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腐世界之炮灰很坚强(第一、二卷)+番外——斎子焉
斎子焉  发于:2013年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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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定春吓得连忙也给他鞠了个躬:“能不能……先带我去厨房?”

唤秋告诉他,断剑山庄共有四个厨房。

一个是专门负责给弟子们做大锅饭的,一个是西门家的人自己用的,一个是负责大厅和客居里的茶点酒菜的,还有一个平日里不开放,专做素斋的。

赵定春自然是要去客居的厨房。

唤秋领着他一过去才发现,厨房离闻新居只有一堵墙,只是因为造得矮,又是一个小院的外观,赵定春没发现是厨房,是以睁着眼错过了。

到厨房里,下人们却说,闻新居的洗澡水不是刚刚送过去吗?

赵定春便慌忙谢过唤秋,小跑着回去。找个洗澡水都兜了半天,某人一定要发火了。

屋子里,向怀风坐在桌边喝茶,笑问:“哪儿玩儿去了?”

“找厨房,结果迷路了……”生怕他不相信,赵定春把遇着白衣人,又让唤秋把他送回来的事说给他听,反正意思就是:迷路的事可是有证人的,绝对不是自己偷溜着贪玩。

听到白衣人那段,向怀风眯了眼,笑着点头。

赵定春被他笑得寒毛一竖:“大……官人?”

“洗澡。”

“……好。”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以后闭着眼都能做。

赵定春熟练地给他脱了衣服,把干净衣服按次序放好,然后去搓背。他苦中作乐地想:等卖身期过了,他就去开个澡堂,培训一批搓澡高手,弄个桑拿纤脚一条龙服务……

正开小差,向怀风道:“脱衣服。”

浴桶里那个已然光溜溜的,叫脱衣服,当然是叫衣冠整齐的人脱。

赵定春手一抖,搓澡巾掉进桶里,打个转就沉了下去。

“……”装没听见吧,小赵只能这么想。

向怀风却不打算放过他:“你自己脱,或者我帮你脱。”

“……”屈服?还是反抗?……结果都是一样的么。赵定春乖乖扔了外套。

向怀风道:“全脱了,进来。”

进你妹啊!赵定春不淡定了,在内心默默爆粗口。

鸳鸯浴神马的,那要泡的是鸳鸯才有意义啊!泡一对主仆算什么?老鸭粉丝煲么?!他真想往某人后脑勺上敲一下。

向怀风转过头,不耐:“磨磨蹭蹭地干嘛?”

赵小厮只好再一次发挥阿Q精神,一边慢吞吞地脱光,一边想:你洗澡洗得比我勤快,我身上比你脏,泡一起是我占便宜,哈哈哈哈……呜……

脱光了,便捂着小鸡鸡跨到木桶里。

木桶中的水位一下子涨起来,溢出桶边,打湿了地面。

“手呢?废了?”

赵定春只好把一只手从小鸡鸡上拿开,在水底摸了摸,找到那块搓澡巾。

擦了几下,向怀风的眉毛飞起来:“你的手刚刚放哪儿的?!”

赵定春一愣,顿时欢快地给向怀风擦手擦脚擦胸膛。向大官人的眉毛又跳了几下,居然没再说话。

此刻的赵小厮已经全然摆脱了向怀风初见他时的黑炭样,不只脸上脖子上的死皮全掉了,身上的也都蜕尽,不留半点黑斑,更甚至,皮肤倒要比没中毒之前还白嫩光滑许多。

向怀风将他打量了一番,伸手在他脸上捏捏。

赵定春偷眼瞄瞄,很好,没竖起来,捏就捏吧。

向怀风见到他这个小动作,好笑道:“就这么怕让你弄它?”

“……”这话不好接口啊,万一说错了,现在可没穿衣服,很容易遭到打击报复……赵定春选择沉默。

左擦擦右擦擦,向怀风道:“够了,把你自己也弄干净。”

赵小厮嘿嘿一笑,把我也弄干净的话,你就要泡在我的老垢里了……但他很快警觉,把自己也洗干净是不是意味着接下来要……

他斜着眼的样子叫向怀风很是不悦,食指在他脑门上用力一弹:“我是亏待你了,还是苛刻你了?”

赵定春吃痛地揉揉,嘟哝着道:“说了你也不懂。”

向怀风揪住他的鼻子把他扯回来:“说!”

他语气见重,赵定春不敢再忤逆,呆呆思索良久,组织好语言,才道:“大官人,这里……男人喜欢男人是天经地义的,可是在我们那儿……我的家乡那边,男人喜欢男人是……是……很少有人赞同的。大家见到两个男人相亲相爱,都要指指点点,家里人更是会想方设法拆散他们……就算有人赞成,也多半是因为事不关己,看热闹而已。”

向怀风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起自己的家乡,静静听他往下说。

“我发现自己只喜欢男人的时候,吓得好几宿没睡着。六七岁时别人都夸我长得像小姑娘,后来长大了,发现了这个癖好,我生怕他们说我女气。我们那儿,喜欢男人的男人总是被人说娘娘腔,也不知道为什么。”

想到那段心惊胆战的日子,小赵抹了抹脸:“辗转到这里后,我高兴坏了,没想到喜欢男人是可以的。在陶家村看到那两个人成亲了回村子探亲,我羡慕得要死。我就想,什么时候我也能找个心里中意的那种样子的人,成了亲,买间房,做点小本生意,要是……他……他愿意的话,我们就抱个娃娃回来养,等老了,一起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看娃娃成家,再养小娃娃,整天乐呵呵的,多好。”

说完,他又用水抹了把脸。

向怀风在他光滑的背上抚摸,邪笑道:“既然这里不讲究那些,那你还瞻前顾后作甚?”

