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番外——R君
R君  发于:2013年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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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龙默默的看着失控泄愤的曾扬,手又伸进了裤兜里摸索了阵,最终还是拿起棒球帽扣在了头上,转身准备离开,开门的时候想了想,回头加了句:“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你父亲考虑,我最后说一句,别再去惹他们了。”

听到唐龙一再提到自己的父亲,曾扬只觉得异常刺耳,盛怒之下脑子一热,在唐龙开门的一瞬间扑了过去,把门撞上,反手落锁。

唐龙皱起了眉:“你干什么?!”

曾扬冷哼了一声:“唐老板不是最讨厌欠人的吗?”解开了身上的浴巾,赤裸着身体,指了指自己的胯部:“你搅黄了我今晚的交易,这笔帐要怎么还?”

唐龙也被挑得脾气上来,一把甩掉了头上的棒球帽,眼里冒火的瞪着曾扬,在曾扬冷冰冰的注视下,慢慢的蹲下身去,刚要伸手去握住曾扬的欲望,被曾扬一把扯了起来,连拖带拽的带到了卧室,粗鲁的推到了床上,曾扬毫不留情的拉掉了唐龙的裤子皮带,扒掉了唐龙的裤子,猛得拉开了唐龙的双腿,已经被怒火烧硬的东西就顶了上去。

唐龙的身体瞬间僵硬,曾扬感到了唐龙明显的抗拒,怒火中烧,把唐龙的双腿往外掰到了令人耻辱,更方便进入的角度,对着在下面铁青着脸的唐龙恶狠狠的说:“别跟老子在这儿装逼,出来卖的就敬业点儿。老子花了钱的,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看着身下的唐龙气得嘴唇发白,心里升腾起一股报复的快感。唐龙慢慢的平息了下来,安静的看着眼睛赤红喘着粗气的曾扬,叹了口气,双脚主动跨在了曾扬的腰边,用曾扬熟悉又陌生的语气说:“干完这次,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

曾扬一顿,先放开了唐龙的腿,在唐龙不解的目光中,弯下腰去拿起宾馆卧室的床头准备好的安全套,匆匆的撕开套在了自己的滚烫坚硬的凶器上,带着嫌恶的表情不屑的说:“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玩儿过了。”

唐龙的眼神一暗,止不住的露出了悲伤的情绪,赶紧闭上了眼睛,不再抵抗,由着曾扬狠狠的撞进了自己的体内,进入的那个瞬间,唐龙只觉得自己身体和心都被同时撕裂,疼得脸色发白,唐龙死死的咬紧了牙关,把痛苦的呜咽声咽了回去。

没有任何润滑的仓促进入,曾扬自己也得不到半点快感,可曾扬没有半点停顿,就泄愤一样发狠的大肆操弄。曾扬之前不止一次肖想过他和唐龙真正意义上第一次的情形,有浪漫的,火热的,激情的,温柔的,曾扬连想都没有想过,他们的第一次,会象现在这样,让两个人同时痛苦不堪。但现在似乎只有身体的痛苦和施加在唐龙身体上的痛苦,才能缓解自己心里的痛苦,曾扬甩了甩头,把心里一切软弱的念头抛到一边,掐住了唐龙的腰,让唐龙跪趴在自己的身前,用最屈辱的姿势,被动的承受酷刑。

唐龙正被曾扬撞的浑身颤抖,意识模糊,突然感到背上有灼热的液体划过,慢慢的找回了身体刻意关闭的感官,唐龙回过了头,意外的看到曾扬的泪水止不住的落在了自己的背上,唐龙看的心头巨震,眼神里露出了真正的歉意和说不出口的情意,唐龙喉咙发紧,一时间只觉得有些话现在不说,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伸出手去抚摸曾扬的脸庞,艰涩得说:“曾扬,我……”

曾扬猛得拍掉了唐龙的手,加大了挺腰的力度,喝道:“闭嘴!”一字一顿的从齿缝里往外挤:“你不配!”

