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张青史最后都喊不出声音来了,虽然每到力竭之时都有体内的内息来援,却也最终没能坚持到最后,不知什么时候,在摇摇晃晃不断发出噪音的床上昏睡了过去。
第一百八十二章:绝食
清脆的鸟鸣欢快的唱着,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本没有什么不对,可错就错在,它不该在今天早晨,在这间竹屋前,叫得这么欢快。
“嗖!”的一声,一件物什从竹屋的窗内飞射出来,准确的击中跳跃在竹枝间的小麻雀,一声悲鸣,黄褐色的小东西无力的掉下来,附近的鸟雀察觉到危险,慌乱的扑腾着翅膀飞远了。
窗外扰人的声音都消失了,张康收回的视线,目光聚集在靠在自己怀里熟睡的人身上,伸手轻柔的抚弄着手下那一头柔顺的青丝;是真的累了吧,这个时候,平时早就醒了。
昨晚,他做到了,他真的做到了!即使到现在,张康还有种不真实感,一直以为远在天边,触不可及的人,居然就这么简单的,被自己抓在了手里,压在了身下……顷刻后,张康嘴角拉出一个有点傻气的笑,看来他的方法,没有用错!
独自乐了半天,张康才醒悟起——现在这个无害的躺在自己怀里的人,醒来后会是何种行状。
想到昨晚张青史那双被他无视了的喷火的眼睛,张康打了寒噤。
可惜天不遂人愿,不等张康理好头绪,一声低吟,张青史缓缓张开了眼。
可以说,张青史是被自己身上的种种不适弄醒的,嗓子干的要冒烟,身上更是像被人痛殴了一顿,无处不痛,眨眨眼。有些茫然。
“爹,你醒了。”这一声招呼。甜的流蜜,柔的像水。但在张青史耳中,可就不是那么动听。
张青史初时有些混沌地脑袋,在接触到张康那张俊脸的一刻间,立刻恢复了运转,昨晚发生地一幕幕。飞速的在脑海中流过;被下药,被绑住,被点住浑身穴道,被这个从小养大地小畜生压在床上……施暴,如今再看看张康一脸得意的神情,张青史的黑眸中慢慢凝聚出点点火花。平日总是挂着可亲笑容的脸,也寒了下来。
强撑着坐起身,被褥滑落。印满斑斑点点瑰丽痕迹的胸膛立刻无了遮掩,与此同时。张青史听到了一声清晰地吞咽声,身子一僵。眼如刀子般的向张康射去。
张康初识情滋味。虽蠢蠢欲动。但也被张青史严厉地眼神压了下来。勇气。是有时效地。昨晚。他不知哪来地那些勇气完成了一次又一次。但是今日。他显然无法完全忽视张青史地目光再强要一次。
“解药。”张青史沉声道。身上地穴道已经解开了。手上也被松绑。但还是全身无力。不消说。自然是昨晚让他中招地软筋散还没解。
感到张康地呼吸停顿了下。却半晌没有其他动静。张青史不由拧紧了眉。加重了语气。再次重复:“解药!”