赵定春没来得及躲开,叹气道:“大官人,我也说了,我们那里两个男人是不允许的。可是天性如此,改变不了,所以许多人就夜夜换情人,醉生梦死,只图一时痛快。痛快之后,仍然浑浑噩噩。我不想当那种人,无论在家乡还是在这里,我都不想随随便便就……”

他猛然刹住,再说下去,岂不是指责向怀风随便。

向大官人倒似不在意:“你说最快活的事要和心爱的人做,就是因为这个缘故?”

赵定春坚定地点头。

向怀风恶意道:“可你这样细皮嫩肉,保不齐有人用强的。像我现在这样,拿下你还不是手到擒来?”

赵定春并未感受到水的流动,可等到他暗道不好再想动时,手已经被捉住,腿也被向怀风压着。

姓向的把他双手反困在背后,令赵定春胸口大敞,乳↑尖浸在水中不便舔咬,便在白皙的颈子上香了香:“如此,你待如何?”

赵定春看到他这样,知道他是开玩笑,却也手足无措。

如果不挣扎,向怀风一定心有不甘进一步挑逗,很容易擦枪走火。如果挣扎得厉害了,万一激起这厮的斗志来,还是危险。

向怀风流连在颈窝和锁骨处,赵定春的视线只能看见他的肩膀。

如果能瞧一瞧那玩意儿的状态,事情就好办多了……

还没想出对策,赵定春自己先被啃得有点吃不消:“大官人……够了……别……”

向怀风笑道:“嗯?不嘴硬了?”

我什么时候嘴硬了啊?!内心咆哮的赵小厮外表羞涩:“你放了我吧……那个……水要凉了……”

向怀风正在兴头上,道:“放了你?放了你我玩儿什么?”

赵定春深呼吸,把冲到嘴边的粗口压下去:“那您想怎么办?”

洗澡洗到这时是半点香艳的气氛也没有了,向怀风活脱脱地逗宠物呢。

“你让我高兴了我就放了你。”

“……”您老现在哪儿不高兴了?笑得这么欢……赵定春看他双眼,很快明白,估计要做个什么小动作才行。

至于这个小动作……反正纯洁不到哪儿去。

权衡了一下各个部位的代表含义和情↑色程度,赵定春先试探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向怀风哼哼,表示不满意。

尼玛的……

吻嘴唇小赵是不乐意的,下巴上估计和脸上一样通不过……

他想了想,缓缓凑过去,对着向怀风的喉结嘟了嘟嘴。

向大官人从喉咙里发出一个类似笑的声音,捏捏他的屁股。

这算合格了?赵定春正维持着这个姿势骨溜溜转眼,“砰!砰!”两下,屋内温度骤降。

“向怀风!出来比武!”

这个声音小赵还记得,不就是刚才池子里扮女鬼吓人的那家伙么?!

那人现在换了件干净衣服,身上披了大氅。他身后站了四个少年,都穿着青色弟子服,和洪左沈右的衣服样式一样。

赵定春见四个少年不同程度地红了脸,猛然想起他们踢开门时自己在干嘛,全身发红地往水里缩了缩。

你妹啊……老子的一世英名……

向怀风笑嘻嘻道:“西门复,多日不见,你越来越往下乘走了,没看到我在忙么。”

西门复脸色阴沉,手一甩,快步走开。

四个少年中的两个赶紧上前把门关上。

赵定春一听,这不就是那个差点嫁给向怀风的人?心里顿生多疑,难道这一幕是专程演给西门复看的?否则以向怀风的耳力,不可能听不到屋外有人……随即他又摇摇头,什么事都往阴谋上靠……宫斗剧不能多看啊。

门开了开,洗澡水冷得更快。

赵定春毫不眷恋地爬出来,自己中衣一裹就去伺候向怀风穿衣。结果被他推开道:“去把衣服穿上再来。”

西门复显见得也是个没耐性的,他们衣服还没穿好,就又派弟子来催。

那少年一边转述他师父的话,虽竭力做出漠然的样子,却还是瞟了眼赵定春。

赵小厮只好假装专心致志地帮向怀风系腰带,其他什么都没看到。

主仆二人整好衣服出去,闻新居外竟已挤满了人,都是断剑山庄的弟子。

赵定春被围观,心里一阵发虚,总觉得似乎人人都已经知道他刚才干了什么,缩头躲到了向怀风身后。

可……可恶!老子的菊花明明还是清白的……

西门复站在一块空地中央,身上的大氅已经解了,手里拿着把剑,长身玉立,英气逼人,与方才的女鬼样截然不同。

几个弟子搬出一排兵器,西门复道:“向怀风,你挑一样。这些虽比不上你那把乘风,但也是我断剑山庄多年来的精品。”

向怀风看也没看他,随手拿了把剑,几个弟子便又把其余的都搬走。

他一边往场地中心走,一边笑问:“怎么个比法?文斗?武斗?还是你一贯最爱的,乱斗?”

