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华祭瞳(穿越 FZ)+番外——无华潇潇
无华潇潇  发于:2011年11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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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帝王想下令的时候……

“等等——等等!父皇——”

清脆得犹如泉水撞击的稚嫩童声急迫的传进来。

“等……呼呼……”渊祭用力吞吞口水,瞥了一眼堆放在木柴上的女子,仰头看着带着点疑惑的帝王说:“父,父皇,不

……不可以焚毁那女人的尸体……”

“为何?”

问渊祭的不是帝王而是与帝王有着几分相似的四王爷。

渊祭看着四王爷,迟疑后还是乖乖的回答说:“因为这种蝴蝶寄居在人的体内,当产下一定数量的卵时便会杀了身体的主

人,一般情况下,人都会选择焚烧尸体来以防可能会发生的瘟疫或者其他的……可是,这种蝶的产生方式太特别,茧会在

火中破裂……也就是说,这种蝴蝶要在火焰中才能破茧成蝶。”

帝王轻轻抱起渊祭,为他抹去额上的晶莹汗水,口吻中有着淡淡地疏离和命令:“可是,祭儿是如何知道这些事的……”

四王爷也是一脸期待的点点头,但是要忽略那明亮双瞳中一闪而过的阴狠。

渊祭困窘的红了小脸,紧紧抓着帝王的衣襟,瞧着帝王阴霾的脸色缓缓说:“母……唔,是静妃死后,祭儿就翻阅藏书阁

内一切有关于蝴蝶的典故和记录……就在早上,我和看管藏书阁的老头谈话,说到这些的……老头还说,消灭这种蝴蝶的

唯一方法是将寄主连同蝶卵一同封印,再丢进地狱之炎即可。”

“老头子?”四王爷疑惑的和帝王对视一眼。

不可能!藏书阁是不被允许派人看守的!除非眼前这灵秀可人的孩子在撒谎,或就是是真的,若果是后者,那么……皇宫

的警卫就太差了!入了藏书阁都没有人发现!

“你们,”渊祭环视周围的奴婢和奴才,淡淡的镇定道:“全部滚出这何啻园,没有吩咐,入者死。”

这一刻,渊祭不像孩童,犹如他身边的帝王般不可亵渎,高贵而冷血。

所有人不由得地听了渊祭的指挥全部乖乖的退了出去。四王爷看得皱起了如女子般优柔的细眉,说不出什么语调地说:“

皇侄还真是有威严,与皇兄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皇叔还真是佩服养在深宫居然如此临危不乱的指挥大局。”

渊祭,从头到尾的讨厌这个人!恨恨的讨厌!死不足惜!抱紧了帝王的颈项,想做错事的孩子可怜兮兮的望着面无表情的

帝王,灵动的双瞳满是浅浅的水雾,娇嫩的红唇似有委屈的轻瘪起来,幽黑的细眉轻蹙着……

良久,帝王缓缓开口,融化了冰雪的深渊双瞳有着无止境的包容与计谋策划:“老头,是谁?”

不问还好,一问渊祭的泪水就如春季的梅雨,缠绵悱恻的溢出了眼眶,哽咽的说着:“死了……一样是被蝴蝶……杀死的

,祭儿是不是很坏?如果……祭儿没有问,是不是他就不会死?”“好了……不哭,”帝王单手抱着他,腾出空闲的手抹

去那凉凉的泪水,安抚道:“不苦,说了与祭儿无关,那是命,那么……祭儿你处理好了那老头的尸体了?”

“顺便也处理好皇后的尸体吧!”四王爷有点无法忍受那空气中传播的阵阵腐烂的腥臭味,催促的道。

渊祭示意帝王放下自己,向前走了两步,站在离那堆木柴六七步的时候,缓缓伸出左手的刹那,所有的木柴化为了灰烬,

消失在了密密麻麻的嫩叶草中,成了春泥。

皇后的身体好脏,下体不断的流出那恶心的粘稠米黄色液体,黑色的长发如同纠结在一起的臭水,黏黏的缠绕着米黄色…

“切!”

渊祭不舒服的皱紧了眉头,将左手伸直与肩平行,从白色绣着蓝色碎花的衣袖里缓缓的露出了一只白皙的小手,透明的指

甲折射出点点零碎的光芒。

眨眼的瞬间,渊祭快速的曲折,扣起又松开自己的左手手指。

朦胧的白色光丝聚集后又分开,然后再聚集在他的五指尖上,点点白光瞬时间从皇后的身下扩散,以她尸体为中心的形成

一个不算太大的阵。而他,刚好才在阵的边沿,正南方向——朱雀。若有若无的低声吟唱,美好得犹如天籁的低诉,听到

耳朵里面,不成调子却给外的让人安心……

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父皇。渊祭在心里面暗暗的发誓。

却不曾看见他发完誓的那一刹那,在帝王眸子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一切在夜幕的来临中消失,不见了,无处可循。

“你,四王爷,”渊祭转过身不擦额头上的冷汗,也不理会自己现在的脸色有多惨白,冷冷的看着含媚笑的男子,坚定不

移的说:“老头所说的话,我保持沉默,但是……一旦他所说的话成事实,我用尽生命也会让你后悔不已!”

