话却严重地伤害到高傲的"兽医"的自尊心。
"等一下、等一下。"
刚刚阴煞得有如过气晚娘的面色陡然一变,笑咪咪地拦住他们去路,朱温表情变化之快几乎让人误以为他曾到四川去学习

了那有名的把戏"变脸"。
"我突然想起来今天有空又有心情』页便可以帮你解决这点小忙……"
不由分说地从锤宇明手上抢走了病人,朱温不知道从门背的哪个角落顺手拖出一把轮椅把秦仲坤推了进去。
站在门外的锤宇明怔了怔后看看自己骤然一空的手--在车上,不知道是为了安抚他,还是想从他身上获得支援力量的手有

著宜人的温度,现在突然被人抽走的感觉很奇怪,就像本来明明可以拥有了一件东西,才想把它牢牢地握在掌心的时候却

突然失去了,只留下一点点余温证明有东西存在过外,空荡荡的手里什么也没有,一种奇异的失落戚油然而生。
"小明,你也进来……"
在他还在发呆地看著自己的手的时候,门里蓦地探出一支长臂,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却是被推进去后,发现他没有跟进来的秦仲坤著急地叉摇著轮椅出来拽住了他。
紧紧握住的手有一份让人安心的重量,失去的东西又回来了的感觉,让锤宇明松了口气。看著以那张冶漠脸廓极不相称的

大大笑容,锤宇明不知怎地却想起昨天国文课上老师吟过的一首诗经里的句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同时也被拉著踏

人了那家兽医院的大门。
"这边,这边……"
不耐烦地催促著终于进来的两个人,那个叫朱温的兽医显然是对那个人种种奇异的行为见怪不怪了。
拍片、重定、上夹板,那位兽医的动作倒是不慢,三两下就处理好了意外骨折的伤患,把一条粗重的石膏腿吊到了病床上

,这才让锺宇明放下了心。
在这期间,那只手一直没有松开,微微渗汗而更密合的掌心如此贴近,藉由肢体的接触,仿佛有一种亲呢戚油然而生,这

种困惑的、相依的情绪,取代了最初害怕的心态,心房的某个角落盈胀得满满的。
"等石膏固定后晚上你就可以回去了,只是有些骨裂,问题不算太严重。不过……青男兽医的话峰一转,目光直逼视到小

小跷家郎盘据的角落来,"我建议你最好找个人专门护理,这半个月你的行动会非常不便,石膏脚也不能沾水。"
"小明会照顾我的……"
好温柔地牵著他的手包握在掌心内,秦仲坤倒是一厢情愿得可以。
锤宇明本想对他这理所当然的要求进行拒绝,转念想到他伤势的由来后咽回了原来的话,但--"我要上课。上课的时候你

怎么办?"
他一个人住在半山腰,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实在让人担心。
"呃……"
本来想说我一个人没问题,但害怕锤宇明听到这句话后索性连来也不来,就真让他"一个人"了,秦仲坤也犯了难。
这样好了,著那张可怜兮兮的俊脸,怎么样想都下放心让腿脚活动不便的他一个人呆在家里,锤宇明赶紧抢在自己后悔前

说出了目前他认为的最好解决办法,"你住我家去,我妈妈可以在我上课的时候照顾你。"--反正家里母亲也不用上班,有

的是空闲时间,子债母还也不为过吧。
"我不要!"
被吓了一跳,基本上,他还是不想和其他的人多接触。拧起了眉,秦仲坤垮兮著一张脸。
"嗯嗯,这样最好!"
闲在一边看戏的朱温站出来帮他拍板--其实还是应该让他多接触一点人群和正常的家庭生活才是最好的--这可是个最好的

机会呀!
打了个PASS的眼神给锤宇明,朱温迳自捞起帅哥的一边耳朵窃窃私语:"喂,你不是说你喜欢这小子吗?喜欢他最好的办

法就是跟他家里人打好关系呀。笨!这么好的机会你不要,不问得他家里人同意,阿明……小明怎么可能以后一直陪著你

?丑媳妇终需见公婆!"
在一番明劝暗诱后,最后一句铿锵有力,把他进驻锺家的利弊分析得清清楚楚。
"呃……头边的风势呈十二级强度,秦仲坤在反覆思量了一会儿后,很勉强地首肯了,"那好吧。"
"这才乖!"
哈哈哈,实在是太好了,终于有了可以把这麻烦打包送出门的机会,他能认为安心的人越多,以后骚扰自己的次数就会越