张青史审视着沉默不语地人。心里一凉。自己养大地孩子自己清楚。这个态度。难道他是想……张青史本就沉凝地语气锋锐起来:“你不打算给?”虽是疑问地语句。但张青史心里已经隐隐知晓了那个糟糕地答案。
又是一段沉默。一直垂着头地人终于抬头直视张青史:“你不是知道了吗。”
知子莫若父。同样地。知父莫若子。这短短地时间里。张康已经想到了种种张青史对昨晚发生地事可能地态度。
这个男人,一向很温和,随遇而安的很,做不来太过激烈的事,大义灭亲的可能性很小,所以他即使犯下了如此的罪过,也不会有生命危险,相比起这些,他发一通脾气,然后一走了之,从此不相往来的可能性更大一点。而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所以即使明知会惹他厌恶,也要用尽一切方法把他留下。他厌恶也好,憎恨也罢,反正已经做了不可挽回的事了,破罐子摔破,不管他愿不愿意,下辈子都得跟他过了。想到这里,张康大着胆子把张青史坐直的身子带到自己身上,笃定道:“爹,我不会给你解药的,你认命吧。”
这理直气壮,可以说是耀武扬威的一句,差点没把张青史气晕过去,昨晚经历了人生中最灰暗,最荒唐的一幕,积了一夜的火气,就待今天发泄,可惜一醒来不仅没得到发泄和安抚还接连受到刺激,说话都开始哆嗦了:“你,你,你……”
“我叫你青史好不好?”张康低头注视着张青史,红色的眼眸里满是柔情,自言自语道:“青史多好听啊……青史,青史。”试着唤了两声,张康又对张青史笑道:“不要生气了,反正你也不是我亲爹。”
在张康说完那句反正你也不是我亲爹后,张青史的心理承受能力到达顶点,真正晕了过去。
张康见状,慌了神,忙给张青史号脉,探明没有大问题后才松了口气,搂着张青史喃喃道:“嗯,虚火上升,过会得煮碗莲子羹降降……”
离那荒唐的一夜已经过去两天了,这两天里,张康可谓是小心再小心,把张青史看的牢牢的,一点逃离的机会也不给他,生怕软筋散什么时候会对张青史失去效果,因此不仅把剩下的软筋散都给张青史服了下去,需要短暂离开时还要加个保险,点住周身大穴或是用天蚕丝绑住。
书房被上了锁,窗户那更是被牢牢的钉上了,因为书房里有这里唯一能与外界通信的信鸽,这是万万不能被张青史接触到的,张康本想把所有的信鸽都解决了,但又思到如果这里长期没有消息传出的话定会涂惹怀疑,他能够模范张青史等人的笔迹,你来我往的那些通信自然不在话下。没了与外界联系的唯一通道,这绝佳的隐居之所成了天然的囚笼。真正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屏息凝神,心无杂念,一心一意调动体内安静潜伏的内息,良久,一直沉静的气息终于有了动静,被张青史成功调出一丝来,顺着经脉游走。这走过了千百次的路线,如今却格外费劲,用尽全力,游走到一半时,终是散了……张青史睁眼,有些疲惫,却不气妥,这两天来重复了不知多少次的结果,已经不能打击到他,还能调出一丝内息,已是非常难得了,而且他有预感,只要能游走完一周天,自然就能消解药性,可惜如今他的内息,离这个目标还有一段差
张康进门来,就看到张青史半躺在床上,面色有些苍白,却没有多想,两天都没吃饭了,精神能好到哪去?端着手上精心熬制的雪米清粥,紧抿着唇靠近。扶起躺在床上的男子靠在身上,舀起一勺,送到男子嘴边:“张嘴,吃。”
张青史懒洋洋的抬了下眼,又漫不经心的闭目养神,对在嘴边散发着清香的雪米粥视而不见。
张康绷紧下颚,僵持了一会,手上的清粥已经慢慢变凉,终于沉不住气:“你要怎么样,以前不是很喜欢吃这个吗,为什么不吃,啊,为什么?”