西门复的嘴抿了下,不动。

向怀风笑得更欢了:“这次不中激将法了?有长进。来让我看看你比定婚约那会儿厉害了多少。”

这回西门复忍不住了,“婚约”二字实在是触了他的逆鳞。只见他脚尖一点,人便飞快地冲去,向怀风反手一挡,剑与剑相撞之音,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

赵定春不会武,更不懂武,在场的都是断剑山庄的人,也不好去问,只能看着一灰一白两道人影缠斗,却不知到底孰优孰劣。

忽然有人拍他肩膀,洪左与沈右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后。

沈右微微一笑,问:“还未请教这位小哥怎么称呼?”

赵定春知他只是客气,回到:“我姓赵,叫我小赵就行。”

“赵小哥于武学可有钻研?”

赵定春略微尴尬:“我不会武功……”

沈右笑了笑,开始替他讲解。从西门复用的兵器开始,到断剑山庄引以为傲的武学精髓,眼前正有高手过招,口述加实战,讲解起来并不枯燥。

赵定春听他侃侃而谈还未觉如何,周遭的弟子们却已徒然生敬。

西门复和向怀风的招式他们连一半都看不满,沈右却将一招一式连同实战中的变化也看了出来,其能力远超普通弟子。

一直不出声的洪左道:“复师叔要败。”此话一出,许多弟子怒目瞪他。

沈右悄悄拉他:“知道便好,非得说出来作甚。”

顿时一片无语。

赵定春听到西门复要败,自然高兴,当然也不忘这里是别人的地盘,脸上不敢做的太明显。

场中两人又乒乒乓乓打斗许久,久得众人迟迟看不出输赢,有弟子便不服气道:“洪左师兄你又胡说,复师叔哪里要败了。”谁知话音刚落,便见灰影跳开数丈,白影也慢慢停住。

西门复收回招式,脸色难看:“向怀风……今日还是打不过你,下次再比过。”说完,气咻咻地领着亲传弟子走了。

赵定春喜笑颜开地冲上去。

奔到一半,就见向怀风转身对着他笑,赵定春脚步未停,脸上的笑却冻住了。

老子这是想干嘛啊……啊?!

向怀风好整以暇地看他,眼中有点“我看你怎么收场”的意思。

赵定春恨不得把自己掼起来摔两下。

人家比武赢了你揣着颗少女心跳蹦跳蹦地干嘛?啊?!抢动漫女主角的风头么?不知道这是耽美小说啊!

正当赵小厮懊恼地想咬舌,又有救星来解救他。

“怀风。”

一众弟子纷纷为来者让出一条路。

这次来的这个穿白衣的,正是断剑山庄现在的家主,西门律。

他和浓眉大眼的西门彻不一样,和精致好看的西门复也不一样。赵定春觉得,君子如玉,说得大概就是他这种了。

西门律笑着走上台阶,拱手道:“怎么刚到就又和重暮比上了。”

西门复,字重暮。

向怀风笑而不语,抬手做了个揖。

西门律头一侧,众弟子只觉寒风吹过,纷纷作鸟兽散,两三百号人,回首间就走得干干净净,连个脚步声都没有。至少赵定春觉得,这纪律都尼玛比得上部队了!

西门律笑着走来,赵定春说不清为何心慌,只觉此人气场强大无法直视,条件反射地垂下头,远远退开。

他倒是有点佩服那些穿越以后把古人们迷得神魂颠倒的人了。不管长得多好看,有多少狗屁魅力,在面对与生俱来的强者,和那种十万分强于自己的能力前,统统不够看。

这和自信心无关,这是写在天性中的弱肉强食的本能。

西门律压根没看小赵一眼,一个小厮而已,谁会去多留意。

“找阿征?”

向怀风点头:“可惜不在。”

“之前你和许家少主打的赌,委实有些过了。”

向怀风满不在乎:“要想我出手,总得给我个理由。”

西门律似笑非笑:“阿彻当日冲口而出你的名字后,心里一定是懊悔不迭。”

向怀风这下倒是笑得很得意,像是觉得手中的剑很碍事,随手往赵定春那边一投。

在家里练功时,身边总有几个武师守着,向怀风早习惯了,练完就将兵器扔给他们,接下来自会收拾得妥妥当当。

可是他习惯成自然却忘了赵定春不是家里的武师。哪怕他这一投只是随手,没有花上半分内力,赵定春也未必能接得住。

向怀风看到小厮见剑飞过去的第一反应就是抬手捂头,脸上不由一黑。

知道他没用,却不想这么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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