少,这是根据相同分子数不变的情况下,分母基数越大所得机率越小的定率决定的!
看著那还夹杂著几分懊恼与惊疑的俊脸,朱温心中涌起了一种恍若父亲嫁女儿般的淡淡惆怅。不过,这的确是让他再勇敢

地向前走一步的大好机会。一味的纵容著他让他蛤缩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实在不是爱护他的好办法,总有一天他得自己站

出来面对各式各样的人,靠自己的力量处理各种事情,负起自己应尽的责任与义务。
拍了拍那还带著几分畏缩的肩膀,朱温慨然地给予他精神上的无限鼓励:"加油吧!
"丑媳妇儿!"
丑媳妇终需见公婆?
这句话用来形容丑女会见亲家时的别扭劲儿最恰当不过,但这句俚语显然不适用在秦仲坤身上。
大帅哥对异性的杀伤力范围在八一八十岁不等,锤母今年芳龄四十有三,正是处于此范畴之内的重度杀伤对象。
话说下午,跷家郎上课中途落跑后,回家时还带了一个落难帅哥,正站在家门口,思量著要怎么跟母亲说清楚接下来几天

得拜托她照顾一个伤患的事实,但怎么想都觉得不方便开口,正在心里第一万次后悔一时冲动下开口相邀--虽然如果真放

著受了伤的他一个人,自己也著实放心不下。
思量再三,还是别无他法,才打算举手拍门,紧闭的锤家大门"呀--二声开了,准备晚餐的锤母想起应该去买些酱油来调

几个味头,不料才一出门就碰上呆若木鸡的儿子,和,他身后那全身上下都散发出星光点点的冷酷帅哥秦仲坤--虽然帅哥

的左脚上裹著石膏。
"这是你朋友?"
一身墨黑色的西装,一副宽大的墨镜,一脸冷酷的意味,这人活脱是万梓良年龄倒退二十年后年轻版的小马哥!
呀!吕氏少女时代追星的感觉瞬间在此刻苏醒,直觉地以为儿子这次跷家闯的祸是把一个电影明星拐回了家,锤母体内的

血液开始沸腾--晚上在牌桌聚会又有了可以夸耀的题材,一会儿记得问他要签名。
对了,老头子把相机放在家里的哪个角落?能合影留念最好不过了……"呃……"
看起来母亲有一种诡异的兴奋……而且目标明显是他身后那个怯怯地拉著他衣角不放的无胆酷狮。
锤宇明拂然叉产生了一种自家财物被人窥视的不悦,狠狠地瞪了后面那钮i辜的人一眼--没事长那种脸干嘛?这么容易招

蜂引蝶,而且老少不忌!
但转念一想,又松了一口气:既然老妈喜欢他,那就可以趁机开口说明原委,留他下来了。
于是乎,就在秦仲坤受伤的当夜,投票决定秦仲坤去留问题的结果,锺家两名女性成员义无反顾地站在了帅哥这边,老婆

太过明显的倒戈让锤家老爸二十年的陈年老醋翻腾著,咬牙痛恨一家之主的地位被人踏到脚下践踏于无形。秦大帅哥几乎

是通行无阻地人驻锺氏高地成功!
"那个,秦先生呀,我们家里比较小,这个,你不介意……"
热情的锺母搓著手,对上那一双看起来会放电的眼睛时少女般地红了脸。
唉,家里来了个这么英俊的房客,让她平淡的家庭主妇生活增"色"不少,可目前在锺家唯一的麻烦是--居住。
锤父当年贷款买的一幢两层小楼,一层分成了大厅与健身房两个区域,楼上五个房间,除了三间卧房外,一间被喜新不厌

