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快要闭过气去寒照日才放开烟花的唇喘了口气,跟着就唇舌牙齿并用的往他脖颈里狂吻了下去,下面也剧烈的动了起
来。
“皇上!”烟花仰着脸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手揪着寒照日的头发,一手紧紧抓着他的肩骨,颠狂迷乱的叫喊起来。
“烟花!烟花!”寒照日狂热的叫着凑过去亲吻烟花的脸,一面在他身体里疯狂的横冲直撞。
“皇上……啊……啊……”烟花连连呻吟着不住的叫着寒照日,引得寒照日凶猛的恨不能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寒照日猛然抱起烟花跨下床来,哗啦一声挥手扫下桌上的东西就把烟花俯压在了上面,烟花给冰凉的桌面激得猛然一抖,
后面却被寒照日猛烈的刺入逼得尖叫起来,双手抱紧桌子直直的仰起了头,又跟着无力的垂了下去,一头乱发直从桌上披
挂到地上。
六十七章:
这一夜两人就跟疯了似的从床上做到桌上,再从桌上做到椅上,又从椅上滚到地上,最后又做到床上,烟花昏了又醒醒了
又昏,却始终紧抱着寒照日不松手,寒照日不住的吻着烟花叫着他的名字,两人的身体一刻也没分开过,直到最后两人都
睡了过去。
而浮云宫内外侍候的人包括张良与汉青,听着烟花响彻浮云宫的吟叫直站了一夜,直到四更时分殿内安静下来,众人才松
了一口气,悄无声息的活动着麻木的身体,各自散去准备侍候皇上早朝。
眼看五更将近,张良小心翼翼的开了门进来,架上残烛未尽,殿中一片狼藉,空气中充斥着烟花青涩幽冷的体香,龙床上
描金绣彩的帐帘半落,寒照日与烟花光着身体抱睡在一起。
张良收住慌乱的目光,轻手轻脚的凑近龙床,“皇上!皇上!皇上……”
“嗯……”寒照日模糊的应了一声,没有动。
张良忙上前捡起半拖到地上的被子,轻轻的盖在二人身上,陪笑道,“皇上,早朝的时间就要到了。”
“哦?”寒照日动了动,感觉到烟花的身上冰凉,忙伸手拉过被子给他盖严实,然后吩咐张良,“传旨,今儿早朝推迟一
个时辰。”
“啊?”张良顿时吃了一惊,自寒照日登基以来这早朝从未延迟过,愣了一下忙应了,屏息静气的退出去带上门。
一个时辰之后被张良叫醒的寒照日,第一件事便是吩咐他立刻去传太医,然后亲自抱着烟花去洗浴干净,又把他抱回来放
在收拾干净的床上,才由张良侍候更衣,一边吩咐旁边的汉青,“好生侍候你们公子,有事立刻叫人去回朕!”
令人震惊的是,这场激烈的风波就这么过去了,虽然烟花伤得不算轻,但寒照日对他却更加珍惜宠爱了,这让所有为烟花
提心吊胆的人总算松了口气,终天把心放了下来,而那班正拍手称快等着落井下石的人,却无不灰心丧气气了个人仰马翻
。
烟花气息微弱的躺在浮云宫的龙床上,脸上青肿未消,寒照日坐在床沿上握着他的手,忧虑的凝视着他毫无生气的脸,慢
慢俯下身去在他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痛苦的在他耳边呢喃,“烟花……烟花……跟朕说句话好吗?”
张良与汉青远远的侍立在一边,焦虑的望着床上的两人,汉青双眼红肿。
寒照日猛然站起来,疾步走出寝宫,张良慌忙跟出去,哗啦一声,正殿中一个青花立瓶被寒照日一脚踹碎在地,门口当值
的太监吓得慌忙跪在地上。
张良担忧的看看寒照日,挥挥手示意跪在那里的小太监把地上收拾了。
寒照日在殿中来回疾走,脸色铁青的骂道,“朕白养了一帮饭桶!没一个有用的,都三天了这人还没醒,朕要这帮庸医有
什么用!”