唐龙的手,无力的落了下去。

……

……

曾扬有点仓皇的离开了宾馆,在深夜无人的街上漫无目的的高速飙车。曾扬无法忍受难耐的寂静,顺手打开了车里的音响,车里突然炸开了自己听惯的英文歌曲。

But I’m afraid...

It‘s too late to apologize, it’s too late

I said it‘s too late to apologize, it’s too late

曾扬听了一阵,猛得抽出了那张CD,用力掰的四分五裂,扔出了车窗外。

******

唐龙走进了拐角处的24小时便利店,买了包最便宜的香烟,坐在街边的角落里,茫然的一根接一根的吸烟。

从一开始,他就做好了这一切的心里准备。

他犯过错误,受过惩罚,他觉得天道酬勤,因果报应,是自己的罪,自己迟早要还。

不该是自己的,就千万别奢望。

所以不管曾扬给得再多,唐龙都在提醒自己,那不是自己的,只要没得到过,就永远不会失去。

可现在,唐龙却无法抑制的感觉到两手空空,连自己不多的身家都被全部赔光。

唐龙默默的把整包烟全部吸完,想了想,伸手掏出裤兜里的两张去云南丽江的火车票,唐龙把其中一张车票撕得粉碎,扔在了路边。他站起了身,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深夜寒冷的空气,走到了茫茫的黑夜中。

第44章

几日之后,正如唐龙预见的,由于证据不足,曾天岳的起诉被撤销,平安的回到了家。

曾天岳经此变故,大病了一场,第一次在曾扬面前露出了苍老无力的痕迹。看着在病榻边通宵守了几夜形容憔悴的儿子,他心平气和的嘱咐:“这不见得是件坏事。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可以全身而退已经是万幸,我现在倒是真的可以高枕无忧了。”拍了拍曾扬的手:“我以前一直以为,能为你留一个清白的摊子是对你最好的,现在想想,什么都不用留给你,让你一清二白,白手起家说不定更好。我以前对你过于严厉,就是不想让你的人生没有半点挫折,不是每个人都能经历这么大的人生起伏,曾扬,你还年轻,这是你的财富,用什么也换不来。以后的路,就看你自己怎么走了。”

曾扬流着眼泪听着父亲这么多年头一次放下董事长的立场,以一个最普通不过深爱着儿子的父亲的心态,对自己说的贴心话,默默无语。

没有了父亲强加给自己的重担,曾扬没有觉得轻松,反而感到肩上从未有过的沉重。

只是这一次,曾扬对自己该做什么,无比的清晰和坚定。

谁说人是慢慢成熟,总有一件事情能让你一夜之间成熟。

曾扬不再冲动的一心去找周瑾和乔四的把柄,开始从长计议,在沈立冬的协助下,利用这些年自己积累的资源和人脉,脚踏实地,重新开始。

三年之后,曾扬终于凭借一己之力,把重组的天扬公司弄得风声水起,网罗了一帮人才,以低调的姿态,却拥有让人无法小觑的强大实力,经常成为项目竞标的黑马。

只是无论成功与失败,曾扬回到独自一人的家,再也没人与自己分享,没有人再纵容自己的成功,也没有人会笨拙的安慰自己的失败。曾扬偶尔会感到失落,但渐渐的觉得这样也不错,开始习惯了什么事情都自己面对,遇事变得不悲不喜。

再次遇到童安安,是在年度青年企业家的表彰酒会上。

童安安穿着隆重的晚礼服,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却带着厌倦无趣的表情,直到看到站在角落里,手里端着杯红酒,对台上的热闹戏码带着笑容驻足旁观的曾扬,童安安才眼前一亮,主动上前招呼。

曾扬乍看到童安安,面容一动,象是想起了很多过往,带着说不出的感慨和怀念,最后冲着童安安挑了挑眉揶揄:“怎么,童小姐到了现在还没嫁出去,沦落到这种大型的相亲场合里找男人了?”

童安安噗嗤一声乐了,整晚的烦闷一扫而空:“可不是,曾少爷手上有什么优秀人选可以推荐?”

曾扬手指了指台上光鲜的一群:“精品都在上面杵着呢,还不够您挑的啊?”

