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舒服的地方被蹭到,他不自觉抬了下腰。
向怀风露出个坏笑:“是这里了?”说着,又往那处顶了顶。
赵定春赶紧捂住嘴,被顶得叫出来神马的……太不要脸了!
向怀风缓缓抽动,每一下都往要命的那一点顶去,最初的胀痛感消去,后面又开始瘙痒。那种挠心挠肺的痒随着向怀风轻柔的动作而变本加厉。
赵定春亲身体验了“花兄的好意”,肚子里问候他祖宗八辈。
瘙痒的感觉越来越难捱,他涨红着脸,眼一闭,心一横:“呜呜……快……快点……”
向怀风等的就是他这句,俯身吻住他,重重地一挺身。
“嗯!”嘴被堵住,叫不出来,赵定春发出一记闷哼。
听到向怀风在耳边满足地叹息,后面似乎更有感觉。
欢爱如暴雨骤至,最初那些不要呻吟不要迎合的想法,早被扔到了九霄云外,赵定春只能凭着本能,渴求更多欢愉。
次日清晨,下人们很有眼色地备了洗澡水送到房里。
向怀风抱着小赵坐到浴盆里清洗,上上下下,连后面也没放过。
那里被手指伸入时,赵定春“哗”地从水里伸出手,按住向怀风的胳膊。可是转念一想,如果不让他代劳的话,只有自己动手,当着他的面往那个地方塞手指……小厮君还是情愿让大官人来吧。
要有点酸痛,昨晚到后来,向怀风把他两腿折在胸前死力地撞……咳,果然纵欲是不对的。
洗完澡,向怀风大刺刺地往那儿一站,赵定春穿好了中衣才看见他湿漉漉光溜溜的,连忙拿了布巾给他擦身,又伺候他穿衣。
等两人收拾好,送饭的仆人已经在屋外站了好久了。
简单地吃了些早点,便要回花逢然的小院去,路上大约又要花半天功夫。
赵定春一眼就看到马车上多了两张软面小凳,尴尬不已。
……这特么不像是和向怀风发生了不纯洁关系,这特么倒像怀了孩子似的……赵定春干瞪眼。
邢远茗跳上马车,从下人手里接过鞭子,招手道:“定春定春,出发啦!”
花家兄弟和两个侍卫纷纷往马匹那边走,赵定春不用看也知道他们都是什么表情,低着头爬上马车。
往回走,似乎总比来时要快,似曾相识的景色流水般地往后退,大约不消半天就能到城里。
邢远茗一路上嘴就没停过,从天气很好说到马喂得很壮,又说到山里的烤鱼很好吃,眨巴着眼盼小赵快接话茬。
赵定春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的本意是要说什么,就是不理他。
一个人唱了会儿独角戏,邢远茗悻悻住口。闷了会儿,突然道:“原来你和向前辈是昨个儿才圆的房呀。”
赵定春喷了。
圆你妹啊!他深呼吸两下才忍着没动手揍人。
邢远茗瞄到他瞬间涨红的脸,摆出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你们既然彼此喜欢,早就该表明心意了嘛。要不是我昨天出手相助,你们要拖到什么时候去?不对啊,那你们以前在客栈里弄出那么大动静是在作甚?”
“……”赵定春抓狂。老子就喜欢一边撸管一边叫,你丫管得着么!
邢远茗误解了他的沉默,道:“你不用不好意思,你情我愿,情到深处,这是很自然的么。”
赵定春好笑地看他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些话:“你懂?你做过?”
邢远茗的脸也红了:“我……我差一点就……做成了。”
“那就是还没做过?”
“就……就是……差一点……”
赵定春的八卦神经复苏了:“哪里差一点?”是前面差一点做了?还是后面差一点做了?看他这小模样应该是后面吧……
结果邢远茗迷茫地反问:“哪里……是哪里?……”
“……”小赵顿时怀疑他所谓的“做”到底是不是那个“做”。
“难道……还能用不同的地方做?”邢远茗怯生生地问。
赵定春忽然不忍心对他解释那么“深奥”的问题了,一边又在心里叹气:小孩就是小孩,亏他演小倌演得那么像。于是小赵便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说:“等你再长大一点,你就明白了。”
邢远茗很不开心地申辩:“我都十五了!向前辈十五岁的时候都已经杀过人了!”
赵定春无语。这孩子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需要好好地调整一下!