“皇上,您也别太心急了,”张良小心的凑上去劝解,“依奴才看,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好的。”
寒照日心烦意乱的坐在椅子上,喝道,“去!把太医院所有的御医都给朕招来!”
张良慌忙应了,走到门口低声吩咐人去了,回身奉了一杯茶端到寒照日面前,“皇上,您润润口?”
“放着吧!”寒照日直直的瞪着门口。
太医院老老少少一群御医气喘吁吁的快步赶到浮云宫,迎着寒照日冷硬的目光,战战兢兢的跪在殿中,“臣等参见皇上!
”
寒照日挥挥手,“去,都拿出真本事来,把人给朕医好,朕会重重赏你们。”
“是!”御医们硬着头皮应了,起身快步走进内殿,纷纷围在床前轮流给烟花把脉观色疹断,然后聚在一起小声的商量讨
论,推选出两个人开了两张药方。
寒照日慢慢踱进来,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锐利的眼睛扫了一眼御医们,缓缓的开口,“怎么样?”
御医们急忙跪下,掌院孙太医与高太医相视一眼,孙太医小心翼翼的回道,“回皇上,公子体弱,胸口又伤了心肺,再加
上失血……脱力……”
“朕不想听这些废话!你只说这人什么时候醒?或者还会不会醒!”寒照日猛然站起来,厉声打断孙太医。
众太医吓得一哆嗦,慌忙低头俯在地上,“公子一定会醒的!皇上放心!只是需要些时日……慢慢调养……”
“行!那就慢慢调养!”寒照日冷冷的盯着众人,点头道,“从今儿起什么时候把人给朕调养好了,什么时候你们就能离
开浮云宫,若调养不好,你们也不用回家了,直接去菜市口吧!”说罢看也不看众人,径直拂袖而去,留下一班太医愣愣
的跪在地上,欲哭无泪的面面相觑。
张良无可奈何的看了众太医一眼,“各位大人就尽心尽力吧,早早的医好了人,皇上安心各位也省事,至于这些天的饮食
起居,就只能委曲大人们在殿外的回廊上了,皇上与公子都好静,还请大人们注意,各位好自为之吧。”
时值凉秋,御医院的这一干人在浮云宫外十几天守下来,一个个形容憔悴神情萎靡,几个年老的甚至病倒了,寒照日烦躁
的直接叫人给扔了出去。
这帮御医的日子不好过,寒照日的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每日下了朝便在浮云宫守着烟花,亲自帮他擦洗身体,梳理头发
,整个人消瘦了不少,直看得张良心疼不已,偏又劝不住,让旁边的人除了焦心唯有叹气而已。
这两个人都是一样的性子,每次一对起来就不顾死活了,最后不闹到一个心力交瘁的倒下、一个心急如焚的日夜焦虑总不
罢休。这皇上专横霸道也就罢了,偏这烟花公子花朵一样的人儿,看着那么单薄文弱,偏偏性子异常刚烈坚韧,说起话来
就跟刀子似的让人招架不住。
张良恨恨的一跺脚,焦头烂额的暗道,“明明一个伤了,另一个也跟着不好过,一个疼在身上一个疼在心里,却偏偏的就
都不肯听人劝!真是一对冤家!”