旧的锤母塞成满满当当的杂物房,一间做放置大型书柜、电脑等物的书房,已无多余的空间。
"没关系,我跟小明一起睡就可以了。"
这是小明的父母,而且母亲看起来好和气的样子,秦仲坤跨人这个家门的不到一刻的时间,就对他的家人有了好印象,直

觉地也把他们引人"可以亲近"的人群区域。
听到锤母为难房间的分配问题时,秦仲坤很是自动地提供解决方案,并在说这句话时笑得{艮是灿烂。
有点发呆地看著那个笑容,锤宇明却莫名其妙红了脸。
说实话,青春期的骚动情怀在那个雨夜后,似乎叉开始了空前的高涨,在他这个年纪似懂非懂,正好奇著电视上经常是演

到卧室就跳场的男女之事时,秦仲坤那一夜的行为,无异于让他亲身体验了一次从头到尾的性教育。
刚开始很痛,但就算是在激痛中也能感受到他有著一份小心翼翼的体贴,在平缓了紧张与痛楚后,快感滔天而来,冲毁的

不仅仅是他的理智。或者应该说,那个晚上他们所做的一切,就如那道绚目而惊心动魄的闪电般,虽然很快便在天际消逝

,可却在人的脑海中遗留下难以磨灭的残像。
可是这样公然与他在父母眼皮底下同床共枕--晤,他那色色的眼神分明述说著他老兄很有打算在夜晚进行上午的未竟事业


"我警告你,不许在我爸妈面前随便乱亲我摸我。"
赶紧上前一步,锤宇明小心地防患于未然。
"好。十一哦,这句话的意思是,只要不在他父母眼前怎么做都可以了?秦仲坤乐得很,既然都已经登堂人室了,自然不

能人宝山而空归。
爽快的答应当然是要有代价的,不许在他父母面前乱亲乱摸?嘿嘿,那就是说可以在在钮i家长环伺一旁的地方--比如浴

室、卧房内,有效地把黏功发挥到极限--秦仲坤发现自己爱死他红了面皮但叉悻悻地不知道该骂自己什么才好的样子。
"你……"
没考虑好自己刚刚说的话中带有一个允许范围,锤宇明奉母亲大人的钦令,扶著伤患才一进入自己房间的区域,就已经被

他压在门上吻住了。
激烈的舌吻让他透不过气来,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很神勇的伤患放到了床上,双手还不自觉地楼上

了他的脖子。
"该死的……"
见鬼,这是个男人,男人耶!男人被另一个男人给吻了,怎么会觉得很爽,还有点心动的感觉呢?不对不对,自己很应该

一个直勾拳把他打飞才对的不是吗?恨恨地擦著从嘴角涎流下来的唾丝,锤宇明反身把他压在身下,骑跨在他的腰间高举

拳头,效仿武松打虎的英姿把目标瞄准一管高挺的鼻子。
"哆--"
拳头还没落下,后脑先挨了一记,直接把他K到下方色狼的怀里投怀送抱。
回头看偷袭自己的对象,却是叉腰扬眉黑面煞神般立于身后的母亲--被帅哥一口一个伯母叫得甜的锤母本来是打算上来询

问秦仲坤的口味,好加菜欢迎房客的人住,孰料才一进门就看到自家儿子在欺负人,想当然尔,正义的锅铲对准了儿子的

后脑杓就敲了下去。
"妈!你怎么可以用锅铲敲我!"
明明不是他不对耶!锺宇明很委屈地大叫--太没天理了,居然帮著一个进门还不到两小时的外人!好歹他也在这个家里住

了十六年呀。
"看也知道你叉想干坏事了!"锤母义正词严得很,不过在转头对上了一张英俊的脸后,马上转为挂上了一脸快淌下蜜来的

微笑,"秦先生别计较,呵,是我们管教不严……"
"没事,小明在和我闹著玩呢。伯母,别那么客气,叫我阿坤好了……"
赶紧出面打圆场,秦仲坤按住了在怀里乱拱的锤宇明,伸手帮他揉刚刚被K到的部位,很害怕训子的锤母说著说著叉气愤

地给他来一下。
"哦,我真的可以叫吗?"帅哥竟然如此和气,锤母乐得心花朵朵开,"阿坤啊,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再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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