童安安从曾扬的手里把红酒夺了过来一饮而尽,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挑逗:“我这种大龄剩女,脾气古怪,心理变态,还真对台上的精品没兴趣,就喜欢角落里的处理品。”

曾扬一怔,看着童安安,但笑不语。

之后两人开始交往,时间久了,童安安偶尔撒娇抱怨曾扬空长了个花架子居然没什么花哨心思和浪漫的情怀,和自己在一起总是处变不惊,寡淡如水,体贴温柔有余,却感觉没什么激情。

曾扬笑着说:“安安,如果你把浪漫和激情当生活必需品,抱歉我无法满足你,总有一天你会因为失去了这些东西变得无法满足,生活无法继续。”

童安安嘟着嘴说:“照你的意思,激情和浪漫不是生活必需品,是奢侈品了?”

曾扬耸肩:“可不是,贵着呢。”看着童安安的眼睛带着深意说:“安安,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大不如前,没有办法花更多的心思在你身上,其实以你的条件,你完全可以找到一个有能力把奢侈品当必需品的人,你值得更好的……”

童安安立刻打断了曾扬的话:“我记得你以前就对我说过,这件事儿上,我有的选。我选了这么久,说实话对奢侈品早就审美疲劳了,现在还就想找个生活必需品踏实过日子。”握着曾扬的手说:“再说了,对我来说,你可不止是个生活必需品,还是个全球限量版奢侈品,我可不想错过这么经典的终生收藏品。”

曾扬无言以对,说不感动是假的,经历了这么多,他要的已经不多,只要有人还愿意不带任何目的的留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无论那人是谁,他都心存感激。

曾扬和童安安的结婚仪式在一个高级的会所举办,低调而隆重。双方只请了关系最亲密的亲戚朋友,曾扬对来宾们再三强调这是场私人聚会,但仍有心无心的邀请了几个媒体的朋友,留了最佳拍摄角度的席位。大家都在既定的尺度内互惠互利,心照不宣。

席间曾扬到盥洗室小解,出门的时候在走廊里一晃眼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心里一动,跟了上去,叫住了那人:“周瑾。”

周瑾回过头,看着穿着体面礼服的曾扬,带着意义不明的笑容礼貌的道贺:“恭喜。”

曾扬之后在生意场上和周瑾硬碰过几次,双方各有输赢,这次周瑾虽然不在曾扬的宾客名单中,但曾扬和童安安的联姻早就在界内传开,作为日渐强大的竞争对手,周瑾自然心里有数。

曾扬从口袋里掏出根烟含上,递了支给周瑾,两人给对方点了火,各怀心事的吞云吐雾。

曾扬叼着烟,拍了拍周瑾的肩膀说:“以前说好了,我结婚了肯定找哥们你当伴郎,托了你的福,我得食言了。这支烟就当是给你赔个罪,千万别计较啊。”顿了顿带着谦虚的神色说:“最近多亏兄弟照应给了我不少生意,以后还指望你多照应。"

周瑾被曾扬这番滴水不漏,棉里带针的话挤兑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半天才憋着口气回答:“好说,好说。”看着曾扬扬长而去的背影,周瑾心中有无数念头闪过,突然叫住了曾扬。

周瑾笑着说:“曾少,这么大的喜事,你没忘给兄弟发根喜烟,就更不该忘了老相好吧?虽然他恐怕没办法出来喝杯喜酒,可好歹在一个城市,给颗喜糖,让人尝点甜头,也不枉他为你苦了那么多年。”

曾扬的身体一僵,慢慢的回过头,声音失去了一贯的平静:“你什么意思?”

周瑾耸了耸肩:“曾少爷,你也未免太凉薄了,分了手就真不管人死活了?”挑了挑眉故作惊讶:“你不会以为唐龙早就回丽江了吧?”