帝王笑了笑,不理会什么表情的四王爷,上前抱起小小的孩子说:“回去休息吧……你今天累了呢。”渊祭趴在帝王宽阔

而温暖的肩头上,眯起双眼看着越来越远的四王爷。

四王爷看得真切,也读懂了那眼神中的含义——父皇,是我的,永远。

这件案子在皇后的追悼中不了了之,但是所有的一切似乎才刚刚开始了他唯美的序幕。

12.使臣

虽然“蝴蝶”案子过了已经九年之久,可是人有不少当年的宫女在私地下暗暗的讨论,特别是看见渊祭从一旁走过时就像

老鼠见了猫一样,躲都来不及。

渊祭回想了一下,到书院读书已经八年了呵!也认识了不少于自己流着相同血液的兄弟姐妹,可是整整与他交谈超过十句

的仅有两个人。

秋叶落的一地都是,繁花绿叶早已消失在了夏季的尽头。

一袭蓝衣的美妙少年惬意的坐在大树下,任由得枯叶落的全身都是。

“皇兄,又坐在这儿?”

浅浅的米黄色,与着漫天的绚丽色彩互相呼应,衬托出了少年那份优雅和高贵。他是难得能和他说上十句的二人之一——

四皇子,渊华,比自己小两个月的弟弟。

渊祭慵懒的掀了掀长长的睫毛,终究没有睁开双眼,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嗯……你不去书院么?夫子会很狠的。”

渊华失声一笑,随意的坐在他的身边,曲起一条腿,手肘抵在上面,因为长年练武而带了薄茧的手撑着倾斜的脑袋,打了

个呵欠道:“怕什么……又不是不会,而且那夫子可是怕极了皇兄呢……”

说到这儿渊祭才懒懒散散的抬起眼帘,一双干净如宝石般的湛蓝色双瞳却没有任何的物体存在。他沉默了,没有再说话。

兴许是发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吧?渊华抱歉的一笑,转头看着那阴柔的侧脸,有一霎那的失神。呵呵,这个认识自己的皇

兄不是么?好龌龊的想法……

“对不起……”

良久,才吐出一句没有底气的话。

无言的摇摇头,渊祭淡淡地看着被装饰得格外艳丽的屋檐,回廊,不着边际的说:“好像是……火宵国的使臣要来了吧?

最近……父皇都好忙,没回过寝宫几天呢……”渊华悲凉的看着那强颜欢笑的少年,欲言又止,附和的笑了笑说:“是呢

,是很忙……”

渊华不敢说事实,因为最近帝王都流连在后宫的嫔妃中,他怕说了,这个如玉儿般的人会流下泪水,那样,他永远也不会

原谅自己。

其实渊祭是知道的,从两年前开始,帝王都有意无意的避开他,只不过最近是变本加厉,没有什么分别不是么?自从两年

前帝王帮自己沐浴后,说了那么冲动的话以后就再也没有如以前的那般宠溺自己……

两个人突然间的安静了下了,仿佛世界都死了,没有任何的生气。

“喂!两个又逃跑的懒人!”

清脆的声音,满是欢愉。

先抬头的是米黄色衣裳的渊华,冲急急跑来的女子笑了笑,忍不住地调笑道:“皇姐,别那么粗鲁嘛!你可是有着令人羡

煞的沉鱼落雁之容呢!”

女子不怒反笑的上前揪住渊华的衣襟,猛地向前提了一把,温柔的笑着说:“是么?怎么小华好兴致到你姐姐头上开垦了

?其实姐姐我还巴不得有弟弟这么绝色的俊颜呢!”渊华连忙摆摆手,哭笑不得的说:“好了,好了,知错了,怎么找到

这儿了?”

“咦?”女子傻了傻眼,连忙放开渊华的衣襟,一脸哀怨的抱怨道:“是那该死的火宵国使臣来了……晚上会有宴会,准

备一下……”说这才莫名其妙的看着沉默的渊祭,双手温柔的捧起那张死气沉沉的倾世容颜,细心的言语:“小祭,一棵

树上的花,可以开无数遍,可以结无数的果子,但是,有些树只能开花,不能结果。”

她是第二个能和他说话很多的人,大公主——渊扶薇。

渊祭朝她笑了笑,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个微微长大的惊讶双瞳,柔柔的说:“或许是吧……可是,姐,持之以恒,动

之于情,不论那些大臣怎么说都好,父皇怎么想都好……这双瞳色和那份感情,是我的,终究是我的,只能接受摆了……

他,丢下他们自己离开,漫无目的的回到那空荡荡的寝宫。自己住了十多年的地方。

“梦洱,父皇……没有回来么?”