张青史如老曾入定,在心里道;因为没胃口。
“你到底要怎样,这也不吃那也不吃,不吃饭会死的你知不知道!”张康烦躁的起身,抓住张青史的肩膀狠狠摇了几下,却没得到任何反应,手下的人连眼睛都没睁开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砰的一声,听到摔门而去的声音,张青史才悠悠睁眼,看了眼留在桌上的雪米清粥,他想怎样?他不想怎样,只是想气一气那孩子罢了,唔,绝食,上一次使出这招时是什么时候,十岁吧,呵呵,原来他都退化成这样了,快四十的人了还来做十岁小孩才会干的事情,不过幼稚就幼稚吧,能看到那小子暴跳如雷的样子,也值了,不过……
目光转向桌上的那碗粥,晶莹无瑕,清香怡人,中间还裹着些莲子,很香,也很诱人,更别提还是他喜欢吃的了,可是为什么,虽然嘴馋,却一点都不觉的饿呢,已经两天了,除了喝了几口水,他是真的粒米未沾,为什么不饿
露出深思的神色,半晌,张青史终于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辟谷啊,原来已经到了这个阶段了,不过,是什么时候达到的,以前的三餐都是按时吃,从来没有发现过不对劲,如果不是这次意外,估计他还会一直不知道自己有了这个省粮食的本领。这次能够悠哉游哉的玩绝食,也全是托了发现自己不饿的福,否则他才不会拿自己的身体来折腾呢,第一天纯粹是被气的吃不下,第二天就是察觉到不对劲了,有意来试试自己是真的不会饿,还是只是比较能挨饿,顺便气一气那个越来越过分的混小子。
第二天,早早的,张康推门而入,第一眼,就看到桌上的清粥,完好无损的放在原处。
张康看着张青史那苍白的容颜,那清浅的急不可闻的呼吸,心里突然生出一丝恐慌,三天,他三天没吃饭了,会不会,会不会就这样……不行,张康的神色突然坚定起来,不能再由着他这么继续下去了,把床上沉睡的人扶起,半靠在自己身上,端起早上新做的桂肉粥,不管不顾的直接强灌。
“咳,咳咳……咳咳咳……你……”张青史本来还有点迷糊的神智彻底清醒过来,怒视着张康。
“全部给我吃下去,不准吐!”少见的,张康对张青史疾言厉色。
第一百八十三章:怨
因为张青史的不合作,所以一碗粥倒大半是洒了出来,真正被灌到肚子里的却没多少,张康拧眉看看手中的手中的空碗,又看看张青史,喃喃道:“不够,还不够……”说完,一旋身,人已离开。
“咳咳咳咳……咳咳……”张青史还没从一片混乱中回过神来,忽然感到身边又暗了下来,抬头,就见木着脸的、手上的空碗又盛满的张康,颇有些惊恐的道:“你,你干什么?”
张康一言不发,不待张青史缓过气来,又开始新一轮的喂食。
“混账,你……咳咳咳……”
来来回回,张康一共强行给张青史灌了五碗粥,虽然泼洒出了不少,但喝进张青史肚子里的也有两碗。
看着一身狼狈的张青史,张康心下的惊慌终于消失,这下,总饿不死了吧,俯下身,一把抱起张青史,微微笑道:“走,青史,我们去洗澡。”
这样的强迫灌食,只过了两餐,张青史就受不了了,主动结束了为期三天的绝食,同时,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张康体内的疯狂因子。
绝食事件,让张青史认清了事实,他现在,没有任何力量可以跟张康抗衡,而张康,也绝不是他记忆中的好好孩子,无害青年,逼急了,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出来。但明白是一回事。真正地做到识时务者为俊杰又是另一回事。张康这几天的行为,在他看来,简直恶劣到极点。
这天,天气晴朗,张康见张青史没有午睡的意思,就带他到屋外晒太阳。张青史没吭声,算是默许。
书房里的那张大躺椅被弄了出来,张康抱着张青史窝在上面,盖着张薄毯,旁边放了几碟小点,吹着徐徐微风,何其惬意,可惜只隔了短短数日,如今再重温这悠闲午后,心情却是截然不同。