******

四年前

乔四低着头熟练的把玩着一把手枪,略抬眼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唐龙:“真的不再考虑考虑留下来帮我?”手枪在指尖灵活的转动:“你也知道,洪爷刚被人废了,都说是内鬼干的,现在道上的几路势力都蠢蠢欲动,就等着我乔四给个说法。正是我需要用人的当口,你留下来帮我,我不会亏待你。”

唐龙讨好的笑:“谢谢乔四哥看的上我,不过您手下人才济济,真用不上我这个废物,我现在看到条子就能吓尿了,早没了当年争强斗狠的胆魄,别坏了乔四哥的大事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当天的火车票,做出一副怯懦卑微的姿态:“现在我也没别的本事,能养家糊口本分的过完下半辈子就成,家里还有老娘等着,就指望着我回去给她送终。”抬起屁股转身欲走:“乔四哥,您就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乔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刚要说话,突然被中途走进来的小弟打断,小弟对着乔四说:“老大,废了洪爷的内鬼,能出动的兄弟都出动了,还没有任何消息。”

乔四脸色铁青,沉吟了一阵吩咐:“接着给我搜,内鬼逃走的时候腿上吃了洪爷一个枪子儿,躲不了多久,叫兄弟们动作利索点,北边的彪哥已经等不及有动作了。”吩咐完了见小弟还愣着不走,眼一沉。小弟赶紧加了句:“大哥,姓曾的那个小子……”见乔四的脸色一变,赶紧压低了声音,在乔四身边耳语了几句,乔四听了一阵,不耐烦的说:“老子现在没空陪阔少爷玩儿什么小把戏,实在不行,就找人做了他。”

唐龙眼神一凛,又坐了回去,对着乔四冷冷的说:“乔四哥,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您亲口说过不会对姓曾的动手。”

乔四饶有兴趣的看着突然露出利爪的唐龙:“我不记得我说过这话,你是不是记错了?周瑾和姓曾的一家有交情,我可没有,他不来惹我我自然不会动他,可要是他碍了我的事儿,你知道我一向的手段。”

唐龙咬紧了牙,放缓了神色:“姓曾的小子不过是个没用的小角色,翻不起浪,不值得您动真格的。”

乔四把玩着手枪,眯着眼盯着唐龙:“对我没价值的东西,我看着又碍眼,”拿起枪瞄准唐龙的眉心做了个扣动扳机的动作:“你倒说说看,凭什么要留着?”

唐龙沉默了一阵,看着乔四冷笑着把手枪放在了一边,趁人不注意猛得出手夺了过来,没等乔四周围的小弟反应过来,迅速的对着自己的腿部开了一枪。

唐龙的腿部血流如注,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惨白着脸,身体摇晃了几下终于支撑不住,腿一软单膝跪了下去,对乔四说:“是我干的。”

见乔四仍惊疑不定的盯着自己,唐龙咧嘴一笑:“乔四哥不是在找废了洪爷的内鬼,要给道上的弟兄一个说法吗?”象是解脱了一样轻松的说:“是我干的。”

******

周瑾看着呆在原地,嘴唇发抖说不出半句话的曾扬,心里有说不出的痛快:“他算是二进宫,重判,十年。”顿了顿,带着自己也说不出的复杂心情略带怅然的开口:“我真搞不懂,这傻逼明明一直觉得,自由值得用命来换,怎么会愿意为了你,连自由都不要了。”

……

……

曾扬在走廊里不知道呆站了多久,才被半天不见人影的童安安找了回去。

曾扬脑子里一片空白,浑浑噩噩的跟着安安上了台,行尸走肉一样随着流程任人摆布。台下的宾客们起哄让准新郎对着准新娘唱一首情歌。安安见曾扬没什么反应,红着脸,悄悄的扯了扯曾扬冰凉的手。

曾扬一顿,无意识的开口就唱:

乌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脸

怎么也难忘记你容颜的转变

声音破碎而颤抖,带着说不出的悲伤,听的宾客们都是一楞。曾扬又嘶哑着嗓音唱了两句,再也唱不下去,匆匆的对着身边的童安安说了句抱歉,就快步走出了会场。

曾扬把自己关在了盥洗室,用冷水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仍抑制不住奔腾而下的泪水。

盥洗室的隔间里,先是传来了男人刻意压抑的哽咽声,渐渐的,声音渐高,力竭声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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