邢远茗沉浸在自己营造的氛围中,兴奋道:“我当然远不及向前辈,但是师父说,我在摄魂术上极有天赋,只要潜心修炼十年,江湖上的后起之秀中,我定能当得起前三。到那时……”他也不知做了什么白日梦,嘿嘿笑了几声,脸上挂了两朵红云。
赵定春看他那傻乎乎的甜蜜样,倒不忍心打断他。
邢远茗很快又道:“我连自己的绰号都想好了,就叫夺命狐狸,叫江湖上没人敢看我的眼睛!”
赵定春听到他的“绰号”差点笑场,不过仔细看看,远茗还真的长了一双狐狸眼,只是他平常总把眼睛瞪得滴溜圆,不很看得出。
赵定春一拍大腿:是了,所以他演小倌才演得那么像!这眼睛上了妆,再故意作出妩媚样来,可不是毫无破绽么!
邢远茗哪里知道小赵在想什么,还当他在认真听自己讲话:“其实最厉害的还要像向前辈那样,不用叫那么多绰号,只要把向怀风三个字说出来,便叫人闻风丧胆。再不然就像断剑山庄的前辈们,用兵器做绰号,也好听。像是饮血剑西门律,双孤刃西门彻,碧水青峰西门复……”
邢远茗刹住口,眼巴巴地盯着小赵:“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
他的样子反叫人看不懂了,赵定春莫名:“我为什么要生气?”
邢远茗便做出那种大惊小怪的表情,掩嘴道:“你不知道么?向前辈差点就与西门复成亲了呢!”
赵定春想了想,上回去断剑山庄好像是有这么一说。当时觉得事不关己,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复前辈最最痴迷剑法,只要看到高手便一定要和人过招。当年向前辈在及冠礼上杀了个什么恶人,复前辈就巴巴地追到向家,一定要比剑,结果输了。”
赵定春嘴角一抽:“然后就以身相许了?”
邢远茗解释:“断剑山庄有家规,子孙中凡男子与男子相爱的,对方一定要打得过西门家的子孙,否则不能成亲。男女或者女女相爱的,只要习武,能比得过五十招就是了。”
“……所以……向……大官人赢了西门复,他们就要成亲?”神逻辑啊!
邢远茗见他不生气,道:“其实只是比武而已,好像是有下人看到了乱说话,传到外面教人误会,事情闹大了,才说要将错就错定个亲什么的……”说到这里,他又连忙道:“可是向前辈和西门前辈很快就澄清了,压根就没有婚约,只是外面人胡乱传的。”
赵定春好笑:“他们要成亲,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我是为你好!”邢远茗恨铁不成钢地对着马挥了一鞭子,“不过向前辈还是和你呆在一起比较好。复前辈娇生惯养,除了剑法什么都不关心,向前辈也是从小随心所欲惯了的,他们俩虽然门当户对,可惜都太乖张,碰在一起如何过得了日子。”
赵定春汗了:“你直接说他要找一个小厮那样肯伺候他又不敢对他发火的人不就结了?”
邢远茗正色道:“那不一样,小厮不是一起过一辈子的人。”
赵定春的鸡皮疙瘩连抖三抖,他就不懂了,这么个小破孩哪儿学来那么多恶心巴拉的话。
安安静静地赶了会儿路,邢远茗“啊呀”一声:“对了对了,差点忘记问你了。”
“什么?”
“你刚刚问我哪里差一点,那件事到底怎样才算做成了?那里……到底是哪里?”
“……”
赵定春身为一个“前辈”,真是不知道如何才能把这件事说得既含蓄又解释清楚。
向怀风调转马头,脱离了前面的队伍,走到马车边上,让连云慢慢踱步。他将赵定春捞到马背上,笑道:“远茗,下回再照着水绿学小倌时,别忘了把内里的事情也清楚问一遍。”
和赵定春聊天时一脸坦然的邢远茗,听向怀风与他说这种话,顿时红成了个苹果。
向怀风催促连云跟上前面的马队,花逢然回头道:“怀风兄,远茗要是被你教坏了,我就叫他下半辈子吃你向家去。”
向怀风大笑:“好得很,我家从来最喜欢这样美貌可口的媳妇。”
花家兄弟便同时看向他怀里的小厮。
赵定春抓狂。
美貌?正解。
可口?……就当是恭维了。
媳妇?!……凸!
赵定春抬头瞪着乱说话的人,自己都说不清心里翻涌的到底是哪种情感。
向怀风毫不在意地回视,又随性地低头亲了一口。
花家兄弟对看一眼,笑着转过头。
这个……这个样子好像……那部什么电视剧……就是……等一下!
赵定春你醒一醒!
你倒霉的日子马上就要来了!
你能解释刚才那个甜死人的氛围么?你能听得懂“美貌可口的媳妇”么?