直过了十三天,烟花总算是睁开了眼睛,浮云宫里一宫的人几乎都要喜极而泣,汉青更是抱着烟花哭出声来,立刻就有人
飞跑着去禀报皇上,寒照日听了直接就扔下金殿满朝文武百官疾步回了浮云宫,张良在后面仓促的喊了声散朝手忙脚乱的
跟出去。
“烟花!烟花!”寒照日惊喜的在殿外就叫起。
殿中的人纷纷让开,寒照日坐在床沿上,俯身仔细的看着烟花,烟花却依然静静的睡着。
六十八章:
“皇上,您不要担心,公子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身体太过虚弱,刚刚醒了又睡了,慢慢调养就会好的。”高太医上前陪
着笑安慰道。
寒照日轻轻的抚摸了一下烟花的脸,回头看了众人一眼,点点头,“众位爱卿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以后就由孙爱卿与
高爱卿来调理,其他人就不用来了,朕改日再谢众位。”
烟花又断断续续的睡了五天,才完全清醒了,虽然有两个太医小心的调理,有汉青张良与浮云宫上下的人、再加上皇上的
精心照看,但是烟花这次却恢复的非常慢,精神耐心都极差,一天到晚一句话都懒得说,就连寒照日在面前时也不应付一
下了,幸好寒照日知道他精神不济也不跟他计较,反而还体贴的一味顺着他,夜夜都在浮云宫亲自照顾。烟花一直睡眠不
怎么好,这次受伤后就变得更差了,睡觉总是断断续续的,很难一次安稳深沉的睡足一个时辰。
帘外架上的宫灯灯芯压得极低,每夜寒照日一觉醒来下意识的转头看向身边的时候,总能看到一双清亮的眸子在寂静朦胧
的昏暗中,一动不动的望着床顶。每次看到这样的烟花,寒照日的心里就会泛起不安与疼痛,张开双臂紧张的把他搂进怀
里,温柔焦虑的看着他的眼睛问,“烟花,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心口又疼了吗?”
烟花只是摇摇头,一动不动的由他抱着,一双明澈的眼睛依然在黑暗中静静的发亮。
寒照日低头吻吻烟花的脸颊额头,柔声笑道,“是不是又睡不着了?”
烟花点点头,依然不说话,寒照日便慢慢的说一些自己小时候的事给他听,一边缓缓的抚摸他的头发,烟花始终不说话,
浅淡微温的呼吸柔柔的拂在寒照日胸口,然后寒照日一边说着话一边微笑着低下头来看他的时候,却发现这人儿已小猫儿
似的蜷在他怀里睡着了,又不觉失笑起来,然后又越发的小心温柔起来,生怕惊醒了他。
在这寂无人声的残夜深宵里,一个人就那么静静的凝视着怀里这张美丽安祥的容颜,寒照日的心里是温暖而满足的,此刻
,这张苍白的脸在睡梦中无意识的流溢出来的美,是足以震撼人心触动灵魂的,而无疑,自己将是这种美丽永远独一无二
的占有者。
想到这点,寒照日在万籁俱寂的黑暗里,无声而傲然的笑了,然后继续怡然惬意的欣赏怀里恬静乖顺的睡美人,这样一个
出自烟花之地的少年,却美得皎如明月纤尘不染,让世间所有的繁华都能在他的面前失去了光华,但是这种美并非仅仅是
局限于容颜上的,那从灵魂深处不经意间自然渗透出来的美,才是独一无二的,高贵孤洁得令人永远也无法企及。
寒照日久久的凝视着烟花的脸,心里一遍一遍的呢喃着烟花这个名字,猛然间意外的惊觉出怀里熟睡中的烟花,竟呈现出
一种极度脆弱与决然的美来,就仿佛清澈透明的晨光里,一枚羞怯的花蕾一点一点的展开了纯洁美丽的花瓣,连花蕊都丝
丝的舒展了,那么毫无保留而完整圆满的绽放在干净的初阳轻风里,美得那样的倾城倾国、风华绝代,然而却空灵温柔的
像一个梦境,仿佛不经意间一个不小心的碰触就碎了,刹那间灰飞烟灭、了无痕迹,徒留令人绝望的茫然虚无。
“烟花!”寒照日一阵难以抑制的心悸恐慌,下意识的往怀里收紧了双臂,仿佛眼前的烟花立刻就会无声无息无影无踪的
消失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唔……”烟花难受的挣扎了一下,并没有醒过来。