张康散了张青史的发。撩起一缕在手上把玩,这发,如今都这么长了,还记得小时候,他就总是好奇,为什么会有这么短的头发,抓都抓不住,短短地发总是从指尖溜走,不服气的他总是一次又一次的重复这个动作。一天又一天,直到头发变长,直到他可以轻松的抓住一把头发……而现在,他真正的抓住这个人。
张青史莫名地看了张康一眼。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发笑。
虽然只是短促地一眼。但张康还是没有漏掉。他。已经好久没有正视自己一眼了。心情顿时更加好了。捻起一块桂花糕。凑到张青史嘴边。略带期许地看着他。
没有任何悬念地。手都酸了。那张薄唇也没有张开。张康也不恼。把桂花糕扔进自己嘴里。笑得一脸满足:“青史。你讲故事给我听好不好。”
没等到张青史地回应。张康只好又提议道:“既然你不想。那我读书给你听。”
张青史地沉默。张康视为默许。脸上挂着浅淡地笑。挑了一本鬼怪杂说。认真念了起来:“相传。不周山上有修炼成精地狐狸。一日。一个书生来到不周山脚下。见不周山风景优美。不由越走越远……突然。冲出来条数十丈长地怪蛇……”
张青史已经不想理会张康这两天越来越奇怪地行为。暖暖地阳光照在身上。这几天地阴郁似乎也消散了几分。不一会儿。倒是生出了几丝睡意。伴着耳边平缓地声音。慢慢沉入了梦乡。那梦中。有狐仙。有书生……不知何时。他发现自己倒在了地上。一条怪蛇紧缠在身上。越缠越紧。越缠越紧……蛇身上冰凉地触感让人僵硬地动弹不得……不对。张青史猛地睁开眼。霎时气煞。哪有什么怪蛇。那被缠紧地窒息感全来自于张康不安分地手脚。至于梦中那蛇身上冰凉地触感。则是因为自己身上地衣物大多已经松散开来。半个身子都不着寸缕地在外面吹风咬牙道。
“啊,爹,你醒啦。”张康讪讪道,笑得有些心虚。
哼,现在知道叫我爹了。张青史心里哼道,这两天里,张康只有在心虚或者生气的时候才叫他爹。
“你还不放开——”见张康神色间虽有躲闪,但伸进内裳里的手却丝毫没有拿出来的意思,张青史不由火大。
“爹。”
听到这一声夹杂着些许异样的呼唤,张青史立刻警觉起来,细观张康面色,俊脸微红,气息微喘,更是大惊:“你干什么!”
“我,我想……”后面地话,张康没有说完,但看他宝石般的红眸中蒙蒙的水气,和那水气后掩也掩不住地欲火,张青史自然明白了他未完的那句话是什么。
“不行,马上给我起来。”张青史声色俱厉。
张康却是不听,身子扭动了两下,把火热地下身与张青史紧紧贴在一起,喘着气轻蹭着:“青史,都五天了。”手也没停着,贴在张青史身上抚摸着,渐渐往下游移,最终一把抓住张青史。
张青史闷哼一声,最脆弱的地方被别人抓在手上,没几个男人还能镇定:“张康,你听我说,快放开,我们已经做错一次了,不能再错下去……”
张康不耐地一用劲,立刻感到张青史的挣扎软了下来,冷笑着亲了一口张青史冒出细细冷汗地额头:“错,居然说我们做错了,错在哪啊?”
“我们是父子,这样是乱伦,这还不够错吗?”虽然张康那一下并没有用狠劲,但那么脆弱的地方,又岂是可以被粗暴对待的,因此张青史此时就是再好的脾气也被磨没了,语气不由暴躁起来。
“哼,别又来这一套,我早说了,你也不是我亲父,何来父子,何来乱伦。”不屑的反驳完,见张青史比刚才更加苍白的脸,有些心疼,怜惜的细细吻着张青史的眉角:“对不起,弄疼了吗?”说完,到底是不放心,准备掀开薄毯查看。
“你,你干什么?!”张青史见状,脸立刻就白了,惊声叫道,这可是大白天,他没有裸奔的爱好。
“怕什么,这里又没有别人。”张康不在意道。
话是这样说没错,张青史也知道这里一年都不见得有一个人路过,可是毕竟还是有可能,要是被人撞见……想着,张青史的挣扎更剧烈了。
张青史现在中了软筋散,挣扎起来也实在没有多少力道,就跟小猫挠痒痒一样,张康压根没放在心上,不过怕张青史逼急了会做出什么过激举动,伸手闪电般点了张青史周身大穴。一切,就如那晚的翻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