好吧,就算向怀风不是那个意思,纯属你自作多情……可是那个吻呢?吻?!
只是睡了一晚就恨不得秀甜蜜秀到死……你还没悟么……
这是炮灰的究极宿命,回光返照,临终前的最后时光啊亲!
向怀风感受到怀里人轻轻颤了下,低头问:“怎么?冷么?”
……
看到没有,腹黑攻柔情似水……
赵定春你大限将至……
“定春,定春?”
“……啊?”
“在想什么?”
“……”赵定春拉拉向怀风的衣襟,小声道,“大官人,在外面能不能别这样?”
向怀风笑问:“别怎样?”低头啃一口,“这样?”
“……”好……好老的梗……但是真特么甜蜜……但是还是很俗……但是真特么甜……
赵定春的嘴角都快翘起来了,但硬是忍住。
“大官人,我去坐马车,连云快被压死了。”
向怀风挑眉:“连云,你连两个人都驼不动?”
雪白大马恶狠狠打了个响嚏,坚决不允许别人小瞧它。
赵定春只好僵硬地坐在向怀风怀里。
好在这甜蜜的折磨没有持续太久,又走了大约十里路,他们便到了。
在山上住了两天,才能比较出别院的精致。
赵定春正在感叹,突然发现自己的那间屋子被锁上了,向怀风的房门倒是敞开着,于是很快明白了。
只是,他明明一下马车就直奔房间,花家的下人是什么时候收到主人命令的?
向怀风像没事人似的把他拎进自己那屋,赵定春吓一跳:“大官人?”
向怀风用食指往小赵腰带里一抠,将他拉到自己面前:“我昨晚怎么教你的?”
“……啊?”
“你刚刚叫我什么?”
“……”
啧啧,叫名字太肉麻了,叫不出来。心里这样想,赵定春面上只能装出一副无辜样。
“要么叫怀风,要么你把大官人的大字去掉,选一个罢。”
怀风?……官人?
“怀风。”肉麻算什么,节操才重要啊!
向怀风拍拍他的脸:“真乖。”
“……”凸。
赵定春一个走神,嘴唇又被偷袭,向怀风掐着他的脸颊肉,问:“今天和远茗那小子都胡说八道了些什么,嗯?”
“呃……他胡说八道,我就听着而已。”
“听得开不开心?”
赵定春继续眨巴眼睛装无辜。
向怀风脚一勾,背后多出一张凳子,他搂着小赵,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腰还酸么?”
“嗯……一点点……”赵定春鄙视自己居然觉得他的大腿很好坐。这就是抱大腿的最高境界——坐大腿了吧囧?
两人正在像任何热恋中的傻瓜一样说着没有营养的话,“笃笃”两下轻响,一个小童子垂头站在门外。
“向少爷,赵公子,二少爷叫厨房让问,两位可想吃些什么?这会儿离晚饭还早,先用些茶点也好。”
他们抵达时已经过了午饭的点儿,故有此一问。
赵定春火烧屁股地站起来,这才懊恼他们竟然开着门就搂上了。而且……小童子脚步轻,自己没听见也就算了,向怀风呢?他没道理犯这种错误啊!
向大官人坐着没动,默默承受小赵的眼刀攻击:“那就劳烦厨房弄两碗热汤面来。”
晚饭又是在宴会厅里,有歌舞,有美人,但这次,向怀风让小赵坐在他身边,花逢安只让两个漂亮少年为他们斟酒。
酒酣耳热时,向怀风突然提出明日要启程回家。不止别人,连小赵也很惊讶。毕竟玩得正好,怎么说走就要走,之前也没有听到过任何风声。
向大官人一手搂着赵定春,一手举起酒杯:“我与定春半年后成亲,还请诸位届时一定赏光。”
花逢安拍桌子大笑:“好好好!一定来喝喜酒!”
花逢然连连点头,邢远茗直接跑到跟前,激动得像他自己要成亲了:“定春,我祝你们白头偕老!”
赵定春听到自己的大脑发出“咔咔”的死机声,浑浑噩噩地想,是不是在神不知鬼不觉时,他又穿越到了另一个平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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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比彩票中五百万还要扯……而且五百万……现在五百万恐怕都未必够买一套全装修的豪华别墅。
结果这么扯的事,发生了,发生在自己头上!赵定春很不淡定。
晚上一回房,他就迫不及待地关上门质问:“大官人,我们什么时候要成亲了?”
向怀风淡定道:“半年后,我已经飞鸽传书回去了。”
“大官人!你还没问过我的意见呐!”
向怀风皱眉:“你再这么叫错,我可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