看着收拾东西的女子,脸上已经有着岁月的沧桑。

梦洱微笑着点点头,关怀地问:“吃东西么?今早出去也没碰什么……皇上说了,不回来。”渊祭了解地说:“不了,梦

洱,你知道使臣来的原因么?好像很隆重的样子。”梦洱怔了一下,悲凉的,绝望的,同情的情愫在她的瞳仁里面一闪而

过,却也被心细的他捕捉到。

“算了,今晚不就不到了么?”渊祭揉揉眉心,面露疲惫的王里室走去,缓缓地说:“时间到了,叫我起床……睡一会儿

,累了……”

“若您真是累了,便放手吧……”

梦洱的话他听见了,有点想哭。

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十多年,这儿的每个人手把手的教会了自己原本自己不曾存在的东西,放手?要他如何放手?放了手…

…就什么也没有了啊……

谁了不知道多久,耳边传来低低的讨论声。

“端华大人,您说的是真的么?皇上……皇上不会,不会答应的对么?”梦洱差点将手中的茶杯摔碎一地,脸色苍白得无

以形容,过分睁大的瞳孔如死人般无生气。

“我也想这样啊,可是,刚刚皇上答应了使臣,会将殿下送到火宵国……三年……”依然穿这一袭青衣的端华明澈也是苦

恼的敲敲自己的脑袋,痛苦的闭了闭双眼。他也不想啊!那么个美妙的人儿送去他国……明摆着的糟踏!当初他还以为帝

王对渊祭的感情是真的……原来只不过是一场梦蝶罢了!

“可是,虽然说是送……摆明是要让殿下去做质子啊!吾国根本就不用对火宵国如此啊!皇上既然不愿再理会殿下……也

不能如此绝情啊!送到火宵国的质子根本,根本就没有几个人能完整的回来……皇上难道不清楚么?吾国内的他国质子的

遭遇皇上会不清楚么……呜呜……呜……”梦洱哭得泣不成声,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

“醒来后,你告诉他吧……”端华明澈心也烦得很,随意地说了说,叹口气。

“不要……不要……殿下不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么?”梦洱深深低着头,泪水汇集了一汪泉水。

端华明澈站起来的刹那,愣愣的看着倚靠在支柱旁边的瘦弱少年,说不出半句话。

“梦洱,不哭了……”

渊祭微笑着走上前,轻轻蒋梦洱抱到怀中,目光有些缥缈的轻言细语:“或许,父皇是有他的原因吧……明澈哥哥,谢谢

你,特意来通知我……很谢谢的照顾,其实瞬哥哥很喜欢你的……倔强着,对大家都不好。”

“好……”端华明澈淡淡的应了一声,微笑如幽兰的清香:“你,长大了呢……很高兴,临青那小子,也很关心你,被皇

上关了。”

“什么时候?”

他抬头温柔的笑着,看向门外的所有人说:“父皇。”

“随时都可以。”使臣是一个年约四十岁左右的人。

帝王从头到尾都冰冷着脸,不带情感的说:“去火宵国之前,必须废除所有的灵力。”

丢弃灵力,等于让他做废物。渊祭闷闷的一笑,足以倾城。

不理会梦洱的哭求,端华明澈的劝阻,其他从未怎么交谈的兄弟姐妹以及认识的不认识的大臣,渊祭温柔的笑着,看向帝

王:“是……父皇想的么?如果是父皇……祭儿,无怨。”

渊祭丢弃了所有的灵力,身子有些虚弱的站起来,看着帝王却对使臣说:“走吧,现在……立即,去……火宵国。”渊祭

抬头想看看帝王的眼睛中有没有自己,可是没有,一团漆黑,冷冷的凝结着看不透的冰凌。

使臣错愕的张了张嘴,立马接住倒像自己的美丽少年,那身子,柔软无骨,胜过女子的软香,愣愣的看着那几乎闭上的双

瞳里的破碎,听着红唇中发出的声音:“走……”

帝王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可是却让抱着渊祭的使臣有种到地狱走了一趟的感觉。

梦洱哭得晕了。

“端华瞬,立即调动军队护送使臣及三殿下出国!”帝王似有急事办的匆匆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自己的寝宫。

13.墨裳

迷迷糊糊间,渊祭觉得自己好热,好热,大脑一片胶着状态。只是依靠着本能的胡乱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凉爽一霎那就

消失了,又是热……

渊祭勉强的支起身子,费力的将双眼撑开一条缝,看着周围乱如一池秋水的明黄色,下意识的觉得自己还在寝宫内,猛地

吞了口口水,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晕忽忽的走向不断跳动的桌子,低咒了一声:“该死的……不要跳啦……都……都抓不

到……”

“啪—嘭—”

有点疼,他狼狈的躺在地上良久才动了动衣衫尽褪的身子,舔了舔干裂的苍白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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