寒照日猛然如梦初醒,慌忙松开手臂看了看烟花,轻轻的把他放回到枕头上睡好,盖好了被子望着他一个人发起呆来,不
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再醒过来的时候一睁眼就又看到了烟花清冽的眼眸,不觉怔了怔,又伸手把他搂入怀中。
对于烟花的医药饮食,汉青这次可算是伤透了脑筋,烟花本就一直很抗拒吃药,这次醒过来之后就表现得更明显了,基本
上是一碗药端上来哄到冰冷了也没能让他吃上两三口,一碗药吃完更是绝没有的事,汉青直急得要寻死觅活,而烟花却无
动于衷看也不看一眼,汉青见了又是伤心又是泄气。
而寒照日如今也顾忌到烟花的身体虚弱不敢过分相逼,最后只能要求太医尽量减少用药,多用补品之类的替代调养,太医
无法,只好挖空心思的在补品中参入少量必要的药品。
然而烟花却并不领情,原本那些补品平时在他眼中也就跟药没多大区别,何况如今里面还加了药,所以端上来更是连看都
不看一眼,只被寒照日逼得急了才喝几口了事,寒照日为此只急得焦头烂额七窍生烟,最后只要到烟花吃药或补品的时候
,寒照日坐在床边盯着烟花就觉得双手奇痒,偏偏烟花对寒照日一张咬牙切齿的脸视而不见,直接当空气。
这样半个月下调养来,烟花的身体基本上没什么起色,依然卧床不起,而御医也直接回了寒照日不再来浮云宫,来了也是
白搭,方子开了药配了煎了病人却不喝有什么用,而寒照日的耐性也终于磨完。
这日中午,寒照日又抛下政事回到浮云宫,从宫女手上接过药碗坐到床前,慢慢吹凉了舀了一勺喂到烟花嘴边,微笑着柔
声道,“来,吃药吧。”
烟花照例脸一偏避开,虚弱的靠在枕头上漠然的垂着头,既不看寒照日也不说话。
寒照日把药碗丢在床头桌上,坐到床沿上伸手抬起烟花的脸,板着脸看着他,平心静气的问,“烟花,你到底想怎么样?
”
“烟花没想怎样。”烟花头也不抬的回答。
“那你究竟打算这样半死不活的挨到什么时候?你就不能让朕省省心别这么任性吗?”寒照日不觉提高了音量。
烟花抬起头迎着寒照日的目光,认真的说,“我没任性,烟花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寒照日哭笑不得,瞪着他没好气的反问,“那是朕任性了?朕每天没日没夜的照顾你是吃多了撑的?你没觉得不好,就是
个纸人儿也比你现在有精神!”
烟花扒开寒照日的手,又垂下头不出声了。
六十九章:
寒照日无可奈何的看着他,半晌,深吸了口气静下心来,柔声说,“烟花,朕知道那天不该踢你,可是你也把朕气得不轻
吧?朕这些天来费心费力的照顾你疼惜你,你就是有气也该消了吧?况且明明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情,你偏偏要拧着性
子闹到无法收拾!让你说句软话就这么难吗?非要弄得两败俱伤!”
烟花忽然抬起头来,目光清澈的望着寒照日,波澜不惊的反问道,“皇上明明心里清楚的事情,干嘛还非要烟花说?”
“你!”寒照日只给烟花堵得呼吸一窒,一下子站起身来,脸色铁青的瞪着他。
偏偏烟花还目不转睛的仰望着寒照日再钉上一句,“皇上,难道烟花说错了?”
“好!好!算你狠!”寒照日气极的笑道,“是朕不该错怪了你,朕跟你陪个不是这总成了吧?你总不至于不依不饶吧?
”
烟花又垂下头,淡淡的说,“烟花不敢。”
寒照日深深的出了口长气,又端起药碗坐在床上,微笑道,“既然不生气了,那就把药喝了吧。”说着举起勺子喂到他唇
上。
烟花往后一缩,央求的望着寒照日,“皇上,很苦!”
寒照日的手僵在那里,无可奈何的望着烟花,强笑着哄道,“朕知道很苦,所以朕让人加了很多蜂蜜在里面,你一喝就知
道了。”
烟花固执的摇摇头,根本不肯上当,“皇上,蜂蜜加在药里就不是蜂蜜了,跟黄莲差不多了。”这种伎俩,他早在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